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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玩笑

  光華四溢,這一晚的月亮,像盤子一般圓滿,代表圖圖圓圓的滿月,而身在洞底的應芳芳卻無緣看見,她充滿慌亂的眸子在漸漸黑暗的洞底,越睜越大。


  冷寒君走了,便沒有人會再來解救自己,光滑冰涼的山壁,夜蟲淺叫,是寂靜的洞穴里,唯一的聲音,應芳芳聽著這種單一的蟲名,又禁不住的感慨這種時運不濟的艱難生活,她開始冷靜的給自己這一路走來的做出分析,如果當初和那位大娘一起離開,去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又將會是一種怎樣的狀況呢?可以是自由,但也可以是另一種困境,古代畢竟是古代,這是一個充滿冒險和刺激的地方,這裡沒有明文禁令的法律統瞎,沒有地方的治安保護,殺人兼放火,放罪兼做惡,那些壞人依舊瀟遙法外,到處招惹是非,他們就像打不死的小強活動在各個角落裡,自己一個軟弱的女人,而且謙虛一點,長在臉上的美貌還是會引人注目的,到那個時候,要跳進的就不是寬廣的天空,而是另一種恐怖的境界了。


  是自己想的太單純,以為離開冷寒君就有自由可言,只是,一個人要如何幸福下去?

  被北辰池煌接回青幽小苑時,她當時真的激動了一番,生活在那優雅的環境,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有一個溫文而雅的美男陪在身邊解悶,聽他講解古令論理,聽他風趣優雅的閑談詩賦,那是女人夢想中的生活,自己終也真實的感動了一次。


  女人總是容易錯亂方向的,那一個晚上,自己差點在寂寞孤單中失陷了,幻想著可以讓彼此再進一步,只要再進一步,就能觸手可及遙不可望的幸福,她心裡很清楚,北辰池煌是喜歡自己的,從他那深情執著的目光中,她看見了自己的身影,只有情人的眼中,才能看見自己的倒影,因為,那樣就顯示出來他在乎自己,眼中只有自己。


  到最後,楚芳兒的突然現身,就像氣勢洶洶的正牌女朋友來抓小三兒一樣把她拉出了北辰池煌的房間,將她捆綁起來,揭盡言詞的羞辱她,把她的自尊心貶的一文不值,更可恨的,她竟然寫了一封信送給冷寒君,上面所描述的內容,她不需要看也能猜出來,絕對沒有好聽的話,不然,冷寒君衝進房間時,也不會是那種想要殺人的表情。


  自己被人出賣了,北辰池煌會找尋自己的下落嗎?他會關心自己過的好不好嗎?應芳芳低垂著眉宇,明顯有著悲傷和失落,比起那個既將成為他妻子的楚芳兒,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一個情人?可以隨時的拋棄,也可以隨意的招來?


  轉來轉去,最後還是轉到了冷寒君的身邊,這個彎,繞的太大了,但卻讓應芳芳認清了很多的事實,自負冷傲的凌堪尋捨命相救,是為情還是為義?她和他在一起,只感受到一股被珍惜和保護的溫實感,究竟是因為什麼,他才會如此救護自己呢?論情,她已是他人婦,凌堪尋是何等身份的人?他不可能在知曉自己身份后還會對自己動情的,所以,他應該是為義吧。只是,這義堪的太重了。


  和北辰池煌,她只想把那閑雅安詳的兩天時間,當作一生美好的珍藏,至少,她不會再奢望回到他的身邊了,他是一個溫柔的男人,但他的身邊已經站了別的女人,自己沒份了。


  此刻,最懷念也最擔心的,還是那個找回真實自己的墨染,當初,他絕情的說過,沒有了她,墨染二字將沒有意義,是這樣的嗎?她的欺騙,喚來他的失憶,真是殘忍啊。


  應芳芳苦澀的笑起來,幾份失落,幾份憂傷,害怕被驅逐了一半,回憶過往,只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成長了許多,以後的夢,還是現實一點好,也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了。對自己好的,自己要更加的珍惜,如果還這樣迷茫下去,這一輩子能值得回憶的美好,又剩多少呢?

