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過如此
胡青牛嘴角露出了壞壞的笑容,馬不停蹄趕過來的修士,聽到胡青牛的話,目光不由紛紛投向了許光真,眼光開始有些不對起來。
許光真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驚駭,沒有想到菩提童子竟是如此雞賊,面對如此形式,竟然還能夠扭轉,實在是可惡至極。
「大家別相信他,這菩提童子狡猾得很!」
許光真連忙朝著不懷好意的眾人說道,可不能讓他們入了胡青牛的坑,若是不然的話,十幾個人調轉頭來對付自己,不說能不能應付,好不容易困住的胡青牛,可就要跑了。
「哼!本座言出必行,以仙界靈根的名義起誓,若是能夠斬殺此人,菩提葉自當奉上,否則的話,本座寧可自爆,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胡青牛一副嚴肅的模樣,更是要以仙界靈根的名義起誓,眾人一聽,心中不由信了幾分,要知道修仙界起誓可不比其他,有著因果,若是不能履行誓言,恐怕會有不詳,將來業力纏身,這仙界靈根也就走到頭了。
許光真聽到胡青牛起誓,心中頓時一慌,以自己本體起誓,可不是鬧著玩的,看來胡青牛是玩真的了,突然有些後悔起來,不應該將菩提童子逼得這麼緊,簡直是在給自己挖坑跳。
原本還想著憑藉眾人的力量,將胡青牛圍堵,不讓其逃跑,沒想到眨眼之間竟然就反過來了,自己招來的人,變成了對付自己,令許光真一陣不爽。
看到趕來的修士漸漸形成一個包圍圈,將許光真等人圍住,胡青牛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著許光真一陣得瑟,他可不管什麼誓言不誓言的,是仙界靈根起誓,關他屁事。
「諸位道友,我乃截光教許光真,希望能夠給個薄面,日後好相見。」
見到周圍諸人不聽勸,許光真也沒轍了,頓時自報家門,相信截光教的名聲在蕪域還是有些作用的,若是這些人今日膽敢與自己為敵,他日出了秘境,定要讓他們好看。
果不其然,趕來的修士一聽許光真竟然是來自截光教,氣勢不由弱了幾分,若是得罪了截光教的天之驕子,被他記恨的話,將來出了秘境可沒有好果子吃,他們宗門可沒有截光教那般家大業大。
「哼哼!若是人人懼怕六大巨頭的話,又何必進來秘境,乾脆六大巨頭抽籤分得菩提葉得了,你們還進來作甚!」
看到大家聽到截光教的名頭,開始有了退縮之意,胡青牛不禁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才煽動了大家的情緒,可不能輕易就被許光真給破了,不由開始起鬨說道。
眾人一聽,也是覺得在理,是啊,若是因為懼怕六大巨頭而不敢出手的話,那麼他們還進來秘境幹嘛,既然進來了秘境,就要有和六大巨頭髮生衝突的準備。
畢竟菩提葉四十有九,六大巨頭的人數都將近百人了,六大巨頭自己都不夠分,更遑論是他們了,既然來了,就要有和六大巨頭為敵的覺悟。
一個個的目光頓時恢復了狼性,望著許光真的目光開始有些不懷好意起來,更是朝著許光真步步逼近,他們有十幾個人,對付一個許光真,就算是截光教的妖孽,還不手到擒來。
「放肆!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
趙全道一看大家目光中的兇狠之色,頓時有些怒了,不由站了出來指責說道,身為六大巨頭的天之驕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圍堵過,心中頓時存了一股戾氣。
那位明眸皓齒的黃師妹,也是一臉的羞惱之色,平日的他們在蕪域當中行走,眾人遇之莫不恭恭敬敬,一直高高在上慣了,曾幾何時受過這種氣。
眾人一看許光真後面還有另外四人是一夥的,頓時有些遲疑了起來,胡青牛讓他們對付一個許光真,就算許光真是截光教的弟子,咬咬牙也就上了,他們還不當回事。
但是對付五個截光教弟子的話,就不得不衡量自己的實力了,他們並不是六大巨頭的那些妖孽,心中頓時有些畏縮起來。
