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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府

  次日清晨,應芳芳早早的就起床了,為了能夠勝利走出王府,她小心的來到嚴雪靜的房外,從窗戶口偷偷的張望著房間里的一切,此時,嚴雪靜一身雪白素衣,正端坐在銅鏡前梳理長長的頭髮,身邊有丫環走來走去,應芳芳臉色有些急。


  但卻只能等待一個好機會,她貼著窗口,手裡緊握著準備好的棍子,等沒人了,她就去把嚴雪靜敲暈,然後裝成她的模樣,希望能瞞天過海。


  秋陽漸漸升高了,嚴雪靜從銅鏡前站起來,正在梳妝台上翻找著什麼,一邊找一邊對著正忙著疊被的丫環大叫:「我的玉露香哪裡去了?趕快去給我到帳房拿一瓶回來,那裡有備用的。」


  「是。」丫環放下手中的工作,急急的跑出去了。


  「好機會……」應芳芳臉色一喜,快速的攀過半米高的窗口,小小心的走進房間里,此時嚴雪靜正在往臉上擦脂粉,一點警惕心都沒有,應芳芳輕步的來到她的身後,她也沒有察覺出來。


  由於是楠木地板,結實有力,所以踩下去,一點雜音都沒有,應芳芳眼角挑起一抹狡猾的邪笑,手中的木棒朝嚴雪靜的後頸處用力的砸下去,嚴雪靜只發出低低的慘叫,便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應芳芳一刻也沒有停止動作,她把嚴雪靜雙手雙腿全部捆上拖到床后的屏風處,又拿一塊布把她的嘴塞上,防止她醒過來亂叫。


  急急的脫去了她素白的外套,此時,聽見門外傳來急急的腳步聲,應芳芳手忙腳亂的穿上,順手拿出準備好的面紗往臉上一帶,快步走到銅鏡前坐著,假裝正在整理妝容。


  好在應芳芳與嚴雪靜的身材差不多高瘦,所以丫環進來時,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把手中的玉露香瓶輕輕的放到桌上:「王妃,你要的東西取來了。」


  「下去吧。」應芳芳啞著嗓子,學著嚴雪靜姣氣的聲音說道。


  「王妃……你的聲音……」低啞的嗓音讓丫環嚇了一跳,吃吃的驚道。


  應芳芳假裝難受的重重的咳了幾聲,指著旁邊放著的一杯茶道:「誰讓你給我泡這種茶的?你不知道我對這茶過敏嗎?你讓本王妃滿臉紅腫,要怎麼見人?」由於知道嚴雪靜的貼身女婢回家探親去了,這個小丫頭只是暫時代替侍候工作,所以也還好騙。


  「對不起……是奴婢不好,昨夜王妃說睡不著,奴婢善作主張拿家裡祖傳的草藥煎了一碗茶水,請王妃責罰。」丫環嚇的幾乎哭起來,急急的跪了下來。


  「本王妃今天要去上香祈福,就饒你這一次,不可有下次,起來吧,趕緊準備起程。」應芳芳學著嚴雪靜變得氣勢了幾分。


  「是……馬車已備好。」丫環見免了罪責,頓時松下一口氣,扶著應芳芳往門外走去。


  應芳芳一身素白紗衣,髮型也效仿了嚴雪靜,所以走在外面,別人都把她當成了靜王妃,一見到她走過來,都緊張的不行。


  嚴雪靜是出了名的凶厲,府上下人都懼畏她,連守門的侍衛都對她保持著三份的敬畏,應芳芳故作高姿態的緩緩步出府門,兩旁的侍衛並沒有認出她的模樣,只是有些好奇:「王妃為何要蒙著臉?」


  「還不是怪這該死的奴才,給本王妃喝什麼爛茶,差點把我的臉都給毀了,滿臉都是紅腫,回來,定不饒她。」應芳芳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陰著嗓子厲斥。


