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狠決的掙扎
靜坐在床榻上的人不知相擁了多久,青鸞只是感覺自己的腰部都快要變得僵硬時,周深才戀戀不捨的將她放開,愛戀的捧著青鸞絕美的臉頰,看著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動情的凝視。
青鸞淡笑著看著周深極其俊美的容顏,伸手輕觸那瑩白的肌膚,道:「我就這麼好看嗎,能讓當朝最為尊貴驕傲的逐鹿王這般憐愛?」
聽出青鸞口中的戲謔,周深臉上原本凝重的神色竟漸漸隱去,嗓音溫和的說道:「不知怎麼,總是感覺你好像並不屬於我;青鸞,你會和我在一起一輩子,是不是?」
青鸞好笑的看著有些孩子氣的周深,這樣毫無安全感的他,竟然讓自己稍稍有些心疼。
「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總是感覺你的心事好重哦……」說著,青鸞就倒在周深的懷裡,明媚的雙眸因為周深的到來而變得沉溺溫和,好似清風拂過。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煩躁的心情變得安逸靜然。
周深低頭看著懷中溫順的青鸞,苦澀的一笑,道:「沒有,就是一想到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心裡就很開心。」
說著,就欲要低頭親吻青鸞,青鸞感受著周深的溫情,剛要迎身接近周深的臉頰時,眼角忽然瞥見門縫處出現的那張邪魅的臉頰;魅惑的笑容像是惡魔一般笑得極其滲人,絕美的臉頰上一片陰白之色,哪還有一點人樣?一身妖紅色的錦服更是襯著他隨意披散在身上烏黑的青絲,更是妖惑異常,讓人心顫不已。
西門灼站在門邊,看著青鸞震驚的神色,便對著那房中的嬌人兒忽而一笑,頓時讓青鸞臉色發青,想看到鬼魅一般。
周深看著神情奇怪的青鸞,剛要開口關心,誰知卻被青鸞打斷。
「深……你明天再來吧,這段時間不知怎麼了,我總是感覺好辛苦、好累;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好不好?」
周深看著青鸞臉上勉強湧起的笑意,心裡一陣疼痛;難道青鸞真的一點也不想和自己在一起嗎?
可是剛才青鸞好似在看自己的背後,難道那裡站著有人?會是四哥嗎?想著,周深便轉頭而望,空空如也的背後讓他的心裡稍稍好受一點;也許青鸞真的是太辛苦了,所以才會這樣說。
想到這裡,周深便依依不捨的起身,將青鸞小心的扶躺在床上,又溫馨的將被角窩好,道:「乖……先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好嗎?」
「嗯……」
青鸞強撐著笑臉看著周深,讓厚實的錦被遮掩住自己不停發顫的小手,然後又斜眼看向門邊,就見那西門灼不知怎麼又站在哪裡,死死地盯著自己。
周深見青鸞神情雖有古怪,但是並沒有多問,然後便轉身離開。
隨著一聲關門聲,青鸞瞬時坐起身,警戒的窩在床角,蜷縮著顫顫發抖。
那西門灼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走了進來,慢悠悠的晃到青鸞身邊,一張妖媚般的臉上,儘是無盡的挑弄和玩意。
「義父,青鸞不喜歡被監視,尤其是你,我一刻都不想再見到。」青鸞瑟縮在錦被中,像是看怪物一般警惕的看著西門灼。
西門灼看著青鸞痛恨的模樣,並不說話,只是將手中拿著的信箋交到青鸞面前。
青鸞看著舉止奇怪的西門灼,顫顫巍巍的接過信箋,小心的打開,當它看到那信中的內容時,頓時臉色煞白,瞪大的眼睛中儘是恐懼和絕望,微抖的嘴唇,粗喘的呼吸,幾乎快要讓她瀕臨死亡,斜眼看著西門灼得意的笑容,青鸞便再也沉不住氣的怒吼道:「西門灼,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決定我的命運?」
西門灼如願以償的在青鸞的臉上看到了掙扎的痛苦,伸手指著青鸞慘白的模樣快意的大笑出聲,坐在床邊,得意地說著:「怎麼,我讓你去伺候那天下之主,你還不願意嗎?」
「滾……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嗎?你難道不害怕我在皇宮中碰到周深和周沿嗎?你這個瘋子。」青鸞再也無法沉靜,像是爆發的炸彈一樣,將自己身邊的枕頭猛地扔到西門灼身上。
就見西門灼輕巧的躲過,依舊調笑的看著青鸞發怒的模樣,神情無所謂的宣判了青鸞的死刑:「被發現了就去誘惑他們,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還不能圈住這兩個男人的心?」
