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楚太悠打人啦
高集等人確實被震住了，一個來的，看起來就是老師，指名道姓，找的就是高集。
其他的混混，存在著僥倖心理，反正老師不認識他們，但是高集不行，人家都已經喊了，明擺著就是知道高集的。
有時候，名聲大，還真不是好事。
班主任說話聲音大，有喉音，髮際線很高，聽得做派就是多年的資深教師，論教齡，班主任有二十多年，收拾過的孩子沒有上萬，也有成千，久而久之就有針對學生的威勢。
要不是夜色烏黑，無形之中減弱了班主任的威勢，指不定高集等人撒腿跑了，畢竟，高集等人是烏合之眾。
然而，正當班主任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對面前的幾個人說教的時候。
斜刺里殺出一個傢伙，迎著月光，貓在班主任死角位置，然後攥著腳手架小橫杆，輪出一股惡風，砸向班主任後腦勺。
嗡嗡嗡的幾聲響，班主任只覺得自己眼冒金星，咔嚓咔嚓地扯著腦袋轉過身，跟個殭屍一樣。
緊接著，又是一頓掄，咚咚咚地幾聲。
再然後，噗的一聲。
班主任應聲而倒。
可憐的班主任，出師未捷身先死，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
那傢伙本來是高集幾人裡頭，最不受關注的小角色。
平時仗著高集，在學校裡頭就是不被欺負的水平。
比如現在，其他傢伙跟著高集的是能夠喝湯的，而這傢伙刁高，充其量就是望風，連現場觀摩的機會都沒有。
班主任過來的時候，刁高剛好去撒尿，做些猥瑣的勾當，兩個人就擦肩而過。
等到班主任進門大喝，刁高在林子里被嚇了一大跳，差點都萎了。
見到沒人注意到自己，刁高就隔著牆綴在後頭。
背對著門，班主任的威勢沒有嚇到刁高。
還有一個，刁高存在感本來就弱，班主任根本沒有注意到刁高。
月黑風高，刁高仗著自己人多，鼠膽忽然就大了起來，有一句話就是你想當一輩子的懦夫，還是當一秒鐘的英雄，刁高想當英雄，然後就扯過工地腳手架散落的橫杆，掄出了關鍵性的一棍子。
接下來，水到渠成，有了一就有二，膽子肥了，刁高燃起熊熊火焰，哪管對面的是不是老師，就是一通狠揍。
刁高心緒彭湃，只覺得多年來的憋屈一掃而盡：「我不是懦夫！」
刁高就想著對月做一個狼嚎，向天底下宣示自己的存在。
「怎麼辦？」打都打了，高集看著倒下的班主任老師，再看看楚太悠。
血氣犯了，哪裡管後果，先享受了再說，高集對著一群混混吆喝了一聲。
一群人紛紛揚揚圍了上去，高集的咸豬手剛剛往楚太悠身上湊。
然而悲劇才剛開始。
班主任出來的時候，楚太悠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麼定了。
回去之後肯定是被班主任老師各種訓，接著再是通知老媽，等老媽回家后各種受訓。
哪曾想到，峰迴路轉，班主任功夫再高，還是被一磚頭撂倒。
看著後面刁高洋洋得意的表情，楚太悠丹鳳眼眯了起來，歪著頭，斜咬著嘴唇，笑了。
「你們啊，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得。」楚太悠慢悠悠地說。
高集等人聽到楚太悠的話，放蕩地笑了起來。
「我很想死啊！」
聲音放蕩。
劈手從邊上的混混搶過自己的挎包，楚太悠提著挎包，輪成一個圓圈，卷著一股惡風，劈頭蓋腦，砸向染黃髮傢伙的側面。
染黃髮的舉起雙臂，擋在面前。
十來斤的挎包借著楚太悠的力道，結實地撞擊在那傢伙雙臂上，雙臂支持不住，力道送到耳後軟骨上，那傢伙悶聲而倒。
挎包頂不住巨大的離心力，縫合處終於脫線，人教版的語文課本和生物課本跟炮彈一般四邊飛散出去。
