第24章【男人本色】

  張國榮的這首《我》，低沉和緩，長長的尾音，像人敞開了心扉在向你毫無保留地訴說著心事。


  楚闌拿過駐唱歌手的吉他，坐在高腳椅子上，安靜地自彈自唱，和剛才丹妮絲又扭又跳、狂飆怒吼的唱法，簡直是兩個極鮮明的對比。


  楚闌的嗓音是帶著磁性的暗沉，乍聽之下，有幾分張國榮的味道。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


  我喜歡我/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


  孤獨的沙漠里/一樣盛放的赤裸裸


  多麼高興/在琉璃屋中快樂生活


  對世界說甚麼/是光明和磊落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楚闌安安靜靜地彈著吉他、沉浸在自己歌聲中的模樣，乾淨陽光，再加上二十三歲、還處在鮮肉階段的年齡，讓他看起來彷彿還是個純真純情的高中生，底下原本鬧騰騰起鬨著的人群，突然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楚闌的歌聲。


  雖然他們語言不通，但是美妙的旋律，動人的聲調，是不分語言的。


  「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


  我喜歡我/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


  孤獨的沙漠里/一樣盛放的赤裸裸……」


  楚闌見林妠正拿著手機在拍自己，頓時對著她露出個舒心的笑容。


  ——「別拍我出醜的模樣啊，林妠小姐！」楚闌用笑容無聲地試著和林妠交流著，可惜林妠並沒有讀懂他笑容里的意味。


  「謝謝大家的聆聽！」楚闌用流利的希臘語道謝，並微微鞠了一躬。


  大國禮儀盡顯。


  酒吧里霎時間歡聲雷動，口哨聲，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響徹雲霄。


  滴——


  在喧騰熱鬧中，腦海里突然冒出了系統那充滿金屬質感的剛硬文字。


  「恭喜宿主希臘語升到第2級，（2/10）。」


  「恭喜宿主獲得【空間背包】一個。」


  空間背包？不會是玄幻小說里的那種神奇背包吧？可以容納無數東西、但外形卻和一般的背包無異的神奇寶貝？

  「你總算有腦子了一回，不錯，空間背包，就是你想的那樣。」【萌妹子】的聲音適時響起。


  啊？這樣的東西也有？楚闌驚奇、驚訝……這哥攝影系統，只有他沒有想到，而沒有它做不到的啊。


  「大哥，就是那個臭小子！」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衝進來了五六個彪形大漢，走在前面的那個正是被楚闌前不久才懲治過的小偷。


  小偷惡狠狠地瞪著舞台上的楚闌，陰仄仄地笑著，「死小子，看你還往哪裡逃？」


  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一邊獰笑著，一邊把手中的粗大鐵棍拍打著另一隻手的手心，慢慢地圍攏上來。


  酒吧里的人紛紛躲在了一旁，尤其是靠近舞台的那些人，更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甚有膽小的女孩子還發出了尖厲的叫聲。


  「你他—媽－的，都給我閉嘴，不關事的人都趕緊地給老－子躲到一邊去，媽－的，今天我們要好好教教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為首的大漢大吼一聲，把酒吧里的其他人都震懾住了，一個個噤若寒蟬。


  楚闌推了丹妮絲一把，用希臘語低聲道，「你躲一邊去。」


  楚闌拿出手機，快速拔打了報警電話，「你好，這裡是ｓａｉｌｉｎｇ酒吧，現在正有人在這裡鬧事，出人命了，快過來。」


  「臭小子，你還敢報警？」小偷怒沖沖地大喝一聲，舉著鐵棍猛地撲了上來。


  楚闌「啪」地將手機塞進了褲袋裡，早在懲治了這個罪惡多端的小偷后，楚闌就預感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提前查了雅典市警察局的電話，結果真的用上了。


  楚闌一個閃身，避開了小偷來勢洶洶卻只有蠻力的攻勢，就勢一腳踢在了小偷的肋骨上，這一腳精準無比，用足了勁頭。


  小偷慘叫一聲，頓時跌趴在堅硬的地板上。


  楚闌也是練過的，有幾道散手，大一的時候就夢想著有一天能做野外攝影師，這些年一直堅持鍛煉，為此還特意練了幾個月的武術。


  這幾個彪形大漢，外形看著嚇人，但實則沒有什麼本事，也只能用他們那些糾結的肱二頭肌嚇唬嚇唬膽小的人而已，楚闌才不怕他們。


  滴——


  「恭喜宿主觸發【打鬥大師】技能，１級（１/１０）。」


  「楚木頭，狠狠地虐待這些人渣吧！」【萌妹子】罕見地和楚闌同出一氣，一邊添油加火地鼓著勁，似乎嫌熱鬧不夠似的。


  萌妹子的聲音在耳邊「嗡嗡嗡」地響著，腦海突然像湧進了巨浪漩渦，海量的信息不斷地衝擊著腦波，一招一式，一舉一動，以光影的速度在腦海中閃過……


  「喝！」楚闌猛地大吼一聲，雙眼圓瞪，一腳將半趴在舞台上的小偷踢飛下了地面上。


  楚闌從舞台上跳了下來，圍著他的幾個人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似乎感覺到了楚闌身上那陣讓人駭然的氣息。


  「怕什麼？雙拳難敵四腿，我們一起上，還不把這臭小子揍成肉醬？」為首的彪形大漢也不是善類，被楚闌唬住了一秒后馬上反應過來，招呼著他的同伴，打算以多勝少，圍毆楚闌。


  楚闌冷眼地看著他們，冷冷一笑，根本不把這幾個雜碎放在眼裡。


  「啊！」


  「哎喲！」


  「疼，疼，疼！……」


  拳來腳往，橫踢豎勾……楚闌和彪形大漢纏鬥在一起。


  幾分鐘的功夫，圍攻楚闌的幾個人已經橫七豎八躺在地板上，有的捂著腰腹，有的縮成蝦米，有點典著腳，呱呱痛叫。


  「我早就警告過，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你們真的是不進棺材不掉淚啊。」楚闌踩著小偷的胸膛，居高臨下，冷冰冰地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們中國人很多都是武功高手，你知道李－小－龍嗎？分分鐘，一秒將你們虐成渣。之前你們禍害了我們那麼多同胞，你們得手，只不過是走了狗石運，你們遇到的都是那些不想把事情鬧大的人……呵呵……以後你們有沒有那麼好運，就不知道了，比如說，像今天這樣……」


  楚闌加深了腳底的力度，小偷頓時「嗷嗷」地痛得冷汗直冒，兩隻手胡亂地抓著楚闌的腳，妄圖將楚闌的腳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