  「奴婢罪該萬死,請王妃饒命啊。」那位丫環當真以為是自己的錯,嚇的當場顫哭起來,兩帝的侍衛也不由的替她抹了一把同情淚。


  應芳芳重重的哼出聲,衣袖一甩,架勢十足的往馬車上走去,跪在地上的丫環哭著跟在馬車的兩旁,臉色早已慘白。


  放下厚重的簾幔,應芳芳總算鬆了一口氣,好在自己對嚴雪靜的語氣態度了解的夠徹底,所以才能模仿的更像。


  馬車開始緩緩前行了。經過繁華的街市,應芳芳幾次掀簾去看,深到感染,只可惜無瑕顧身,不能好好的暢玩一番。


  「十里坡……」應芳芳輕輕的念著這三個字,啞著嗓子對轎夫說道:「你知道十里坡在什麼地方嗎?」


  「回王妃,就在城外十里之地,那裡有個小山坡,便取命十里坡。」車夫低聲回答。


  「我們先去十里坡。」應芳芳沉下聲音,吩咐道。


  「王妃,十里坡與松山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若是這般,那就要誤了進寺的時間了。」車夫依然恭敬的出聲道。


  「別羅索,本王妃要去哪就去哪,用得著你來教嗎?」應芳芳不想與之解釋,語氣頓時凶起來。


  「是,是老夫多嘴了。還請王妃莫要怪罪。」車夫微微懼畏,趕緊調轉車頭,往十里坡的方向奔去。


  同一時間,凌堪雪與冷寒君出現在皇殿里,正與當今皇上商議著接下來的形式,從表面上看,這一場爭奪戲碼上演的很成功,北辰池煌那邊沒有傳來太大的作為,但卻調派了專人為調查此事的真偽。


  事關這一點,冷寒君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他依舊照著計劃行事,早朝,凌堪尋請責前去邊垂守境,而皇上的態度也假意震怒批准,當初北辰池煌就站在一旁,臉上雖沒有表現什麼,但眸底卻湧現出得意之色。


  行程安排在午後,整頓軍隊后,在午時三刻左右便全軍出城,前往邊垂之境,北辰池煌站在高高的城牆上,望著這一幕,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卻越加的寒冷徹骨。


  冷寒君午時出了皇宮,就急急的趕回王府,在商議過後,皇上提議要好好的慶祝一番,所以特別設了宴,要宴請冷寒君,可冷寒君坐著,卻總是不安心,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般。


  宴席過後,本來要陪皇上對奕的,卻也被他委婉的推去了,急急的回到王府,他並沒有跑去找那個讓他心神不寧的人兒,只是問了星池:「今天王府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沒有,一切都很安靜,不過,靜王妃出府上香去了,說要為主子祈福安康。」星池低聲回答。


  「她倒是有心。」冷寒君緊繃了一天的臉龐有些舒緩,低聲嘆了一句:「如果她有她半點心意,本王就不必勞神費心了。」


  星池聽著,臉上有了喜色,冒著生死危險出聲道:「主子嘴裡的那個人,可是罪王妃?」


  「嗯。」冷寒君已經不去掩飾臉上的表情了,低嗯了一聲。


  星池見狀,更加有興緻的說起來了:「罪王妃這次回府後,變得安靜多了,和以前的她完全兩個樣子,主子大可安心,想必王妃已經懂得主子的良苦用心了吧。」


  「是嗎?」這些話讓冷寒君有一抹暗喜,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這是屬下的看法,主子現在對王妃比以前溫和多了,就算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感動的,更何況是感性的王妃呢?」見冷寒君臉色舒緩很多,星池便發揮身下為屬的天職,儘可能的說令他愛聽的好話。


  「希望如此了。」冷寒君唇角揚了幾分,神采奕奕的往書房走去。


  「主子不去見見王妃嗎?」星池跟上前,低聲問道。


  「這個時間,想必她又懶在椅子上睡午覺了,本王還是不去吵她為好,等她睡夠了再見吧。」冷寒君這些天連應芳芳的作息時間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會如此貼心的說道。