  就在應芳芳沉思之際,只聽洞口落下什麼東西,啪啪的丟在應芳芳的面前,把她嚇了一大跳。


  就在她感到驚亂之時,洞口的月光被人遮去了一半,一條健碩的身影穩穩的落到她的面前。


  應芳芳一怔,聞著這熟悉的氣息,她知道是冷寒君回來了,心底不由的泛起一種複雜的心緒。


  冷寒君蹲下身子,把枯葉清理出一堆,然手拿出一塊堅硬的石頭,在劍身上磨擦出強烈的火花,燃燒了枯葉,頓時,灰暗的洞口一片通明,也有些暖和了。


  應芳芳看著他把撿拾來的枯枝架到火堆上,美麗的臉龐依舊沒有表情。


  「你不餓嗎?」冷寒君瞥了一眼屈著腿靠在山壁上的應芳芳,淡淡的出聲詢問。


  應芳芳已經不能自欺欺人了,所以很誠實的點頭:「很餓。」


  「那就快些動手。」冷寒君把身邊的一隻斷氣的野鳥扔到應芳芳的面前,語氣依舊淡淡。


  應芳芳看了一眼,小臉有些困惑,卻沒有動手去拿,只是出聲:「你這樣殘害生靈是犯法的。」


  冷寒君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荒論,第一次聽見殺鳥也犯法,他不由的輕嘲一聲:「既然這樣,你就別吃。」


  應芳芳被他頂了回來,鼓起小臉,撇撇唇:「我說的是你,是你殘忍的殺了它們,管我什麼事啊。」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還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替自己找借口。」冷寒君有些不悅,自己強忍傷痛去給她填肚子,她竟然還這麼多的廢話。


  應芳芳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不做聲,拿起鳥兒一步一步的拐到火堆前面坐下,開始烤鳥計劃了。


  冷寒君已經竄好了,正放在火堆上烤著,應芳芳看一眼,不由的叫起來:「為什麼你的是四隻腳?我的是兩隻腳?」


  「為什麼是我上前勞動,你卻坐享其成?」冷寒君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不加理會應芳芳的不滿。


  應芳芳憋紅一張俏顏,不在說話了,她該早點明白,與冷寒君吵架,永遠都吵不過他的。


  火堆燒的霹哩啪啦的響,兩個對面而坐的人卻似乎沒有了進一步的話題,氣氛很安靜,卻沒有針鋒相對的僵持感,這一點,兩個人都感覺到了變化,心裡有些驚訝,卻不捅破。


  應芳芳無心的翻動著手中的樹枝,驀地,沉澱在心中的疑問,還是讓她開口說話了。


  「你是不是收到一封關於我的書信?」她問,有些慌亂,有些小心。


  冷寒君眸光一沉,薄唇緊抿,沒有很快的回答,表情也在瞬間有些凝結了,應芳芳沒有抬頭去看他,只是淡淡的出聲:「那封信的內容一定不堪入目吧?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冷寒君的表情又沉鬱了三分,良久,他才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應芳芳彷彿聽到天外來音,瞪大美眸,重複的問出聲:「你沒有生氣嗎?」這可真是怪事啊,如果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就是冷寒君真的轉性了。


  「我沒有收到什麼書信。」冷寒君眸光微抬,看了她一眼,沉冷的回答。


  應芳芳更是吃驚了,歪著腦袋開始困惑,當初楚芳兒一副不把信送出去不罷休的狠絕模樣,莫不是那封信在關路上丟了?所以沒有送到冷寒君的手中?不會這麼揍巧吧?難道老天終於開眼了?應芳芳有些胡亂猜測,就聽見冷寒君低沉的嗓音鑽入耳朵。


  「那信寫什麼?有什麼不堪入目的內容嗎?」


  應芳芳被他一問,頓時嚇的手忙腳亂,趕緊搖頭:「沒有,我剛才瞎說的。」


  「你緊張了,如果我真收到這樣一封信,你會不會感到心虛?」冷寒君眸光微掃,緊緊的鎖住應芳芳的臉蛋,似乎想要看清她所有的表情。


  「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心虛?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就算做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你都納兩個妾了,早就不再純潔了,我憑什麼要給你守忠啊?後面一段話,應芳芳吞回了肚子里,她很識時務的沒有在這個時候把關係弄僵。


