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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賭局

  應芳芳拿著耳環看了又看,在確定這的確是自己的東西時,她開始怔愣了,眉宇擰到一塊,暗忖著,凌堪尋這傢伙竟然在耍自己,上次故意氣她的吧,所以才說把耳環扔進荷池裡了。


  真不厚道,她開始後悔剛才的多嘴了,怎麼能跟他說那些話呢?他只不過是一個討人厭的傢伙,凈知道損人利己,唉,真是失算了。以後得記住教訓,千萬不要跟不熟悉的人廢話。


  應芳芳把耳環收起來,臉上還是露出了笑意。但凌堪尋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至少吐出了那些悶在心中的話語,現在覺得輕快了許多。


  應芳芳在臨走之時,望著山茶花,嘆息道:「水月芳啊水月芳,我不管你生前有多麼喜歡這個地方,但可能以後沒有機會再來看了,你在天有靈,就多看兩眼吧,還有,你若真喜歡北辰池煌,那不知道我能不能替你去喜歡他,其實,我感覺得出來,他是在乎你的,不然,也不會看到我的時候就那麼激動,唉,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呢?佔據了你的身體,又想要去喜歡你所愛的男人,不過,你可千萬不能怨我啊,我替你受盡冷寒君的折磨,還要替你償還你爹所欠下的罪債,我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所以,你的東西,我也要拿走幾樣,你不會介意吧。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快些脫離冷寒君的魔掌,讓我能夠……能夠找到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男人吧,唉,真不好辦啊,我竟然已經把歪腦子打到北辰池煌的身上了。」


  應芳芳一個人站在花園旁胡言亂語,全然不知道,在她身後不遠處,總有一抹健影卷著狂風烈焰,匆匆而來。


  應芳芳不愧是靈敏的,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凝結時,就察覺到了莫名而來的危險,趕緊閉上了嘴巴,故作自然的轉過頭去,正好觸及冷寒君那陰冷如地獄惡魔般鐵青的面容。


  空氣中夾帶了火藥的味道,應芳芳睜著一雙美眸,獃獃的看著冷寒君走近,然後,在她準備充足之時,直聽到一聲啪的聲音,來自他的手掌和她的臉蛋傳來。


  「該死的女人,讓本王好找。」冷寒君冷怒的斥責,一雙寒眸似乎要噴出火花來,把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一塊兒燃燒成灰燼。


  應芳芳被打痛了,捂著紅腫的臉頰,怒目瞪著冷寒君陰鬱的臉,咬緊下唇,努力不讓淚水泛出眼眶,她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一上來就甩她耳光?冷寒君?恨死你了。


  「委屈了嗎?要哭就盡量哭出來吧,以為本王會憐惜你嗎?低賤的女人,是不是背著本王去偷會你那舊情人了?」冷寒君可沒有看見應芳芳眼眸中的無辜,他只看見她那不倔的神眼下的隱忍。那種不倔不服的光彩,更是像陽光般刺痛了他的眼,讓他誤以為,她所堅持的一切,都是為了北辰池煌。


  怒潮泛濫了,冷寒君毫不憐惜的扼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緊緊的拉往偏靜的屋角,應芳芳委屈到了極點,又恨怒到了極點,但是,她卻發現反抗不了冷寒君強硬的手腕,只能一路跌跌撞撞的跟著冷寒君往前走去。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當走進一片無人問津的梅樹林時,應芳芳這才發現自己的處境又變得難堪起來,她開始反抗了,恨怒的叫出聲。


  「幹什麼?你和北辰池煌干過什麼,本王要一一索取回來。」冷寒君笑的邪冷,大手毫不憐惜的把應芳芳扯過來,粗野的把她纖小的身子壓在了冰涼的牆壁上,報復的慾望在他冰冷的眸子里流轉,大手沒有去撕扯應芳芳完整的衣賞,大手卻徑直伸到了她那單薄的衣裙下。


  「你……冷寒君……不要……不要在這裡。」應芳芳嚇的幾乎哭了,她慌亂的搖頭斥叫。


  「不要嗎?賤人,你對北辰池煌也說過同樣嫵媚的話語嗎?」


  她知道冷寒君在懷疑她,懷疑她消失的時間是和北辰池煌在一起的,可是她沒有,這份清白,她還是可以用鮮血來保證的。


  冷寒君的眼裡,早已沒有了理智,只有恨怒在流轉。


  「啊……」應芳芳羞的快要死去,而且,也很乾脆的,用盡所有的力氣,狠狠的往牆壁上撞去,此刻,她寧願死去,也絕不想再受到如此的污辱了。


  暈眩如潮水般襲卷而來,來的兇猛而強烈,應芳芳感覺頭頂都在冒星星,然後就暈的不醒人事了。


  似乎沒想到身前的女人有勇氣做這樣的壯舉,冷寒君停下狂暴的動作……此時一片平靜,唯一證明他剛才的狂冷,是那兩行未乾的淚水。


  懷中人兒已經暈眩了,冷寒君所有的興緻都消失無蹤,替她把衣裳整好。


  把她抱在懷中,寒眸中的冷怒在看見那張沉睡的容顏時,冷意慢慢抽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懂的狂烈思緒,那種浸佔了他所有理智的思緒,到底為何而來?又為誰而來?他根本不想懂。


