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何方來人
螞蚱邪獸瘋狂的逃竄,它無法感應到自己主人的生命特徵,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主人已經戰死了。
同時它的好朋友邪蜘蛛沒有跟上來,幾乎可以篤定死亡。
螞蚱邪獸也是有思維的,它恐懼、害怕,只有回到邪族的地盤才能安全,並且決心要將這次遭遇報告上去,主人上司的邪獸與它認識,這是唯一途徑。
跑了一陣子,後方的人類沒有追上來,螞蚱心才安穩一點。
「這是我族邪獸,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走!」
在進入到邪族二十公里的核心圈範圍內,一處制高點的塔台上,飛快躥下兩道紫色的身影,他們是這片區域的巡邏督查點成員。
「站住!」
一聲呵斥,一抹紫色的邪能從一人的手中滑出,在空氣中化作一條紫色長繩,螞蚱邪獸被捆了個結實。
兩人上前,一人道:「是我族邪獸沒錯,受傷嚴重,咿?這上面有人類靈能的波動。」
另一人伸手一抹邪能輸送到螞蚱邪獸的體內,帶骨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復原,不到一會,幾乎恢復到完好狀態。
呲~
螞蚱邪獸「呲呲」聲不斷,很不安分,兩名邪族相視一眼后,無法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以他們對本族邪獸的了解,尤其是邪族以邪能圈養的戰鬥邪獸來看,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稟報。
其中一人召喚出自己的邪獸,這是一頭碧綠的長蛇,有碗口粗細,十多米長,口吐芯子,冰冷的蛇眼死死的盯著螞蚱邪獸。
它認為這頭被邪能束縛住的螞蚱邪獸,是主人為它準備的食物,蛇頭猛然膨脹起來,變得臉盆大小,猙獰的張開大口,似乎想要一口將螞蚱邪獸吞下。
「快制止它!」另一人大聲喊道,自己同伴的碧綠長蛇邪獸野性太重。
「綠藤!」那名邪族輕聲呵斥,碧綠長蛇不解的閉上巨口,很快回縮到正常大小的舌頭,它探著芯子,望向自己的主人。
「你問問它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他的主人去哪裡了,為什麼獨自跑回來。」那名邪族對碧綠長蛇說道。
自己的邪獸,有心靈層次的感應,能聽懂主人的話,但別人的邪獸缺少心靈感應,故無法聽懂。
不論是碧綠長蛇,還是螞蚱邪獸,都是邪獸,大的種族不同,但並不影響語言障礙,於是想得知螞蚱邪獸想說的什麼,就需要一頭邪獸來做翻譯。
碧綠長蛇望向螞蚱邪獸,蛇信子來回收縮,發出「嗤嗤」的聲音,是在代替主人問話。
隨後碧綠長蛇有對著邪族男子吐蛇芯子,邪族男子點點頭,手一揮,碧綠長蛇被收去。
他眉宇微蹙,道:「我們五十公里G區域的巡邏人員被襲擊了,兩名巡邏隊員身亡,其中一頭蜘蛛邪獸命隕,要不是這頭螞蚱邪獸夠機靈,逃了回來,我們可能還要等下次換班的時候才能發覺。」
另一名邪族男子聽聞后,道:「我們立即通知指揮部,派遣人馬將人類殺掉。」
那名邪族男子擺了擺手,望向叢林,道:「連一頭低階螞蚱邪獸能夠逃回來,那說明襲擊我族巡邏隊的人類,實力不會太強,準確的說應該很弱,就不用興師動眾了,就你我二人去吧,來回不過六十公里的路程,對我們而言,數個小時的事情。」
「嗯,這樣也行,兩個廢物死了就死了,但我邪族的榮譽不能被玷污,為了這一次的入侵,我族在上一次戰役中有近半的高手沒有參戰,人類做夢也想不到,雖然現在是開戰的前期,但也不能讓人類太囂張,以為我邪族無人。」
「走!」
兩道紫色的身影猛地躥了出去,飛快的消失在原地。
被邪能舒服的螞蚱邪獸只覺得身體被捆綁的邪能束縛加速捆的更緊了,它『呲呲』的叫喚,但沒人能聽到。
嘭~
螞蚱邪獸沒能承受住不斷縮緊的邪能束縛,它的身體在不斷凹陷,一聲嘭響,身子被邪能舒服扯成兩段。
像螞蚱邪獸這樣失去了主人的召喚型邪獸,還如此低級,對兩名邪族而言,與螞蟻沒有任何區別,剛才為之療傷,也不過是為了能夠得到情報,現在情報得到了,螞蚱邪獸失去了用處,不死還能有什麼用,指望一頭螞蚱在戰場上起多大的作用。
螞蚱邪獸不甘心的倒下,它不明白為什麼會被和自己主人一樣的邪族人給殺死。
陸秋三人隱蔽在原處一動不動,幾個小時的靜態行為,在幾個月的訓練中是家常便飯的事,早已經習以為常。
他們沒有半點的不耐心,通過霍達的『蒼耳』只需用很小的聲音,就能夠實現通話,倒也不無聊。
陸秋在這處高地的最下方,霍達在中間,趙馨在最上方,三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其中趙馨的視線範圍最廣,擔任起一號觀察手的職務。
「有動靜!」前方的叢林,在風中搖曳的樹木,其中幾棵樹木的葉子,違背風向的不規則運動,引起了趙馨的注意。
霍達朝著那個方向望去,其中一排樹木由遠及近,有異常波動。
「有人來了,只是不知道是我們的人,還是邪族的援兵。」
「稍安勿躁,馬上就知道了,不管來人是誰,先做好戰鬥準備,老規矩我就不多說了。」
「遵命,組長大人。」
霍達抽出靈陣步槍,感受著風速,調整射擊准心。趙馨雙手結印,靈術束縛隨時可以激發。
陸秋分出一部分精力加強與豌豆苗靈植的感應,同時抽出了靈陣短刀,磨刀霍霍。
「你們猜來的是誰,猜中有獎喲~」霍達眼睛透過靈陣步槍的瞄準器,通過『蒼耳』子體對著陸秋與趙馨說道。
「少廢話,注意點,如果來的是邪族人,出了簍子,我們都會死!」
「我贊同!」趙馨毫無保留的站在陸秋這一邊。
「唉,你們兩個,這不是都還沒有來嘛。」霍達無語的癟了癟嘴,沒有在說話,集中精神關注起前方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