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這兩天會有一件大事!
第一百三十三章 這兩天會有一件大事!
看完兩集電視劇后,已經晚上十點鐘。
靳水墨要回靳宅,而景喬要扔垃圾,所以兩人一起下樓。
無聊,他手指輕敲著電梯;「提前告訴你一個消息,這幾天有一件事會發生。」
「什麼事啊?」
「秘密。」靳水墨放在電梯上的手挪回到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搖頭,景喬對他這種神神秘秘的模樣,早已經見怪不怪。
如果說,有一天靳水墨精神正常了,她肯定會不習慣。
還在下著雪,靳水墨將車從車庫開出來。
扔掉垃圾,景喬卻沒有離開,還站在原地。
從她身旁經過時,靳水墨將車窗搖下,眯起桃花眼看她,手有些冰涼,她放在唇邊呵著白氣,不放心地叮囑他;「路上雪大,你開慢點,性子別那麼焦躁,別拼速度賽車。」
靳言深年紀大,做事沉穩。
但靳水墨不一樣,年輕氣盛,熱血沸騰的,景喬每次坐他的車都提心弔膽。
他完全就像是在開賽車,一路上飆的很快,有時候會在很狹小的縫隙中亂竄。
這些話靳水墨很愛聽,始終笑眯眯的,對她擺擺手,順便送了個飛吻,他發動引擎,消失在視線中。
「呼……」
呼出一口白氣,景喬伸手環抱住肩膀,今年冬天比起往年,要冷不少。
沒有立刻就上樓,她找了塊僻靜的地方坐下。
腦海中在迴響靳水墨剛才問她的話——你是不是對我大哥有好感?
景喬指間撫摸著冷冰冰的臉蛋兒,陷入沉思。
在靳水墨的那句話中,她揭破著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情感。
看不到他的時候,偶爾會失落,在人群中,總是第一眼就能發現他。
兩人獨處的時間,氣氛雖然很沉寂,但她依然會感覺到快樂和滿足。
她想,這些表現已經不能稱為有好感那麼簡單。
在無形無影,潛移默化中,漸漸變成了喜歡。
也許是在她摔倒,他背著她去醫院的時候。
也許是兩人就像一對再也平常不過的夫妻,去超市採購東西。
也許是在伊拉克兩人獨處的那段時間。
一起堆雪人,一起打鬧,他教她練槍,相信她,給她自信,在荒郊野外的雪山上,陪她一起上露天衛生間。
更或許是在靳宅,她被打的半死不活,他從天而降,給她上藥的那一秒。
景喬深深呼吸,一直覺得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長。
但這樣一回想,才驀然驚覺,原來,兩人之間發生過這麼多的事。
其實,她沒有想到最重要一點,就是兩人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朝夕相處。
雖然平淡,但卻最真實,也是最溫馨。
只是想起安婭,景喬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愧疚。
她原本就對不起安婭,現在還偷偷喜歡上了原本屬於她的未婚夫,罪上加罪!
心情變的很煩躁,她雙手插進羽絨服口袋,頭埋進兩腿之間,任由沸沸揚揚的雪花飄落在身上。
景喬這會兒根本就感覺不到冷,只有煩亂,沒有盡頭的煩亂。
公寓冷清,少了說話的聲音和談笑聲,顯得有幾分孤寂。
靳言深還稍有些許不適應,放下筆記本,抬起手腕看時間。
距離靳水墨已經離開二十分鐘了,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扔垃圾已經扔了二十分鐘。
長指勾過手機,他撥過去,提示音是對方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俊挺的眉輕皺,但並沒有起身的打算,手機扔到一旁,換回新聞頻道。女主持人正在播報新聞。
「昨天晚上十一點鐘,有一名年輕女子在夜跑時,被拖進草叢中強姦,然後被殘忍殺害,兇手至今還沒有落網,所以在這裡要提醒各位女性同胞,晚上盡量避免出門,如果實在有緊急的事——」
沒等女主持人把話說完,靳言深關掉電視,又給靳水墨打了電話,問他現在在哪裡。
靳水墨說車上,還有十分鐘就快要到靳宅了。
這次,靳言深直接起身,去了卧室。
等到再出來時,他已經穿上黑色大衣,戴上黑皮手套,低沉叫了聲將軍。
已經睡著的將軍蹭一下站起,搖著尾巴,跟在那男主人身後。
附近全部是豪華別墅區,地方很大,靳言深先帶著將軍去了扔垃圾的地方,空無一人。
隨後,又找了一遍附近,依舊沒有所獲。
抑制不住,靳言深臉龐已經有些陰沉,他俯身,拍了拍將軍;「走,看你的。」
最後,將軍走到花園最僻靜的角落,男人緊隨其後。
當看到坐在石凳,身上飄滿雪花,已經熟睡過去的女人後,靳言深臉色徹底黑了。
越來越冷,手腳像是凍僵了,景喬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把自己從睡夢中給驚醒。
察覺到從上而下籠罩的陰影,她一個激靈,迅猛抬起頭,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靳言深。
被凍醒,景喬腦子有瞬間的短路,愣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靳言深看著她還沒有睡清醒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嗓音比空中飄落的雪花還要冷冽幾分;「公寓都睡不下你,看來,還是這裡舒服,今天晚上你不用回去了,就睡這裡。」
「我沒有睡。」
「沒睡,沒睡你打鼾,口水還掛在嘴上,就在這裡給我說謊?」
「真沒睡。」景喬不肯承認,順手擦過嘴角,還真有口水,還是死倔;「我扔了垃圾,就坐在這裡想事。」
冷嗤,靳言深只是看著她,臉上看不出喜怒,但陰沉的可怕。
「真是心大,強姦犯沒把你帶走,簡直是奇迹。」
景喬握著羽絨衣下擺,不滿;「沒有這樣詛咒人的。」
「詛咒?」
靳言深心裡的怒氣更盛,真覺得腦子斷了根弦,所以才會牽著將軍下來找她!
望著她的目光愈發冰冷,隨後,一句話都沒有說,他轉身就走。
將軍也有怒火,對著景喬汪汪地叫,似乎對她很不滿。
景喬不解,她不就說了一句話嗎?
男人和狗怎麼都這樣對她?
慢慢地支撐起身子,她想要從石凳上站起,可是因為坐了太久,腿又麻又僵,挪了半天也沒有挪動。
將軍也沒理她,和男主人一個德行,扭扭屁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