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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解救

  徵候府外,時近吉時之際,兩輛華美馬車同時而至,似乎相約好了一般,同一時刻停在了徵候府外,這令在場的的人都微微訝異了一番,都好奇,這麼晚來的貴客會是何種身份?

  這一路上走來,凌堪尋已經把情緒給調整好了,優雅依舊,淡漠猶勝,他從容不迫的步下馬車,俊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他的出現,無疑令在場人士感到驚訝,凌氏家族,戰場修羅的美譽,試問天朝上下,有誰不知?有誰不曉呢?


  在凌堪尋剛下來的后一刻,一雙俊眸就落到旁邊停候的馬車上,優雅的笑容微微一凝,那沉靜的眸底,不自覺間,竟然多出了幾許的期盼與急促。


  那是絕王府的馬車,凌堪尋一眼就認出來了,那麼……她有來嗎?此時,他竟然有些關心這個問題了。


  冷寒君和應芳芳一路乘來,氣氛當然不會融洽了,偶爾的冷嘲,還是家常偏飯,只是應芳芳已經不把那當一回事了,她的適應能力和小強一個級別,如果不是拿刀直接刺進她的胸口,她是絕對死不了的,冷寒君再冷再怒再狂的話語,她也可以漠然視之,當耳邊風,一吹就過。不會給她留下陰影的。


  馬車停了下來,冷寒君沉鬱的臉龐更加的冷漠,他冷冷的丟出話來:「等一下在宴席之上,別丟了本王的臉。否則,本王定懲不饒。」


  「這是威脅我嗎?王爺也怕丟臉嗎?我還以為你的臉皮已經夠厚了,不會再乎這些了呢。」應芳芳徑直嘲笑起來,這句話可真夠氣人的,憑什麼說她會給他丟臉?當然,他都已經這樣說了,如果不丟了他的臉,那就真的太對不起他所說的這句話了。


  「最好記住。」冷寒君冷眸逼視應芳芳無所謂的臉蛋,俊容上已經寫著警告兩個字了。


  「知道了,我記下還不行嗎?我下車了。」應芳芳氣悶的皺眉,冷寒君的規矩還真多,她都快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都說丫環不好當,主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啊。相對比較而言,她還是最向望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慢住。這麼快就忘記本王的話了嗎?」冷寒君見應芳芳就要掀簾下車,氣的他舉手想打人,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腦子裡,為什麼?總是要惹他生氣呢?


  應芳芳睜大一雙美眸,半天才反映過來,嘲笑起來:「是啊,王爺是天,王爺最大,那請吧。」用小手扇了扇風,都快被他給煩死了,這什麼亂規矩啊,誰訂的?女人就不能有先行的權利嗎?真是太過份了。


  趕著馬車的星池把主子與王妃的話聽的一清二楚,趕緊伸手把車簾掀起,冷寒君從車上步了下來,俊美的臉龐,是千年不變的冷漠與驕狂傲。


  他踏下來的那一瞬間,就看見旁邊不遠處的凌堪尋佇立著,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注視著他,冷寒君劍眉一擰,似乎知道了凌堪尋眼中的深意,劍眉微微挑起,警告意味十足的盯了回去。


  凌堪尋從容的收回視線,把那份期盼藏的更深,他淡淡一笑,徑直往徵候府走去。


  應芳芳在星池的幫助下,拖著長裙從馬車上走下來,她的表情變得非常快,在馬車裡還繃緊的臉蛋,一出來,似乎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馬上有了光彩起來,她抿著唇,淡淡的揚起笑容,一雙美眸四處亂瞄,古代的親喜,在她的眼裡是那樣的新奇,所以,她要仔細的,好好的研究一翻。雖然自己沒有在冷寒君娶水月芳的那個時候穿到古代來,錯過了那場婚禮,但不要緊,她現在也可以感受一下。


  「你還有心情笑嗎?」冷寒君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應芳芳的臉蛋,看著她那抹意興大發的笑容,他無疑是怔驚的。


