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9章 路標
「這算什麼？」百里虔看著這一切不明白的說道。
「算什麼？這裡面絕大部分東西都是你沒有的東西啊，畢竟你是被你最親近的人……」
「閉嘴！」
「背叛。」我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道：「只不過真的完全沒有么？看看那一邊。」
百里虔沒有轉頭，但是他很清楚此刻的我在說的東西是什麼。
另一邊的洛水月和雪的戰鬥也在持續著，雖然沒有我們這邊如此激烈，但是一樣每一步都是生死之間的相拼。
「那不一樣，雪和我……」
「有什麼不一樣？若是你，你難道不願意為了他入痴入魔嗎？」我直接打斷了百里虔的話語，深吸了一口氣：「不一樣的不是你，而是蕭玄溟，蕭胤辰那樣的人，他們和你是不一樣的，但是你是一樣的，和這些生靈和我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在你的內心將這些都忽略掉了而已。你和我一樣一樣是個至情至理之人，除此之外，再不會有其他可能讓你是如此的模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要拉著我一起？不可能的，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加入你的那邊的。」
「你錯了，為了什麼你會知道的，只不過不是現在。」我輕聲說著看了一邊僵持住的兔王和赤瞳，我知道此刻的我已經可以和眼前的百里虔徹底的放手一搏了。
鎮魔古劍飛到了我的手中，雖然失去了一隻手臂對我的影響不算小，但對於我和百里虔而言並非決定性的，天道之力理解上的差異才是我們之間決定勝負的關鍵。
沒有等待百里虔，我們的交鋒之中第一次我主動對著百里虔沖了過去，手中鎮魔古劍帶著九種流光，身後眾生萬相再起，無數幻境將我籠罩，天地之間圍繞在我身邊的此刻是完全的天道之力的氣息。
方寸雖然沒有完全亂掉，但是內心已經產生了困惑的百里虔出手明顯變得生硬了一些，但是這並不能改變百里虔要做的事情，他知道他的敵人是我。
「九轉天命。」
九顆帶著天道之力的圓球在虛空之中出現，被九隻手掌抓住從不同的角度朝著我打了過來。
我避開第一顆圓球，感受著上面帶著的熟悉氣息輕聲道：「輪迴。」
第二顆避開之後，再次轉向襲來，被我正面直接擋住……
「殺戮」
九種天道之力被我分開一一化解，無一例外被我完全識別了出來。
天道之力沒有高低之分，甚至沒有克制之法，但是不同的天道之力之間卻有著明確的聯繫，只要能夠剖析力量的本源差距，就能夠用天道之力完全的化解掉，對於專修其一的人，他們對天道的理解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這就是天道之力的特別之處，我和百里虔這種九種都有接觸的人想要完全剖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面對對方就不同了。
對方走的路，對方對天道之力的理解都和自己太像了，無論是我還是他，我們都太熟悉對方的手段，以至於我們都你能夠完全的解讀出對方力量的本源是什麼。
九種天道之力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讓百里虔有些不安，看著已經到了面前的我，他猜到了我要做什麼，想要抵抗的什麼時候，我卻只是拿著鎮魔古劍對著百里虔迎面打了下來！
「斬三千因果！」
砰！
這熟悉的因果之力自然是不會逃出百里虔的認知範圍，雖然給了百里虔莫大的壓力，但是在退後幾米之後他還是實打實的接了下來。
但接下來之後百里虔很是氣憤的看著我：「你在做什麼？！你這是看不起我么？為什麼？為什麼不用你的體修之力！」
憤怒的情緒出現，百里虔很是激動的看著我說道。
天道之力不分高低，但是我和百里虔之間還有著一個極大的差別，那就是體修之力，身為的體修的我雖然不能在力量上對他的天道之力形成什麼壓制，但卻是對方無法解讀的力量，他預想我會使用這個，所以才試圖借用兔王的力量，但是我卻完全沒有這麼做，僅僅是依靠著天道之力攻擊，這讓百里虔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我說過了，你會明吧的，在則說就算是天道之力你剛才難道不是被我壓制了么？」
「你！」百里虔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卻無力反駁，在剛才的一瞬間百里虔確實被壓制了些許，只是些許並不足以決定勝局，但是對於我們而言這點細小的差別很明顯的讓我們注意到了。
百里虔一下起身再次對著我沖了過來，我看著百里虔激動的樣子，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現在對我而言勝利更多的是時間上的問題，而能夠為我帶來決定時間的因素，就是一邊的洛水月。
寒氣在空中碰撞，兩股寒氣幾乎一模一樣的性質，冰晶落下在洛水月和雪的面前留下一面晶瑩剔透的水晶牆，洛水月退後幾步一邊抓緊調戲著一邊觀察著四周。
和對方不一樣，洛水月的敵人不僅僅是雪而已，她還需要負擔極大的精神壓力，雖然不至於和我一樣不使用天道之力外的力量，但是洛水月需要維持著大範圍將此地凍結的冰晶，這雪神之力散不去的情況下，她能夠使用的魂修之力是在是有些少，根本不足以完全決定勝局。
畢竟相較於哪一點的魂修之力而言，她剛才的消耗要大得多。
雪依舊坐在輪椅之上雖然心思完全放在洛水月身上，但是此刻顯然要輕鬆的多，這一次碰撞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壓力，只是在一邊微笑著：「你的實力果然還是比我要強，若是你是全盛狀態，我只怕真的沒有一點機會。」
「過譽了，炎黃之中真正修行天道之力達到半帝之境的人，你們還是第一個吧。」
「那又如何？不過是炎黃世界的選擇而已，若是你們依舊是命運之人，你們只會比我們更快。再說方法什麼的本就不重要，就是蕭胤辰蕭玄溟那樣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和你們不同我是一個真正不擇手段的人，一個沒有下限的人，哦，不對，是曾經。」
「百里虔改變了呢？」
「是的，若不是他，我只是一個徹底迷失在冰雪之中的人，在師尊死了之後，我就開始迷失的路上，在幾乎要走上絕路的時候百里虔出現了，他就是我的路，只是……」
「你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留手的原因嗎？」洛水月一下明白了什麼開口問道。
「哦？看出來了么？」雪輕聲道，既然被洛水月點破了，也就不再掩飾什麼，看向了一邊我和百里虔的戰鬥：「說實話這是我沒想到的，在這個時候你的男人竟然還在做這種事情，蕭楓他果然很優秀，比我想象的還要優秀。」
「自然，否則如何是我的男人，只是……為什麼？我不明白，蕭楓在做什麼我大概能夠猜到，但是你呢？」
「你既然能夠猜到，還想不通么？我說過了，百里就是我的一切，他就是我的道，我走的路，我很明確自己的路標在哪裡，只可惜這個路標如今自己迷路了。」
「你們不只是單純的想要維護炎黃嗎？」
雪搖了搖頭：「不，你錯了，那不是路，那是責任，那是享受了炎黃帶來好處的我們必須要承擔的責任，就像是蕭楓也想要讓炎黃永存一樣，是他如今被架在了英雄位置上的責任。我想要的，是百里他自己走的路，想要的是他的內心想要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