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蠻軍大營內,在蠻軍統帥犀狂十萬火急加班加點的送信之下,犀魔族長犀烈也是知道了此時北玄的境況,是氣得勃然大怒。
而且,在得知自己最引以為榮的兒子犀霸竟然還被北玄所俘虜之後,這種暴怒是達到了頂峰,是不管不顧的暫時拋開了族中一切事物星夜兼程趕來北玄,準備營救犀霸。
因為犀烈本身就是蠻族血海境的強者,一身實力驚人,已經可以短暫的御空飛行了,所以他這般全數趕路之下,也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趕道到了北玄,來到了蠻軍大營,此時,已是身在蠻軍大營之內了。
在大營之內,詳細問清楚這一切的事情經過之後,犀烈是愈加的憤怒,指著蠻軍統帥犀狂的鼻子怒罵道。
「廢物,沒用的廢物,簡直就是飯桶,整整三天時間過去了,你不僅連個區區的北玄都沒能打下,反而損兵折將,損失了接近一萬我精銳的蠻族將士,犀狂,你說我要你何用,沒想到你這麼廢物,可恨呢,都怪當初老子瞎了眼,才會委任你為此次出征北玄之統帥!」
「族長大人息怒,末將知錯了,末將也不想啊,都怪那群人族螻蟻實在是太狡猾了,奸計百出,末將防不勝防才著了他們的道,中了他們的詭計的,請族長贖罪,贖罪啊。」
犀狂是跪在地上,頭如搗蒜般的對著犀烈連連扣頭求饒道。
「呵呵,詭計,詭計是嗎,什麼詭計,哦,就一座空城計,外加一個站在城牆上耍帥的人族小子就把你給嚇住了,不敢攻城了?」
「我呸,什麼狗屁空城計,老子就不信了,這什麼一座狗屁空城真能嚇住我堂堂三萬精銳的犀魔大軍,犀狂,你有這麼廢物嗎?告訴我,當時你為什麼不敢攻城,要知道那時可是我們攻滅北玄的一個天賜良機,連人家城門大開之際你都不敢攻城,你告訴我,那你想什麼時候攻城?」
「難不成非要等人家城門緊閉,嚴守戒備,並等來了南齊援軍你才肯攻城嗎?你莫不是他北玄的姦細,收了他們的好處不成,你告訴老子,究竟是不是?」
「絕無此事啊族長,末將發誓,絕無此事,若是有半點虛假的話,末將必當不得好死,都是怪那群人族螻蟻太狡猾了,故弄玄虛的弄出這麼一座空城計,讓我們所有人都心生懷疑,怕那些狡猾的人族螻蟻在城中設下什麼詭計,或是真的有南齊援軍埋伏在城中,所以都不敢貿然攻城,才錯失良機的,請族長明鑒啊。」
「那好,就算如此,那那出火牛陣呢,你們三萬蠻族大軍,竟然會被區區一千孱弱不堪的人族螻蟻和一群蠢笨的蠻牛給殺退了,而且還損失慘重,簡直就是可笑啊!」
「這你難道也要告訴我,也不是你的責任嗎?你這個統帥什麼時候是變得這麼廢物了,你以前的驍勇善戰計謀才智呢?難不成就因為打了幾場勝仗就開始得意忘形,江郎才盡了嗎?」
聞言,聽到犀烈提起這件事,犀狂也是嚇得渾身劇烈一顫,是更加惶恐的說道。
「請族長大人贖罪,這……這件事末將的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都怪末將一時不查,沒想到那群人族螻蟻在那種境況下竟然還敢主動出擊,是末將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才導致我軍損失如此慘重,請族長大人贖罪,末將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不過……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末將啊,還是怪那群人族螻蟻太狡猾了,真的是太狡猾了,誰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想出如此奸損的計謀,用一群蠻牛來沖陣,而且還在那群蠻牛的尾巴上點著火,讓得那群蠻牛發瘋似的衝擊我軍大營,根本就阻擋不住。」
「而且他們還更加狡猾的在那群蠻牛身上糊了一層白紙,上面畫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圖案,來迷惑我們,末將和麾下眾多的蠻軍將士都從未見過,不知道這就是普通的蠻牛,還以為是那群人族螻蟻不知從哪找來的怪物,所以眾將士們都是心生恐懼,無心戀戰才倉惶敗退,被那群人族螻蟻撿了個便宜的。」
「若是……若是再來一次的話,末將保證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一定會將這群人族螻蟻斬殺殆盡的,請族長大人贖罪,饒末將不死,給末將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吧!」
犀狂是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對著犀魔族長犀烈誠惶誠恐的連連扣頭求饒道。
「呵呵,再來一次?」
聞言,犀烈卻是怒極反笑,是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犀狂冷笑道。
「犀狂,你覺得你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嗎?是,我也希望能再來一次,避免這次的損失,讓那死去的近萬蠻軍將士在活過來,可你覺得,這可能嗎?」
聽到犀烈如此說,犀狂是嚇得渾身劇烈一顫,再次扣頭求饒道。
「族長,族長,末將真的知錯了,真的知錯了,請求在饒過末將一次吧,末將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就再給末將一次機會吧!」
犀烈依舊是冷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抬起了手掌,一股無形的威壓立時是如同捲起了一股颶風般,向著四周猛烈的蕩漾而開,同時,掌心之中,是泛起了一股濃郁的血色光華,對著跪在地上扣頭不止的犀狂慢慢籠罩而來。
