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六大巨頭
胡青牛正閉目養神當中,突然感覺到寶船正在逐漸下降,陡然睜開了眼睛,發現其他的其餘弟子也都漸漸醒轉了過來,才發現已經接近了目的地。
「快要到了嗎?」
胡青牛不禁喃喃自語起來,望著寶船不斷下降,地面的景物開始不斷地放大,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有一種飛機降落的感覺。
胡青牛的心裡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看來就要到達所謂的菩提盛會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子,整個蕪域年輕一代的天驕聚會,想來定是極為出彩。
寶船漸漸的降落,胡青牛的眉頭卻是不斷的微微皺起,映入他眼帘的並非是什麼城池,也並非是什麼宗門,也不是什麼仙山洞府,反而是一塊有些荒涼的空地。
地面荒涼至極,連一根雜草的影子都看不到,彷彿是一塊已經多年荒廢的土地,失去了田力,極為荒蕪。
赤色的土地寸草不生,周圍一片靜悄悄,也沒有任何小動物的聲音,整個除了一片赤地之外,別無他物。
胡青牛不由感覺到有些好奇起來,所謂的菩提盛會不是蕪域的盛會嗎,怎的這般荒涼,看起來好像來錯了地方。
唯一令胡青牛覺得有些生氣的,便是地面上也有不少修士,各自形成了站在了一起,似乎分成了不少勢力,在證明此地並非是一塊荒地,而是大有名堂。
「這應該便是其他宗門勢力的弟子了吧?」
胡青牛暗自沉思起來,看來臻雲宗並非是第一個到達此地的宗門,在臻雲宗之前已經有人到達,也證明了並非來錯地方,可這麼一塊荒無人煙,雜草不生的赤地,有啥菩提樹?
至少胡青牛掃了掃,根本就沒有見到什麼菩提樹的蹤影,連根雜草都沒,哪裡來的菩提樹。
心中充滿著疑惑,胡青牛百思不得其解,望了望周圍其他的弟子,發現也是同樣的神情,微微皺著眉頭,似乎都覺得來錯了地方一般,和他們想象當中的菩提盛會有著巨大的差距。
不僅僅是胡青牛如此,連身旁的小蘿莉也不禁好奇的眨巴著大眼睛,看來小蘿莉和小胖子之前對於菩提盛會也知曉的不多,不然不會有這幅神情。
寶船緩緩的降落到了赤色的地面,沒有一絲的顛婆之感,極為安穩,曲長河率先一步踏出了寶船,眨眼間,也沒見到有絲毫的動作,便是落在了地面,彷彿是縮地成寸的神通。
曲知音和胖瘦兩位長老也是不見有什麼動作,一個眨眼就落在了曲長河的身後,其餘弟子就沒有這般本領,身形一躍,非寶船上飛起,落在了地面。
胡青牛見狀也連忙跟在小蘿莉的身後,好奇的望著周圍的景色,入眼竟是一片荒涼,這菩提盛會就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胡青牛心中難免有些許的失望起來,還以為會有什麼大場面呢,沒想到卻是如此不堪。
胡青牛目光打量著四周,除了現在到來的臻雲宗之外,零零散散的有其他十幾個勢力,有些人數較多,和臻雲宗這般有十幾位弟子,有些人少的,卻是不到三五個,看來也是和勢力大小有關係。
胡青牛心中不禁猜測起來,那些和臻雲宗人數相仿的,說不定就是和臻雲宗一個級別的勢力,很有可能是蕪域的另外五大巨頭。
至於其他不到三五人的,可能就是次一些的勢力了,不過雖然在蕪域六大巨頭面前矮了一頭,但是放到蕪域上,這些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大宗族大勢力,只不過比起六大巨頭,稍遜一頭罷了。
眼光掃視之下,胡青牛發現那些年長的修士,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對於這荒涼的赤地,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好奇和不搭。
反而是那些年輕的弟子,都是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顯然和胡青牛抱著一樣的想法,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哪裡來的菩提樹。
「這些人就是此次的對手嗎?」
胡青牛心中不禁喃喃自語,眼光偷偷的打量著四周,那些年輕的弟子,肯定便是各大勢力年輕一代的妖孽了。
望著這些陌生的面孔,胡青牛心中暗自記下,再望到一處勢力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這是?陽明宮的趙又序?」
看到那位老者,胡青牛心中不禁嘀咕道,他還記得當初在牧靈宗的時候,傳出宗門有神識之法,引來了一群祭廟境的修士,同時也有一位自稱是陽明宮少宮主的趙陵道,身旁跟著的就是這位老者趙又序。
不過胡青牛卻是沒有發現那位趙陵道的身影,想來那趙陵道是祭廟境的修士,此次參加菩提盛會的年輕修士,都是龍脈境,也沒那趙陵道什麼事。
不過那老者趙又序身旁的一位年輕人,卻是引起了胡青牛的注意,面孔看起來和趙陵道倒是有幾分相似,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莫非是其胞弟?
