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失策
被甩了巴掌的應芳芳當真委屈,冷寒君不分青紅黑白的胡亂指責她與墨染的關係,讓她有苦難言,沒錯,她是該記清楚自己是有夫之人,可是,他哪裡能算一個合格的夫君,所以,讓那些道德理論見鬼去吧,她可不是保守的古代人,做為男人,墨染比他更有資格。
「哼。」被當成小雞一樣扔進馬車,然後沒有誰會去顧及她的生死,應芳芳窩了一肚子的冤氣,重重的怒哼聲,自小巧的秀鼻哼出。
真是四面楚歌,一邊是追趕圍睹的殺手,一邊是冷寒君鐵血無情的閻羅臉孔,應芳芳縱然天大的膽識,也快要被磨滅光了,此時,滿心的灰暗陰冷,雖然初夏立節,卻還是出了一身冷冷的汗水。
她不知道,命運會把她帶到哪裡去,也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樣的恐怖場面迎接自己。此刻,她只能緊緊的捏住手中的欄杆,盡量讓自己不會摔的鼻青臉腫。
遭遇殺手伏擊后,冷寒君下令連夜趕路,趁著天明之前,趕緊與天朝大軍會合,這樣才能安然度過這一險怯。
冷寒君大手緊捏,一拳落在欄杆上,把堅硬的欄杆擊成碎片,也許,他這一拳要送給那個該死的女人,但為了查明真象,他只能強壓怒火,讓她苟且偷生於世上。
月色似水,明亮的光暈普照大地,這是一個清風月明的晚上。所有的生靈都隨著西日沉睡下去了。
但此時,卻有急奔的馬蹄踏足而來,疾飛的速度,驚醒了沉睡的蟲鳥,使其胡亂飛散。
另一條幽靜小道,荒亂的樹叢擋去了一大半的路,只留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徑,此時,一匹健馬急奔而過,坐在馬上的是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兩波圍殺計劃失敗后,他正急急的趕去向他的主人稟報情況。
此刻歸去,也許生命不保,黑色臉巾下的平實面容,布滿著慌亂恐懼的神色,冷寒滲滲。卻急揮著僵繩,北辰池煌的君威,絕對足於通殺敢違抗命令的奴才,他不敢,也沒有膽子背叛。
玉露微濕,在一間華美宮閨門外,靜靜的立著一抹纖影,滑膩的絲綢垂墜,拖至潔凈無塵的白玉台階,月白色的綢絲紗裙,溶合著白玉的光澤,讓靜靜亭立的女人,更顯清雅脫俗,不染塵世。
秀髮輕挽,垂落一肩柔細青絲,烏黑如墨,幾縷垂墜在胸前,被風輕輕的撩起。
她背對著,身後,是一片含包待放的梔子花,幾朵展放了,溶合著夜風,吹落一地的幽香。
月光穿過樹稍,轉向那一張似水般的容顏,那美的連月娘都黯然無色的絕代面容,沉靜似水般,眉宇糾結淡淡的憂鬱。
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再配上纖弱修長的軀體,世上實在很少有人能抗拒。
眼前是一片湖區,偶有波瀾起伏,連著盛張的荷葉,和那滿池伸枝的荷花,的確別有一番迷人。
「芳兒……」忽然,一道低沉渾厚的磁性男聲打破了這一方的寧靜。
站立的絕美少女有了動靜,玉手輕輕的拂開吹到臉龐上的細發,回過頭,望著來人,秀美的臉龐,蕩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池煌……」低迷的聲音,很悅耳,讓人百聽不厭。
自華美的玉柱旁,轉出一抹修健的身影,那自璨璨光華中走出的人,衣,是雪山之素白;發,是烏木之耀色;氣息魔魅,神色優雅。
紫玉華冠下的臉龐,俊如天神,美似華玉,深沉而雕刻。
閑雅不變,淡漠尤勝,孤卓中更見深沉,雍容之中盡顯氣度,如潛淵之龍。待出之劍,若有敢試其鋒芒者,必受其殃。
北辰池煌緩緩走進,女子挑著輕紗走出,豐骨肌清,容態盡天真,尖尖佼佼鳳頭一對,露在湘裙之下,蓮步輕移,如花枝招展一般撲向走上來的挺健身影。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女子把總個身子都偎進男人的胸懷,姣柔的嗓音,透著淡淡的憂傷。
「怎會?是芳兒的邀請,我當應時而來。」男子冷酷盡收,閃動著深沉的墨眸,此刻,一片溫情。