  「水月芳……為什麼要違逆本王?為什麼要一次一次的違逆本王?」彷彿聽見了心中那陌生的感情,他凝望著那張布滿淚水的秀美臉蛋,喃喃出聲。


  伸出大手,下意識的撫到那細膩的肌膚,粗厚的指腹沾到了她那濕潤的淚水,微微一震,然後輕輕的替她拭去了。


  把她橫抱在懷,走出了梅林,忽然,眼前有人佇立,擋住了去路,冷寒君劍眉一斂,冷冷的注視著眼前擋路的男人,冷冷嘲笑:「都看見了嗎?」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她只是一個弱柔的女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北辰池煌目睹了這無恥殘酷的一切,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心無比的憤怒,大手緊捏,如果可以,他真想將他碎屍萬段。


  「為什麼這樣?你在責問本王嗎?」冷寒君不以為然的冷哼,臉上卻閃動著冷酷。沒有退讓的意味。


  「她就算有罪?你可以懲罰她,為什麼要粗暴的佔有她?冷寒君,是因為對我的恨嗎?我珍惜的一切,你都要狠狠的毀去?「北辰池煌冷怒的責問,墨眸卻一刻也未離開躺在敵人懷中暈死過去的美麗女人,那白晰額際上,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正延著她完美的額頭,往下滴落。


  「野心太大,想吞沒總個江山的人是你,謀返朝堂,挖解天朝的人也是你,北辰池煌,我不過是要了你所愛的女人,這就讓你憤怒了嗎?你的雄心霸志呢?你的冷酷兇殘呢?你的詭計陰謀呢?該不會都要被這個女人所毀掉吧?」冷寒君的話說的非常的平靜,但卻也絕對的致命殘忍,他的語氣沒有冷意,卻比寒冷還要讓人刺骨,沒有嘲諷,卻比耳光更能讓人清醒。


  北辰池煌的臉變得沉幽了,他眯緊了寒眸,冷笑劃過他俊美的臉龐,他緩緩的說道:「如果江山和美人,我都想要呢?」


  「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冷寒君不屑的冷哼。


  「冷寒君,輸劍之仇,讓你背負了這麼多年,想必,你一定懷恨在心吧?不如,我們再相約一次,當著天下人的面,賭一局如何?」北辰池煌忽然笑起來,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你的深沉心機對本王無用,還是收回去吧,不過,賭局本王卻十非有興緻,堵注是什麼?」冷寒君淡淡的挑眉回答。


  「賭注你來加,我無條件的奉陪。」一身紅色喜袍的北辰池煌,看上去是那樣的俊美豐朗,而錦衣蟒袍的冷寒君卻更填華貴深沉,不分上下的兩個男人,此時各有算計。


  「這麼大方嗎?那很好,本王的不想堵的太大,如果你輸了,就取消這次婚喜,如果你贏了……」


  「把芳兒還給我。」北辰池煌搶聲而出,冷冷的直視著冷寒君詫意的眼神。「如何?」


  「北辰池煌,你要想清楚了,出爾反爾將會使你努力積攢下來的信譽崩塌,將會影響你多年的良苦策劃。你確定要賭嗎?」冷寒君不忘記提醒一下。


  「這不需要你操心,我只會贏,想當年一樣,三招就敗你。」北辰池煌狂傲的冷笑。


  「是嗎?本王期待。」冷寒君眼中劃過幾抹深沉,伸出大手攏了攏懷中人兒的垂墜的亂髮,淡淡說道:「今天的喜酒,看來是喝不成了,本王還是帶著愛妃早日回府醫治,拖久了就不知道會不會造成其它的癥狀。」似有意,又似無意,冷寒君說最後這句話時,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北辰池煌,似乎要找到某一樣表情。


  北辰池煌只是眯了眼,面無表情的甩袖離去,心中卻憤怒不已,看今天冷寒君那無恥粗暴的行為,小嫻受傷失憶也一定是他造成的,該死的冷寒君,你將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我一定不會輕易饒恕你的。


  冷寒君望著北辰池煌憤然離去的身影,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北辰池煌,你真的在意這個女人嗎?那本王就該好好利用了。」


  心機同樣深沉的兩個男人,所計的代價,都會給彼此一個迎頭痛擊。


  冷寒君很清楚自己若是輸了,後果會是什麼,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她的價值,從這一刻將得到體現了,如果把她做為賭注送給了北辰池煌,那他所承受的壓力絕對不輸於北辰池煌,放過自己的仇人,身為天朝皇族之後,他冷寒君若是真的做了,天下人將如此嘲笑自己?連仇人都可輕易原諒,又有何資格站立權勢頂峰?所以,這一賭注,他一定要贏。


  北辰池煌當然也知道了冷寒君的用意,取消婚喜的後果,他當然知道該承受的代價,身為天朝重臣的他,把婚姻當成兒戲,又豈不恥笑天下?而且,公然把罪犯的女兒搶回自己的身邊,這所要面臨的又豈止總個皇室?天下的人也將對他的所作所為加於批判吧?


  這一賭注,是美人,亦是江山。是男人的尊嚴,亦是紅顏的幸福。


  北辰池煌回到客廳時,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新郎管的到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新郎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本君很感謝各位朝臣和貴友來此參加這場婚喜,但,在這裡,本君有句話要向各位宣布,那就是,這場婚禮將推遲十天舉行,彩禮將原本退回。望各位見諒。」


  「什麼?」同一時分,在客廳里,所有的人都為這一消息怔驚了。


  「池煌……」忽然衝進一抹喜紅色的纖影,楚芳兒似乎不相信這個消息,急急的趕過來,想要證明。「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芳兒,對不起。」北辰池煌臉上多了幾份愧欠。緊接著,是看見紅色纖影軟倒的場面,他一急,趕緊上前接住楚芳兒暈倒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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