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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4章 我為因果

  破碎的空間,在剎那之間變成虛幻的泡沫,再次回歸到那一片虛無之中的我,劇烈的喘著氣平復著我的心情,還好是夢,還好一切都不過是虛假的存在,還好……


  「怎麼了?那些東西難道不是曾經難的你最想擁有的嗎?」


  「那是你給我捏造的虛假世界?」我抬頭冷眼看著這個傢伙,我知道他是創世之人,但是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之後,我的內心實在無法提起對他的尊重。


  「不,我只是如實的將可能展現在了你的面前而已,當然每一秒天地都在變化,下一秒的之後同樣的決定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果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我還是不太理解,你有什麼不滿的,那些東西不是你生命之中最缺失的嗎?」


  「是曾經。」我堅定的對著眼前的傢伙開口道:「那些東西早就是我完全放下的了。對現在的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水月,是徐盈盈,是平安還有若兒!」


  敖霜千夜雪,甚至是被我視作妹妹的白以默還有宮本瀾兒等人,他們都是我不想要看到受傷的存在:「盤古大帝,就這樣吧……」


  緊握著拳頭,我說出了我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來的話語。


  「繼續用這個規則傳世?我承認,那樣的你們的確會存在下去,但……你應該明白,炎黃輪迴依然是不可避免的,還是說你會像那個傢伙一樣……」


  「不,我不是洛天書。或者說我還沒有到洛天書那樣走投無路的地步!」


  盤古大帝眨了眨眼睛看著我道:「你真的想好了?」


  「傳世由你來做,而我來負責填不上那些缺陷。」


  「你想好了?這可不是單純的到達我的高度就能做到的事情。」


  「我明白,但我不是站在你的肩膀上了么?」


  因果,既然盤古大帝會出現在這裡,那麼此地就還有另外的一種因果,我終歸還是被盤古大帝欺騙了,的確這是一個因果輪迴,然而作為因的存在卻並不是盤古大帝而是我。


  他出現在此地已經是註定的事情,無論做出哪一種的決定,都會和我見面,而決定的不同取決於我,我便是另外一個因果中的因。


  盤古大帝微微一笑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開口道:「我能夠幫到你的東西並不多。」


  「有多少,算多少。最好將你的力量全部留給我。」


  「我留下了,你收的下啊?」


  我沉默,的確我與盤古同為體修,但本就是走不同的道路,而且就算我的混元之力達到了足夠吸收他力量的程度,只怕也不行,那是聖人之力,我身體的自適力絕對達不到那樣的高度。


  「明白就好,不過力量不能留給你,前進的方向我卻可以給你指引出來,這個地方正好合適。」


  我抬頭不解的看向盤古大帝開口道:「你要留給我什麼?」


  「當然是我的規則創建之後,被隱藏在深處的另一面炎黃。」


  「另一面的炎黃?」洛水月聽到宙說道這些詫異的抬頭。


  宙點了點頭:「依靠我的力量和手段,盤古他明白了想要在後世彌補這個炎黃確實所需要的東西,他做不到的那些事情,他無法徹底鎮壓的那些力量被留在了我守著的地方。這個東西是改變炎黃根本的關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炎黃的本源所在重要了可以說是無數倍。他可不僅僅是單純的力量那麼簡單,這就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若是在開啟之後,不能徹底的解決炎黃所缺之物,整個炎黃萬界,都會徹底混亂起來。」


  「所以你才會親自留下來鎮守,並且血月有著不能讓遠古大帝靠近的桎梏?」


  「沒錯,這不是我和盤古所在的那個時代的傢伙們可以得到的東西,他們只會將其中暗藏的惡最大限度的釋放出來。」


  「他們不明白么?」


  「不明白?當然明白,這些人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但這本就是他們突破到聖人之境最後的希望,就算明白,總歸會有人窮追不捨的。」


  洛水月沉默的看著宙徹底明白了過來,難怪這個宙對我們的態度如此嚴格,難怪卻有殺意並不強烈,難怪他對要回自己的道如此執著,在看到我們的時候,這個當年親身參與到了盤古創世之手段的傢伙,眼中看到的東西早就不只是那麼簡單單純。


  「他們也有這個資格么?」洛水月轉頭看向那邊局勢依舊膠著的蕭胤辰等人身上。


  「當然,天命之人是誰,誰都說不準,當年世人都認為我是最有希望成為聖人的,到最後不依舊給他人做了嫁衣,這就是命,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定下的東西。」


  洛水月剛想要反駁,他的作為本身就可以決定眾人的性命,但話到嘴邊卻停住了,做了?就不是他們的宿命了么?所謂因果之道,遠沒有那麼單純。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洛水月突然抬頭看向宙。


  宙輕笑一下,知道這個女人似乎還沒明白現在失態的發展,他的目光轉移到了我所在的方向上輕聲道:「那個叫做蕭楓的傢伙已經破掉了我的虛影,不出意外的話,他就在打開那個潘多拉的盒子,他現在的實力不可能完全掌控住,這遲早是你也要面對的東西不是么?」


  「盒子之中到底是什麼東西?」


  「三千大道。」


  聽著這驚人的話語洛水月沒有說話,所謂三千並非具體的量詞,而是泛指的無窮數,按照宙的話語盤古從天道之中專門截取了九種力量作為世界的根基,而為了保證世界的穩定,這才有了炎黃的輪迴的概念,那麼剩下其他的道呢?


