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寧缺勿濫
禮物?
南宮澈深邃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幽亮,想也未想伸手便抓著她的手腕,沈笑顏本能的想要掙扎,卻聽見他威脅的話語傳來:「別動,我這隻手臂可是有傷的。」
沈笑顏驀地停住了掙扎,轉頭輕倪了眼他抓著自己手腕的大掌,果真是他受傷那隻胳膊,不由得蹙了眉心,聲音微帶惱意的響起:「你手臂的傷好了嗎,竟然亂動?」
南宮澈薄唇微彎,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絲毫不在意自己胳膊上的傷,而是眸光深幽地凝視著她,好奇的詢問:「你剛才說不該來替我送禮物,你要送我什麼禮物?」
沈笑顏撇了撇嘴,臉上浮起一絲淡漠,否認道:「沒有,我胡亂說的,放開手,我要回雨閣看王妃去。」
她忽然覺是自己是不是與他八字不合,怎麼總是三句話說不完就會生氣,這個男人太過驕傲,高貴,不是可以當做朋友來對待的類型。
南宮澈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手上的力道增加了一分,俊臉微變,霸道的道:「不行,你必須告訴我,你給我帶了什麼禮物?再不說本王可搜身了?」
最後半句,明顯帶著三分戲謔的意味,深邃的眸子里噙著一絲興味,薄唇微抿的盯著她。
搜身?
沈笑顏微微一驚,些許惱意頓時湧上心頭,面帶怒意的瞪他一眼,不顧他受傷的胳膊,抬起另一隻手就要向他傷口上拍去,恨恨地道:「你這種霸道得不可理喻的人,我真不該給你買什麼芙蓉鴨,你放開我!」
她的速度極快,話音未落,手已拍向他的胳膊,可是南宮澈動作更快,她的手尚未觸及他的胳膊便被他另一有力的大掌給抓住,他的聲音微帶一絲驚訝:「你才是個狠心的女人,竟然往我傷口上……」
說到一半,驀地住了嘴,眸光幽深地盯著她手腕上那隻鐲子,沉聲道:「這鐲子誰給你的?」
聽出他聲音里的質問,又見他面色冷峻,沈笑顏有些不明所以,卻用力的掙脫他的鉗制,涼涼地道:「與你無關!」
南宮澈臉色一僵,黑眸中怒意涌動,聲音越發的沉了幾分:「是不是杜紹謙送你的,你怎麼誰的東西都收下?」
聞言,沈笑顏心火直直上串,紅唇抿了又抿,眸光冰冷地對上他的怒意,勾起一抹嘲諷道:「我是誰的東西都收又如何,你管不著!」
「你如今住在王府,本王就要管。」
她的話讓南宮澈眸色一寒,想也未想,霸道的話語脫口而出。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結,沈笑顏眸色清冷,南宮澈寒眸微眯,四目相對,各不相讓,空氣里爆發著絲絲寒意,外面的清風面色擔憂的望著房內,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兩人怎麼突然間就戰火紛飛了。
良久,沈笑顏強自平定了心頭翻騰的怒意,深吸一口氣,紅唇微啟道:「如果你認為我住在王府就要受你管制的話,我今日就搬出去!」
本來她是想待傅婉然的病好了再搬出王府的,可是現在看來,她沒必要住在這裡了。
南宮澈再次一驚,心頭驀地一緊,眸中暗沉翻滾,薄唇緊抿,極力控制自己的怒意,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固執,倔強,一點也不肯服軟。
她居然說要立即搬出王府,她這麼急切,這麼不帶一絲溫度的話語像一把開形的刀子輕輕劃在他的心頭,讓他痛卻卻不著痕迹。
沈笑顏眸中的怒意全數退下,換上些許清冷和淡漠,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那隻抓著她的受傷的手臂忽然就滑落了,只覺傷口也突然疼痛起來,以致於他擰緊了俊眉,薄唇緊抿的平息自己的情緒,半晌,才吐出一句生硬的話語,還帶著微不可察的落寞:
「你就如此想和本王撇清關係?」
似乎感覺到了他話語里那絲微不可察的落寞,沈笑顏心裡微微一怔,眉心微蹙了下,聲音不自覺的少了此許疏離和淡漠,而是淡淡地道:「我和你本來就沒有關係。」
南宮澈俊臉驀地一白,深邃的黑眸中瞬間掠過一絲疼意,反駁道:「如何沒有關係,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嗎,我們不僅是合作夥伴,本王救過你兩次,也算是救命恩人,你難道不該報答本王的救命之恩,就這樣離開嗎?」
救命之恩?