  應芳芳在微笑之中,還不忘惱火的白他一眼,這冷寒君真是越來越多事了,連這,他也要管嗎?可惱的男人,他盡可以把她當作不存在就好了,反正,她是準備要壞他名聲的。


  「誰規定了我不能笑嗎?還是王爺,這是你又一個新的命令?」應芳芳半冷半嘲的說道。


  冷寒君被應芳芳這無禮的回答怔的臉色又沉下三分,冷眸凝聚氣怒,刻意的提醒道:「這是什麼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吧?」


  冷寒君開始困惑了,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壞了?在北辰池煌的門外,她還一副看好戲的笑臉模樣,她不是該悲傷的嗎?不是該痛苦流淚,搶天呼地,尋死覓活的嗎?為什麼……為什麼她還能笑的出來?難道,這也是她偽裝的一種手段嗎?冷寒君徹底厭棄了應芳芳這種自以為輕鬆的笑容,大手把她狠狠的扯到門口,指著門牌上的那抹紅色的喜紙冷怒道:「看清楚這是什麼?你哪裡來的心情微笑?給本王清醒吧。」


  應芳芳被冷寒君扯的毫無形象的往前跌進幾步,被迫抬起了小臉,去看那代表喜慶的紅紙,秀眉頓時擰緊,用非常不滿的口氣怒道:「看什麼?紅紙啊?你眼睛有毛病啊,這都分不清楚,放開我,害我差點摔跤了。」


  冷寒君徹底怔住了,他用盡乎陌生的眼光看著身下這微微惱怒的女人,微眯的冷眸,第一次睜大了,他似乎要好好的看清楚眼前這個偽裝的女人,想要知道,在她嫵媚的外表下,究竟藏著一顆怎樣堅強的心?難道,連痛苦,她也可以忍著忽視嗎?

  應芳芳怒視著冷寒君逼近的俊臉,心下大驚,忍不住後退幾步,一顆小心臟都快縮緊了,這可惡的混蛋,該不會想在這裡……吻她吧?天啊,這會不會太刺激了?這周圍都有好多人在看著他們呢?千萬不要啊,應芳芳感覺雙頰快要燒起來了,咬著唇,強忍著怒火。


  冷寒君近距離的打量了應芳芳好一會兒,也沒有看清楚她隱藏的心思,不由的感覺奇怪。


  應芳芳此時心中也是一團的亂,美眸流轉之時,忽然生出一惡計,既然冷寒君那麼在乎自己的名聲,那這也是一個破化他名聲的好機會呢?應芳芳直勾勾的盯著冷寒君那性感的薄唇,猛然掂起腳尖,粉嫩嫩的唇片就這樣直接印到了冷寒君的唇上,那接觸的柔潤,讓冷寒君驀然一驚,一雙寒眸更是大睜,當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時,他快速的把應芳芳扶正,解除這尷尬的一幕,冷眸在瞬那間染上怒火,他逼視著身下偷偷抹唇的女人,心裡恨的直咬牙,這女人在玩火嗎?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無禮大膽的事情,真是小看了她的能耐。


  大手看似溫柔的握著應芳芳的手臂,實際上,那種緊硬的力道,卻差點讓應芳芳尖叫出聲。


  應芳芳用小手一遍一遍的去擦唇兒,心裡恨恨的吐罵道,真是太虧了,竟然偏宜了這可惡的男人,當為了她的計劃成功,也只能這樣付出了,只是,為什麼唇上沾著屬於他的液體時,會令她如此的不自在呢?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了,周圍的人群都發出了抽氣的聲音,似乎被這一大膽狂放的一幕給驚住了,當然,也在心裡感嘆,絕王爺的作風,果然不同凡響?

