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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趙晨來訪

  錢貫拿來紙,丁斌按照朱八的吩咐進行。「對了,還要一個花鼓。」丁斌想要吱開錢貫,好在紙上放糖寫字。錢貫出去找來花鼓,交給丁斌,說道:「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丁斌帶上花鼓,把呼嚕蟲放在墨台里沾黑,放在紙上,按照節奏拍響花鼓。只見呼嚕蟲按照節奏寫出字來,其實是一步一步吃糖,不過,錢貫不知道而已。不一會兒,寫出『壽』的行書。


  錢貫大跌眼鏡,跳了起來,心中說道:『如果有了呼嚕蟲,就可以考第一名。如果考了第一名,那麼小宛,』錢貫心中美滋滋的,話都未完。


  「我說丁斌啊!把你的呼嚕蟲借給我玩兩天,怎麼樣,就兩天。」錢貫激動十足,用手指比2,歡笑地說道。


  丁斌淡定地說道:「呵呵,全金陵人都知道你錢大少,從來就是有借無還,我憑什麼相信你啊!」這話讓錢貫慌忙,在丁斌面前走來走去。突然想到玉佩,說道:「哼,丁斌,大不了我用這個跟你換,怎麼樣。」


  丁斌拿到玉佩,轉身偷偷笑了笑,又轉淡定地說道:「嗯,我要想想。」錢貫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不用想了,嘿嘿嘿嘿嘿。」話說完后就拿著呼嚕蟲走了。「呵呵,用糖寫字的效果還真不錯。」丁斌開心地說道

  回到朱八身邊,兩人閑聊了一會散場。朱八回到『歡喜客棧』門口。門口站著婷婷玉立,綠衣裙的女子。正是朱八妹妹雲台公主,她問道:「哥哥,你去的夠久的,都一下午了,天都黑了。」


  朱八撓了撓頭,解釋一番。「這樣啊!又去鋤強扶弱了,真英勇,」雲台公主點了點頭,誇獎道,又問道:「趙大小姐漂亮嗎?有我美嗎?」朱八對小武眨了眨眼。「對了,小姐,公子也很累了,不如,早點休息吧!。」小武接收指令道。每到妹妹問這個問題,朱八都想辦法迴避。


  「哥,又來,說嗎。」小公子拉扯著朱八衣角,撒嬌地問道。朱八連忙逃離現場。


  金陵城新的一天,丁斌完成了創意書法,朱八也開始住在趙府家丁院里。


  朱八『新官上任三把火』這都是騙人的。「朱八,聽說你搞了個什麼年份合同制,那是什麼,」「是啊是啊!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會提高月錢嗎?」朱八被圍,成了明星似的,家丁丫鬟們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不停。朱八連忙忽悠著后,逃離現場。


  來到一個清靜的小院,靠著假山,園子里種滿了花花草草。高貴冷艷的牡丹,艷麗芬芳的芍藥,暗香浮動的秋菊,君子之風的蘭花,真的是百花爭艷,美不勝收。穿過這花陣,就是一個幽靜的小院了,一個圓形的拱門,將花園與院落分隔開來。走進拱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兩間通在一起的小屋,青磚紅瓦,屋內只有一床一四方桌四椅,設施雖然簡陋,但是比起在外面住的茅草屋,已經強上很多了。


  朱八滿意的點了點頭,能有這麼一個安樂窩,看起來也不錯。他四周找了一圈,也不見忠伯的人影。


  這老爺子,上班就偷懶。朱八無奈的想著,四周望了望,大聲的叫道:「忠管家,忠管家,你在哪兒啊!」一個聲音從花叢里傳來道:「我在這裡,朱八。」順著聲音望去,忠管家正蹲在花叢里給一株牡丹培土,花枝掩蓋了他的身影,難怪朱八找尋不到他了。