不過此人看起來就令胡青牛一陣不喜,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腦袋微微昂著,眼睛都快瞧到天上去了,彷彿自己多牛逼似的,要知道此地匯聚了蕪域年輕一代的妖孽,也輪不到陽明宮吧?
看到年輕人一臉的傲氣,仰著腦袋,胡青牛心中默念了一聲傻(和諧)逼,得了頸椎病就趕緊去看醫生。
「曲宗主,別來無恙!」
就在胡青牛暗自打量之時,其他人見到他們一行人來到,也都在不斷打量著他們,幾位年長的修士見到曲長河,不禁朝著他們而來,拱手說道。
臉上均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似乎和曲長河是多年未見的兄弟一般,極為至親,恨不得拉上曲長河的手痛飲三百杯,來個促膝長談,那一臉基情的樣子,令胡青牛都有些感嘆了。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老狐狸,暗地裡都不知道競爭成什麼樣子了,暗流洶湧,連蕭易水這種暗子都潛入了臻雲宗,表面卻是一副和和氣氣,全部都是影帝級別。
曲長河也是一臉的笑容,笑起來極為有親和力,這還是胡青牛第一次見到一向嚴肅的宗主,露出了這種表情,彷彿是見到了多年的老友,彼此之間極為惺惺相惜。
胡青牛通過暗中觀察,也是發現了一些眉目,那些人數多的勢力,都是先上前打招呼,隨後便是一些人數少的,看來人數多的,果然是巨頭勢力,連打招呼都有不少門道。
「現在就只差妙音門的人沒來了,那些個大和尚向來遲到。」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微微拂著長須,笑著說道,話音中似乎帶有一絲不滿之色,此人乃是六大巨頭之一截光教的教主傅參玄。
曲長河笑了笑,倒也沒有怎麼去搭話,截光教和妙音門之間向來不和,有著不少怨氣,也沒必要去參合。
「傅教主有禮,請恕老衲來遲。」
就在其他人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從高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明明還有著不少距離,胡青牛卻覺得彷彿聲音在耳畔響起一般,可見來人的修為深不可測。
胡青牛抬頭朝著天空望去,卻是見到一隻龐大的木魚,從空中緩緩降落,看得胡青牛心驚不已,這木魚還能在天上飛?