  目睹這一幕的人,還有走在前方的凌堪尋,他冷眼看著這暖意的一幕,心似乎被狠狠的刺了一刀,尖銳的痛楚,讓他糾緊了眉宇,他緊緊的盯著,俊眸明明是傷心的,卻刻意冷漠,大手不自覺的捏的死緊,在那對如膠似膝的人影分離之前,他徑直轉身離開了。


  也許,眼不見,心就不會那麼痛苦吧。但真是這樣的嗎?就算沒有看下去,卻並不代表不想看下去,只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這戲劇性的一幕,也被剛好趕來的冷雲溪瞧見了,他掀著帘子的手僵持著,一雙清澈的清眸染上一些複雜的思緒,只是,那抹思緒令他更加的煩躁了。


  「快進去。」冷寒君咬牙切齒的吐出嚴寒的聲音,應芳芳嚇的顫抖了一下,縮了縮脖子,被冷寒君死拉硬扯的往府門走去。


  站在門外迎客的北辰聖,見到凌堪尋與冷寒君的到來,臉色一變,在冷恨的目光下,是強裝的歡笑,這兩個死對頭,是他兒子奪霸江山最大的障礙,他當然也恨之不得了。


  不過,在這種場合下,他也不能露出任何的冷恨情緒,只能笑的更加燦爛歡迎:「喲,這不是凌將軍和絕王爺嗎?真是貴客臨門啊,快有請。」


  「恭喜。」凌堪尋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淡淡的丟下一句話,就往府門走進去了。


  冷寒君露出客套的微笑,但那種笑意,看在北辰聖的眼中,卻是如冷器般讓人森寒,他禁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笑容更加牽強:「絕王爺有請。」


  「北辰君大婚之日,本王當然切之不恭。」冷寒君淡淡一笑,便拉著呆愣的應芳芳往府里走去。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一進門,應芳芳就忍不住怒叫出聲,小手奮然甩掉冷寒君的扼制。


  「你在玩什麼把戲?」冷寒君把應芳芳推到無人的一角,冷怒的逼問,臉上的怒火,讓人感覺到恐慌。


  應芳芳雖然被他的表情嚇住了,但卻刻意佯裝無辜,眨著明媚的大眼,輕嘲道:「這不是王爺的意思嗎?」


  「本王何時要你……」後面的話,因為太氣憤,已經不想說下去了。


  「哦,那就是我會錯意了,我還以為王爺把頭低下來,是等著我獻吻呢?」應芳芳故作不懂的回答。


  「別給我裝了,你是刻意的。」冷寒君一眼就道破她那笨拙的謊言,冷怒的斥責。


  應芳芳見被識破詭計,也不替自己申冤了,只是淡淡嘲道:「王爺不是一直都喜歡在我的身體里一逞快意嗎?今天,我主動送上吻,你應該是欣然接受才是啊。怎麼反過來責問我了?」


  「哼,一個污穢的女人,本王有何稀罕?」冷寒君實在氣極,怒極,言詞也變得鋒利起來。


  應芳芳聽到「污穢」兩個字,氣的姣顏發白,全身顫抖,她咬著唇,怒瞪著冷寒君不屑的臉龐,快要氣的發暈了,冷寒君真不是人,說話這麼尖酸刻薄,得了偏宜還賣乖,也只有他這種無情冷漠的男人才說的出口。


  「冷寒君,請你閉嘴,不準這樣罵我。」雖然氣的吐血,但應芳芳還是想維護自己的清白,她可不允許有人這樣污辱自己的人品,雖然她也承認自己沒有那麼清高,那麼高尚,但也不至於污穢吧?她又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他憑什麼這樣罵她?應芳芳氣的眼眶泛紅,幾氣傷心落淚。


  「哼,現在才來裝清高?不覺得晚了嗎?」冷寒君無比鄙夷的掃過應芳芳氣的快要哭泣的臉龐,冷眸嘲味加深。


  「你……」應芳芳真想朝那張邪冷的臉龐甩一巴掌,但她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冷寒君的手已經制止了她纖細的手腕,讓她絲毫動不得,她只能恨怒的瞪著他,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冷寒君早就死了不下萬次。


  「你既然那麼饑渴,本王就滿足了你吧。如果你不介意……」冷寒君想要報那一辱之仇,故意把話說的這麼邪惡,一雙充滿慾望的寒眸在應芳芳豐滿的胸前放肆著,惹來應芳芳全身震顫,她搖著頭,淚水忍不住瘋狂而落,冷寒君瘋了,徹底瘋了。怎麼可以這樣污辱她?怎麼可以這樣?


