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仇滿江
胡青牛感覺到丹田一片炙熱,那是菩提葉帶來的靈氣,此時在丹田當中化開,朝著第九條經脈足少陰經而去。
原本胡青牛就因為吞噬了不少的靈丹妙藥,距離龍脈境九層已經相差不遠,此時在菩提葉的作用之下,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一般,很快就突破到了第九層。
胡青牛感覺到腦海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轟鳴聲,他知道這是第九條經脈被轟開的聲音,每一次打穿經脈,突破修為的時候,都會聽到這令人感到美妙的音符。
隨之而來的,是攀升的靈氣還有充實的力量感,讓胡青牛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頓時一陣興奮,菩提葉可是仙界靈根,不知道憑藉菩提葉,能否衝擊到龍脈境的巔峰,甚至是祭廟境。
如此一想,胡青牛心中就是一片火熱,正要打鐵趁熱繼續突破的時候,臉上突然一陣愕然,似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沒…沒了…?」
胡青牛臉上滿是吃驚的神色,他發現此時的丹田當中,那股灼熱之感已經消散而去,再也沒有那種靈氣瘋狂的突破感覺。
「這…這一枚菩提葉…就只突破到了第九層?就沒了?」
胡青牛此時簡直想要罵人,該不會是什麼假冒偽劣產品吧,這他么可是仙界靈根啊,就這麼不頂用,突破一層修為就完事了?
有些不信邪的胡青牛,意識沉入到丹田當中,似是想要發現一些什麼,但是無可奈何,他卻是毫無所獲。
其實,本來菩提葉的寶貴之處就在於,其蘊含的那一絲道韻,雖說菩提樹隕落凡塵,但是本體貴為仙界靈根,縱使沒有了仙氣,那絲道韻是極為珍貴。
胡青牛身為紫色靈海的存在,已經吞噬了媲美仙氣的劍氣,對於那一絲道韻而言,也不至於那麼依賴了,菩提葉本身蘊含的靈氣,也並不是想象當中那般逆天。
菩提樹自身都隕落凡塵,失去了仙氣,正是需要靈氣恢復的時候,其身上的菩提葉蘊含的靈氣,又能充盈到哪裡去,胡青牛這次卻是失望了。
不過,胡青牛沒有發現的是,在菩提葉化開的時候,靈氣被丹田吞噬,而後朝著足少陰經轟去的同時,那一絲道韻,卻是被玄牝之門所吞噬。
與其說是被玄牝之門吞噬,倒不如說道韻是被白色小蛟所吞噬,吞噬了菩提葉道韻的白色小蛟,不知不覺當中,變得有些許的不同起來,其原本有些獃滯的雙眸,竟然誕生出了一絲靈性。
這是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彷彿就像是靈雲秘境當中的靈體,會誕生出靈性一般的不可思議,也只有岳太古憑藉生氣,加上自己畢生的修為和生命力,輔助以秘法,才得以用另外一種方式超脫,延續了生命。
菩提葉的這一絲道韻,所說不足以讓白色小蛟完全誕生出靈智出來,但是多了那麼一絲的靈性,卻無疑是一條成功的道路,邁出了極為重要的第一步。
只是道韻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在那一剎那,胡青牛隻是覺得有一道難言的氣息,到了識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但是很快胡青牛就沉浸在了突破龍脈境第九層的喜悅當中,沒有察覺到這一絲異常。
雖說對於菩提葉只能突破一層修為,並沒能如胡青牛想象中的一樣,修為像是坐火箭一般蹭蹭蹭的往上漲,不過能夠突破到龍脈境第九層,胡青牛還是有些滿意的。
畢竟在這秘境當中,多晉陞一層修為,對於他的生存而言,就多了一分保障,要知道這裡面全部清一色的龍脈境巔峰,就只有他一個異類,其中還不乏六大巨頭的妖孽,讓胡青牛如何能夠不小心翼翼。
「嘿嘿,質量不夠,那就數量來湊!」
胡青牛嘴角掠過了一抹笑容,既然知道那童子就是菩提樹的話,胡青牛已經打定了主意,定要將他給抓來搜刮幹了。
一枚菩提葉無法持續突破,那麼兩枚菩提葉呢?三枚菩提葉呢?四枚……胡青牛就不相信了,將那菩提童子給搜刮乾淨了,自己的修為會得不到突破。
「如今之計,先找到菩提童子再說,當然,如果有誰不開眼的話,倒不介意先坑上一把,嘿嘿!」
胡青牛笑得有些得意,百變千面面具搖身一變,胡青牛變成了一位長相普通的青年,只是嘴角那絲笑容,顯得有些賤賤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正是在臻雲宗多次出現,人人喊打的淫賊形象。
不過,如今在菩提秘境當中,想來也只有葉傾仙真正見過,其他人倒也不知道他的面目,除非當時從他的畫像當中得知。
胡青牛圍著菩提童子消失的地方開始打轉,摸了摸下巴思量了起來,到底該往哪個方向呢?
