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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反正我也無所謂。

  第480章 反正我也無所謂。


  臨海公寓。


  靳言深站在落地窗前,雙手交叉抱胸,頂部燈光傾瀉而下落在他身上,半明半暗,隱晦其中,望著窗外的夜光,神色朦朧。


  已經找了整整一天,但關於靳水墨的消息,並沒有傳來。


  機場,高鐵,已經派人全部盯住。


  林安婭站在他身後,能感覺到他情緒很不好,動了動嘴,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沒開口。


  十分鐘后,靳言深轉身,心情煩悶,打算抽一根煙,打火機已經點開,火焰跳動,餘光掃過林安婭,動作頓住。


  「讓傭人給你準備晚餐。」


  「你去哪裡?」林安婭急迫開口。


  「靳宅。」


  「我要一起去!」


  淡淡的,靳言深將抽出來的那根煙又放回到煙盒中;「我很快回來。」


  「那……好吧。」林安婭神色上閃過一抹失望;「那等你回來,你回來以後,我們一起吃晚餐。」


  半個小時后,靳言深回到靳宅。


  「大少爺,你要吃晚餐嗎?我讓廚房去準備。」


  看到靳言深回來,張管家很欣喜,意外,張羅著,要讓廚房去準備晚餐。


  「不用,我拿點東西。」靳言深沒有換鞋,直接走進來,淡問;「水墨有沒有回來過?」


  張管家搖頭,意識到什麼后,他臉上神色拘謹,還有些不自然,搓著雙手;「大少爺,這件事……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該擅自對二少爺說那些話。」


  的確,身為管家,他已經逾越了界限。


  沒言語,靳言深轉身望著他。


  見狀,張管家更加慌亂,自責。


  薄唇淡勾,走過去,靳言深擁抱張管家,大掌在後背上輕拍;「張叔,謝了。」


  簡單,乾淨,利落的四個字,他鬆開,上樓。


  站在樓梯下,張管家老淚縱橫,他知道,大少爺懂他,明白他。


  他唯一不想看到的就是兄弟兩個反目成仇。


  推開房間門,靳言深大手摩挲過書桌,房間,是靳致遠的。


  目光落在保險柜上,他眉頭擰起,思緒出神,這個保險柜是靳致遠獨有的,鑰匙張管家掌管著,除了他,從來沒有人打開過。


  給客廳隨意打了個電話,他沉聲吩咐;「讓張叔把鑰匙送上來。」


  兩分鐘后,張管家上樓,拿著鑰匙。


  房間中空無一人,靳言深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用鑰匙將保險柜打開。


  裡面空蕩蕩的,只放著一張薄紙。


  拿起,他半倚在椅子上,長指翻開,親子鑒定結果五個字赫然映入眼帘,喉結上下滾動,眯起眸子,向下看。


  隨後下樓。


  張管家站在餐桌旁,還在讓傭人準備晚餐。


  「張叔,以後靳宅就全部交給你打理。」靳言深淡淡叮囑。


  聞言,張管家一愣;「大少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待在精神病院,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再出來,而水墨也給我發了簡訊,或許不會再回來,對於靳宅,我也沒有好感。」


  話已經說的十分明白,張管家瞭然,長長嘆息一聲。


  「大少爺,那我也離開吧,之所以會留在這裡,都是因為先生的囑託,現在的靳宅,就是一座空城,沒意思了。」


  靳言深站在那裡,端著一杯水,輕抿。


  「的確是一座空城,但即便是空城,也有它存在的留有,其它人我不放心,能讓我放下心的只有你。」


  「可是,已經沒有我存在的意義。」


  張管家還是婉拒;「只要靳宅還有一個人,我就會堅守到底,大少爺,讓我離開吧。」


  手指摩挲水杯,靳言深問他;「真的沒有再留下來的打算。」


  「是的,大少爺,年紀也大了,我想回家養老。」張管家這次真的是去意已決,沒有再留在這裡的意思。


  「好,張叔,我不勉強你。」


  靳言深沒有再多說,給公司的助理打電話,讓他明天送一百萬的支票過來。


  張管家搖頭,死活都不肯要,靳言深拍拍他肩膀,離開。


  沒有回公寓,又去了精神病院。


  院長說靳母的狀況很不好,每天都像是瘋了一樣,頭亂撞著牆。


  點頭,靳言深神色淡漠,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不好再說什麼,院長走在最前面,態度恭敬地將房門打開,退出去。


  靳母以前總是光鮮亮麗,但才不過一段時間,就已經憔悴的不成模樣,臉上蒼白,髮絲凌亂。


  「滾,你給我滾!」靳母嘶啞著聲音,目光緊盯著靳言深,她正在吃晚餐,暴怒症發作,將手下的餐盤打過去。


  他可真狠,竟然把她放在精神病院,她神經很正常,但這裡的人都把她當成神經病,這種感覺,比死還難受。


  盤子飛到靳言深腿上,飛濺到他煙灰色長褲上。


  一看,院長暗叫一聲糟糕,連忙用手去擦他長褲上的油漬,這個瘋子,真是要命!


  「出去吧。」靳言深目光淡漠地掃過他,大手提了提褲子。


  「是,靳先生。」


  房間空無一人後,靳言深把那張紙遞給她;「自己看吧。」


  目光一觸及到紙上的那幾個字,靳母一怔,然後緊接著向下看,越看,呼吸起伏越大;「你哪裡來的?」


  「我爸保險柜。」


  「不可能,你騙我!」靳母狠狠盯著他。


  「騙你?理由?」靳言深坐在沙發上,兩腿交疊。


  靳母失神地盯著親子鑒定,喃喃輕念;「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如果知道怎麼會一直不開口。」


  她想不通,按照上面的日期,言軒才出生,他就已經知道全部真相,為什麼一直假裝?

  「該送的,我已經送到,還有再告訴你一聲,水墨離開,去向不明,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沒有人逼迫,當然,你覺得是我逼迫的,也無所謂。」


  她的認知,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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