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殺意
我本想擊殺韓破軍,但這裡畢竟是在唐家的宴會上,我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些,我相信,我人在海州,韓破軍今晚吃了虧,丟了臉,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以後肯定還會繼續對付我,我不愁沒有機會擊殺韓破軍。
就讓他再多活一段時間好了,兩年前我在江東崛起得太快,這一次我要一步步穩紮穩打,至少先跟唐家這邊的關係穩固之後再走下一步棋。
我跟著唐清雨一起離開,唐天佑也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像個跟班小弟一樣。
蕭瀟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問道:「姐,你確定他是你請來的保鏢嗎?他怎麼成了唐清雨的師傅?」
喬浣溪說道:「看來這個封先生比我想象中要複雜得多,這一次是我看走眼了,我得弄清楚他的真正身份,為什麼會來給你當保鏢。」
喬浣溪想起剛才自己的所做作為,也忍不住有些臉紅,剛才她完全是把我當成了一個下人看待,這一轉眼間,我的身份就足以讓喬浣溪正視了。
作為唐清雨的師傅,又是唐老爺子的貴賓,這個身份可不簡單,在海州,道上第一勢力當然是韓家為首,但在白道上,唐家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不同於別的地方,可能一把手跟二把手不是一路的人。
海州唐政那可是有絕對的話語權,海州的二把手也是燕京葉家的人,唐家在海州的地位超然,即便是韓家也不敢跟唐家作對,儘管唐家並沒有什麼絕頂高手坐鎮,可光憑唐政和唐老爺子的身份,這就不是一般人敢動的。
唐老爺子那可是有少將軍銜的人,他如今雖然已經退了下來,但是在軍方,依舊有不少人是唐老爺子的當初一手提攜起來的。
同樣是少將軍銜,徐老跟唐老比起來差遠了,徐老能有這個軍銜,是因為曾經有功,資歷比較老,但卻沒有在軍中培植起什麼屬於自己的勢力,否則徐啟榮就不是只能在江東做個副書計了。
至於華家,那是海州商界以及武學界第一家族,論實力和影響力也遠在韓家之上,華家是唯一可以跟唐家平起平坐的存在,不過貌似兩家關係不怎麼樣。
蕭瀟這時候不是覺得自己丟了臉,而是被打了臉,這臉都被打腫了。
儘管我救過她兩次,可蕭瀟壓根沒有當一回事,畢竟她這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骨子裡都有著一絲驕傲。
蕭瀟的同學說:「瀟瀟,你這個保鏢也太牛掰了吧?唐家大小姐的師傅給你做保鏢,這可是驚天大新聞啊。」
蕭瀟卻不覺得這是什麼有面子的事,反而覺得自己有些無地自容,心中對我第一次產生了好奇。
賓客差不多都到齊了,唐老爺子也終於在金陽的陪同下現身,在唐老爺子身邊站著的是海州的一把手唐政以及他的老婆。
唐老爺子在前面親自說道:「非常感謝各位來參加我這個老頭子的生日宴,招待不周之處,還希望大家多多擔待著。其實今天是雙喜臨門,我的寶貝孫女有幸拜到高人名下,被封先生收為徒弟。在此,我代表唐家,感謝封先生肯收下我這個刁蠻任性的孫女,以後恐怕要麻煩封先生對她嚴加管教了。」
如果說剛才唐清雨的話還讓眾人有那麼一點點懷疑,那此時唐守山當眾說出這番話,言語間更是對我推崇備至,足以讓眾人信服,也讓他們知道,我這個保鏢,不是這些人可以招惹的。
唐清雨走了過來說:「師傅,您可不可以上台跟我們合個影啊?」
我點了點頭,跟著唐清雨走到前面去,唐政跟我握了握手說:「封先生年輕有為啊,我女兒能拜入你的門下,是她的造化。」
唐政雖然沒有跟我見過面,也沒有跟我接觸過,但他對於唐老爺子的決定和眼光從來不懷疑,自然也對我示好。
我們站在前面,拍照合影之後,我被安排在主桌上,跟唐家的人坐在一起吃飯,唐清雨充分扮演著她作為徒弟的角色,飯桌上不斷的給我夾菜。
這一桌除了唐家的人,另外的則是海州政界的首腦,這一次唐家的宴會,算是把我一下子拉到了海州金字塔頂端的圈子中。
有唐老爺子的推崇,這些人對我自然也十分客氣,主動向我敬酒,甚至海州的市長還問道:「封先生,我兒子也對功夫很感興趣,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拜入您的門下呢?」
我頓時不知如何回答,畢竟對方的身份地位也不低,我自然不願意收徒,可當面拒絕,難免傷人面子。
這種人情世故,我當然也懂,並且有時候也得世故一點。
還好唐守山主動開口說:「小魏啊,你以為封先生的門牆是這麼容易進的?封先生答應收清兒為徒,我可是豁出去這張老臉開口求了好幾次啊。」
魏市連忙說道:「對對對,是我唐突了,高人的門牆,豈是隨便能進的?封先生不要見怪,我自罰一杯。」
我微微一笑,也舉杯喝了一口酒,不至於讓人家失了面子。
韓破軍這次吃了大虧,這飯吃起來也是味同嚼蠟一般,隨便吃了幾口后,他便跟韓世崇走過來跟唐老爺子和唐政打了個招呼選擇離開。
韓破軍此人陰險,但也驕傲,來到這桌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殺氣,我根本不怕韓破軍動手,所以也沒有理會。
韓破軍跟韓世崇匆忙離開了酒店,上車之後,韓世崇才問道:「軍兒,今晚怎麼回事?那個封先生,是什麼來路?」
韓破軍陰沉著臉說:「父親,此人是喬浣溪給蕭瀟請來的保鏢,我調查過他的身份,只有他來海州之後的資料,在此之前的資料根本查不到,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小子實力不弱,雖然我跟他只是簡單交手了幾招,但我估計他至少有四品宗師的實力,沒想到他跟唐家竟然有這層關係。」
韓世崇說:「看他的年紀比你還小,也不過二十餘歲,絕對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此人突然來海州,必定有所圖謀,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你可還記得兩年前的陳楓?」
韓破軍咬牙切齒的說:「我當然記得,他是唯一打敗我的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不過他已經死了,父親的意思是,此人又是另外一個陳楓?」
韓世崇點了點頭說:「不錯,我有這個預感。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海州,今晚你既已經得罪了他,他跟我們韓家就絕對做不了朋友。兩年前一個陳楓就讓韓家損失慘重,攪得韓家上下不得安寧,此人若是成長起來,對我們威脅太大了。」
韓破軍眼中閃爍著寒光說道:「既然是個威脅,那就得想辦法除掉才是啊,永絕後患。不如我今晚便動手,將他擊殺,以免養虎為患。」
提起陳楓,韓破軍心裡也有些恐懼,他可不想再重蹈兩年前的覆轍。
韓世崇問道:「你可有把握?一旦動手,就必須要將他擊殺,否則被唐家知道就比較麻煩了。眼下我們跟司徒明德的交鋒也到了關鍵時候,海州這個後院絕對不能失火。」
韓破軍自信滿滿的說道:「您放心,此子不過四品宗師而已,今晚要是唐家的人來得晚些,我全力出手,足以將他在宴會上斬殺。」
韓世崇說道:「為了保險起見,我給李超然聯繫一下,讓他派出侯慶堂跟你聯手。真是可恨啊,若不是兩年前我韓家的高手幾乎盡數死在陳楓手中,我如今又怎麼會連一個司徒明德都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