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1章 內事不決
飛雷峰上難的回來一次的凌霄一邊閉目休養,一邊讓楚東來展現最近幾日修行的結果,如今的東來實力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大宗師境之中,在他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成就依然是無比驚人的了,而這都還是被凌霄壓制了實力之後的結果,按照凌霄的話語而言,他們不適合太過突飛猛進,現在炎黃的功法本就講究循序漸進,過快的修行,並非一件好事。
我的到來自然一下引起了楚東來的注意,劍法一下有些亂了起來,明明是閉目姿態的凌霄卻猛的開口道:「怎麼回事?」
「師尊,是因為……」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戰場之上,別人不會理會你的任何變化,勝負在你一瞬的猶豫之間就會決定。」
楚東來低下頭不敢反駁一句話開口道:「是,師尊,弟子知道錯了。」
「先下去吧。」凌霄輕聲道楚東來點頭收起了劍對著我微微鞠躬之後很快離開了此地,凌霄這才睜開眼睛道:「三弟,抱歉,我剛才……」
「不,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我微笑的說道走到凌霄身邊,然後丟給凌霄一壺酒:「很久沒喝過了吧?」
凌霄楞了一下:「我負傷不宜……」
沒讓凌霄把話說完,我乳白色的靈氣直接渡入凌霄的身體之中,凌霄體內淤積的天魔氣迅速的被我的力量吸收掉,很快之剩下了一些皮外傷,根本不會對凌霄有任何的影響。
「三弟?你……」
我搖了搖頭:「算不得什麼,只不過是大道歸一罷了,在九道合一的境界之上稍微的精進了一步,距離我真正差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
「不過就算如此,面對鴻蒙帝境你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了吧?」凌霄苦笑道想到自己,至尊帝境他有把握,但是鴻蒙帝境,越是深入他就越是覺得自己與那個境界的差距。
我輕聲道:「是啊,直到現在鴻蒙帝境也就是我們目前最大的一道坎,平均實力的差距可以用人數來彌補,如今也是天下布武的年代了,哪怕是死,炎黃之人也不得不花掉自己最後的一分氣力。但對於鴻蒙帝境,說實話,哪怕明知道馬上要前往長白山,我也沒有找到取勝的手段。」
「這就是你不想要我們去的理由?」凌霄反問道。
「是了,不過也已經無所謂了。」
「嗯?」凌霄詫異的看向我。
我將手中的酒痛飲一口然後開口道:「你說的很對,我總是想要一個人擔著,不想要你們陪著我去冒險,可卻從來沒想過你們要的是什麼,這次是這樣,之前也是……如果我能夠像他們說的那樣,能夠再狠心一點,更加深刻的明白什麼叫做犧牲就好了。」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換做我在你的位置上,格局一定做不到這麼大。」
「那大哥呢?」我反問道:「大哥的格局只會比我大,而你的決心於狠勁也絕對不會比我差,更別說我一個人就消耗了炎黃多少的資源?」我苦笑一下:「是我自己把我放的太高了。」
凌霄沉思了一下沒有反駁笑道:「你總算明白過來了么?」
我挪了挪身子做到凌霄身邊在這飛雷峰最高的巨石上看著下面平靜的開口道:「沒辦法,雖然說雁門的建立本身是多發因素組成的,但我是在是沒有辦法看著這個地方和炎黃一起隕落掉,為了你們,為了炎黃我不得不這麼做。」
「看來你總算坦然接受自己是英雄的這個事實了?」凌霄輕聲道。
「英雄?真正的英雄是不會讓炎黃落到這幅悲慘模樣的,我只不過是一個修補匠而已,一個想要將炎黃的漏洞徹底填不上的普通人罷了,為的也不過是守住我的歸處。」
「三弟,你現在對於鴻蒙帝境的實力應該有一個很明確的認知了吧?」
我不可置否的點頭道:「雖不及,但我已經看到那個世界的光景了。」