沈笑顏清涼的眸子平靜的迎上他幽深的黑眸,不想因為他讓自己心情鬱悶,忽然緩緩抬手,撇了眼手腕上閃著幽光的碧血手鐲,淡淡地道:
「你也口口聲聲說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我報答救命之恩,我也是別人的救命恩人,難道別人就不能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嗎?一個手鐲而已,我還沒像你一樣讓別人喂我吃飯呢?」
南宮澈心頭的怒意漸漸散去,陰沉的俊臉稍稍柔和了些,垂眸倪了眼她手腕上的鐲子,薄唇微勾,語氣里夾著些許霸道:「這可不是一般的鐲子,這是碧血鐲,世間罕見,報你的救命之恩足夠,你不能再讓別人為你做其他事了,不過有了它,便可打通你的筋脈,氣沉丹田,還可以在生死關頭護你周全,從明日起,我就教你學功夫吧,你每天在外,總得學些防身之術才行。」
至於她那些花拳繡腿,在他眼裡實在不足為奇。
沈笑顏怔了怔,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間怒意全消,變臉真比變天還快,只是她更驚愕於他剛才這番話語,下意識的問道:「你說這碧血鐲還可以護我周全,難道我戴著它便不會死了嗎?」
南宮澈搖頭,耐心的解釋道:「並非你戴著它就可以永生,它只能在你危險時護你三次,然後就會失去作用,和一般的鐲子別無兩樣,至於其他的,以後有時間我再說給你聽。」
見屋內戰火熄滅,清風鬆了一口氣,只是對王爺又是敬佩又是心疼,王爺那麼驕傲的人,剛才那麼大的火氣居然又強自忍住了,他再次對屋內這位公主佩服,怕是天下除了她,別無他人能讓王爺情緒變化如此快,居然幾次對一名女子妥協。
「哦,原來如此,剛才你說,它可以打通我全身筋脈,那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像你們一樣擁有內功和輕功?」
沈笑顏似懂非懂的點頭,小臉上綻放出一抹笑意,這真是寶貝,她正想著如何讓保護自己,現在居然可以像他們一樣擁有內功和輕功,若有了這兩樣,她的那些花拳繡腿便不輸給他們這些古人的功夫了。
「當然可以,而且你比一般人學得會更快。」
心念一轉,南宮澈的怒意便徹底平息了,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覺得她手腕上那個手鐲特別刺眼,可為了她能學功夫,他便只能把鬱悶埋藏心底,冷峻的五官線條也一點點柔和下來。
「難道我沒有戴這手鐲前便不能學功夫嗎?」
沈笑顏再次問,小臉疑惑的望著他。
南宮澈眸中閃過一抹深沉,淡淡地道:「學功夫最好是從小學起,你這種年齡確實不適合。」最重要的是她的體質異於常人,那日在林中他便試出來了,他心中疑惑,卻沒有直接說出來。
沈笑顏偏著頭想了想,再次滿意的看了眼手上的鐲子,方才揚起一抹淺笑道:「好吧,看在你剛才告訴我這些的份上,現在我請你吃芙蓉鴨去。」
南宮澈眸色幽亮,薄唇微揚,也用愉悅的聲音道:「這便是你說的禮物?既然你請我吃,我那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好了,在哪裡,雨閣嗎?」
說話間兩人相繼踏出房門,站在廊柱下的清風回頭看見他們兩人都心情愉悅,也頓時一喜,急忙開口道:「王爺,公主!」
南宮澈淡淡地掃了眼清風,沈笑顏則是沖他輕輕點了點頭,又轉而對南宮澈道:「不是在雨閣,無痕總管已經替我把芙蓉鴨送到了聽風閣,估計現在已經涼了。」
都怪他無事生非的耽誤時間,還惹她鬱悶。
聞言南宮澈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了些,聲音溫潤中夾著些許愉悅,滿不在乎的回道:「無妨,你這份報恩的心意本王收到便行,芙蓉鴨嘛,熱的涼的都是吃。」
沈笑顏微微驚訝,沒想到他還有如此隨意的一面,可是為何每次與她爭執時還那麼憤怒呢。
「奴婢見過王爺,公主!午膳已準備好了,奴婢正想去請王爺和公主用膳呢!」
走到前廳,正好青蓮迎面而來,聽到她的稟報,南宮澈溫和的吩咐:「好,上菜吧!」
見王爺唇畔帶笑,青蓮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下意識的眨了眨眼,又偷偷瞄了一眼,才急忙回道:「奴婢立即讓人上菜,王爺,公主,請稍等!」
話落,轉身快步離去。
見青蓮走遠,沈笑顏忽然輕笑,抬眸看向南宮澈,調侃的道:「你這個王爺看來平日里太過嚴肅,以致於府里的人都以為你不會笑的吧,其實你應該多笑才對,笑笑有益身體健康!」
南宮澈黑眸閃了閃,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愉悅的道:「那你日後對本王好些,本王心情自然便好,心情好了也就會笑了。」
沈笑顏也笑著回敬道:「這不是問題,我買這隻芙蓉鴨就是表示對王爺的謝意的,如果王爺覺得不夠的話,那我現在去菊閣和梅宛把你的兩位側妃請來,要不再把王妃也請來,不過王妃身子弱,好像不適合來回的走動。」
「沈笑顏,你是故意惹怒本王的嗎?」南宮澈臉上的笑容轉瞬間隱退,聲音透著壓抑的怒意,連胸口也微微震動著,沈笑顏卻忽然愉快的笑起來。
有趣!
