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還愛嗎
第117章 還愛嗎
顧亦澤身體一僵，並沒立即推開林姍姍，反倒是仰頭喝了口紅酒，酒紅色的液體順著喉嚨一直流到胃裡，放下酒杯的時候，他的眸子也是紅的。
突然轉身，一把扣住林姍姍的下巴，林姍姍吃痛抬起頭來，臉上短暫的錯愕過後，她眼波流轉著，露出嫵媚的笑容來，「亦澤，人家很想你……」
顧亦澤眼底一片幽深，突然咬牙，五指猛地收攏，林姍姍的下巴幾乎都被捏的變了形。
她極力想忍著疼，可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嘴角都在抖，「亦澤，疼，你放開我好不好？」
顧亦澤回神，一把推開她。
林姍姍踉蹌著撞到牆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砸，雙手顫抖的捂著下巴，太疼了，下巴就像要掉了一樣，可更疼的是她的心，顧亦澤頭也不回的走了。
「啪！」響起的摔門聲絕情的讓她身體都跟著抖了抖。
明明是夏天，她站在陽台，身體卻像浸在冰水裡，冷的不停的發抖。
不會的，顧亦澤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
寧莞梳洗妥當，看著坐在輪椅的陸一唯，「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應該不回來吃午飯。」
陸一唯帶著淺淺笑意的臉猛地變色，剋制著語氣，「去哪？」
其實他都知道，昨天的簡訊他也看到了，可他還是忍不住問，更希望寧莞能不去。
可寧莞十分的坦白，「我去見顧亦澤。」
坦白的讓陸一唯連反對的話也說不出，只能頷首，「去吧，需要我讓曹舟送你嗎？」
寧莞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
寧莞說著就下樓了，樓下特別的安靜，陸志偉沒下來，吳瀾也沒下來，張嬸看到寧莞下來，看她的眼神就跟見了鬼一樣，躲著就去了廚房。
「張嬸，有早飯嗎？」寧莞喊了好幾聲，張嬸才從廚房端了早點出來，三明治配牛奶。
寧莞也不挑剔，吃飽了就出門了。
張嬸出來收拾盤子，突然聽到電梯叮的一聲，她整個人呆了一呆，盤子竟然直接從手裡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而與此同時，陸一唯已經從電梯里出來，身後並沒跟著曹舟。
「二、二少爺，」張嬸的聲音不停的在發抖，胡亂去撿地上的碟子碎片，結果又被劃了手，她蹲在地上，竟然嚇哭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陸一唯知道這邊的動靜，表現的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淡淡問，「爸和小媽下來了嗎？」
「沒，沒有。」張嬸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
「家裡又沒死人，你哭啥？」
冷冷的一句話，張嬸還哭都不敢哭了，嗚咽含在喉嚨里，哆哆嗦嗦的進了廚房。
沒一會，又拿了一份早飯出來。
陸一唯在吃早飯的時候，陸志偉下樓了，他的步履發虛，似乎昨天睡了一夜非但沒有讓他恢復精神，反而讓他整個人迅速憔悴了下去。
「爸！」
陸一唯喊了聲，聽到這個聲音陸志偉腳下一軟，竟然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而陸一唯什麼都沒做，僅僅只是靠著桌子安靜的在吃早飯。
好一會。
陸志偉拖著虛軟的步伐來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在陸一唯對面坐下，「我可以把公司傳給你，你不要再報復家裡的人了。」
「呵！」
回應他的是陸一唯的輕笑聲，低的就像是陸志偉的錯覺，這笑聲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陸一唯也只是優雅的往嘴裡送了一塊三明治，慢慢咀嚼著。
反倒是陸志偉拿捏不準，反問，「你剛剛說什麼？」
「痴心妄想！」
這一次，陸一唯提高了聲音，說完話的同時，把手裡的刀叉扔在桌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他緊跟著驅動輪椅，曹舟不知何時已經在門口等著，看到他出來，迅速上前推過輪椅。
他已經離開很久了。
陸志偉還愣愣盯著門口的方向，失了神一樣。
……
顧亦澤挑選的地點是位於郊外的一個濕地公園，現在天氣熱，早上來這裡避涼的人不少。
三三兩兩的走著，很慵懶。
寧莞到的時候，顧亦澤已經在柳樹下站了很久。
如果不是這裡不能抽煙，他應該已經抽了半包了。
煩，很煩。
直到看見寧莞出現在河對面，今日寧莞穿了一條煙水紅的裙子，走在綠綠蔥蔥的公園，有種說不出來的靚麗，雪紡的裙子隨著她的步履晃動，很是靈動。
突然。
顧亦澤眉頭痛苦的皺了下，緊跟著像是在承受什麼劇烈的痛苦，整個人彎下腰，頭疼的像要炸裂，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痛苦的抱著頭。
「你怎麼了？」聽到一道清亮的女聲。
他豁然抬頭，腦子裡極快的閃過什麼畫面，快的讓他根本抓不住。
只是有一種感覺，面前的這個女人。
他似乎認識，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認識她！
寧莞不知道顧亦澤怎麼了，猶豫著想要伸手碰一下碰他的肩膀，誰知道被顧亦澤一把抓住，她嚇的一愣，趕緊把手抽回來。
而兩人誰都不知道，就在他們身後不遠的樹叢里，有人把這一幕都拍了下來。
「抱歉。」
頭部撕裂般的劇痛終於過去了，顧亦澤也恢復了正常，放開寧莞的手。
寧莞搖搖頭，順著鵝卵石路往前走，「你想知道什麼？」
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亦澤，不想面對卻又有種神秘的執念讓她想要去面對。
她也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顧以楓，如果他不是，那顧以楓呢？
顧以楓去了哪裡？
兩年了，為何音訊全無？
「我想知道關於他的過去，還有你和他……之間的事。」
寧莞一愣，朝顧亦澤笑了笑，指指前面的涼亭，「不如我們坐下說。」
顧亦澤點頭，接下來的時間，寧莞把她和顧以楓之間的事通通向顧亦澤說了一遍，說這些的時候她臉上有著自己看不到的甜蜜、以及悲傷。
顧亦澤隨著她的講述重溫了那段青蔥愛情，彷彿，他就是故事中的主角。
當寧莞結束講述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問，「那現在，你還愛他嗎？如果他回來並向你求婚，你還會嫁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