「怕什麼!只要將另外四人纏住,能夠將他給我逼出秘境,菩提葉也給你們了!」
看到這群烏合之眾瞻前顧後的,胡青牛急了,指著許光真朝著大家說道,也不要求將許光真拿下了,只要能夠將他逼得捏碎玉符出去秘境就行,反正胡青牛就是看他不順眼,不能再讓他留在秘境。
「干!拼了!」
一位臉上有些兇相的男子啐了一口,猛地喊了一聲,眾人一聽也是開始堅定了信心,只要將那四人纏住,將許光真逼出秘境就行,此行過來,不是為了菩提葉難道還是來打醬油的不成,既然菩提葉就在眼前,管他什麼六大巨頭,先拼了再說。
「上!」
十幾位修士咬了咬牙,開始朝著無人包圍過去,不過卻沒有誰肯第一個出手,都想著躲在人後撿便宜,也沒有誰是傻子,第一個出手的肯定會被許光真記恨,出了秘境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若是躲在人後下手就不同了,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似乎是看穿了大家的心思,許光真冷哼了一聲,對於這群烏合之眾也是不以為意,沒有一個領頭人,大家各自為戰,誰又都不肯做出頭鳥,都想著佔便宜,根本是不足為慮。
胡青牛也是看清楚了眼前的現狀,心中不由暗自腹誹,就這群人還想著要菩提葉呢,別說自己是假冒的,就是真的遇見了菩提樹,就這群人也根本成不了事。
「哼!我看誰敢上!」
許光真冷哼了一聲,雙手負背,似乎有著充足的信心,料定沒有人敢第一個出手,表情顯得有些雲淡風輕。
背後另外四位弟子,也是面帶冷笑之色,趙全道更是雙手環抱在胸前,彷彿是在看戲一般,眼神不斷掃視著眾人,似乎是想看看,誰有膽量第一個出手。
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就連第一個出手喊要拼了的那位兇相男子,此時也是在人群中躲著,沒有上前,感情剛剛發聲,也不過是為了給大家壯膽,好讓大家出手罷了。
「若是不戰的話,就趕緊讓開,別耽誤我的大事!」
看到大家互相推讓,沒有一個人敢率先出手,許光真不屑的說道,更是往前塌了一步,朝著胡青牛的方向走去,似乎要以一己之力,力壓眾人。
胡青牛看得是心中焦急,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群人,看到大家有些沉默,都在觀望等待著機會,心中頓時升出了一計。
胡青牛走到一位年輕男子的身後,趁著他不備,猛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蹄子,那男子正全神戒備之時,不料胡青牛偷偷摸到了身後,這一蹄子將他給踹了出去,更是朝著走過來的許光真撲去。
男子手中持著靈劍,陡的覺得一股巨力從身後傳來,眼睜睜看著自己手持靈劍向許光真撲去,不由心中直罵娘,誰他么坑的的老子,一顆心不爭氣的跳了起來。
站在男子身旁的另外一位修士,見狀臉上不由有些竊喜之色,但還沒待他笑出聲來,胡青牛又是一個牛蹄子揣在他屁股上,頓時也是不由自主的,朝著許光真猛撲而去。
「好!大家給我上!」
胡青牛一連將兩個人踹了出去之後,突然大吼一聲,彷彿是見到有人肯自願出手,大感欣慰一般,甚是解氣,誰知道都是這廝自己搞的鬼。
為了怕兩個率先出手的替罪羊,出師未捷身先死,胡青牛更是一道神識攻擊朝著許光真攻擊而去,雖然知道許光真的神識之力不弱,不求能夠控制許光真,但是只要憑藉這一機會,將許光真阻擋一陣就行。
那兩個倒霉蛋看到自己手持靈劍,朝著許光真殺去,頓時嚇得魂都飛了,心中都直罵娘,究竟是誰在背後暗算老子,這要是被截光教記恨上了,出去秘境后哪有好果子吃。
許光真臉帶不屑之意,望著兩人手持靈劍朝著自己撲來,嘴角露出冷笑之色,正要取出靈兵之時,卻陡然身體一滯,雙眸閃現過一道獃滯之意。
兩個倒霉蛋原本都嚇得膽子都飛了,看到許光真正要出手,心中更是懼怕,結果沒想到許光真頓時停頓了下來,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頓時覺得有些怪異起來。