「下次，對女孩子尊重一點。」
再看高集幾個人，沒料到處於弱勢的楚太悠還敢突然發難，愣了半響。
緊接著，惱羞成怒。
「這臭娘們，還翻了天不成！」
十來個人，呼啦啦地一擁而上。
事實上楚太悠還真翻了天了，在月光中，踩著步伐，朝著沖向自己，呼呀呀喊著的胖子，對著鼻樑，就是一個直拳。
巨大的力量摜在胖子鼻樑上，胖子感覺天地逆轉，展開雙手，四周都在旋轉，帶著楚太悠巨大的力道，撞向身後三人。
那三個傢伙，其中兩個反應快的，沒等胖子倒過來，自己先閃到一邊，另外一個正中的，視線被前面兩個擋著，沒反應過來跟胖子滾做一團，跌落在泥水坑中。
那胖子直接臉栽進坑中，再被後面的人往腦袋上一坐，悶著吃了好幾口污水，嗆出聲來。
楚太悠瞪大一雙美目，回想自己，拳頭與人臉接觸的感覺，那種觸及實體的感覺，勢無可擋，所向披靡的感覺，即使是個女孩子，也絕對難以抗拒啊。
怪不得，原來的楚太悠，明明可以靠臉蛋吃飯，卻硬是要在初中，憑著打架立足。
打人的感覺太美妙了。
原來，楚太悠（♀）身上隱藏著一顆暴力因子。
躲過胖子的兩人現在才正視起楚太悠，太生猛了，初中有關楚太悠的傳言不是虛的。
正當那兩個慶幸的時候，只聽到一股冷幽幽的聲音：「你以為躲了就結束了么！」
「去死吧！」
對著鼻樑骨，楚太悠一人一拳。
嗡的一聲，其中一個很乾脆，直接倒了。
另外一個摸著鼻眼之間，黏糊糊的，再迎著月光一看，驚恐地喊叫了一聲：「血！」
跟隨前人的腳步，這一個跟挺屍一般，倒了。
一下子，楚太悠解決了四個。
回想起楚太悠初中的名氣，餘下的人就得犯嘀咕了，人家一個姑娘，在大園村初中，搞下那麼大的明堂，哪能全部是虛的。
高集一看情況不對，打架么，打的就是一股血氣，自己這邊人一下子被做了四個，餘下的就犯怵了，那還得了，自己當先立馬，就得立下聲勢再說。
高集，算是能打的，扯了一根一米長的鐵棍，往楚太悠衝去。
想著，你就算再能打又怎麼樣，功夫再高，一磚頭撂倒，有兵器跟沒兵器兩個差別。
楚太悠怕么，不怕，楚太悠打得正好是順溜的時候。
高集有兵器，那有怎麼樣，楚太悠也有。
楚太悠用的最蠻橫不講道理的打法，直接拽住一個人，當成人棍，就是往高集這邊砸。
反正捅死人又不算自己的。
「老大……」，那人棍就看到自己離了地，眼前就是一根長棍，發出了一聲慘叫。
高集有本事，但是有能力也不敢抄棍子戳自己人人臉。
束手束腳之下，高集就被楚太悠的人棍撲倒，兩個人做滾地葫蘆，摔倒一地。
然後楚太悠邁過去，後足往高集踝骨那裡一壓，令人牙疼的骨折斷裂聲響起，鬧得周邊的幾個人心魂俱喪。
「楚太悠，你敢！」
「嗯，我還就搞你了！」楚太悠狠狠地跺了幾腳。
黑夜裡傳來凄厲的叫聲。
刁高膽氣正是壯的時候，見到楚太悠一下子就搞倒了六人，不但不怕，反而還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心裡頭唱著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曲子，緊攥鐵棍，一隻直刺，就是扎往楚太悠胸腹。
刁高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在他想來，高集如今威望盡毀，混混裡頭正好是需要領頭羊的時候。
只要自己干倒了楚太悠，自己就是山中大王。
所以這一擊，刁高傾盡全力。
人呢，在集中全部心神的時候，往往能夠取得出人意料的成就。
刁高就是如此，如果用古龍的話來講，就是這璀璨的一刀，如果用外人的話來講，那就是這璀璨的一棍。
這一棍，悄無聲息，角度剛剛好，卡的是死角。
初時，楚太悠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刁高離著楚太悠肚子半寸的時候，校服都已經被戳出印來。