「以我現在的實力,多少個我能夠對付一名鴻蒙帝境?」凌霄問道。
我輕笑一下:「我怎麼會知道,我知道鴻蒙帝境的門檻,但他們可能是在極限之上呢?而且你的極限我又怎麼能夠做出肯定?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明確的。」
「嗯?」
「多少個你能夠暫時擋住鴻蒙帝境我不知道,但就算真箇炎黃如今五十幾億的人口全都有著你一樣的實力,也決然不可能殺死一名鴻蒙帝境。」
凌霄的眉眼瞬間抽搐了一下輕聲道:「實力的壁障么?」
「是的,你的極限或許能夠傷到鴻蒙帝境,但是想要真正威脅到他的生命,一個你做不到,千萬個你就一樣做不到。」
凌霄沉默仰頭猛的灌下了一口酒道:「不成功便成仁,難怪你這次連帶著弟妹去的心思都沒有,你是真的沒有找到一點勝利的機會啊。」
「不,之前沒有,但現在找到了。」
「什麼?」凌霄轉過頭不解的看著我,我剛才都那麼說了,此刻竟然還說有機會,著實讓他很意外。
「你們就是我的可能性,就像我是那些遠古大帝,炎黃意志看中的希望一樣,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我的希望,人的可能性是無限的,只要能夠將這無限發覺出一絲絲,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了。」
「哈哈哈!什麼時候務實的三弟你也會說這種話了?精神論可從來不是你的風格。」
我聳了聳肩道:「沒辦法啊,敵人太強,除了精神論,還能有其他的辦法么?不過……變數的話還真的存在。」
「嗯哼?」
「對於我們而言雷鳴大帝只是一個單純的強者,對於這個傢伙我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但是這次長白山之中必然也在的蕭胤辰對雷鳴大帝的了解肯定比我們大得多,我相信他也不會甘心的,都走到了這一步,他不會甘心止步於此的。還有洛天書,還有百里虔……這些我更加不知道底細的傢伙,或許能夠做出什麼我預想不到的事情來。」
「話說回來,百里虔那個傢伙,能指望么?」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回來的那個傢伙此刻不是找他去了么?或許這兩個有著同樣念頭的人,能夠有一方將一方解脫出來也說不定。」
「還真是虛無縹緲啊,眼下的我們都要將希望寄托在這些東西身上了么?」
「有什麼辦法呢?」
我轉頭看向凌霄相視一笑,明知山前死路一條,但此刻我們卻異常的豁達,有著對方在身邊,彷彿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楓,二哥該走了。」空中洛水月的身形出現,我和凌霄再次痛飲一口然後跟著洛水月朝著長白山的方向去了。
而在同一時間,飛雷峰的另一頭,兩個喝著悶酒一言不發的傢伙中其中一人開口道:「嗯?你不去么?你的愛人不是死在哪裡么?」
「去?去了我又能怎麼樣?」百里虔頹然的說道又喝了一口,幾日不吃不動就連腦子都徹底放空的百里虔此刻鬍渣都已經極為明顯,與曾經的模樣相差巨大。
「怎樣?當然是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我想做?我沒有想做的事情。」百里虔慵懶的開口道直接躺在了地上。
「沒有?沒有那為何你還坐在這裡?」
「我……」
嶸黑突然冷笑一下打斷百里虔的話:「承認吧,你內心還是有著想做的事情的,只不過里根本沒有提起面對他的勇氣。」
「你說我怕?我怕什麼!」
「你怕承認你最愛的人已經死了!」嶸黑病態的看著百里虔,一語說出了百里虔心中最痛的地方,這個我看穿卻無法在百里虔說出口的話語。
我終歸開始猜錯了,嶸黑是願意和百里虔接觸,但並非為了開導這個傢伙,只是想要將自己不得不面對自己最不想面對事情的痛苦讓這個與自己經歷相似的人也體會一番罷了!
轟!
言語落下的瞬間,兩人瞬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