看來南宮澈的死穴便是他的兩位側妃,她清亮的眸子閃爍著促狹的光芒,盯著他白一陣青一陣的俊顏,半晌才樂呵呵的道:「看來你對王妃還算有情,雖然娶了兩位側妃回來,卻對她們好像不曾動心啦!」
話落,徑自抬步進了屋子,南宮澈悶悶地跟著進屋,氣悶的道:「你不知道的事就別妄下定論!」
言外之意是提她誤會他對婉兒痴情一事。
沈笑顏無所謂的聳聳肩,撇了撇嘴道:「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我只是覺得刑冰是個不錯的女孩,雖然有些嬌縱,可卻性格直爽,最重要的是她對你也是一片痴心,你們……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女人無數的嗎,你為何不對她也憐惜一點,她爹爹好歹也是一名大將軍,手握重兵,對你百利無一害的。」
知道這聽風閣里全是南宮澈的心腹,因此她才實話實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奇怪,一個側妃肚子里懷著別人的孩子,另一個側妃兒被他晾在一邊,至於他憐惜的人卻又身體孱弱。
南宮澈輕拂衣袍落坐,狹長的眸子里噙著一絲淡漠,淡淡地倪了眼沈笑顏,菲薄的唇緩緩上揚,不以為然的道:「本王不屑依靠女人,更不是你認為的那種濫情之人,娶趙淑琴和刑冰並非本王心意,因此本王不會憐惜於她們,刑冰雖然有個將軍父親,可也不能因此讓我假意敷衍,那對我對她都是一種羞辱,我曾勸她回將軍府另覓良人,是她自己不願離開,若是你真可憐她,覺得她是個好女孩,那你就帶本王說服她回她的將軍府,讓她爹爹給她另找可依之人才是。」
「她都是你的側妃了,如何還能再嫁他人,有誰會要一個……」沈笑顏驀地頓住,瞳孔猛的睜大,怔怔的望著南宮澈那張淡漠無情的俊臉,不敢相信的問道:「難道你從未碰過刑冰,她如今還是處子之身?」
不能怪她驚訝,他是一個王爺,卻也是一個正常男人吧,難道真的不曾碰過刑冰,他居然能為了傅婉然守身,她想起當初她還是他的妾時,他對她說過別指望他會對她好,那幾日他也不曾對她做過什麼,看來這個男人是個冷情之人。
見她小臉上變幻無數,一雙眸子圓溜溜的滿是不可置信,他忽然勾唇一笑,滿意的道:「你猜得沒錯,我剛才已經說過,我不是那種濫情之人,更不是你嘴裡說得什麼種馬男人,所以,你日後別再想著把刑冰塞到我面前,知道嗎?那樣不是幫她,是害她!」
沈笑顏看他的眼神好像微變了下,心裡對他的討厭又減輕了一分,雖然他曾經對她很冷酷,可是她現在好像能理解他的感受了,他愛著傅婉然,一心一意的愛著,可是他卻身不由己的要娶別的女人,還是來刺殺他的女人,難怪他要對自己冷酷無情,她忽然覺得他也可憐。
定定的盯著他看了半晌,直到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她才平息了自己的心緒,抬眸看去,只見青蓮帶著幾名丫頭端著菜盤而進,隨著她們踏進廳內,一股濃濃的菜香味也自空氣里快速擴散,呼吸間,全是濃郁的香味。
「退下吧!」
飯菜上齊后,南宮澈對眾人淡然吩咐道,幾名丫頭答了聲是,微微行了禮後退出廳內,青蓮則退後兩步,站在一旁侍候。
沈笑顏面帶微笑,夾起一塊芙蓉鴨放進他碗里,聲音輕柔愉悅的響起:「王爺,謝謝你兩次出手相救,為了表示我對你的感謝,回來之時特意買了你愛吃的芙蓉鴨,還望王爺笑納!」
南宮澈下意識的微微眯了眸子,對於沈笑顏這種禮貌而客氣的態度十分不習慣,可是她臉上的笑容像是很真誠的樣子,他不自覺的拿起筷子,夾起碗里的那塊鴨肉輕輕咬下一口,而後抬頭愉悅的道:「味道不錯,你的心意本王就收下了,雖然你是買來感謝我的,但我也不能一個吃不是?你不是想學輕功嗎,那就吃只鴨翅膀吧!」
一旁的青蓮驀地睜大了眼,驚愕的盯著王爺看,這次看得十分清楚,王爺不僅笑得溫柔俊雅,還親自替公主夾菜,電光火石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心頭驀地湧上濃濃地欣喜,看來王爺對公主是動心了,王爺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他眼裡不再只有深沉和落寞,而是夾雜著絲絲溫柔和寵溺。
