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君翊霆從黑焰的話中,感覺出一種他暫時還理不清的疑問。
但,那輛車子,和那個男人的背影,他離得遠看的不清楚,心中有些熟悉的感覺。
茉兒來到史蒂夫的那個家。
「這個房子很不錯哦,好美!風景又好,環境好,空氣也好,還有就是房子的設計好,你是怎麼辦到的?」
太驚奇了,所有的不開心在見到這樣美輪美奐的房子后,恍若身在夢中般不真實。
史蒂夫看她那麼開心,他覺得自己帶她來是對的。
這個昨天才見了一面,就帶給他和別的女人所給的完全不同的感覺的女孩。
還是個東方美女。
「我只是設計,然而建造這房子的卻是我的朋友。」
史蒂夫帶她到陽台,她開始覺得陽台應該沒什麼好看的吧。
誰知道站在陽台上,才感覺到了另外一番極致的美麗。
「喜歡這裡嗎?」
這個地方,他本來是打算送給自己未來的妻子當結婚禮物。
活了三十年,始終沒遇到讓他願意帶來這裡的那個女人。
帶她來,有點意外,更多的是開心。
她開心,他也會覺得開心。
「你朋友,他是誰啊,男的還是女的,竟然那麼厲害,能建造出這麼大,這麼美的房子,當然了,你的設計也是出了很大的功勞的。」
茉兒很好奇,那雙能讓設計圖變成現實的那個人,他的腦子他的手是不是有神仙幫忙,否則怎麼能如此厲害。
「他是君氏企業的總裁君翊霆,和你一樣是中國人,一個非常出色的中國企業家。」
對於自己的朋友,史蒂夫不會吝嗇去讚美,因為君翊霆的才華值得。
「君翊霆,他很老吧,我沒聽過他的名字,我猜他應該有至少五十歲以上吧。」
茉兒聽到史蒂夫提到君字,差點以為是她認識的那個君。
還好,是她虛驚一場,根本不是。
史蒂夫的朋友應該是個中年的有才華的男人。
「呵呵,他啊,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相信你也會對他非常欣賞的,他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很多女人都愛慕著他。」
史蒂夫聽了茉兒形容君翊霆的話開懷大笑。
「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的確,男人四十一枝花,是最有魅力的時候,你說的沒錯啦,史蒂夫,你這個房子太好了,要多少租金啊?」
茉兒覺得要租這麼大的房子一定要很多錢吧。
「我們是朋友,其實借給你住沒什麼,你何必非要計較呢,如果你真的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呢,那你就負責幫我交水電費,管理費,如何?別小看了這筆費用,這麼大的房子可是需要你的荷包出納不少哦。」
史蒂夫很想說不用她給錢,他的錢花幾輩子都花不完。
「那我不是佔了你很大的便宜嗎?」
茉兒有些心動,沒關係,他說不給,她難道就不會自己給嗎?
嘿嘿,只要將他的銀行賬戶弄到手,她就可以匯款進去了。
她狡黠的笑著靠近他,盯著他那張俊帥的臉蛋。
他的身高和她認識的君差不多。
君翊霆恐怕有一米八九,他呢估計是一米九的樣子,反正也差不多吧?
「你看什麼,我臉上有什麼嗎?」
他記得自己有刮鬍子,他是個愛乾淨的男人,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和下巴。
「不是,我是覺得,我站在你的面前看起來像個小矮人,我也有一米六八哦。」
茉兒手比了比彼此的身高,她下次記得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要穿高跟鞋才行。
「你不錯啊,女孩子像你這麼高就很好了,還好你不是說我沒刮鬍子。」
史蒂夫啞然失笑,這個女孩真的很可愛,老是不按牌理出牌。
「哦,你沒刮鬍子嗎,我看看?」
茉兒認真的伸手摸他的下巴,看看是否有鬍子扎手。
感覺有點點,不過不會扎手,因為他的下巴很光滑。
鬍子也刮的很乾凈。
「會扎手嗎?」
史蒂夫很擔心,看她的小手那麼嬌嫩白皙,他可不想自己的鬍子弄傷了她的手。
「不會啊,你經常刮鬍子嗎,恩,這倒是個好習慣呢。」
茉兒的手收回來,轉身看看這個房子,在房子兜一圈。
看著她的身影輕盈的在屋子中來回走,這間看看,那間瞄瞄,自己為什麼會喜歡看她呢?
史蒂夫心裡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疑問?
君翊霆和茉兒不歡而散的第四天
天空下起了雨,雨不大,滴滴答答的聲音讓人心裡覺得好像遺落了什麼?
站在玻璃窗前,看著窗外的雨水,一絲絲,一點點的降落。
地上,濺起了水花,窗外很寧靜。
那躺在園中的百合花,嬌艷欲滴。
他有點後悔那天那麼凶了她。
還叫她走,她一定很傷心難過吧?
她此時會在哪裡呢?
就算他多壞多不好,她也別真的走啊,現在她有沒吃飽飯,睡覺有沒踢被子。
腦中一直盤旋著她的影子。
她的影子取代了那幅畫在他心中的地位。
有時候,她的影子又和那幅畫合成了一個雛形。
他畫的那幅畫是根據他四年前的記憶所畫的。
那年他出差,在回法國的前一天,被車撞。
他記得是個穿著長靴的不良少女,她還愛吹口哨。
醒來時,他的眼睛很迷糊,看東西不清楚。
他記得身邊是一個優點刁蠻任性,卻天真單純的女孩。
他畫的就是那個女孩,那年他叫好朋友接他。
眼睛治好花了他兩個多月時間。
兩個多月後回到法國,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未婚妻姚麗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雖然她矢口否認,可流言又豈是空穴來風。
他其實並不愛姚麗,因為母親喜歡姚麗,他才忍受她。
直到今年才正式解除婚約,他從來沒碰過她。
她說,他一定是不愛她,否則哪有一個男人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幾年而從來沒有過衝動和非分之想。
他承認,他根本不愛她。
他沒告訴她,他的心中有個模糊的纖影,那個在海邊陪伴著他的那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