楚太悠單手一握，拽過鐵棍。
隨著鐵棍上傳來的力道，刁高往楚太悠胸口這邊倒去。
輕飄飄的。
看著投懷送抱，就算男女角色反了，也是美事。
只有刁高才知道，地獄到了。
一個巴掌，楚太悠惱恨刁高人猥瑣，還砸傷了老師，下了三分力，抽的還是嘴巴子。
「這是給你爹媽打的，教育你，對人民教師尊重一點。」
一聲清澈的掌聲，刁高一口不算整齊的牙齒徹底成了殘缺，他人只看到隨著聲音響動，刁高嘴巴子里飛出幾個東西。
再看刁高，整個下巴都歪了，口裡涎液和著血液，綿綿不絕地往下流淌，再看月光下，整整5顆牙齒，跌落在灰塵之中，在水泥路上，就如同夜幕之中偶爾閃亮的星光。
再一巴掌，楚太悠惱刁高差一點就傷到了自己。
傷到自己沒有關係，傷到自己的同時，就要戳破了校服。
校服破了，學校可沒有給你換的，第二天難道要楚太悠打補丁上學啊。
「這是給我自己打的，教育你，對女士要紳士。」
於是這一巴掌，刁高又甩出了幾顆牙齒。
最後，楚太悠迎著刁高可惡的嘴臉，一個下勾拳，刁高仰天倒地。
發圈脫落，楚太悠的秀髮披散開來，隨著力道如同輕風拂柳一般甩動。
狀況究竟如何，常人笑起來能看到牙齒的地方，刁高都沒了牙齒。
以後能不能帶牙套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個窩囊廢，楚太悠不關心。
總共11個人，還有三個人獃獃著杵著，其他人上的時候，這三個人沒有反應過來，慢了一步，現在是反應過來了，問題是四邊哀鳴之聲四起，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古代戰場烽煙過後，屍橫遍野，這三個人還敢上么，不敢！
雙腿瑟瑟發抖，整個人渾身打著擺子，普通一聲，其中一個跪了下來，腦瓜子砸得利索，在水泥地上邊喊著姑奶奶，邊扇著自己的嘴巴子。
接著，邊上那兩個人尷尬，你跪得倒是利索，讓我們兩個人情何以堪吶。
跟著跪么，這一對難兄難弟做不到磕腦袋的這傢伙這麼麻利。
兩個人總歸是好點臉面。
好吧，一群人，整整11個，被一個娘們打得落花流水，臉面就別提了。
於是，兩個人跪在地上，啪啪地互相摑起嘴巴子。
打得是瓷實，聲音次次到肉，痛得要命。
再痛也總比楚太悠親自摑好吧，沒看人家刁高，都破相了，以後就算痊癒了，也是嘴巴漏風，一輩子說話結巴。
朝著刁高，楚太悠慢悠悠地走上前，迎著月色，居高臨下，天然的羽玉眉輕輕揚起，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刁高。
「你好，刁高！」說起來，刁高還是楚太悠初中同學。
打著招呼，一雙長腿慢慢地挪到刁高腳踝骨邊。
黑夜裡又傳來一聲慘叫。
楚太悠捋了一下秀髮，四處找了找發圈，發圈髒了，眼看就不能用了。
瞧著兩個跪在地上的，楚太悠一臉的不爽快，一人一腳，兩人翻了個軲轆：「這一腳是為我的發圈。」
11個人全滅。
人棍賣相最慘，被楚太悠一甩，擦著地飛過去，皮開肉綻。
高集受傷最嚴重，踝骨沒有幾周的修養是別想正常走路。
刁高最悲劇，整個下巴錯位，嘴巴子裡頭少了不知道多少顆牙齒，以後就算是金牙補回去，說話吃東西都要受到影響。
其他人，一個跪著不停地磕頭，兩個摑著嘴巴子被踹倒了，還得爬起來繼續扇。
被胖子壓倒的三個人相互扶著站到一旁，壞心思是徹底沒了。
第一個被挎包打到的傢伙現在都頭暈目眩，回神還要老久。
胖子最舒坦，原來頭悶在泥水坑中，現在仰躺著雙目緊閉，整個人頭髮亂糟糟地半個腦袋浸在水坑裡，洗頭裝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