  「嗯,王爺可真是心疼王妃。」星池也眉稍帶笑的點頭同意。


  十里坡故名思意是一個小山坡的意思,不過,這其實也是一個小鎮的名稱,在山坡的角下,是一個城鎮,此鎮住有千餘人口,算是大鎮了,再是地接天朝,此地商業可見繁華。


  應芳芳趕到鎮口,不由的怔住了,她還以為只是一個山坡呢,剛才車夫也沒有解釋清楚說這裡竟是一個小城鎮。


  「完了,這麼大要怎麼去找凌堪尋呢?」應芳芳在心裡叫苦,頻繁的掀起帘子,朝外面張望。


  街道上擺滿了商品,各式各樣的都有,應芳芳一時之間,有些目不暇接,但她卻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讓車夫沿著街道走下去,趁機可以好好的找一找凌堪尋。


  「王妃,已是午時了,已經趕不到松山寺上香了。」車夫輕聲的提醒應芳芳。


  「本王妃今天不上香了,就在這十里坡好好的逛一逛吧。」應芳芳懶懶的出聲,心裡卻想著,要她去為冷寒君祈福,乾脆殺了她還更快一點。


  應芳芳選了一間酒樓,打算用了午飯再繼續找,一行五六個人,魚慣上了酒樓。


  酒菜的香味飄了過來,應芳芳剛走上酒樓,看見客人不是很多,便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雙俏眸緊緊的盯著街上往來的人群。


  緊隨跟來的有兩個是嚴雪靜的侍衛,三個丫環,和一個車夫,這些人對嚴雪靜都是言聽計從的人,所以就算感覺出來王妃不太對勁,也不敢說什麼。


  用過午飯,應芳芳又藉機要喝喝下午茶再走,幾個下人也不敢催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不敢離去。


  應芳芳端著茶杯,漫不經心的抿著,眼裡已經有急慮之色,她暗忖,莫不是自己的消息有錯嗎?還是凌堪尋已經改了時間提前走了?


  想起上次聽冷寒君說會在夜幕的掩飾下,凌堪尋便就趁夜離開的,該不會真的要等到夜晚才來吧?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了三個小時,應芳芳眼中的著急越來越甚了,而坐在一旁的下人臉上也出現了不解之色。


  茶已經喝下第八杯了,應芳芳感覺自己快要被茶給撐死了,一雙美眸四下亂轉,就在此時,街上忽然出現混亂,有行人在紛紛避讓。


  應芳芳探出腦袋,遠遠的就看見一排排整齊的軍隊往這邊走過來,所以行人才分紛紛讓路的。


  應芳芳眼裡終於射出了光彩,就算隔著百米之外,她還是能一眼就認出坐在為首馬背上的俊逸男人,那個人就是讓她苦苦等待一個下午的凌堪尋。


  他的表情很嚴冷,眸光如利,緊緊的掃視著四周,似乎也在警備著什麼。


  應芳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睜大眼睛看見凌堪尋帶領的一隊人馬從自己的眼皮底下走過,就宿在眼光可及的一間客棧里。


  應芳芳腦子靈光一閃,很快想到了脫身之策,她站起來,假裝肚子痛,說要去問店家借矛房一用,幾個下人聽完,也不敢跟著,只有兩個小丫環站在門外守候著她的安全。


  應芳芳一進門,就從側室逃出去了,眼裡帶著興奮的笑意。


  此時,天近黃昏,日落西斜,街道的人群一下子增了許多,可能都不想錯過這良辰美景吧。


  應芳芳在擁擠的人群里疾步而行,很容易就找到了凌堪尋棲身的客棧,外面有侍衛把守著,似乎把總間客棧都給包下來了,外人不敢隨意靠近。


  應芳芳見狀,腳步為之一頓,她現在還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現在總個天朝上下怕沒有人不認識她了,所以,她不能上前光明正大的找凌堪尋。


  心下著實急了一番,可很快的,她就蹦出了一個想法,眼角眉宇一挑,這些事情還難不到她。


  她扭擺著豐潤的身姿,無限妖媚的往客棧走去,但很快的就被侍衛給攔了下來,喝斥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這間客棧被凌將軍包下來了嗎?走開吧。」


