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8章 輪迴更迭

  隨著故事的戛然而止，炎黃大帝的聲音出現，周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就是你和雪神當年的故事？」


  突然想起的洛水月的聲音讓我一下轉過頭，我詫異的看向前方竟然是真正的洛水月神識，看來她也和我一樣以第一視角，旁觀者這一切。


  「沒錯，故事的開始。」


  「你沒有這段記憶么？」我詫異的問道。


  洛水月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在雪神大帝的意識之中，這段記憶的是缺失的，不，這一部分隱約還存在一些，但是之後，最關鍵的地方卻不見了。


  我抬頭一下明悟到了什麼看向炎黃大帝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和你經歷了什麼，但是我有你們沒有的東西？！」


  「哦？那是什麼？」炎黃大帝聲音明顯有些不屑的開口道，這不屑之中甚至帶著鄙夷。


  「我愛她。水月也愛我。」


  「或許雪神大帝也是愛你的，但你顯然不愛她！別告訴我是別人做的，剝奪雪神大帝的記憶！」我對著炎黃大帝直接質問道。


  「哈哈哈！我承認，是我做的，只有我能夠對她下手，也只有知道她的記憶之中有著那段記憶，但……罷了，既然你們那麼想要死個明白，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所謂輪迴啊，不僅僅是相遇相知，就連相愛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了。」


  炎黃大帝的言語落下，黑色的畫面再次旋轉，回到了雪地之中。


  「你知道，我對天師府的恨意也不淺，你若是跟了我，天師府也將會是我的敵人，你們是要兵戎相見的。」


  「天師府，只要你能下的手，我便陪你滅其滿門！」雪毫無顧忌的說道，似乎這些事情根本無關緊要一樣。


  天師府在這個此刻的炎黃大帝看來，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了，然而對於雪而言似乎不是那麼遙不可及，可那畢竟是讓他一整個家族都不敢面對的傢伙，「你真的不介意？」


  雪突然棲身到了還未入武道的炎黃大帝的身邊，「我教你武學，你要從惡，便從惡，要從善！我說了會幫你這一次，你不介意，我又何必介意？」


  炎黃大帝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你不是真心想要收我為徒，你只是在還債而已，抱歉，我沒有辦法答應你。這不是你從心做出的選擇。」


  炎黃大帝說完手中的冰晶變成了碎片，我轉身離去。


  拒絕了？看著這一幕的我臉色大變，我本以為劇情和我是一樣的，就這樣被授業了，但現在看來還有波折，難道真是這個波折？

  雪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而洛水月看著這一切也是無比著急，她心裡明白那個男人需要一柄劍，他的家仇，他和天師府的仇，這些都需要一個強大的武學。


  這份心境我不能理解，但是洛水月能理解，真是當初他看著我武道修為緩慢成長的那種感覺。


  而對於雪而言，只是突然淺笑了一下，或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


  這是雪神大帝與炎黃大帝第一次深談，一個無心，一個無力，這兩個傢伙都開始真正的思考起了自己要做什麼。


  結束了？畫面再次黑掉，這如同舞台劇一樣的形勢，讓我很是不安，但是我明顯感覺到這和我的展開已經有些不同了。


  剛想要開口，洛水月神念卻制止了我：「雪神大帝的緣已經締出了，接下來是分了吧？」


  「呵呵，還是你比較了解。緣分緣分，既然是師徒之戀，又怎麼可能僅僅是普通的師禮呢？你們之間不是也經歷了，特別的事情才打破了那層隔閡么？所謂緣女說締結，而分就是男方追求的了。我說過了，這輪迴是註定的……最後一幕開始了。」


  寒天雪地身上眼前這個和我樣貌幾乎一致的男子，身上大衣都已經開始結冰些許，但是我還是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他要上去，要需要追求武道，他要一個人待他踏入武學界。


  男子心裡無比清楚自己多需要一柄劍，他要為小彤報仇，那個仇恨是他無論如何怎麼都放不下的，這輩子都不行！


  龍鱗城四季如春，但是也有例外，這傲骨峰便是其中之一，傲骨峰傲人的海拔之下，寒冰刺骨是讓人感覺到害怕的。


  從骨子裡寒，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已經超過了生理上的寒冷那麼簡單。


  但是哪怕骨頭隨著身子一塊在顫抖，這個男人從未停下自己的腳步，只因有傳聞，能夠登上傲骨峰頂有高人正在收弟子。


  他需要一個領路人，若是沒有無法復仇的他寧願一死。


  而傲骨峰上一個女子靜靜的坐著，一邊的牆壁上是女子用劍氣刻出來字，一字一句皆是出自那個男子的口中。


  回到傲骨峰的雪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多少次細細思考這些字了，那個放棄了自己的男人說的話，作為一名化境大宗師被一個普通直接拒絕，她應該是生氣，甚至是憤怒的，這是對她的一種蔑視。