沈笑顏笑笑,猶豫了片刻,乾脆把盤子里的鴨肉做了分類,把鴨鵓,鴨翅,以及鴨爪夾到自己碗里,輕挑眉梢道:「好了,這是我的,剩下的全是你的。」
她其實更喜歡啃骨頭,而不是吃肉,所以把自己喜歡吃的先夾到碗里,話落,也不待南宮澈開口,便自顧的吃了起來。
南宮澈對她的吃相早已領教過,因此一點也不驚訝,只是答了聲好,也專心的吃起飯來,兩人都不再說話,可氣氛一點也不沉悶,青蓮在一旁看著看著竟然也覺得愉快,一個毫不做作,一個高貴優雅,一個形態洒脫,一個俊逸風流,猶如一副美麗的風景畫,讓人移不開眼。
沈笑顏吃得少,又吃得快,自是比南宮澈先放下筷子,卻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眸色溫和的欣賞著南宮澈優雅尊貴的吃相,感覺到她的眼神,南宮澈只是抬眸淡淡一笑,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然,反而心底深處浮上些許柔軟,有那麼一刻,他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留,把這難得的融洽氣氛永遠留住。
「有件事我想問你!」
忽然,沈笑顏輕柔的聲音溫和的響起,如水的眸子閃爍著清澈明亮,南宮澈俊眉微挑,聲音溫潤低和:「何事?」
沈笑顏抿了抿唇,猶豫了半秒方才緩緩道:「你可知道東佳縣外有座奇峰山?」
一抹深銳藏在她清涼的眸光后,看似漫不經心的看著他毫無變化的俊顏。
南宮澈沒有絲毫猶豫,只是眸帶深意的看著她道:「知道,那是一個小縣,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你對那裡熟悉嗎?」
沈笑顏不答反問,紅唇微抿的看著他。
南宮澈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眉心微皺了下,而後搖頭道:「那個地方離京都有二三百路,又屬偏僻地帶,至於你說的奇峰山,更非交通要道,我從未去過。」
「難道你在那裡沒有安排?」
話落,見南宮澈俊臉驀地一變,眸色瞬間轉為銳利,定定的盯著她,沉聲道:「你這話何意?」
沈笑顏卻突然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他安排的人,那便好說。
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被南宮澈驚懼眼底,盯著她的眸光幽深之極。
「我聽聞東佳縣外奇峰山有山賊,而且還非一般山賊。」
南宮澈眸光再次沉了幾分,語帶嚴肅的道:「你聽誰說的?」
見他嚴肅認真,眸光深沉,周身透著一股尊貴氣勢,不自覺的解釋道:「聽杜紹謙說的,他前兩日去了外地,昨夜經過奇峰山時,不小心碰觸到了機關,引來一群山賊,聽他所言,那些山賊非同一般,像是經過嚴格訓練,個個精銳。」
聽完她的敘述,南宮澈眸底湧上些許暗沉,俊眉緊擰,快速思索。
沈笑顏也跟著抿緊了唇,他的樣子讓她無法確定那些人是不是她的,她忽然後悔自己太過衝動,不該把杜紹謙供出來,若真是他的人,那他會放過杜紹謙嗎,況且從剛才杜紹謙那副和南宮澈此時一樣嚴峻的表情來看,他也是不會擅罷甘休的。
幸好,片刻后南宮澈又隱退了眸中暗沉,冷峻的面部線條恢復了柔和,淡淡一笑道:「謝謝你告訴我,不管那些山賊是何來歷,我都不允許他們作亂的。」
話落,便吩咐一旁的青蓮去把無痕叫來,青蓮應聲離去,南宮澈再次溫和的道:「杜紹謙可有受傷?」
「嗯!」沈笑顏只是輕輕點頭,沒有再解釋。
南宮澈也不多問,收回視線低下頭吃了一口飯,思索片刻后,又補充道:「有許多事並非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但是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沈笑顏頓時一怔,對於他的話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