  「喲,這位大爺,我就是知道凌將軍在裡面,所以才來的啊。」應芳芳爹聲爹氣的說著,手還不規矩的假裝去占侍衛的便宜,楚楚膩人的姣聲道:「如果壞了將軍的美事,你可擔得起這個罪名?嗯?」


  「你是……」侍衛一聽,不由的拿正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在確定她的確是一個美人時,困惑的問道。


  「我是誰?你問你們家將軍不就清楚了?」應芳芳丟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給她,順便還不望拋一個媚眼。


  「我們將軍不喜歡女人啊?」侍衛摸著腦袋,獃獃的出聲道。


  應芳芳一聽,更是加重了語氣:「那要看那個女人是誰了,如果是我林詩詩,你們家將軍也能拒絕的了嗎?想我林詩詩可是號稱十里坡第一美人呢,快點放行吧,有什麼疑問,我讓你們將軍出來解釋。」


  「這……好吧,你進去把將軍侍候好了。」那侍衛眼裡帶著異樣推了她一把。


  應芳芳如願以償的進了客棧,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問了店小二,方知道將堪尋所住的房間。


  應芳芳蹬蹬蹬的往樓上衝去,人還沒到門口,就聽見傳來一道低冷的聲音:「是誰?」


  應芳芳嚇了一大跳,差點魂都給嚇沒了,她還不曾聽見凌堪尋如此冰冷的語氣,跟之前的他彷彿不是一個人說出的話語。


  應芳芳撫著胸口,順了順氣,打算好好的陪凌堪尋玩玩,誰叫他讓自己等了那麼長的時間呢?是該罰的。


  「將軍,你寂寞嗎?」應芳芳刻意壓低嗓音,媚惑十足的出聲。


  「你是誰?」凌堪尋正在換衣服,聽到這種聲音,手一頓,冷眸掃過大門處,醞釀起一股殺氣。


  「我是你現在最需要的人啊,你不打算讓我進來好好陪陪你嗎?」應芳芳差點就想噴笑出來了,想不到凌堪尋竟然也這麼好玩,於是乎,把話說的更加的迷離暖意。


  「我不需要,你可以滾了。」凌堪尋冷冷的出聲,繼續動手解開衣服,打算換上輕便的服裝好上路。


  「滾?將軍真是傷了奴家的心,奴家可是仰慕將軍好久呢,這一次聽說將軍要在我們城裡過一晚上,特意前來陪侍的。」應芳芳假裝楚楚可憐的繼續騙說,臉上卻有了濃濃的笑意。


  「我說不必了,你聽不懂人話嗎?滾離客棧。」凌堪尋本來就失意了,遇到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他就差沒有拿劍出去殺了她。


  「凌堪尋可真是清高之人啊,女人主動請求上門都不要,唉……不知天底下有多少女人要傷心了。」應芳芳見玩笑開過頭了,也不在戲玩下去,用淡淡的口氣嘆道。


  凌堪尋的動作驀然一緊,健軀竟因此而震顫了,他急步衝到門口,拉開房門,看見門外站著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一身的素白,看上去清新而純凈。


  應芳芳摘去面紗,輕然一笑:「凌將軍,好久不見了。」


  「是你……」凌堪尋望著那一抹明媚的笑容,再難自禁,快步上前,就把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這樣會不會太熱情了?」應芳芳感覺摟在腰間的大手非常的緊窒,她困惑的眉宇輕輕的擰了起來,獃獃的出聲。


  「為什麼要回來?」凌堪尋低啞的聲音有著壓抑的難受,此刻,他腦子裡空了,只剩下她的身影,讓他不想再放手。


  「進去再說好嗎?他們都在看呢。」應芳芳臉龐有些泛紅,雖然她是以妓女的身份進來的,但她也不想當著眾人的面過份的親近。


  凌堪尋也查覺到了這一點,寒眸冷冷的掃過樓下觀望的侍衛,拉著應芳芳進入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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