女子躲在他的懷裡輕聲笑了起來,抬起臉龐,望著頭頂上方那冷俊的五官,她很早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池煌,為什麼這近幾天你都不來找我了?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女子輕輕的問,美眸之間,流轉著迷惑。
「不是,最近朝政太忙了,我抽不出空來。冷落了你,是我不對,事情一結束,我就會好好補償給你的。」北辰池煌伸出手,細緻的撫摸著懷中滑膩的玉膚,心中寵溺一片。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哦,我要你好好的陪我。哪裡也不準去。」女子秀鼻一皺,姣然說道。
「當然,芳兒在的地方,一直都是我最愛停留之地,這座蓮花軒,你可喜歡?」男人揭盡溫柔的低問。
「是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女子笑的明媚似春,輕輕一掂腳,粉潤潤的紅唇碰觸著那一抹冰涼的薄唇,心兒一軟,總個人都倒進他的懷中,等待憐寵。
北辰池煌微微一愕之間,頓時明白懷中人兒的需求,俊容一緩,打橫抱起纖弱的姣軀,朝著內室行去。
華幔被放下,羽塌上,衣衫盡褪,是彼此坦誠的愛意。
風吹皺了一池溫水,蓮枝搖擺著初夏的風情。
溫柔的疼愛,不曾止息,女人低低的吟哦,男人重重的喘息,一切,迷離莫測,情意流轉。
「君上……」正當內室春色無邊,愛欲洶湧之際,一聲急報來自門外。
正熱情似火,愛欲如潮的北辰池煌,俊美的臉龐頓時冷黑,身下尚未滿足的美麗軀體,和那一雙迷離秋目,都足於讓門外那個膽敢破化他美事的奴才去下地獄。
「芳兒,我出去一下。」北辰池煌伸手取下華服披上,健拔身影冷霾坐落在交椅上,對著門口,冷怒斥喝:「進來。」
「君上,兩次刺殺計劃失敗,冷寒君會在天明之前,與皇上所派大軍會和。」推門進來侍衛,強忍著被殺的恐懼,盡量沉著的回報。
「什麼?」冷酷的眸光變得犀冷,北辰池煌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他短暫的驚怒后,是更加深沉的莫測。
「是屬下失職,請君上降罪。」跪在地上的男人全身都發著顫。
「那個女人呢?」沉的可怕的氛圍持續著,良久,自那性感的薄唇下吐出悠深的話語。
跪著的侍衛全身微微一僵,低聲回道:「她被冷寒君保護的完好如初,沒有半點損傷。」
北辰池煌幽冷的眸光變得深不可測,心思卻一刻不停的轉動,兩年前,他送給他的女人,他竟然懂得疼惜嗎?冷寒君,你也不過如此而於。
一抹譏笑溢出唇角,北辰池煌淡淡出聲道:「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快速的退下,還不忘記抹去額角的冷汗,剛才,心臟都嚇沒了。
所有的對話,都被躺在床上的女人聽去了,單純美麗的玉顏微微變了色,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就彷彿被什麼雷電擊了一下般的輕顫。
那個女人就要回來了嗎?美麗的眸光下變得灰暗起來,但很快又蕩漾起笑容,回來也不代表什麼。不是嗎?
床上的女人至所以會驚訝,是因為她的名子也叫水月芳。
「芳兒,你怎麼坐起來了,光著身子會著涼的。」北辰池煌撩簾走進來,看見橫躺在床的玉體,冷硬的面容下溢滿關切。
水月芳,不對,她現在改名叫楚芳兒了,她仰起小臉,靜靜的看著那張俊逸的臉龐靠近,輕輕的問道:「她真的會回來嗎?」
北辰池煌微微一怔,半曬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嗎?你說在我隱姓埋名的兩年後,會恢復我真實的名姓,現在,她如果活著回來了,我該怎麼辦?世界上不可以有兩個水月芳。」女人柔柔的嗓音響著,她的眼底卻有著微許的失望。
北辰池煌滿是憐愛的吻上她姣嫩的玉頸,低聲道:「她還有利用的價值,芳兒,再給我半年的時間,我一定還你真實的名姓。」
「你會親手殺了她嗎?」女人執著於這個問題。
男人的吻頓了頓,點頭道:「會。」
女人臉上有了笑容,主動迎上姣美,任他品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