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給警察發工資
「嘿，羅曼！最近過得怎麼樣？聽說你帶著孩子們到國外度假去了，去哪兒啦？」當著名的「魚局長」羅曼·帕夫柳琴科走進了高爾基幫的高級幹部們經常前來聚會的酒館的時候，很多人都主動上前跟他打著招呼。而帕夫柳琴科則對他們一一的回應著。
「西班牙的海灘真的很美，氣候也很舒服，我都不想再回來了！」帕夫柳琴科感慨的說道。
「不會是那邊有什麼女人把你給迷住了吧！」
「絕對的！恐怕他在西班牙就沒讓女人穿過衣服！」
……
帕夫柳琴科沒有留下來和這些損友打屁，事實上，如果不是彼得羅夫老爹的召喚，帕夫柳琴科可能要再等一個月才會從西班牙的海灘回到莫斯科。他繞過喧鬧的大廳，走向了大廳後方的包廂區域，老爹早就在哪裡等著他的到來。
帕夫柳琴科在老爹的保鏢們的帶領下，走到了包廂門口，進門之前，他很自覺的取下了身上的槍械，老爹的保鏢雖然知道他是自己人，但是還是搜了一下他的身上。
帕夫柳琴科輕輕的敲了敲門，恭敬的在門外說道：「我來了，老爹！」
「進來吧！」裡面彼得羅夫老爹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老爹，這是帶給您的禮物，西班牙的火腿之類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據說很好吃！」
帕夫柳琴科將禮物放在了一旁，拉開了老爹對面的椅子，老爹則拿出來了一個新的杯子，為帕夫柳琴科滿滿的斟了一杯酒。
「其實這麼突然的叫你回來主要是因為最近我們的同伴找到了一條新的財路，但是莫斯科和列寧格勒的警察似乎也盯上了這門生意，他們現在到把哪些在黑市上兌換外匯的商人當成了奶牛，成天都在抓他們，而且已經嚴重的影響到我們的利益了，我想請你去和莫斯科和列寧格勒的警察局負責人都談一談，讓他們不要做的太過分！」老爹直截了當的對帕夫柳琴科說道。預期之中帶著憤怒。
「老爹，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帕夫柳琴科感受到了老爹的憤怒，但他還是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說吧！我們手裡有筆外匯，想從黑市裡兌換成盧布。首先我諮詢過一些懂法律的人，他們告訴我私人私下的這種行為並不算犯法，頂多就是不太和規矩罷了。但是你知道哪些警察注意到了這個行當的油水，他們現在就像強盜似的到處抓這些做倒賣外匯生意的商販，沒收他們的現金據為己有！就算是黑幫都沒有這樣乾的！」老爹氣憤填膺的又說了一遍。這下子，帕夫柳琴科總算是明白了老爹想要幹什麼。
「您是讓我去警告他們，不要去騷擾做貨幣兌換生意的黑市商人？」帕夫柳琴科問道。
「不，這幫警察靠著工資可沒辦法養家，我也不想讓他們太難做！我需要他們給我做一個保證，保證不會騷擾到我們的生意。與此同時，我也願意給他們分一份好處，不過他們得知道誰才是老闆！」彼得羅夫老爹回答道。
「好的老爹，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辦妥這件事的！」帕夫柳琴科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隨後向老爹告辭就離開了酒吧。
帕夫柳琴科之所以能夠在高爾基幫混的如魚得水，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和警察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說句心裡話，只要是每天需要自己採購食物的人都知道僅僅靠著工資生活越來越捉襟見肘了，雖說吃喝的方面如果要求不高很容易滿足。但是生活不僅僅是吃喝方面的事情，人們需要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香煙、傢具、家電等等生活用品都在漲價，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戈爾巴喬夫等高層對於腐敗依舊是深惡痛絕的厭惡，可是基層的這些警察們也只能鋌而走險了。
彼得羅夫和帕夫柳琴科都很了解讓警察們就此罷手是不可能的，因此彼得羅夫很明智的打算給一些黑市所在轄區的警察們一些穩定的收益，來緩解他們生活上的窘境。
既然彼得羅夫願意在兌換外匯這個一本萬利的生意當中讓出一小部分來當作警察們的報酬。帕夫柳琴科自然要儘快的搞定這件事情，於是他第二天的晚上就把伏龍芝分局和工人新城分局的內政局長約了出來。
「兩位局長，不是我說你們，你們的手下都是強盜嗎？居然光天化日的去搶劫那些外匯倒爺，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帕夫柳琴科半是調侃，半是揶揄的說道。
兩位局長尷尬的陪著笑臉，十分無奈的想說些什麼，剛要開口，卻聽到帕夫柳琴科繼續說道：「我也知道，手下的那些警察們也不容易，現在生活不易，多賺一點日子就好過些，可是問題是如果這個市場被底下那些貪得無厭的傢伙徹底毀掉的話，所有人就都失去這條生路了！所以我的委託人讓我轉告兩位一聲，他願意給你們兩位分局下屬的所有警察一份特別的薪水，這份薪水就像工資一樣穩定可靠，就算是退休了也有的拿，但是前提是，你們不能去騷擾哪些市場上的商人，無論是兌換貨幣的也罷，販賣藥品的也罷，統統都不能去騷擾！我把話撂在這裡，如果有人敢不聽我們的勸告，那我不管他是不是警察，我都不會客氣的！」
帕夫柳琴科最後幾句話說的極重，但是他所傳達的意思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要知道下面的警察去抓那些外匯倒爺，到底收了多上前上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幾位局長總是疑心手下坑了他們。現在帕夫柳琴科的方案倒是讓人感覺既公平又透明。
「羅曼，你放心，我回去就約束我手下的那幫混蛋，以後再也不會去騷擾哪些商人了，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份特別的薪水，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計劃？」
「是呀，你先跟我們說說，我們也好回去跟下面的人商量一下！」
兩位局長迫不及待的追問著，帕夫柳琴科喝了口酒，然後拿出了一份工資對照表甩在了桌面上，兩位局長湊過來一看，這就是警察內部的那份工資對照表啊！
「你們看好了，從下到上，幾個檔位的工資我們都是翻倍的給！以兩位局長的級別，差不多能拿到4～5倍於現有的薪水！」帕夫柳琴科指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