  朱八走了過來,訕訕一笑,說道:「忠管家,我來找你報道了。」忠管家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你了。怎麼樣,對這花園有什麼感觀啊?」朱八深深嗅了一口滿院的花香,樂道:「花群竟美,花香襲人,風雅極了。」忠伯哈哈大笑,說道:「等著吧,有你聞花香的時候,趙府的花草培植,以後就可要你靠你了。」


  「等等,」朱八驚訝,他只是來找個身份,真讓他修花弄草,他可不是這塊材料,說道:「忠伯,您老人家正值盛年,這修身養性的事情,還是您來做吧!我什麼都不懂。」


  忠管家看了他一眼,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你以後跟著我,好好學習,有了這門手藝,保證你以後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


  朱八雖然不願意在這趙府待一輩子,但是現在還用在這小住,這忠管家可是個大靠山,馬屁還是要拍的。


  見忠伯站起身來,朱八急忙為他搬來一把椅子,請他老人家安坐,然後又進屋打水給忠伯洗手,接著沏了壺熱茶躬送到忠伯手上。末了還意猶未盡地找了一把摺扇,在忠伯旁邊輕輕扇著,極盡殷勤之能事。


  和忠管家閑聊聊幾句。朱八才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園丁部的情況。這府中僕人雖多,園丁卻只有他和忠管家。原來,忠管家養花種草三十餘年,一個人習慣了,又怕其他家丁毛手毛腳,數次拒絕了大小姐為他增加人手的提議,這一次若不是年紀大了,再加上朱八有些對自己胃口,這才把他歸於園丁部。


  真是盛情難卻,朱八無奈地說道:「好了,我先在園丁部學習。」「這,這就好了。我先在教你。」忠管家滿意道。


  一上午時間朱八都在學習,好不容易到響午時分。以後,朱八就住在這小院里。聽到這個消息,讓朱八稍微鼓舞了一下。為了多些時間查找線索,朱八隻能往上爬。


  到了午飯時分,朱八拎著一個飯碗,往家丁用膳處行去。忠伯已經給朱八大致講過規矩,尤於他的建議,午餐和休息時辰共半個時辰。此舉,打破了大戶人家的家丁制度。以前,主人吃了,家丁才能吃,主人睡了,家丁才敢睡。進了用膳處,掃了一眼,地方有些簡陋,幾排木桌椅,幾口大鍋里放著飯菜,旁邊還立著兩塊大牌子,一個中級家丁就餐處。另一個下等家丁就餐處。高級家丁是不會在這用餐的。


  中級家丁處,稀稀拉拉坐著十幾個人,很多都以嘲笑的眼光看著這些新晉的家丁們,在這些新人身上,他們能找到一些久違的快感。


  而下等家丁區則是擠得滿滿的,大約有三、四十號人。想起一上午有數千人爭相面試家丁,卻只有這麼三、四十個人錄選,朱八知道這一定是出自那個精明強幹的趙大小姐手筆,提高知名度。


  朱八將飯碗里裝滿了飯菜。「這,這個人就是朱八。來,來做這裡。」一位中等家丁見到朱八,拍馬屁道。朱八的名號已在中下等家丁有些威望。正是他才爭取這不同於其他府的家丁。


  「這,這怎麼行,我是新晉的家丁。」朱八拒絕道。又一個家丁說道:「沒事,都是你的功勞,我們才有半個時辰的休息和準時吃飯。其實,朱八還想讓中下等家丁在一起吃飯,一樣的菜式。不過,想了想,還是不了,為了讓下等家丁有些積極性,爭當中等家丁。


  「不了,謝謝。」朱八說道后坐在下等處。他還不知道,那些中等家丁是看中了他的靠山忠伯。再有,他不想成為下等家丁的公憤,說他是拍馬屁上位。


  朱八與下等家丁打成一片。忽然聽到一陣喧嘩聲音傳來:「大小姐來了,大小姐來了,大小姐來看望我們新晉家丁。」眉毛彎彎,睫毛長長,朱嘴紅潤,皮膚水嫩光滑,身妝扮給人柔和大方的感覺,整個人都折露出知性美,是一朵美麗的白色勺藥。


