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軟禁府中
黑衣人將他們抓到一個大宅子里,地方十分隱蔽,明顯是陸重準備的落腳處。他們把她關進一個房間,將昏迷不醒的蘇麟天帶下去,門口守著兩個侍衛,無論她怎麼問就是不吭一聲。
陸重若是要拿蘇麟天威脅她,必然會將他治好。可是禾錦就是心慌意亂,總覺得會出事情。
關到晌午,放了兩個丫鬟進來。把洗漱的衣服和用品都準備好,溫聲細語地請禾錦沐浴。
洗乾淨給陸重看嗎?禾錦面色難看,打死不肯配合,那兩個丫鬟也沒逼她,只出去帶了幾個嬤嬤進來,擼起袖子,當即按著她把衣服脫了。禾錦使了吃奶的勁掙扎,那幾個嬤嬤長得凶神惡煞,眉目陰沉,一看就是經常做這種
事的人,絲毫沒有給她掙脫的機會。
她堂堂魔尊,竟然淪落到如此下場!
凜冬!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找!
禾錦被那幾個人弄得火冒三丈,直接一個耳光過去打了三個人,「我自己洗!都給我滾出去!」
「姑娘早有這覺悟不就好了嗎?」嬤嬤們陰陽怪氣地說了一通,這才帶著那些個人都下去了,只留下兩個丫鬟在旁邊給她遞衣物。
禾錦越洗越氣,胡亂搓了幾下就要爬起來,那兩個丫鬟竟然不給遞毛巾,遞了沐浴的皂角水。
那丫鬟看起來低眉順眼,卻十分不好惹,「還請姑娘仔細洗漱,否則奴婢們只好叫嬤嬤幫姑娘洗了。」
這府里的人都要成精了!
禾錦拿過皂角水,狠狠搓著,搓得皮肉都開始發痛,心頭實在有些不快,「砰」得將手裡剩下的皂角砸得滿地都是,「你們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
丫鬟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做她們該做的事情。跟著陸重的人,真的都不是一般人!
禾錦洗個澡折騰了半天,底下人也見怪不怪,該收拾的收拾,該伺候的伺候,有條不紊。禾錦一度懷疑,陸重絕對是個陰晴不定的人,不然他身邊人,不可能養成這樣處變不驚的模樣。
洗漱完丫鬟總算帶她去用膳,她當魔的時候只覺得不喝血難受,現在當人是一頓不吃餓得慌。風餐露宿了這麼久,總算有點像樣的吃食,她大口吃了起來,竟然有種已經不想逃的錯覺。
忒沒有骨氣了。吃飽喝足,丫鬟還上了水果。那些東西都不像是尋常人家能吃到的,有幾樣禾錦都沒見過,剩下的在蘇府也不常吃。陸重不光有錢,還有權,難怪蘇洪江總想跟皇親國戚沾上點關係,這種享受確實是羨煞
旁人。
吃飽之後,禾錦就沒覺得它們有多誘人了,於是開始思考怎麼逃跑。門口的侍衛光看模樣都不好惹,府里的嬤嬤戰鬥力又十分不俗,就連丫鬟都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還真是難逃。
看來,還是得從陸重下手。
到了晚間,終於有了陸重的動靜。丫鬟特意來稟報,說陸重連夜趕來,此時正準備沐浴用膳,讓她好生侯著。
便是她當年召血奴用血,都沒他這麼可惡。
禾錦壓根就不想見陸重,趕緊打哈欠說她要睡了,丫鬟們既不滅燈,也不關門,像門神一樣守著等陸重來。禾錦直接爬上床,把自己蒙進被子里,她不信陸重還能掀開她的被子看她睡沒睡。
事實上陸重也確實沒掀,只不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無恥。
冷風入夜,陸重姍姍來遲。
「參見世子爺。」
陸重進屋瞧見禾錦已經睡下,便微微擺手,示意他們下去,自己則側身坐在了床邊,扯了扯她的被子,「別裝了,小騙子。」
禾錦不理。
「你從小就愛騙人,我才不信你睡了。」陸重說著就躺在了她身邊,隔著被子和她說話,「我為了來見你,丟下京城的事,跑了幾天幾夜,你還裝睡,真是沒良心。」
禾錦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錦繡。」他忽然放軟了身形,傾身連被子一起抱住了她,「跟我說說話,裝睡就算了,還要裝啞巴。」
禾錦是真的覺得這個人難纏,忍不住開了口:「我真要睡了。」
陸重笑了起來,竟然把手伸進了被窩裡,「好啊,我們一起睡。」
禾錦瞬間炸毛,跳了起來,「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陸重半倚著床,那雙帶笑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看,似乎心情很好,「蘇老闆已經把你許配給了我,嫁妝也收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現在已經算我的未婚妻。」
呵呵,凡人成親不需要本人同意的嗎?
禾錦要不是忍著,已經一巴掌呼過去了,「我不嫁,你要逼我,我就一刀子了結了自己,誰也別討著好!」
「你死得倒是輕鬆,為難蘇家一百多口人給你賠命……」
「他們死不死與我何干?」
「那蘇麟天呢?」陸重挑眉,他的這個表情讓禾錦有種異常熟悉的錯覺。
她最怕的事,終究還是來了!
禾錦抿著唇,不說話,已經被氣到了極致。她現在要有法力,一定要把陸重的頭給擰下來。
「我不是在給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陸重用冰冷的手觸碰著她的身體,像毒蛇盯緊了自己的獵物,「嫁衣都給你準備好了,後天就是黃道吉日,嫁與不嫁,你說了都不算。」
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了?
禾錦氣得發笑,冷然瞪著他,「陸重,你到底看上我什麼?讓我家破人亡也要把我娶回家!」
陸重笑了起來,摩挲著她的衣角,「其實我也有些想不通,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論,我遇見了你,理所當然就想要你。」
禾錦嗤笑,「要不是看我長得好看,你會念著我?你真是個偽君子!」「再好看的面相也不過是浮雲,錦繡,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思。」他俯身在她脖間輕輕一嗅,閉上了眼睛,「你的氣息,你的輪廓,對我而言都和其他女子不同。就好像是上天將你派給我,見你第一眼,便知道
是你,心裡有個聲音讓我死也不要放手。」他說完,禾錦只覺得毛骨悚然,莫非這人前世與自己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