心中打定了主意的胡青牛,開始認準了一個方形尋覓而去,他倒是要看看,那菩提童子能夠跑到哪裡去。
走了沒有多久,胡青牛就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打鬥聲,頓時有些心痒痒起來,那股八卦情緒開始熊熊燃燒起來,有些好奇想要去探尋一番,特別是他聽到傳來的聲音竟然有些耳熟,難度是臻雲宗的人?
「桀桀!臻雲宗很了不起嗎?」
一道有些邪魅的聲音響起,胡青牛一聽彷彿覺得在哪裡見過,但是聽他的聲音,還有說話的內容,胡青牛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是臻雲宗的。
「哼!」
一道清冷的女性聲音傳來,帶有一絲羞惱的意味,胡青牛一聽立馬便知道這道聲音是誰的了,對於他而言實在太熟悉了,這道聲音的主人,不知道對他冷哼過多少次,不是旁人,正是葉傾仙。
聽到葉傾仙的聲音,胡青牛心思更為活絡起來,沒有想到還有葉傾仙吃癟的時候,心中頓時對於那兩道聲音更為好奇,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去欺負葉傾仙。
「桀桀,越是這種冷艷的美人,越是有滋味,嘿嘿嘿。」
那道有些邪魅的聲音再次響起,更是透出一股壞壞的笑意,胡青牛一聽雙眸一亮,感情這是在調戲葉傾仙啊,不過這人的聲音越是耳熟起來。
胡青牛不敢打草驚蛇,開始將身形隱匿起來,朝著事發地點緩緩靠近,映入眼帘的,除了葉傾仙那一襲白色宮裙包裹下的玲瓏浮凸身材外,還有一襲耀眼的大紅衣衫。
胡青牛定睛一看,真他么是冤家路窄,只見一位身材修長,長身玉立,相貌也甚是俊美的年輕男子,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對於一般女子而言,極具殺傷力,只是可惜的是,遇上了葉傾仙這麼一塊千年寒冰。
「沒想到是這個娘炮!」
胡青牛看到這人就想起來了,當初在進入石碑的時候,這個紅衣服娘炮就很囂張的讓自己滾開,被自己嘲笑了一通,那陰狠惡毒的眼神,至今他還記憶尤深。
看到眼前的場景,胡青牛如何還能夠不明白,定是這紅衣服娘炮見到葉傾仙,便是驚為天人,想要撩撥一番,只是葉傾仙這種冷淡的性子,定然是不予理會,相反還會有些厭惡。
這紅衣服娘炮見狀定是不依不撓,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沒想到臻雲宗還有此等美人,倒是和我逆極宗極為般配,嘿嘿嘿!」
仇滿江邪魅的笑聲再次響起,不知道為何,葉傾仙越是冷淡,越是拒絕,越是激發他心中的畸形的佔有慾,還從來沒有女子,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
見到葉傾仙的那一刻,正如胡青牛所想的一般,仇滿江便是驚為天人,還一副風度飄飄有禮的模樣,上前打著招呼。
可惜的是,葉傾仙這麼一塊千年寒冰,哪裡會管這些,冷眼相望之後,便是面色不變的欲離去,她能感覺得到眼前這人,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便不想多生事端。
哪裡料到,仇滿江見狀更為來勁,葉傾仙那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時刻的撩撥著他的內心,還從未見過這般女子,頓時便是不依不撓起來。
葉傾仙也不是易與之輩,當初被胡青牛的言語調戲,都能執劍在靈雲秘境當中追殺了起來,要不是蕭易水在背後收割劍道峰的弟子,當初胡青牛還真有可能懸了。
面對仇滿江的咄咄逼人,葉傾仙很簡單明了的亮出了靈劍,一臉的寒霜,一言不合,便是執劍相見。
