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送禮,邂逅
「怎麼?丞相大人不歡迎嗎?」諸葛玲莜看著安靜的眾人,輕移蓮步,慢慢的往正廳走去,身後的四人也跟著她慢慢的前進。
「來者是客!老夫又豈會不歡迎,只是,不知道姑娘是?」諸葛鵬起身,看著慢慢靠近的女子,那張容顏讓他覺得很是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她?
「看來丞相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看到我的樣子丞相大人不覺得很熟悉嗎?」諸葛玲莜面上依然掛著嫵媚動人的笑,但是,那笑不曾達到眼底,看著面前的人,她很想,很想立刻殺了她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但是,就這樣一劍殺了她,豈不是太便宜了她。
「老夫確實覺得熟悉,但是,老夫自知不曾見過姑娘!可否請姑娘告知?」諸葛鵬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確實想不起來,便謙遜的問著諸葛玲莜。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今日是丞相大人的壽辰,小女子略備了些薄禮,還望笑納!」諸葛玲莜笑意盈盈的看著面前的他們,揮手示意身後的人把東西放下,伸手拉開其中一塊紅綢,露出的是一口不大的箱子,但是,箱子裡面裝著的是滿滿的黃金。
「哇!她到底是什麼人啊?出手如此的闊綽。」
「是啊是啊!沒有想到一個小女子居然有如此雄厚的財力。」看著那滿滿一箱的黃金,其他的人都發出了不可思議的感嘆。
「這點小小心意,還望丞相大人笑納!至於另一份大禮,我想還是等丞相大人的貴客都離開了,小女子再奉上也不遲。」諸葛玲莜說完,也不等他的回應,便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隨手倒了一杯酒,而隨行的其中一人卻遞給了諸葛鵬一張拜帖。
「歿鳶宮!」見拜帖上寫著的三個大字,諸葛鵬心裡一驚,暗想:「不知這小女子是歿鳶宮的何許人也?」雖然這拜帖遞的很不合規矩,但這歿鳶宮的大名他是早有耳聞,他們行蹤詭秘,不按常理行事,旗下人數眾多,傳言他們宮主喜歡美男子,所以宮裡的弟子皆是年輕貌美的男子,看著那旁若無人的主僕五人,諸葛鵬不動聲色的收好拜帖,對著議論紛紛的賓客們說道:「諸位莫怪,恕老夫招待不周,大家請繼續!」
南擎墨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突然出現的一行人,尤其是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不僅長的妖媚動人,想必身手也是了得!就她剛才憑空出現在院內便知,而且出手如此的闊綽,如果能為我所用……
諸葛玲莜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打量自己,抬眸望去,便看見那個一身暗紅衣衫,長相俊美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大方的任由他看著,端起酒杯對著他遙遙一敬,面上笑的更加魅惑。
南擎墨見她如此,便也舉起酒杯回敬了一下,一仰頭喝乾了杯子里的酒,心裡暗襯:「有意思,看來今天是沒有白來!這另外一份禮物是什麼,還真讓人好奇!」想到這裡,原本上挑的嘴角,弧度變的更大。
諸葛玲玉從那個女子一出現便緊緊的盯著南擎墨,自然是沒有錯過他們之間的互動,眼神恨恨的看著那個妖嬈的女子,雙手緊緊的在桌下握在一起,心裡狠狠的想著:「他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我不管你是誰?要是敢動他的心思,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位姑娘可以告訴老夫,你是哪位了吧?」宴席過後,送走了南擎墨和其他賓客,諸葛鵬看著依然坐在正廳之中悠閑的喝著茶的女子。
「呵呵!丞相大人還真是心急!小女子不是說了嗎?來給丞相大人祝壽啊!而且,我這另外一份賀禮,丞相大人看了,自然就明白我為何而來了!」諸葛玲莜懶懶的抬起眼眸,看著坐在一旁的諸葛鵬,看著那塊紅綢蓋著的東西,眼裡的厲色一閃而過,心裡想著:「母親啊母親!這就是你到死都還愛著的男人啊!恐怕,他早已經不記得曾經患難與共的你了吧?不知道,當他看到你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先前跟著諸葛玲莜來的幾人,見自己主子給的暗示,便上前把先前放下的物體重新的抬了起來,直直的走到正廳之上,把桌上的物品一一挪開,然後把手裡的東西放了上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什麼東西竟然就敢往上放?還不快給我拿下來!」霸道慣了的童佩羽,看著他們的行為,怒氣沖沖的喊道。看著那個妖嬈的女子,不知道為什麼?自她出現之後,這心裡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丞相夫人好大的脾氣,這賀禮貴重,自然就要放在高處。」看著頤指氣使的童佩羽,諸葛玲莜眼裡慢慢的溢出了殺意,然而臉上卻笑的更媚,語氣輕淺的說道。