  此女子出現,頓是畫風一變,她身材高挑,身穿一件月白色素服,秀足穿著一雙銀白色蠻靴,臉上不怒而威帶出一種高貴而威嚴成熟。有著修長曼妙的身段,蠻腰纖幼,酥胸挺秀,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眼眸中嫵媚多姿,明meidong人。一雙眼睛清澈澄明,兩道柳眉細長,斜向兩鬢,益發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使人感到風姿特異,別具震撼人心的美態,亦使人感到她的美麗。大小姐笑顏如花,柔和地看望每一個新晉的家丁,對他們噓寒問暖。朱八心想:『果然是在商場混的。』中下等家丁都拜趙晨為女神一樣,飯都未吃了,只有朱八除外。


  趙晨走向朱八,也詢問道:「朱八,你被分在園丁部吧!以後,多照顧忠伯。」朱八見香芬襲來,連忙起身,答道:「是,大小姐。」趙晨秀目微嗔,俯耳於朱八耳邊,輕輕柔地說道:「是趙晨。」


  鼻孔中鑽入縷縷的處子香味,朱八這時不由深深地呼吸一口。這時她才真正注意到這個千金小姐,正在考察他的身份,這個大美人真有心機。他的目光不由,在那趙晨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來回巡視,說實在的話,這次下江南也是很值得,美麗的女孩子看了不少,不像以前一樣,心中老是認為妹妹雲台公主,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原來,小公主常常問朱八,他每次見過的女子誰最漂亮,原因在這。


  趙晨被他那無禮的目光看得又羞又怒,她什麼時候遇到過,如此無禮的人了,以前所遇的年輕男子個個都是文質彬彬,哪裡像他這樣無禮天膽。可是她的身子,被他那灼熱的目光一掃過,又不由一陣酥麻,沒有力氣,有點懶洋洋的。


  朱八用眼光來反擊,趙晨退了幾步,說道:「大家好好休息吧!」說完后,眾多家丁羨慕嫉妒,卻不恨。


  朱八還是第一次,同一個妙齡的美麗女子,相處得那麼近,那醉人的處子之香,感覺著那誘人的體溫,他不由想入非非,雖然他對男女之事,並不怎麼懂,但作為人的本能,還是略知道一些。


  吃飯完,正要在床上躺著休息,忽然聽到院里傳來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


  「哎呀,這牡丹花真漂亮,很配我哎。」


  「我看那株狗尾巴草比較適合你。」


  「我打聽清楚了,今天新分配來的,那個家丁俏帥哥就分配在忠伯手下哎。」「對啊,對啊,我就是來看他的。聽說他個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皮膚健康的,充滿陽剛的——」


  他走出門去,只見院里十來個丫鬟,青春秀麗,雖然說不上美貌,但勝在青春。她們正在花叢中忙碌著,不停的採摘著花朵。「各位姐姐,在這裡做什麼呀?」朱八站在門口大聲笑道。其實與朱八差不多大,這只是尊稱。


  幾個丫鬟抬頭看見了朱八,一起驚叫出聲。


  「你是不是叫朱八?」一個小模小樣的丫頭問道,這是個有心人,竟連他的名字都打聽到了。「正是在下。不知這位姐姐有什麼吩咐。」朱八笑著道。小丫頭臉上紅了一下道:「朱八,你今天真的是從正門進來的嗎?」這個問題,現在全大院的丫鬟和家丁們都在討論,幾個小丫頭自然也很好奇,目光便都落在了他身上。


  朱八點頭道:「是的。」另一個丫鬟奇怪的道:「據我所知,每個家丁進門的時候都是從小門進的,難道你不怕忠管家他們嗎?」朱八想了一下,笑道:「每個人都有做人的尊嚴,每個人都應該得到尊重,尊嚴,有時候比生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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