  但是對於他，她怎麼也沒有半點的脾氣。


  但雖沒有脾氣，雪還是搖了搖頭依舊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自己真正的心？我在想什麼？雪看了看山洞之外的飄雪，喃喃道，「有誰能告訴我，我的心在想什麼。」


  雪的師父是一名老者，一名據說是崑崙劍宮的先輩，但雖然是老者將雪引入門，並且給了這個代號，但在最後並沒有將雪帶回崑崙劍宮，說是雪不適合崑崙劍宮的體系，而是帶著雪來到了這裡。


  「我雖然是你的師父，你也很願意聽我的話，但是就是如此我更不能將你帶回劍宮。你只是機械的執行命令，而不是真心的想要去做什麼，能夠明白，但卻不能害了你。畢竟對於你這麼一個年輕的女子來說，成為一個殺戮的機器還是需要理由的。我已經要死了，雖然你從來不覺得我對你有感情，但是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女兒對待的，女兒不理解父親的愛，父親能怎麼辦呢？只希望你未來能找到一個能溶解你心之人。」


  噗……


  鮮血從老者的嘴巴里吐出來，雪用靈氣趕緊度過去療傷，老者受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保護她的緣故，雪之前便是愧疚，但是如今更是因為這一番肺腑那顆冰冷的心有所觸動。


  然而老者還是走了，屍首被帶回了崑崙劍宮之後，老者的最後一句話還靜靜的飄在空氣之中。


  「等著吧雪，我已經把你在這裡的消息放出去了，如果有一天有一個普通人爬上了傲骨峰你就嘗試一下，用心的去為他做一些什麼。」


  回憶戛然而止的雪抬頭看著石壁上的字，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轉身就要出去。


  「對不起，師父……不，父親。我沒有聽您的話等到登上傲骨峰上來的人，但是我想我找到了我想為他做點什麼的傢伙。」在老者身死的地方雪留下這句話，然後轉身就沖了出去，而就在山洞的門口，雪看到了一個自己怎麼也沒想到的身影倒在自己的門前，她滿臉驚訝的看著眼前，「你怎麼會……」


  「我死了么？這裡就是地府么？」受到了照料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的我低喃著說道，我的身體雖然昏迷，但是作為觀察者我神念卻一直是自由的，我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這時候雪的做的一切：「雪？你怎麼在這裡？」


  「公子這話問的有些多餘了吧，不是你來找我的么？」雪平靜的說著，之前面對我的迷茫卻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原來是你。「


  我低頭深思，然後起身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


  「離開啊，我拒絕過你第一次，自然會拒絕你第二次。」


  雪轉向一邊石壁說，「這是當初說的話你還記得么？」


  我朝著雪用劍氣刻下的字看過去，一字未錯正是自己那個時候對著我開口說的話。


  我顯然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真的把這些全部記在了心裡。


  「你當初問我的問題，我想明白了。」雪轉身一臉嚴肅的說著。


  「說。」語氣平淡，但這時候我的確想要知道這個女人想要說什麼。


  「我是一個武者，但卻是一個沒心的武者，我沒有目標沒有追求，甚至沒有未來。就連活著都只是遵從著師父給我的命令，只是曾經的我，但是現在我找到了。」


  「什麼理由？」


  「為了你。」


  為了你，平靜的三個字，卻由兩個聲音重疊在了一起，當初水月與我雙修，不也是一樣么？她從不懼死，僅僅是為了你，三字而已。


  我緊握著拳頭突然之間有些氣憤對著炎黃大帝道：「你是想說，我和水月的感情不過是輪迴的產物么？和我們自身根本沒有什麼關係？」


  「呵呵，小傢伙，你還沒有明白么？」


  「明白？明白什麼？！」我一頭霧水不理解的說道。


  一邊的洛水月卻抓住了我道：「這一切都是真的，眼前的男子和女子並非雪神大帝和炎黃大帝，這是炎黃大帝，為我們表現的下一場的輪迴所會發生的事情，為此他不惜篡改了我體內雪神大帝的記憶，我說的對嗎？」


  「小姑娘明顯就要聰明許多嘛，沒錯，這些都是真的，我的情感，你們的情感，還有下一次輪迴的情感都是真的。但這都不重要，我想要說的只是，既然會有下一次，那麼你應該明白，這次你們的下場會是如何吧？」


  我瞳孔驟縮不相信的看著炎黃大帝道：「不可能！如今天魔界根本無力對炎黃下手，只要在堅持一下……」


  「堅持？靠什麼堅持？在則說，我何時說過是天魔界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