  纖弱的身軀在霸道的健軀下微微顫抖著,應芳芳難於置信冷寒君竟然會在這裡對她做出如此無恥的事情來,嚇的她臉色蒼白,眼神惶恐。奮力的掙扎著,想要脫離這殘忍的惡魔。


  冷寒君又豈會如她所願呢?她越是恐慌,他興緻越高,她越是痛苦,他便越是快意,敢和他做對的女人,又豈會有好的下場呢?


  冷寒君一手抓緊應芳芳的小手,一手抬起了那尖細的下額,微微傾下身來,眼看著就要吻下身下那顫抖的嫩唇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輕咳的聲音。


  有人打擾,冷寒君戲弄應芳芳的興緻也被他徹底底的打斷,他放開了應芳芳,轉過身去,看見凌堪尋站在不遠處,正揚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冷眼看著他們。


  應芳芳也看見了凌堪尋,當此時,她顧不得驚愕了,只有無助和淚水,讓她想要鑽地洞逃走,她做夢也不敢想像,自己會在這裡被玩弄,而且,還被那惱人厭的凌堪尋看見這荒唐的一幕。


  應芳芳得到自由后,快速的逃離現場,在路過凌堪尋身邊時,美眸重怒的瞪了他一眼,這才解恨的離開。不要怪她不領情,只是凌堪尋每次出現救她,都是在她最困窘的時候,那樣,會令她難堪的,所以,不管是恩情還是仇怨,她都惱他。


  看見應芳芳被來人刻意放走,冷寒君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冷眸掃過凌堪尋同樣沉冷的臉龐,冷冷的說道:「凌將軍的出現,是不是太巧合了?」


  凌堪尋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笑容不減,依然淡淡然:「不管是不是巧合,王爺的做法,的確讓人側目,夫妻之事,也急在這一時嗎?」


  「不懂就不要亂說。」冷寒君冷冷的說道,眼神里卻多了几絲警告,那冷酷的眼神正在表達一種獨佔和霸道。


  凌堪尋依然是淡淡的,只是那抹淡然,多了幾份挑釁:「是嗎?那我還真想知道我亂說了那一句話?」


  「你的行為越矩了,既然知道我和她是夫妻,你的多心,讓人懷疑你的用意僅那麼單純嗎?」冷寒君已經不再掩飾臉上的怒氣了,大手捏緊,心中咬牙怒哼,水月芳,原來你還有那麼多的男人被你玩弄在手掌心,本王是不是小看了你的能耐了?凌堪尋如此自負高傲的男人,也在為你動心嗎?

  不管是男人的主動,還是水月芳的主動,冷寒君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冷寒君的一席話,讓凌堪尋微微怔了怔,忽略心中的憐惜,刻意淡笑出聲:「王爺,你多心了。」


  「也許是本王多心了,不過,凌將軍,本王話說在前頭,不要因為一個女人,就破壞了彼此之間有合作。決裂,是本王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個結果。」冷寒君笑的陰冷,笑的無情。


  凌堪尋的眸深冷了幾分,他的臉上沒有笑意了,反而多了幾份嚴峻,面無表情的出聲:「我會記在心中的,告辭。」


  凌堪尋的腳步走的非常的艱難,似乎每走出一步,就聽見自己的心在叫囂,為什麼?為什麼……還是選擇讓步呢?剛才,她無助的表情,哭泣的臉龐和顫抖的纖軀,這一切,都在證明,冷寒君對她的殘忍,心明明是在乎的,明明是疼惜的,為什麼……為什麼卻依然選擇袖手?


  他沒有忘記的,是她離去時那厭恨的眼神,她還在惱怒他嗎?還在記著在荷花畔,他對她的戲弄嗎?


  也許,不能前進,是因為他還找不到勇氣,卻接受她眼中的冷恨吧。笑容依舊,只是填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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