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8章 一人而已
「你也一樣，和他們一樣，是不可能達到帝境的，因為盤古之後，早就消失了，體修所能夠真正進入的帝境。」
嗡！
老者的話在我耳邊瞬間爆開，宛若壓彎了我最後的一根稻草一樣，我知道老者不會簡單的用莫須有的話來欺騙我，而且他說的事情我一直也有思考過。
修行是需要規則的，炎黃，不，準確的說萬界都一樣在這個規則之中不斷的變強，盤古達到了巔峰之後改寫了最原始的規則，在那之後天道之力就成為了所有修行的基礎，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步步在這樣變強，哪怕是達到了帝境哪怕是有著無限的生命都不可能繼續突破一樣，他們都是在規則之中行事，走到最後自然是不可能突破規則的，那樣要否定的是他們全部。
那規則之外呢？
規則之外的力量，真的可以達到帝境嗎？
我不知道，也無法知道，因為沒有先人在告訴我們這一切，規則之外，是沒有任何人嘗試的未知領域，他們是沒有未來的本身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但……
「修羅之力呢？修羅一族……不是就曾經達到了真正的帝境么？」
「是，我承認這是規則之外達到了帝境的力量，但他是怎麼做到的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我一下沉默，我當然知道，再見識了蕭玄溟的那個模樣之後，我很明白修羅之力的強大就是因為吸收了天道之力，將這規則的力量轉化成自己的力量，他是在規則之外，但一樣他利用的還是規則的力量來讓自己和天道抗衡。
而體修呢？魂修呢？本質上他們和修羅之力間還是有著極大的差別。
「想明白了？這下絕望了么？」
絕望了嗎？要說一點動搖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從傳奇九轉到半帝之境是多麼漫長的煎熬我比誰都清楚，那種前路完全看不到的感覺現在的我記憶猶新，而在進入了半帝之境后我依舊和之前一樣絲毫看不到前進的方向，這種感覺和傳奇九轉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力量可以變強，可以有這不同形式的方式不斷的加強，但無論怎麼改變方式，本質是不會變的，在絕對的境界差距面前，什麼技巧都是徒然的，這也是規則，盤古定下的規則。
「沒有規則，那就創造規則不就好了。」
我的心底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我一下了呆住然後意識沉入心底在我的精神之還中尋找著：「你是誰？為什麼能夠在我內心說話。」
我肯定這不是聖巫蠱或者紅蓮的聲音，他們本身正在支持著我抵抗身上的巨力不可能說話不說，就算說話也絕對不是在我最深處的內心之海裡面。
「當然是你最想要封存的那股力量了。」
「修羅之力么？」
我吞了一口口水，我曾經數次抵抗這股力量的誘惑，我知道它還在我體內，但沒想到竟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和人格。
「不必驚訝，你越是反抗我，我的存在就會變得越是鮮明，我能夠這樣作為獨立意識和你說話，這說明你已經越發明確的將我和你分開了。」
「那你現在出來是什麼意思？」我對著這個聲音開口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看著你這狼狽的樣子有些丟人而已，已經你可是壓制了我的存在，就這樣被三言兩語擊敗，真是讓我看不下去。」
「他說的難道不對么？」
「不，他說的很對，你走的體修之路也好，洛水月走的魂修之路也好，都是沒有未來的路，們註定是么有辦法突破，在這個規則之內。」
「真的是如此么？」
「但你就不覺得奇怪么？為何修羅之力就是特殊的？同樣是規則外的力量，為什麼修羅之力就有了這樣高度？它生來就比體修之力和魂修之力高貴？那為何當年達到了始祖帝境的人是以力證道的盤古？而不是我修羅之力的擁有著？！」
我一下愣住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規則是死的，在沒有第二個始祖帝境出現之前誰都不可能改寫這個規則，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但體修之力真的就不能達到當年盤古的高度了么？現在他是規則之外的力量，但盤古之力就不能和當初的修羅之力一樣在這樣的世界，這樣的規則之下發生變化么？」
「可以么？」
「誰知道呢？畢竟這件事情取決的不是別人，而是走在這條路上的你。」
這個聲音在我意識之海中緩緩消散了下去，我吞了一口口水，一下握住了拳頭，迷茫的內心在這一刻總算是開始清醒了起來，不在迷失的內心讓我力量也逐漸恢復了過來，緊握著拳頭我再次嘗試著從地上爬起來！
「嗯？」感覺到我再次燃燒起來的意志老者眉頭一皺，抬手剛想要阻止這一切的時候，鎮魔古劍猛然飛出去一下朝著老者刺了過去。
帶著九黎聖火直接朝著老者的胸口刺了過去，劍身上的力量並不駭人，起碼對於真正帝境的老者而言並不足以威脅到他，但是上面帶著的九黎聖火確實讓帝境都必須要嚴陣以待的力量，老者瞬間放棄了對我施壓，在面前一點，氣旋將鎮魔古劍架住，將其停在了自己面前，九黎聖火雖然還在燃燒，但燃燒起來的也僅僅是氣旋之中帶著的靈氣罷了。
而另一邊，我總算是肩負了千鈞之力一下站了起來，然後一下對著老者沖了過去!
老者看著我輕聲道：「沒用的，就算你能夠站起來，你我之間實力的差距也是絕對的。」
「是么？一個區區帝境的殘魂也敢如此自大么？！」我怒吼著一把握住了鎮魔古劍，握住劍身的瞬間，上面的九黎聖火猛然火勢增大了數倍，火焰直接將面前的氣旋完全吞噬，朝著老者的身體沖了過去。
老者身形一下消散在我的面前，這一劍雖然撲空，但是施加在我身上的帝境壓力在這一刻也完全消失一空。
我一下轉身警惕的神念看著四周，尋找著這個氣息的所在，然而並沒有現身，只是聲音出現在我四周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一縷殘魂的？」
我輕聲道：「在我徹底想明白了之後，明白了帝境和半帝之境的差距之後。」
「什麼意思？」
「誠然如你所言，帝境和半帝之境的差距有如此巨大的話，你何必在這裡和我廢話那麼多，對我的壓制又怎麼可能是剛才那樣的不痛不癢？答案只有一個，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維持你一直是這樣的狀態，所以你說的是事實，也總歸只是虛張聲勢罷了。我或許真的進入不了帝境，但我未必勝不過你。」
「勝過我？勝過我又能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夠功虧一簣？」
「是么？規則本身就是用來改寫的，當年盤古這麼做了，修羅之力也做到了。如今更是還有無數的遠古大帝沒有放棄，雖然方向不同，他們想要徹底毀掉萬界，但是就連他們都沒有放棄，我才幾十年的生命？我有什麼資格說放棄呢？哪怕不行，我也會堅持我心中所念所想，直到最後的！」
老者看著我眨了眨眼睛許久沒有說話。
「怎麼了？」我看著老者有些不對勁的樣子開口問道。
「我聽過你這句話類似的話語，你知道是什麼時候么？」老者沒有回答而是發問道。
「何時？」
「當年龍帝執意要與我分道揚鑣回到炎黃之中的時候。」
我心裡大驚的看著老者詫異道：「你們天龍族早就知道龍帝血脈在炎黃之中？」
老者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活著的在花兒回來之前一個知道的都沒有，死了的，也僅僅我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