  「是嗎?」冷寒君目光銳利,直射應芳芳的眼眸,應芳芳無畏的迎上去,回道的理直氣壯:「你在質疑我嗎?冷寒君,你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冷寒君的目光久久都沒有移開,他就這樣凝望著她,連眼中的傷感都差點泄露,他急急的低下頭,冷而簡短的道:「本王不作任何無謂的猜疑。」


  「又把「本王」兩個字掛在口中了,你總也忘不了自己的身份是嗎?」應芳芳煩躁的嘲笑。


  冷寒君一怔,不知道這譏嘲何來?這是他的自稱,也有錯嗎?

  只是,他又怎麼會懂得現代穿過來的應芳芳講究的是男女平等呢?第一人稱是尊敬的稱呼,現代人不管你當的官是大是小,都視之等平的。


  應芳芳感受到了他的疑問,淡淡的輕嘲:「你這樣自稱,是不是有比別人高一等的優越感?」


  冷寒君面對這種問題,一時之間竟有些答不上話來的感覺,心中卻開始好奇這個女人哪裡來這麼多的奇形怪論了。


  「沉默就是代表默認,所以我才不喜歡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高貴,明明都是人,何來優越呢?」應芳芳對他的沉默感到生氣,小臉一撇,不以為然的哼道。


  「如果這是身為罪人為自己喊冤,本王不會放在眼中的。」冷寒君反映迅速,很快就找到了這些話語的原由。


  這一回答,倒是把應芳芳給愣傻了,她瞪大一雙美眸,拜託,她沒有這個意思好不好,只是劇實而論嘛,哪有替自己反駁的傾向?


  「你當然不會放在眼中了,你是高貴的親王嘛。除了當今皇上,誰還會被你看進眼中?哦,不對,你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裡,要不然,你也不會連他的皇妃也想染指。」應芳芳氣的小臉通紅,不由的冷嘲熱諷。


  「本王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冷寒君凝目望著她,回答的很堅決。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因為我從來都不在乎你和誰在一起的,我只是劇事論事而於,你敢說你沒有單獨去找過那個皇妃嗎?」應芳芳在說之前,先把自己置身事外,免得被他說成是因為在乎他而吃醋了。


  「有過,只是論朝政之事。」冷寒君第一次發現,說謊也可以說的這麼順口,找雪兒,是因為關心她,從不論朝政之事的。


  應芳芳不客氣的嘲笑出聲:「就你們?論朝政?別笑掉人家的大牙才好,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是傻子也想得出來該做什麼事情,除非……」


  「除非什麼?」冷寒君的俊臉開始閃現不快了,有著隱忍的怒意,他本不需要跟她解釋什麼的,但為什麼卻討厭聽見她那置身事外的淡然呢?


  「除非人家跟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應芳芳笑的快意,縱橫女人界不曾失手的冷寒君,只要想到他被別的女人拒之門外,她就覺得特別的開心。


  「別瞎猜,玩笑也該有個底限。」冷寒君的確生氣了,這個女人的想像力還真豐富。


  「玩笑的底線就在於真實,被我說真了痛心之事,所以才生氣了。」應芳芳可不想這麼快放過他,她非要嘲笑到底。


  「荒唐。」冷寒君怒甩衣袖,別開了俊臉,冷冷的喝斥。


  應芳芳初償勝氣的滋味,讓她感覺非常的快意,也別開了臉,不再打算搭理這個男人。


  野味已經烤的快要熟了,發出陣陣的肉香,也引來應芳芳口水橫流,她開始舔唇片了,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那散發陣陣誘人香味的鳥肉。


  冷寒君不經意的瞥見她這副動人的模樣,心不由的一顫,為什麼有種感覺?眼前的女人比手中的野味更能引起他的食慾呢?


  應芳芳開始用小手去撕那鳥肉了,放到嘴裡償了一小塊,也許是飢不擇食吧,讓她覺得這鳥肉無比的美味,忍不住的又進一步的動作,吃的津津有味。


  一旁的冷寒君薄唇緊抿,感覺到身體的某處竟然產生了灼熱之感,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妖精,總是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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