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病
在離開宴會的途中,李文樂不斷對宮懷聖發出感慨,「哇,那個叫禮花的東西真是夠神的,我還真想認識認識那個傳說中的玉公主,你不好奇嗎?」剛想問好友就看到他在呆。
「喂,你在想什麼啊,問你呢?」輕輕撞撞宮懷聖。
「恩?」宮懷聖終於回神,「你問什麼?」
「我問你好不好奇那個玉公主?」真是的,要他說兩遍。
「玉公主?」皺眉,誰啊?
「真是!你這宴會是去丟魂的啊。看到禮花沒,就那個嗖一聲上天開花的那個。玉公主就是禮花的創造者。」宴會這麼久玉公主這三個字出現了八百多次,他怎麼還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啊,「你不會在擔心震國公想謀反的事吧,你對這事不是一向很有把握的嗎?」沒理由啊,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
「咳,咳,是啊,有點麻煩。」當然不是,他一個晚上的時間只有小會兒是在想這件事,還花了點時間看了不會有人錯過的禮花,其餘時間他都在想著和一個人有關的事,總是不自覺的想。連禮花看完后他都沒時間去想觀后感。
「那禮花挺不錯的。」他也只能這麼說了,總不能說言舞煙比禮花更讓他……他在想什麼啊,一想到自己居然花了近一個晚上的時間想一個「叛徒」,還關心她會不會因為住柴房生病,他就生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幹嘛,他可是要報復她的,一定是自己淺意識把她當丁凝了,不行,她不是丁凝!不能心軟!卻刻意忽略心底好似在反駁他的聲音。
「就只有不錯啊!」能不能說的具體點,這麼簡單的評語。
「恩。」不然呢?
「算了,真沒眼光。」他覺得好像宮懷聖對禮花並不感興趣,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會對什麼有興趣啊。本來還想問他知不知道什麼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看來也沒必要了。
沒多久就到了客棧,但已是後半夜了。李文樂困得沒想什麼就回房睡了,他一向注重睡眠。而宮懷聖下定決心不對言舞煙心軟,沒去看她在柴房住得怎樣,就也回房睡了,他今天可以說是有點心力僬悴了。
第二天早上,李文樂和宮懷聖已經起床用餐了,才看到姍姍來遲的言舞煙。宮懷聖顯然是當作沒看見,李文樂到是比較樂心,「言姑娘你醒啦,快來吃早飯,昨晚睡的好嗎?」應該是不怎麼樣吧,最好是能勾起旁邊只顧吃飯的傢伙的愛心。
言舞煙忍不住翻白眼,「你去住試試不就知道了。」該死,怎麼像鴨叫。
「仄,看來是不怎麼樣,還著涼了呢,要不要去看一下大夫?」瞟了一眼旁邊的某人的反應,呵,也不是無動於衷嘛。
「不用……阿嚏,不用了,沒事,不就是風寒嗎,又不會死。」才怪,生病是生不如死。「對了,昨天去宴會有沒有好玩的?」
「有啊,你有沒有看到那個禮花,客棧應該看的到吧,我跟你講啊那個禮花……」李文樂一講到這個就滔滔不絕,也不把言舞煙當外人,像個大男孩似的,倒是讓她覺得是個鄰家大哥,還是個愛玩的,有點志同道合。
「是嘛,呵呵……」言舞煙專註的聽著,不過好象有點累的樣子。看看在吃著的傢伙,「那他呢,也跟你一樣的感覺?」小聲的問李文樂,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和李文樂一樣……
「他啊,就三個字『還不錯』,還心不在焉的,你說氣不氣?」
「是嗎?」原來他並不欣賞啊,她在期待什麼,又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
「你沒事吧?」李文樂看她低著頭,覺得有不對勁,「哇,好燙,你發燒了,快……」作勢要帶她去看大夫。
「是嗎?」她也不知道李文樂說了什麼,只是覺得好難受,先前的失望加身體的病痛終於讓她倒下了。
李文樂快速想去扶住她,有人卻比他更快。宮懷聖抱起言舞煙就快速往自己房裡走,只丟下一句給李文樂,「快去找大夫。」
「哦。」李文樂這才反應過來,「對,找大夫,不過他動作也太快了吧。」會心的笑笑,「口是心非,還說不關心,生了病比誰都急。」
在樓上看著剛剛一切的言君琪也放心了,至少人家對他小妹是有心的,還有的救,終於可以先回家見他家老娘了。
宮懷聖輕輕的把言舞煙放在床上,該死,她的身體真的好燙,他不該讓她住柴房的,看到暈倒的她,他就後悔了。就算不愛她,他也犯不著去折磨一個女人,即使她得罪過他,也沒必要傷害她的身體,他怎麼會變成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呢?該死,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知道她病得重不重,要多久才會好?女人不是一向很柔弱的嗎?記得丁凝一生病就要大半個月,那她呢?也要半個月嗎?還是更多?
看著昏迷的言舞煙,宮懷聖越想越急,「那個該死的李文樂在幹嘛,大夫怎麼還不來?」
「來了來了,大夫在這裡。」李文樂終於趕來了,「我可是拼了命的跑了。累死了!」
「怎麼樣大夫?她嚴重嗎?」宮懷聖忍不住問在把脈的大夫。
「恩,這位姑娘受了風寒,還發著高燒,有點嚴重,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吃幾天葯就會沒事的。」
「你確定她沒事?她都昏迷了。」她看上去很嚴重。
「昏迷?她不是睡著了嗎?」大夫疑惑,他可是行醫三十年了。
「啊?你看錯了吧,我可是看這她暈的。」李文樂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你送一下大夫順便去抓藥。」宮懷聖打斷了李文樂的提問。
看著李文樂不情不願的送走了大夫,宮懷聖不禁鬆了口氣,想到剛剛有些荒唐的一幕,還是搖搖頭笑了,沒想到一向英明的逍遙王會連昏迷和睡覺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