仇滿江見到葉傾仙脾氣個性如此鮮明,不怒反而更為驚喜,對於他而言,對付這種女人,才會更加的有征服慾望。
胡青牛來到之後,仇滿江已然和葉傾仙交戰在了一起,胡青牛越看越是覺得不簡單,六大巨頭的妖孽果然不可小覷。
仇滿江的靈兵也是屬於奇兵異刃之類,竟然是一柄火紅色的雨傘,看得胡青牛更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的不愧為娘炮,連靈兵都如此娘。
不過胡青牛心中嘲笑歸嘲笑,對於仇滿江那柄火紅色的雨傘,卻是感到有些心悸,葉傾仙撕裂而至的劍芒,讓胡青牛都不敢直接硬碰。
但是仇滿江卻是極為簡單隨意的,將雨傘撐開在空中一收,便是將葉傾仙的劍芒收入了雨傘當中,也不知道是什麼做到的,鋒利的劍芒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將紅色的靈傘一合,頓時便有如一柄小型的長槍,傘尖極為鋒利,朝著葉傾仙猛地直刺而去,在空中颳起了陣陣嗚咽而嘯的風聲,鋒芒畢露。
胡青牛感覺到真是開了眼界,沒想到還有靈傘一類的靈兵,進可合傘攻擊,退可開傘防守,而且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打造而成,可以無懼葉傾仙的靈劍。
葉傾仙似乎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奇兵異刃,對於仇滿江的套路有些陌生,戰鬥起來顯得束手束腳,顯然是落入了下風。
但是葉傾仙的性格,卻不是輕易服輸的性格,極為堅忍不拔,正在適應仇滿江的戰鬥套路。
不過在胡青牛的看來,葉傾仙的實力竟然比起仇滿江來,稍遜一籌,雖說仇滿江有靈兵的優勢,但是其表情看來,卻是極為輕鬆隨意一般,看不出有任何的壓力,彷彿是在戲耍葉傾仙,在玩似的。
「莫非是金色靈海?!」
胡青牛心中陡然升起了這個可能性,葉傾仙可是龍脈境巔峰的劍修,雖說她不是金色靈海的品質,但是憑藉她的實力,在金色靈海鳳毛麟角存在的蕪域當中,同階而言,可沒有誰能夠壓著她打。
唯一的解釋便是,對方是金色靈海的存在,雖說修為是一致的,但是在靈氣的品質上,稍遜一籌,才會有眼前的狀況。
既然臻雲宗當中,小蘿莉和小胖子是金色靈海的存在,胡青牛就不相信,逆極宗同樣身為蕪域六大巨頭,宗門當中會沒有金色靈海的存在,那是絕無可能的。
「看來這婆娘是遇到敵手了,嘿嘿,我要不要出手幫助呢?!」
胡青牛不禁摸了摸下巴,帶著壞壞的笑容,雖說仇滿江是金色靈海的存在,但是胡青牛卻是不懼,他可是媲美紫色靈海。
特別是剛剛突破了龍脈境九層的他,有些技癢了起來,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對比上龍脈境巔峰的妖孽,是到了哪一個地步,顯然眼前的仇滿江,是一塊不錯的磨刀石。
仇滿江一臉的壞笑,對於他而言,和眼前的葉傾仙打鬥,確實有一種戲耍的意味在內,雖然葉傾仙的實力也不遜色了,但是對比他金色靈海起來,還是稍遜一籌。
他很享受這種貓戲老鼠的滋味,特別是看到一臉寒霜的葉傾仙,在自己狂猛的進攻之下,開始有些捉襟見肘起來,更是隱隱有些興奮,他要的,就是這一種征服的快感。
「喲喲喲,嘖嘖嘖,這娘娘腔也喜歡女人,真是奇了怪了!」
就在仇滿江和葉傾仙打鬥之時,一道嬉皮笑臉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出現的極為突兀,令場中的二人同時一驚,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不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