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8章 必須的一步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附近的結構，此地雖然也是冰層，但是這九根冰柱卻成為了關鍵的作用，成為了此地完全的支撐，破壞這九根冰柱的確能夠讓通道打開，但是也一樣直接將這整片空間完整的支架掏空了，毀掉冰柱這個地方必然會完全坍塌，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前往下一個地方的通道打開了，也不在有任何的意義了。
我將我的看法和洛水月說了之後，洛水月這下也犯難了起來：「難點是在這裡嗎？」
洛水月嘗試著觸摸其中一根天道之柱：「那如果之破壞少許呢？」
我仔細觀察了一番，開口道：「也許可以，但詳細還需要看到破壞之後的模樣才能知道。」
洛水月的想法自然是眼下困境最正常的破解之法，破開一根或者數根天道之柱，既可能讓這一層保持著平衡，卻又將缺口打開方便進入下一層。
只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僅僅是這樣單純的解謎有必要麼？樹立這樣的屏障在我們的面前，彭距大帝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然而我們的問題顯然不會有人回應，這名遠古大帝在門口說了到底底層再見的話語之後，就不在和我們溝通了，我不知道他是在暗處觀察著發生的一切，還是直接將這裡的所有事情都忽略掉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現在我們都只能靠著自己慢慢的嘗試，找到破解這個地方謎題，進入下一層的答案了。
我目光在九根天道之柱上掃過，試圖尋找破壞掉也不會破壞此地平衡的存在，然而九根天道之柱雖然所在的位置和支撐的方式都或多或少有差距，我卻不能在什麼都不做的情況下，得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只能先嘗試一下么？」我咬牙說道，這種挑戰顯然不肯能存在從有來過的可能性的，但是眼前的僵局，顯然不是什麼都不做就能得到結論的：「水月。」
水月對我眨了眨眼立刻明白我要做什麼，既然無法看出什麼端倪，那就看運氣了。
我屏蔽了九根天道之柱上面的所有氣息，不在顧慮他們代表的力量什麼，單純的從中隨機的選擇了一根，然後一劍刺了過去。
九黎聖火瞬間將天道之柱點燃，在我的控制下完全沒有影響到其他的存在，只對一根天道之柱進行著最單純的破壞。
火焰升騰，這根天道之柱逐漸縮小，終於在九黎聖火的燃燒下，徹底消失。
這一瞬間整個冰層震動了起來，我和洛水月臉色一變瞬間聚在了一起，然而下一刻從地面上一股巨大的殺戮氣息升起，剛剛被我毀掉的殺戮之道的天道之柱就這麼再次生長了出來。
「再生？」我無比驚訝的開口道，看著這根重新生長出來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的天道之柱，萬萬沒想到其中竟然還能有這樣的關係。
「不，不對。」我目光在九根天道之柱中流轉，就在剛才的一瞬間抓住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我將自己從其中跳脫了出來，看著九根天道之柱，看著上面連接氣息，一瞬間展開神念將九根天道之柱完全包裹在了其中，總算是看出了什麼的我苦笑了一下。
「楓？怎麼了？」還沒明白過來的洛水月看著我不明白的說道。
「我總算明白，這地方存在的真真意義是什麼了？」
「嗯？」洛水月不解的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睛這才繼續道：「單純的破壞一根天道之柱並不會讓此地崩塌，無論是那一根都一樣，但是想要做到之破壞一個是不可能的，此地九根天道之柱是完全連接在一起的，他們是完全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姿態，想要毀壞，就只能做到全部毀掉，否則其他的力量會立刻重建單獨被破壞的那根天道之柱，就像是剛才發生的一樣。」
「這，那豈不是無路可走。」
「沒錯無路可走，想要進入下一層，只有一個辦法，將此地的九根天道之柱全部毀掉。」
「可是，那不就是沒有東西支撐此地了么？」
「是啊，沒有天道之力后，還有什麼東西支撐呢？這就是那名遠古大帝的用心良苦了，此地空間就如同炎黃一樣，被九種天道之力支撐著，想要進入下一層就必須要將這九種天道之力完全打破，而打破的同時，炎黃也就徹底崩壞了，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一個永遠無法打破的悖論，從九種天道之力成為支柱的那一刻起，就註定無法改變的事情。前輩，這就是你想要告訴我們的事情吧？」
我的聲音還是沒有得到回應，但我已經明白，事實就是如此了，這也就是為什麼百里虔始終不可能突破此地桎梏的最終原因，他終歸是使用天道之力的人，哪怕有著炎黃氣運加持，九種天道之力始終他是最根本的全部力量，他的力量就是支撐這個地方的力量，毀掉此地的天道之柱，就是毀掉他自己的力量基石，前往下一層自然也就沒有任何意義。
百里虔的力量，註定他永遠不可能做到毀掉天道之柱的情況下，前往下一層，但是……
「水月，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嗯？」洛水月不解的看向我，還沒明白我要做什麼。
我很認真的看著洛水月道：「想要進入下一層，這九根天道之柱是不可能不會毀掉的，在那之後還需要有力量支撐著維繫此地空間存在，所以我想……」
「不行！」洛水月聽到一半立刻明白了我要說什麼一下拒絕道。
我微笑道：「緊張什麼，只是一時的而已，又不是永遠要被禁錮在此地。」
「那就讓我支持此地空間，你來下去！」洛水月繼續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行，你的魂修之力雖然在感知細微變化上遠超過我數倍，但是維持此地空間，需要的是力量，極為單純的力量，對於你而言這種的負擔顯然過大一些了，我才是做這件事情的最佳人選，我留在此地，炎黃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洛水月眉頭緊鎖堅決的搖了搖頭，她已經說不出更好的反駁理由，但是無他，不願而已。
「水月……」
「就如此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洛水月肯定的再次堅決的說道。
我微笑突然抬手，鎮魔古劍飛到了我的手中，我將她交給了洛水月道：「這柄劍交給你，鎮魔古劍和我生命相聯繫，你可以依靠劍身清楚的感覺到我的狀態，如果你感覺到不妙，隨時可以終止這一切。」
雖然被我這麼說，但洛水月顯然還是不想答應下來。
「都到這一步了，已經不是單純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平安，若兒，大哥，二哥，還有雁門的那些人，他們需要這些力量，無論是未來，還是現在這一步都是我們必須要踏出的一步。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所以前往下一層和彭距直接接觸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做。」
我最後的說吃終於讓洛水月動搖了，的確這樣已經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這關乎炎黃，關乎每一個我們身邊的人，想要面對三大天界，這一步我們不得不踏出。
洛水月緩慢的伸出手終於握住了鎮魔古劍，但還是抬頭很認真的看著我：「如果我感覺到你有生命的危險，還是會停止這一切的，如果你死，我寧願和你一起。」
我微笑沒有回答，而洛水月完全沒想到，正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直接影響到了更加深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