「丞相大人不看看嗎?還是說要小女子親自打開給丞相大人您看?」看著諸葛鵬,玲莜柔柔的說道,說完便要起身前去。
「老夫自己來便是!」諸葛鵬瞪了童佩羽一眼,起身慢慢的走向那處。
「你……你究竟是誰?」諸葛鵬上前,拿下物體上蓋著的紅綢,見居然是一方牌位,而牌位上的名字,他已經十年不曾喚過,而人,他也已經十年不曾見過。
「呵呵!我是誰?丞相大人認識牌位上的名字吧?不知道丞相大人可還記得她,記得那個在你一貧如洗之時不顧家人反對,毅然嫁給你的善良女子?那個在你飛黃騰達后棄如敝屣的溫柔女子?」諸葛玲莜看著周圍神色不一的人,起身一步一步的向諸葛鵬逼近,笑意盈盈的問著他。
「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本相為何要記得她?你就是那個孽種,你和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娘不是跟著別人跑了嗎?如今,你有什麼資格如此的質問於我?」諸葛鵬在看到那方牌位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便陰沉的好似能滴出水來,聽著面前女子一字一句的質問,忿恨的看著她,語氣里是滿滿的厭惡。
「哈哈!孽種,不知廉恥!娘親啊娘親,你聽見了嗎?這就是你愛著的男人啊!」諸葛玲莜聽完他的話,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語氣里滿滿的悲傷,是對母親的心疼。
「你不是痴兒嗎?怎麼會?」焦艷柔看著站在面前的絕美女子,緊緊摟著自己的兒子,疑惑的問著她。被她緊摟著的諸葛冥凌卻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諸葛玲莜。
「痴兒?哈哈……如果當年我不扮做痴兒,今日你們又怎能見到我!恐怕,早就和娘親一起深埋黃土了吧?你說是不是啊?丞相夫人!」諸葛玲莜看著坐在椅子上臉色發白的童佩羽,臉上原本的魅惑笑容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冰冷的容顏。
「我……我怎麼知道!」童佩羽在看到那個靈位的時候,心裡的震驚無法言語,看著面前冰冷的容顏,生出了一瞬間的害怕,轉瞬之間又被狠戾取代,心裡狠狠的想著:「哼!當日沒能殺了你,如今我依然可以殺了你!」
「我當是誰呢?原來,只不過是一個賤人生的賤種而已!就算你今日再怎麼風光,也掩蓋不了你們下賤的行徑!」諸葛玲玉聽著他們的對話,驕傲的起身,一臉鄙夷的看著站在面前的諸葛玲莜。語氣里的輕賤意味讓諸葛玲莜的身上露出了隱藏至深的殺意。
「找死!」冷冷的話語出口,瞬間諸葛玲莜的手已經掐在了她的脖子上,眼裡的冰冷彷彿要將人生生的凍結。
「啊!救,救命!爹爹,娘親救我!」諸葛玲玉雙手抓著她的手,感覺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看著面前沒有一點情緒的那雙眼睛,那感覺,就好像她看著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什麼東西,慢慢的感覺到呼吸困難,害怕的忙向自己的父母求救。
「你這孽種,還不快放開玉兒,我這丞相府豈容你在此撒野!」諸葛鵬一臉鐵青的看著面前的一幕,氣憤的對著諸葛玲莜喊道,隨即便想喚人:「來……」只是,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脖子上便架上了一柄冰冷的利劍。
「哼!丞相大人,本宮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要是真惹惱了本宮,本宮就血洗這丞相府!」諸葛玲莜看著面前已經臉色發白的諸葛玲玉,慢慢的鬆開了手,轉身看著動彈不得的諸葛鵬,雲淡風輕的對他說道。
「玉兒,玉兒你怎麼樣了?」童佩羽見她鬆手,看著癱軟在地的女兒,趕緊上前抱起她,擔憂的搖著她。
「咳咳……娘……嗚嗚嗚!」死裡逃生的諸葛玲玉,撲在自己娘親的懷裡嚎啕大哭,身子不停的顫抖,還沒有從那種接近死亡的恐怖經歷中緩過來。
「你究竟要幹什麼?」諸葛鵬雖然在官場上手段狠戾,但,始終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面對冰冷的利劍,自然也是怕的,看著面前一臉冰霜的諸葛玲莜,強作鎮定的問道。
「呵呵!本宮原本念惜血脈之情,想著一人做事一人當,如今看來,這丞相府沒有一人值得憐惜,丞相大人,哦,不,父親大人,你越不喜歡,越不承認本宮的存在,本宮就偏偏要你承認,您老人家就好好的等著。我諸葛玲莜在此發誓,我會奪回本該屬於娘親和我的一切!走。」諸葛玲莜說完,也不管他們是如何的反應,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而跟著她來的四個男子以及桌上放著的靈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件一直讓自己耿耿於懷的事,沒有想到事隔十年卻要重新提起,諸葛鵬想著她最後的話語,那語氣里的恨意是那麼的明顯,心裡有種被壓得喘不氣的感覺。難道事情不是自己所知的樣子嗎?如果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