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金蟬脫殼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太弱了!」
刑隊長緩緩地擦拭著劍上的血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很不屑地看了一眼葉凡的屍體。
只見葉凡胸前鮮血還從傷口處汩汩流出,兩隻眼睛更是睜得大大的,瞳孔已經渙散,只是驚恐還定格在臉上,似乎死前心中滿了無比的不甘與驚恐,也許還有更多的疑惑。
這時,謝四少和錢衛也匆忙趕了過來。
「就這樣死了?」謝四少有些不敢相信。
錢衛連忙上去探了探葉凡的鼻息,半晌后才道:「四少爺,他確實是死了,已經沒有呼吸了,也沒有心跳!」
「心臟都被我一劍穿透了,他能不死嗎?」一旁的刑隊長,臉上露出淡淡的冷笑。
「沒想到這小雜種真的就這樣死了!哈哈!!我想他臨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哼!小雜種,你敢和本少爺斗,這就是你的下場!」
謝四少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氣,又狠狠地踢了一下葉凡的屍體。
「對了,刑隊長,你覺得這葉凡的實力怎麼樣?有沒有隱藏實力?」謝四少又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刑隊長微微搖頭:「應該沒有!我看他的實力最多也就是二階武者的樣子,還是太弱了!不過,以他這樣的年紀能有這份實力,還是非常難得,也確實是一個人才!」
「嗯!看來宋劍等人的失蹤應該和他沒什麼關係。」謝四少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
「四少爺,他的屍體怎麼辦?就地掩埋嗎?」錢衛問道。
謝四少沉吟了一會道:「將他屍體綁在石頭上,丟入這河中,這樣就不容易被人發現了。」
「四少爺說的是!」
錢衛應了一聲,就找來一些藤條,將葉凡的屍體緊緊地捆在一塊巨石中,然後丟進了河水中。
隨後,三人又將岸邊的血跡清洗掉,掩蓋了所有可疑的痕迹。
「這一次還是多虧了刑隊長相助啊!」
「四少爺客氣了,其實不用刑某出手,以謝四少的實力,自己就是可以殺掉他的。」
聽到這話,謝四少的臉不經意地抽搐了一下,此刻他心中也是有些後悔。
早知道葉凡實力這麼弱,他自己出手就好了,何必再請刑隊長出手?讓自己無辜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四少爺,我們該走了,此地不宜久留!」一旁的錢衛好心地提醒到。
謝四少卻凝望著河面,沉吟了一會道:「我們還是再等一下吧!」
足足等了一盞茶功夫,河面上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異樣的變化。
謝四少才輕鬆了一口氣,冷笑道:「看來這葉凡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他沒有被刑隊長的一劍刺死,此刻也該被水嗆死了!」
錢衛豁然明白了謝四少的用意,當下又拍馬屁道:「還是四少爺英明,竟想到將屍體丟進這河水裡,只有這一招才是一絕永患啊!!
「好了,不用說那些廢話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片刻后,謝四少三人便消失在岸邊。
待謝四少三人離開了好一會,河底某一處,被捆在巨石上的葉凡的屍體突然動了。
「看來他們已經走遠了!」
葉凡原本渙散的瞳孔重新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原來,葉凡剛剛是在裝死,欺騙了謝四少三人。因為他知道,面對三階武者的追殺,他想逃不是可能逃得了。
只能使用『金蟬脫殼』之計,詐死騙過謝四少三人,為自己再爭取一些時間。
同時,還能為自己洗脫殺死宋劍等人的嫌疑。
就算日後謝四少三人發現自己沒死,想必也認為自己是命不該絕,被人所救,也不會聯想到自己真的隱藏了實力。
葉凡能控制自己的心跳,也能讓自己的瞳孔變得渙散,更重要的是,他可以讓自己的內臟稍微移動一下位置。
就在先前,刑隊長就要一劍穿透他的心臟時,他將身體稍微偏了偏,假裝是在躲避刑隊長的襲擊,同時將體內的心臟稍微偏移了原來的位置,所以刑隊長將他一劍穿透時,並沒有穿透他的心臟,但在外人看來,他是被一劍穿心了,就連刑隊長也被他騙過去了。
隨後,葉凡又被錢衛捆在巨石上丟進了河底。
葉凡先前服用了凶獸精血,屏住呼吸后,體內的隱脈就開始自動運轉,並煉化吸收精血中的生命元能,同時也在悄悄修復著他的傷勢。
所以在水底之下,葉凡根本不需要呼吸,別說謝四少在岸上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就算再等十盞茶的時間,他也不會被河水嗆死。
雖然葉凡憑藉詐死騙過了謝四少,但他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這個代價就是被人一劍穿胸。
這樣的傷勢也許對普通武者來說非常嚴重,但對專門煉體的體修武者來說,並沒有想象得那麼嚴重。
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葉凡用力一掙,就將綁在身上藤條掙斷,然後浮出水面。
上了岸后,葉凡再也不忍不住,噴出一口積在喉頭處的淤血。吐完淤血后,他覺得心口似乎暢快了一些,就要取出一凝血散給傷口止血。
可就在這時,葉凡感到自己體內突然轟地一聲轟鳴,似乎某個東西突然打開了,然後身體一陣劇震,就再也無法動彈了。
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段時間以來,潛伏在他體內的大量的生命元能,也在這一刻爆發了。
原來,葉凡體內竟在這一刻被打開了。
只見此刻,葉凡全身上下詭異地噴薄出血紅的霧氣,這些血霧越積越多,最後在他體外形成了實化的血繭,將他完全包裹住。
此時,血繭內的葉凡也開始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正在開始著第一次進化。
血繭內,葉凡的大腦已經變得昏昏沉沉的,他已經不清楚四周發生的一切,彷彿自己正沉浸在一場怪異的夢中。
夢裡,他被一大團血紅色的霧氣給包裹中,渾身麻癢難當,那是一種鑽心的麻癢,一種骨子裡的麻癢,就想皮膚下面,有萬千螞蟻在爬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