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把這個東西扔掉!
第二百九十六章 把這個東西扔掉!
安安聽不明白,小臉蛋上全是疑惑;「小喬,你要帶我去哪裡?美國嗎?其實,我覺得a市挺好的——」
不等安安話音落,景喬牽著她的手,走進電梯。
心情愉快,安安給靳言深做著飛吻。
薄唇輕勾,心底蕩漾出一股子柔情,靳言深睨著安安,眼眸溫柔的似是能滴出水。
直到,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不見,收回目光,抽出一根煙,刁在唇上,沒抽。
房間內。
安安還不困,嘰嘰喳喳,如同歡快的小鳥兒,說個不停。
說叔叔對她很好,特別好,好喜歡好喜歡叔叔!
景喬的頭卻很疼,一陣一陣抽疼,如同針在扎一般,越聽越覺得煩躁,耳旁很亂,她沒什麼耐心,吼了一聲;「停!」
安安被嚇的身子一抖,小心翼翼扯著衣角,輕晃。
「小喬,你怎麼了?得病了嗎?你不要得病好不好,我就只有你一個。」
閉眼,景喬蹲下,握住安安肩膀;「安安,如果讓你在媽媽和叔叔中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疑惑不解,安安撅著小嘴,還在撓著腦袋;「小喬,為什麼要在你和叔叔中間選?叔叔永遠是叔叔,又不是爸爸,可小喬永遠是安安的媽媽啊!」
眼睛閉著,景喬緊緊抱住安安,她還是太小,有些事,不懂!
「小喬乖,小喬乖,安安哄你睡覺覺……」安安有模有樣地學著她的模樣,在她後背,一下一下輕拍著。
如果沒有了安安……
如果安安被靳言深奪走……
她以後要怎麼辦?
心中一團亂麻,景喬起身,心底滿滿的都是煩躁,煩亂,沒有心情再給安安洗澡,直接哄她入睡。
等安安睡著后,她坐在床邊,望著沉寂的夜色,出神。
剛才,靳言深離開時的一句話,分明是在警告她!
別想帶著安安,逃跑!
四年前,能夠順利離開,是因為靳言深並不知道孩子沒有打掉,今非昔比,如今知道安安是他的女兒,肯定會布下布下天羅地網。
白染打過來電話,她順手接起,喂了一聲。
「這麼晚還沒睡?事情怎麼樣了?」人在美國,可白染一直牽挂著這邊。
「靳言深已經知道安安是他的女兒,親子鑒定報告也出來了,他今天把安安帶走,我才接回來。」
景喬說起話來,有氣無力,渾身上下的精氣神都被抽走。
白染的心也是咯噔一跳;「這麼快?你先別慌張,安安的監護人是我,沒有那麼快。」
「安安很喜歡他,他也喜歡安安,在a市,他想做什麼,沒有別人攔得住。」這才是景喬擔心的。
「你先撐著,我請假,很快就回來,別害怕,等著!」
景喬點頭,掛斷電話,即便白染回來,也沒有用,都不是靳言深的對手!
現在怎麼辦,才能做到最好,留住安安,不被他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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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煙,被靳言深抽了三分之一,眉眼間都是春風,看眼時間,他調轉車頭,駛回別墅。
下車,他走到樹下,站的筆直,目光落在樹下。
林安婭已經入睡,聽到車聲,她睜開眼,穿上睡衣,下樓。
客廳沒有人,她柳眉輕皺,帶著幾分疑惑,走出去,看到男人站在樹下,心跳,身子輕顫。
樹下埋著曾經流掉的孩子!
她靠在牆上,覺得身子發冷,雙手抱臂,始終是做了虧心事,心虛,害怕。
這四年,他從來沒有像今晚一樣,站在那顆樹前。
今天,是怎麼了?
緊接著,腦海中又浮現出當時那一幕,一團的血,小小的手,小小的腳,一片紅。
她呼吸粗喘,胸口起伏,腳下踉蹌,身子撞到客廳上,發出聲響。
收回思緒,靳言深睨過去,咬牙,林安婭緩緩走過去;「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臨時有事。」靳言深淡淡收回目光,留意到她蒼白,沒有血絲的臉色;「臉色怎麼這麼蒼白?醫生沒過來?」
低頭,林安婭兩手捂住胸口,輕輕的咳嗽著;「過來了,就是有點咳嗽。」
「進屋吧,夜色涼。」
靳言深在前,林安婭在後,眼睛一揚,就看到他手中的牛皮紙袋,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有點遠,所以她沒看清楚上面寫的什麼。
「言深,婚房就設在這裡嗎?」林安婭抓住他大手,至今還心有餘悸,住在這棟別墅,她總會時不時記起那個死去的嬰兒。
」怎麼了?」靳言深揚眉。
林安婭輕出一口氣;「其實,我挺喜歡之前的臨海公寓。」
只要離開這棟別墅就好,嬰兒就埋在樹下,時不時就會想起。
「這裡挺好,已經在收拾,沒有更改的必要。」靳言深如此道。
聞言,林安婭的嘴張了張,沒有言語,她不明白,那棟臨海公寓空著,為什麼她就不能住進去?
靳言深心情很好,扯動薄唇,道;「張嫂!」
張嫂連忙從廚房走出來,兩手抹在圍裙上,態度很尊敬;「先生。」
「給安婭去熬粥。」
「是,先生。」張嫂看了眼林安婭,嘴角帶笑,走進廚房。
林安婭心情瞬間變好,不像之前那麼抑鬱。
俯身,靳言深輕輕擁抱她;「晚安,早點休息,這段時間,辛苦了。」
話音落,轉身,上樓。
林安婭腳下輕飄飄的,又看了一眼牛皮紙袋,很少看到他帶工作回來啊。
喝完粥,她沒有睡,而是先去了一趟樓上,確定靳言深睡著后,下樓,讓張嫂拿了鏟子,等到夜深人靜,帶著張嫂走到樹下,挖著。
張嫂疑惑不解;「小姐,裡面埋的是什麼?」
「先挖。」林安婭還是有點害怕,覺得後背有冷風,不怎麼舒服,加快速度。
十分鐘后,盒子終於顯露出來,她沒有碰,而是讓張嫂拿起,道;「丟的遠遠的,越遠越好。」
張嫂搖了搖,裡面像是水,還在晃動。
林安婭不敢再去看,又把樹下撫平,用腳踩了踩,看不出來后,上樓。
四年,偶爾就會想起那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