  「蕭楓他一個人要全部掌握?」


  宙搖了搖頭,洛水月追問道:「哪裡不對?」


  宙又是搖了搖頭:「對還是不對,我又怎麼知道呢?或許這的確是必要的事情,但絕對是不夠的。盤古當年就足以做到這一點,都不能徹底解決炎黃之缺,蕭楓想要徹底結束這一切,必然還要做更多的事情,至於是什麼,這就是需要你們去探尋的了。」


  宙並不知曉盤古大帝當時的另外一個打算,作為這一條延續了九種天道之力炎黃的因果線下的存在,宙無法跳脫到想到還有另外一條自己存在的因果線,不過那也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手術點在我打破幻境的那一刻起就徹底消散不見,眼下我們面前的只有一條獨行道。


  突然宙抬起了頭,整個血月世界空間劇烈的震蕩了起來,這空間的波動讓一邊膠著難分的眾人動作都下意識的停了一瞬,感覺到有些不妙。


  「發生什麼了?你說的那些傢伙來了么?」洛水月轉頭對著宙問道,她知道這個傢伙肯定知曉血月世界發生了什麼變化。


  「不,那些傢伙真正的趕到還需要一些時間,這股空間震動,是打開了血月世界的人做的,你們炎黃的那幾個傢伙。」


  「炎黃?」洛水月神念擴散而開,依靠著魂力最大限度的將自己的感知擴散出去,果然發現了有人出現在此地,而且並非一人兩人而已,幾十萬的生命竟然全都破碎虛空落在了血月之上!

  「這……這是魂靈天界和雷鳴天界的大軍?等等……」驚訝之餘的洛水月在一處大軍之中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然後一下瞪大了眼睛,直接飛離了出去。


  看著迅速消失的洛水月宙微微一笑開口道:「你們的戰鬥要繼續,而我們的戰鬥還沒開始呢,你們也到了。」


  丟下這句話之後,宙的身邊,驪龍、白澤、刑天還有灌灌一同出現在他們的身邊。


  五人聚在一起,五名鴻蒙帝境散發出來的可怕壓迫力,讓遠處的蕭胤辰等人全都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一邊的洛天書更是眼前一昏在這壓迫力之下徹底失去了意識,若不是宙好心出手留了他一口氣,他已然變成了一個死人。


  鴻蒙帝境,這五個存在無一例外全都是遠古事情就存在的真正鴻蒙帝境!

  「宙,你狀態看樣子有些不太好啊。」灌灌在一邊呆著些許笑意的開口道。


  宙平靜的瞥了她一眼:「既然血月的桎梏被破,我必然是敗在了那兩人之下,狀況不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作為遠古鴻蒙級別的強者輸給至尊帝境的二人還能做到如此淡然的,也就只有宙一人有如此臉皮了,或者說淡然。


  「那個傢伙真的有那麼特別?」白澤抬頭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他來到炎黃之後接觸的人最多的是周青,在他看來周青已經是極為特別的存在了,但周青的心裡顯然心心念念的都是我,並且將極大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這讓白澤很是不能理解。


  「他和盤古大帝一樣,也是一名體修。」


  「而且自身資質以及擁有的力量都極為特殊,在我看來他若是想,走上魂修之路也不是不可能。」灌灌順著刑天的話接過來開口道。


  而聽到這些的宙只是笑了笑平靜道:「這些都不是他最特殊的地方,他最特殊的地方在於,他的力量來源並非他一個人的。」


  「並非一人?」


  天道無情,無情之道本也是九種天道之力的一種,這註定了修行一路是孤獨的,是只能將自我放在首位的,不只是一人的力量?就是在遠古之中,也沒有哪怕心靈相通的存在同時打到過鴻蒙帝境。


  「信仰,支撐,說實話這些東西我也不是看的很明白,不過我能肯定的是,他擁有的力量絕對是我們的那個時代沒有出現過的力量。」


  「時代變了啊。」驪龍輕聲開口道想到了自己調教的葉乾坤,此刻都有些不敢說出口,他明顯感覺到葉乾坤雖然同樣天賦異稟,但和白澤提到的那個傢伙,還有這個將已經踏出第一步將血月桎梏打破的傢伙比起來,還是存在差距的。


  「是啊,我們這些老骨頭本就不該插手到新時代的變化之中,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存在么?」


  「那些傢伙是以誰為首的?」刑天轉頭看向白澤和驪龍,這兩人是外界之中少數對血月有些許認知的人,這些年他們從未停止過對他人,或者說對那些心中有其他想法的遠古大帝的觀察。


  「幾個老朋友,說起來也和在血月之中的這些傢伙有不小的牽連。」


  「自然,這一次的炎黃輪迴能夠發展到這一步,又怎麼可能沒有這些背後推手的助力呢?」宙毫不意外的開口道,然後眼角瞥了一眼一邊還陷入在沉睡之中的洛天書,確定洛天書此刻並沒有自己的意識才繼續開口道:「西王母那個傢伙在其中吧?」


  白澤點了點頭目光同樣落在了洛天書身上:「可恨之人,又怎麼會沒有可憐之處呢?」


  「需要讓他知道么?」灌灌在一邊問道。


  宙搖了搖頭:「不必了,他已經被西王母利用到了最後,就算是她應該也不會絕情的對洛天書出手了,就讓洛天書一輩子蒙在鼓裡吧。被利用了十萬年卻毫不知情,這樣的打擊對任何人而言都是難以承受的,相比於知曉真相,還是就如此對他而言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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