青鸞顫笑著看著西門灼無所謂的表情,難以置信的流下了眼淚,緊蹙著雙眉,痛苦的問著西門灼,道:「難道在你的心中,我真的就是一個性慾的工具嗎?」
聽到青鸞的問話,西門灼依舊狂傲的笑著,慢慢接近青鸞那張絕美的容顏,道:「是,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替代品,一個發洩慾望的工具,一個我可以讓我施行報復計劃的玩偶,明白嗎?」
說話,西門灼就欲要抱上青鸞,誰知被青鸞輕巧的躲過;看到掙扎的青鸞西門灼不高興的揚手便打在青鸞的臉上,瞬時五道紅腫的指痕和嘴角的鮮血慢慢的滲了出來,『滴答滴答』的落在蓋在青鸞身上的錦被上。
青鸞好似沒有一點疼痛的看著西門灼,眼裡儘是死灰和恨意。
而西門灼在看到自己的『寵物』又被自己打傷時,有些心疼的湊近身子,伸出靈活的舌頭輕舔那滲出鮮血的小嘴,道:「青鸞,知道嗎?看到你傷痛的模樣,我好似就看到那個和你有著一模一樣容顏的女子,跪地乞求我的悲慘樣子……嗯啊……你的血好甜吶……」
說著,西門灼便享受的眯著眼睛,用力的吮吸著青鸞嘴角的傷口,喝下那一口口腥甜的血液。
青鸞像是被抽去生命一般,任由西門灼的摧殘;忽然笑了起來,看著那猶如魔獸的西門灼,開口道:「自青鸞記事以來,我的母親從來都沒有提過你的名字,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不配;你的話題永遠不配出現在我們一家人的生活中,你的存在母親從來都不會覺得有什麼特殊;西門灼,你好可悲啊;為了一個從沒有將你當回事的女人,記恨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甚至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慾望,日夜折磨我;可是那有怎樣?因為我和母親一樣,在我們心中你卑微的就像一粒塵土,連看一眼我們都不屑;在母親的心中,你就是一個愛情的乞討者,你真是可悲到可憐啊……」
說完,青鸞便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西門灼因為自己的這段話,瞬時變得更白的臉頰,笑得快意、笑得暢快淋漓……
西門灼不敢相信的看著有些瘋狂的青鸞,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小女孩似乎已不再存在,現在的她,是有稜角的、更是學會了保護自己。
忽然,一股難以承受的痛苦從西門灼的眼中流露出來;已然經歷過一次感情的背叛,他不願再一次嘗試那種蝕骨的疼痛;想著,西門灼就伸出大掌,猛地掐住青鸞的咽喉,看著那原本紅潤的面頰瞬時變得充血,沉悶詭異的嗓音想起:「你這個賤種,竟然敢頂撞我?去死吧……」
說著,緊扣著青鸞脖頸的大手變得越來越緊,青鸞睜大眼睛的看著西門灼發瘋的樣子,嬌小的身體抽搐著喊道:「你若是殺了我,就再也報不了仇了;西門灼,你就等著自己的下半生活在懊悔中吧……」
西門灼聽到這話,神情一愣,但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稍稍鬆開青鸞的脖子,任由那紫紅色的勒痕出現在眼前。
「現在我就留著你這條賤命,等下次再見面,你就要小心了……」
說完,西門灼便摔門而出,獨留下青鸞一人匍匐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
當朝新進的秀女?哈哈……多麼可笑的稱呼,想她十三歲便失身於這個惡魔的手中,日夜受盡摧殘,光鮮靚麗的身後,有著普通人難以承受的惡果和蹂躪,勉強活到現在,又被那人利用,讓她去伺候當朝天子?她乃一代艷妓,竟然會到那般高貴無尚的殿堂之中,享受著千呼萬喚?想來便可笑之極……
「西門灼,你可知道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只會哭的小女孩兒了;你要挾我為你做事,就相當於依賴於我;你當真以為我會讓你對我為所欲為嗎?為了自己,為了我的親人,我會找到惡魔與他談下條件,為了擺脫你,我什麼都會做。」
青鸞沙啞著嗓子說著,眼神中決絕的神色極其嗜血;猙獰的絕色容顏,有著致命的魔力,全身上下暗黑肅然的煞氣,讓房間頓時籠罩在一片難以呼吸的黑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