而看著距離自己頭頂越來越近的血色光華,在那股血海境強者特有的威壓之下,自己的身軀是被牢牢壓制在了地下,連閃避半分都難,犀狂是徹底的絕望了,眼中閃出了一抹極度的死亡恐懼之色,是驚恐的張了張嘴,想要再度說些什麼,可是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是更加恐懼求饒的望著犀烈,祈求他能繞過自己一命。
可惜還是無用,犀狂那恐懼求饒的目光並沒有讓犀烈那籠罩向他頭顱的手掌慢上半分,依舊是那樣不急不緩以著一種恆定的速度向他移來,終於,在某一刻,這泛著無比血色的手掌即將徹底籠罩住自己頭顱的剎那,犀狂是徹底的絕望了,不甘的閉上了雙眼,準備認命。
「嗯哼!」
絕望的悶哼了一聲,犀狂是準備就這樣認命了,讓犀烈捏碎自己的腦袋,以死抵罪,可是直到過了好久之後,犀狂仍是沒有感覺到那血色的手掌徹底落下,捏爆自己的腦袋,也是不禁有絲驚奇的睜開了眼,卻見,頭上的血色光華已經不見,而犀烈,也已是獨自走到了遠處。
感受到犀狂不解的目光望來,那遠處的犀魔族長犀烈也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是壓下了心中的憤怒道。
「好了,不必看來,念在你多年來為犀魔族效力,並且也立過許多功勞的情面上,這次就暫時先饒你一命,你的這顆腦袋,就先暫時寄存在你脖子上,留著戴罪立功吧!」
「不過,你這統帥的職務鐵定是沒有了,就再去從一個普通的蠻軍小兵做起吧,若是以後再敢犯什麼錯誤的話,屆時老子一定兩罪並罰,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聽到最後犀烈竟然做出如此決定,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的犀狂,也是不禁心中真的欣喜欲狂起來,是忍不住激動萬分的對著犀烈連連扣頭道。
「多謝族長大恩,多謝族長大恩,末將以後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多謝族長了。」
「好了,快滾起來吧,現在正事要緊,你還是跟我說說,那群北玄螻蟻是如何俘獲我兒子犀霸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竟有這麼大膽子,要是讓我知道了的話,老子絕饒不了他。」
聞言,犀狂也是立即答道。
「回稟族長,那群人族螻蟻究竟是怎樣俘獲少族長大人的,我們也不知道,因為此次大戰至今,我們從頭到尾都還沒見過少族長大人一面,得知他的消息時,他就已經是被那群人族螻蟻所俘獲了,而且這還是那群人族螻蟻派信使來告訴我們的,不然我們還根本就不知道呢。」
「是嗎。」
犀烈聞言,也不禁是惱怒異常,再次怒氣沖沖的道。
「那究竟是誰幹的你們知道嗎?」
「回稟將軍,說來慚愧,這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測應該還是那叫雲暮的人族小帥哥乾的,因為經過我們調查得知,人族那空城計火牛陣等都是這雲暮搗的鬼,想出來的陰損辦法,包括之前燒毀我們蠻軍輜重大營的事情,同樣是這小子乾的,而他的外號就叫做小帥哥。」
「所以我猜想,這俘獲少族長的陰損主意,鐵定也是他想的無疑,所以我們可萬萬不能放過他啊,有他在,絕對是我們犀魔族的心腹大患的,所以此次我們一定要把他抓住,碎屍萬段,以絕後患才行。」
犀狂是咬牙切齒的念著雲暮的名字說道,顯然,是對於雲暮憎恨異常,因為正是他,才將自己害到如此凄慘的地步的,不僅統帥的職務沒了,而且連命都還差點丟了,所以不恨才怪。
而且,因為好感度系統的作用,一旦對雲暮沒有好感,並且產生敵意的人,那種敵意都是會瞬間提升十倍左右,所以可想而知,這犀狂此時對於雲暮的憎恨程度,該有多濃。
包括那犀魔族長犀烈也一樣,同樣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念著雲暮的名字道。
「呵呵,雲暮,小帥哥是嗎,我知道了,別讓我找到你,不然,我會讓你知道知道,得罪我犀魔族,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聽著犀烈那極力壓下的滔天憤怒,那說話時無比憤怒咬牙切齒之聲,讓得一旁的犀狂都是忍不住心中一寒,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族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營救少族長,那群北玄螻蟻可是說了,要我們族中那道上古黃金犀牛的血脈才肯交換少族長的,我們真的要如此嗎?」
「呵呵。」
聞言,依舊只是無比聲寒的冷笑了一聲,犀烈是語氣森冷如冰的道。
「當然是如他們所願了,那道上古黃金犀牛的血脈我已經帶來,不過,就要看看這群人族螻蟻有沒有本事拿到手了,呵呵呵呵!」
聽到犀烈的寒聲冷笑,犀狂是忍不住再次心中一寒,泛起一股如墜冰窖的心寒之意,是在也不敢多說話了,默默的靜立在一旁,等候著犀烈的吩咐,不敢言語。
同一時間,另一方的南齊援將李堯,也是聽手下的斥候稟報了這三日內發生在北玄的事情,知曉了北玄為何能在犀魔蠻軍強勢來襲下成功堅守住三日的經過,知曉了那匪夷所思,顛覆了這個世界所有人常理認知的空城計和火牛陣的絕世計謀,是忍不住面露無比嘆服的神色喃喃感嘆道。
「我的乖乖,居然……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一時間,李堯的那什麼希望北玄覆滅,從而建立開疆拓土蓋世奇功的心思是瞬間淡了一半,再也不想了。
因為此時,他只想的便是,見識見識雲暮,見識見識這能想出空城計火牛陣這種蓋世奇謀的小帥哥究竟長什麼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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