但是人都已經出來了,得罪也是得罪了,看到許光真有些獃滯,心中懼怕的同時,更是咬了咬牙,跟他拼了再說,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
兩道劍芒頓時撕裂到許光真的身前,許光真的神識之力不弱,沒有多久功夫便是恢復了過來,雙眸中閃現過一道怒意,一直以來,都是他用神識之力算計別人,什麼時候被人算計過,一種羞恥的情緒頓時油然而生。
他可以肯定,剛剛是有人在背後用神識攻擊暗算自己,心中有些怒意的同時,也有些驚懼之意,要知道他的神識之力異於常人,究竟是誰能有這份能力,能夠暗算到自己。
待他定睛一看時,正看到遠處菩提童子一臉的壞笑,頓時心中明了,肯定是胡青牛搞的鬼,自己的神識攻擊對胡青牛無效的同時,早就應該猜到是他了,也只有菩提童子有這份能耐。
待許光真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不料那兩個烏合之眾靈劍撕裂的劍芒,竟然到了自己的跟前,差點就劈到了他的身上,更是令他怒不可謁。
倉促之間取出了靈劍,但是顯然有些晚了,準備不足,竟然在兩人的合擊之下,連退了好幾步才化險為夷。
「好膽!」
此時的許光真真正的惱羞成怒了,想他截光教的天之驕子,竟然在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面前後退了,實在是可惡,雖然這裡面有胡青牛搗鬼的成分,但是退了就是退了。
趙全道等四人在後面看的也是心中一驚,見到許光真突然之間就愣住了,大家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結果眨眼間兩人的劍芒就撕裂而至,憑藉他們對許光真的信心,也沒有去出手相助。
但是沒想到的是,許光真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愣愣的看著兩道劍芒劈到身上,這時候他們才反應了過來,不過也是晚了。
好在許光真停滯了沒多久就緩了過來,但是在兩人的合擊之下稍顯狼唄,這讓他們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幕也是有些不解起來,許光真竟然在兩人合擊之下處於弱勢?這要傳回去截光教,誰會相信。
「好!打得好!此時不上,更待何時!菩提葉還想不想要了!」
胡青牛見狀不由大吼一聲,充滿了挑事的意味,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一聽,頓時覺得在理,都已經有兩個人出手了,此時還不出手的話,莫不是還等著看戲不成,此時便是最佳的時機。
既然已經有出頭鳥出現了,而且還是兩個,降低了眾人的風險,頓時急急忙忙的一哄而上,各種靈兵取出,朝著許光真攻擊而去。
特別是聽到了胡青牛所說的菩提葉,更是讓他們爆發出了狼性,而且見到兩人能夠逼退許光真,更是心中大定。
截光教的天之驕子又能如何?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銀槍蠟頭罷了,草包一個,什麼天之驕子,還不是輕易就被兩人聯手擊退,自己這方有著十來人,想來將五人拿下也不是難事。
頓時是信心大漲,面對截光教的弟子再也沒有怯弱之勢,反而是躍躍欲試,若是此次能夠將截光教眾人打敗,日後說出去也有面子不是,不能讓六大巨頭一直騎在他們頭上拉屎。
「截光教不過如此,大家不要畏懼,頃刻之間就能將他拿下!」
胡青牛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在後面火上澆油的說道,眾人一聽,更是一陣興奮,心底升出認同的感覺來,截光教也不過如此。
許光真一看,氣得肺都快炸了,卑鄙小人偷襲也就罷了,還敢大言不慚,定要教你等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