一群穿著黃色皂袍的僧人,從木魚上逐一躍下,隨後木魚陡然縮小,落入了正中一位慈眉善目的長者手中。
此人便是妙音門的門主,一陽大師。
「這個世界也有和尚?」
胡青牛見到一群光頭大和尚從木魚上降落,表面上神情不變,心中卻是一凸,沒想到在修仙界,也有佛門,這可了不得。
還以為佛教只有在地球上有呢,修仙界竟然也有佛門存在,仔細想來也不覺得奇怪了,佛教向來是披著神秘的色彩,若說在修仙界最有可能出現的教派,也無異於道教和佛教了。
此前在牧靈宗的時候,前來挑釁的便有一位叫做喋血頭陀的,經過陽明宮少宮主趙陵道的點破,說是妙音門的棄僧,當時胡青牛便已經有所懷疑,如今看來倒是驗證了心中的猜測。
胡青牛的心中對於妙音門的人有些戒備起來,這種僧人看起來表面最為和氣,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背地裡還不知道幹些什麼呢。
而且宗門的名字竟然取名為妙音,這是想用無上佛音來度化世人不成?胡青牛心底不禁撇了撇嘴。
能夠出現喋血頭陀此等殘暴不已的僧人,連自己的弟子都度化不了,還想要來度化世人?開玩笑。
「一陽大師,傅某可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能夠寬恕得了你?嘿嘿,你不來度化我截光教,我截光教都已經感激不盡了。」
傅參合冷笑了幾聲,似乎對於妙音門的意見頗大,胡青牛看到眼前開口不到兩句,便是瀰漫了一陣火藥味,看來截光教和妙音門的間隙不小。
「傅教主說笑了。」
見到傅參合一副冷笑不屑的模樣,一陽大師倒也沒和傅參合去多說些什麼,特別是說道度化這個問題,在場的幾位巨頭臉色都有些不自然,顯然這個話題不可多做討論,免得引起公憤。
要知道多年以來,其他五大巨頭都有不少弟子,被妙音門給「度化」走了,有些人表面不說,心中對於妙音門卻是有些忌憚。
佛門似乎在仙界勢力不小,諸多勢力當中,若說修行神識之法速度最快的,無異於是妙音門的弟子了,越是虔誠的弟子,瞻仰佛像修鍊神識之法的速度越快,似乎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皈依佛門的妙音門弟子,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一道佛光加持,看起來極為神聖,當然,也只有完全貢獻出自己的信仰,誠心誠意且極為虔誠的弟子,才能夠有此加持。
修鍊過神識之法的胡青牛明白,觀影術觀影的仙人,其修為越高,觀影出來的神像越是厲害,自然而然其神識之力也是比起常人會強了許多。
別的不知道,佛教在地球上可謂是家喻戶曉,漫天神佛,胡青牛一開始都差點也去瞻仰佛像了呢。
「曲施主,莫施主,江施主,周施主,老衲有禮了。」
一陽大師望向了其餘幾位,一手托著手中的木魚,一手在身前豎起,朝著幾位施禮說道。
「大師有禮。」
其餘幾位雖然對於妙音門,心中也是頗有微詞,但是矛盾卻是沒有截光教那麼大,也是和和氣氣的道了聲禮,不過卻也沒和妙音門有過多的交流。
佛教向來神秘至極,在修仙界也不例外,眾人也不願和佛門有過多的糾纏。
胡青牛望向了其餘三位巨頭,其中倒是有一位中年美婦,身材玲瓏浮凸,似是成熟的水蜜桃般,臉上雖然有些風霜之色,眼角可見淡淡的魚尾紋,卻是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心中倒是有些好奇,沒想到此女子手段倒是不小,竟然能夠成為一屆巨頭的掌教。
通過諸人的交流得知,那位中年美婦是玄星門的門主江映月,身上披著一件綉有星星的道袍,看得胡青牛是詫異不已。
心中難免有些沉思,莫非玄星門也是修鍊星力的不成?對於玄星門的神秘不禁有些好奇起來,他已經知道星力是修仙界能量之源,即便是日月精華,也是漫天星辰的其中之二。
不過若是玄星門真的全宗上下,都有這麼能耐,吸取星力修鍊,估計也沒有什麼六大巨頭,早就一家獨大了。
另外一位黑臉中年男子,是潭門的門主周不通,臉上面無表情,黑著一張臉,彷彿見誰誰都欠了他錢似的,難得露出的微笑也是極為勉強,嘴角勾起的弧度,皮笑肉不笑,看起來就是一位黑人的主。
逆極宗的宗主,年歲倒是和曲長河相仿,名為莫輕語,臉上一直掛著和熙的笑容,面如冠玉,溫文爾雅,看起來倒像是一位飽腹詩書的書生,見誰都是一臉微笑的模樣,令人如沐春風,頓時心生好感,但是能夠成為一尊巨擘,胡青牛可不認為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