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7章 遠古辛秘
「我想我應該不用回答這個問題了吧。」面對這名我還不知道身份的遠古大帝我很是平靜開口說道。
男子輕笑道：「你這問心無愧的樣子，倒也是不辜負他們的信任了。」
再次揮手，我們的面前又多了一杯瓊漿玉液，我遲疑了一下，雖然不覺得這遠古大帝會在這裡面做什麼手腳，但這舉動還是有些讓我感覺到不自然。
「不必想太多，對你們有好處的東西，你們三者都一樣，過於求成，體內淤積了太多的壓力，精神、身體、還有血脈，這些東西平日不會展現太多，但日積月累自然會影響到你們修行的速度，也就是我們的古話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多喝這個東西對你們有好處。」
瓊漿玉液之中的擴散的靈氣確實讓我神清氣爽，但卻也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大有裨益的好處，這我並不意外，讓我意外的是……
「為什麼要這樣招待我們。」
「第一杯是給你們來這裡的勇氣，這第二杯就是給你們來這裡的決意了，敢來卻還敢做這樣的事情的人可沒有多少，當得起這第二杯。」男子輕聲到先我們一步喝了下去：「活得久了，就連喝點東西都得找點由頭，否則哪裡有樂趣呢？」
我眨眼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端杯一飲而盡，然後看著男子道：「所以前輩是站在那一邊的人呢？」
男子笑了笑：「那一邊都不是。」
「我不信。」
男子有些沒想到的看著我輕聲道：「你比我想的還要直接。」
「因為我見識的遠古大帝一個比一個都要直接。」
「那你可就錯了，我們這些人最喜歡繞路了，過於漫長的壽命，讓我們有太多時間去選擇方式，讓我們擁有一次次去犯錯，一次次重頭再來的可能性。」
「前輩好像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是嗎？只是你見識的還太少了吧，你不是問我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么？我就連帶著一起告訴你吧，我們這些盤古之後最先一代的所謂遠古大帝如你所知道的那樣都是源於炎黃，甚至有不少直接收到了盤古的點撥，這如今還堅守要維護炎黃秩序平衡的遠古大帝大多就是在這些人之中，只不過數量已經為數不多了。」
我點了點頭，就我說知道洛天書身邊的西王母，還有在桎梏之境之中遇到的彭候大帝就都不在其中，不過他們的存在還是肯定的，百里虔這次回炎黃其很大一部分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第二種，你應該就最熟悉了，之前在那個小千世界里鬧著幺蛾子的那種傢伙，受夠了漫長生命的它們渴望終結這一切，試圖打破盤古立下的規矩，準確的說不只是現在，在就在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了這些行動，只不過一次次的嘗試亦不過是一次次的失敗而已，最接近的成功的一次，你估計也有耳聞。」
「修羅之力爆發的那次么？」
「沒錯，當年修羅一族能夠成為萬界公敵，成長到那種人人喊打的地步，它們的背後就是這些遠古大帝的支持。當然之前說的那些遠古大帝也不會坐視不理，加上修羅之力是在是過於毀滅性，若是真的成功改變的不僅僅是規則和炎黃而已，是會覆滅整個宇宙的存在，最終必然落到了那樣的下場。」
我眨了眨眼徹底明白了過來，難怪彭候大帝對修羅之力並沒有太多的反感，囚星蘇所說的萬界公敵，也僅僅是他所認知的那些罷了，然後我抬頭看向男子道：「但是聽起來，前輩似乎哪一種都不屬於。」
男子目光瞥了我一眼道：「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你情深不慧，慧極必傷的道理？」
我眨眼沒有說話。
「太過聰明不是一件好事，到頭來傷的人總歸只會是你自己，我這種人就是那種單純的蠢人罷了，什麼萬界覆滅，什麼維護輪迴和我都沒關係。遊歷萬界，化身一個無名小卒，遊走在人間，百年前千年能找到一幕有趣的景色看看喝上一杯就足夠了，生那便及時行樂，死便慷慨赴死，人生在世不知道多少年歲，如此足以。」
男子的話讓洛水月都是皺了皺眉頭，他說的話很正常，甚至是足夠讓人嚮往，但是我和洛水月都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是在是太不現實了，責任壓力這些都是與生命就是相互伴隨的，而且隨著實力的強大，你能夠做的越多，就越是逃不開這一切，對於一名站在萬界巔峰的大帝而言，這種事情真的可能嗎？
「我不信。」我依舊是直言說著。
男子抬頭看了我一眼：「你說的對，我自己都不信，因為這些只是我的標杆而已，只是我想要活成的模樣，我們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明白這一點，但那些人往往都在一次一次的遊歷之中徹底絕望，最終變成了你接觸最多的那些遠古大帝的模樣。就是我，也沒有完全的放下，否則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說完這句話的男子身上第一次展現出了屬於他氣息的威壓，無比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龍威天降別說洛水月，就是本身對真龍之力有著極高抗性的我和敖霜在一瞬間都感覺呼吸都無比艱難，血液靈氣變得無比不順暢起來，而面前的男子只是微笑著又喝了一杯瓊漿玉液看樣子開心的很。
「前輩……夠了吧……」
我很是艱難的開口，臉色一片蒼白，我倒是還能堅持一陣，但是我感覺到一邊的洛水月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男子搖頭顯然是對我們的抵抗力有些不滿，但還是將壓力收了回去，而壓力消失的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身體無比的清爽，之前那些不影響行動，但是或多或少有的古怪疲憊感在這一瞬間完全消散，我看向一邊的洛水月和敖霜，她們也是無比的詫異顯然和我有著完全相同的體驗。
「前輩這是幫我們吸收瓊漿玉液？前輩是來幫我們的？」
「好東西可不能讓你們這麼浪費了，這樣一來你們也就完全將藥效吸收了，雖然沒有實質性提升實力，但已經是不可多的事情了。不過我雖然幫了你們一些，但我的宗旨是不會變的，遊戲人間，自己生死尚且不放在心裡，別人的生死也不會，只是……」
「這真龍一族的事情，你還是要插手一下吧？」
「哎，沒辦法，畢竟是自己的子嗣，雖然於我血親關聯已經越來越少，總歸是會放不下的，我可不想應龍那個傢伙一樣，在本源之地一躺就能安心的不問外界事物了，所以哪怕知道你們的來意，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在往前是一條絕路，你身邊那個傢伙龍帝血脈不保不說，你們可能都會活不下來，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
「為什麼？就算他們想要龍帝血脈，也不必一定要我們的命吧？」
「真龍一族沒有你想到的那麼大氣，他們現在是站在萬界的巔峰，但這個巔峰何嘗不是背叛了炎黃換來的，而且你做了真龍一族中最忌諱的事情。」
「什麼事情？」我立刻追問道。
「亘古以來，能夠和龍帝血脈擁有者定下契約的只有太虛真龍氣運擁有者這點沒有問題，但和龍帝血脈擁有著定下單方面龍帝契約的人，只有一個，始祖大帝盤古。」
這句話瞬間將我拉回到了桎梏之境中，難怪當初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天龍長老對這件事情如此吃驚，我這才明白這裡竟然還有這樣的緣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