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賈府被抄(一更
賈母只顫動這身體:「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這才好好,大家一起團圓呢,怎麼這會就出事了。」
賈珠一旁心中也暗驚,想不到胤禛的下手這樣快,竟然將其他三家這麼快拔起,那麼眼看僅剩的榮國府,只怕也快保不住了。
同時賈珠也明白了胤禛的決心,他是下定了心思,就在今兒一天要將四大家族滅亡,那麼僅剩的這個榮國府又會有什麼結局,只怕除了被抄家也沒有別的了,如此一來賈珠慶幸自己離開賈府的同時也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正躲過這次劫難。
一旁的賈母早已經愣住了,只獃獃道:「這是怎麼回事情,怎麼會這樣?」她不信,這剛才還有的榮華富貴,如今瞬間竟然沒有,說什麼,她都不信。
其他人也都手足無措的樣子,探春見此狀況心中也是一驚,看來自己還是離開的好,因此忙道:「侍書,本宮要回宮,讓人準備車馬。」說著也不跟這賈珠再多辯了。
「太妃娘娘,你可不能就這樣走了。」賈赦聽見探春的聲音,忙過來欄道。如今這探春可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賈政也點了點頭:「娘娘,這府中可全靠你了。」
探春點了點頭:「本宮自然知道,所以本宮現在離開,只有本宮離開了,那麼府上出了什麼事情,本宮也可設法相救。」
這話說的是冠冕堂皇,但是眾人都知道,若這事情真是皇帝下的命令,誰能阻止,因此忙不迭的都看著探春:「太妃娘娘,您可不能走啊。」如今的探春好似眾人的浮木,因此眾人七嘴八舌的阻止著,就怕這探春離開了。
探春這下可更要走了,她可不想讓自己做了他們的浮木,因此道:「本宮要走了,你們也各自散了吧。」邊說邊準備往外走。
眾人如何肯依,正鬧騰,只聽見一聲:「怡親王駕到。」
但見允祥一身四爪團龍四片王爺袍,頭戴王爺碧璽朝帽,走了進來,左手高舉一道黃軸,一看就知道又是一道聖旨,賈珠忙上前行禮:「參見王爺。」
允祥笑了笑道:「安國侯不用多禮,請起,這是皇上的第二道聖旨,由你來宣讀。」
「喳。」賈珠答應一聲,然後三跪九叩的接過聖旨打開,看清楚了裡面的內容,臉色也微微變了變,嘆了口氣,高聲喊道:「榮國府一干人聽旨。」
賈母賈赦等人都一驚,忙都跪下道:「奴才等聽旨。」
賈珠直接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聞榮國府一干人收受賄賂,草菅人命,逼死良善,今已查證,著安國侯賈珠查抄榮國府,一干人犯,男女分押刑部,待刑部審理定罪后再處置,所有家產係數抄沒,上繳國庫,欽賜。」
賈母聽了這話,直接暈了過去。
其他人更是哭天喊地,方才還是一團喜氣融融,誰能想瞬間功夫就成了如此了,這可是真正的晴天霹靂。
探春的臉色變的很白,不過她還是挺直了身體,心想自己好歹還是太妃,因此倒也不怕有人來,所以,她直接道:「既然如此,本宮就回宮。」
允祥上前一步,攔住了探春的去路,然後淡淡一笑道:「太妃娘娘,皇後娘娘有懿旨。」說完拿出了另外一道黃絹,只是不同的是上面寫了懿旨兩字,允祥打開,直接道:「賈氏探春,原系先帝貴嬪,但因無所出,不可奉養在宮中,著令,賈氏宛妃,為先帝守節,即刻前往護國寺櫳翠庵削髮出家為尼,欽此。」
探春聽了這話,整個人坐倒在了地上,眼中有點迷茫,她不信,因此直接喊道:「我不信。」
允祥怒喝道:「大膽,皇後娘娘的懿旨輪不得你不信,來人,送太妃娘娘去護國寺櫳翠庵出家為尼。」
「喳。」早有幹練婆子出來,只拉了探春就走,探春不肯走喊道:「我要見皇後娘娘,我要見皇後娘娘,我不去護國寺,我不出家,本宮是太妃。」
允祥冷冷道:「哪裡那麼多廢話,直接扛了去就是了。」
這話一說,自然幾個有力氣的婆子,直接抬了探春就出去。
而原本才醒的賈母看到這個場景,再次昏了過去。
允祥也不多說什麼,只對賈珠道:「安國侯,這裡的一切就交給你了,本王先告辭了。」
賈珠自然拱手,目送允祥而去。
「珠兒。」賈政只看著賈珠喊道,看如今這樣子,只怕這賈珠此刻是他們的唯一的出路了。
賈珠嘆了口氣,然後道:「你們去大牢吧,我會打點好,至少在裡面,你們不會太困難了。」
賈政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賈母道:「我不去,我還是誥命呢。」賈母似乎有點瘋狂。
賈珠冷眼看了一眼賈母:「老太太。聖命不可違,如今不是你去不去的問題,而是根本就不會給你選擇,老太太,你還記得我說的嗎,自古有太妃省親嗎?如今可有了答案了,自古沒有太妃省親,若有太妃省親,必然就有目的。而如今的目的,就是讓寧榮兩國府成為了歷史。」
賈珠的話讓賈母深深嘆了口氣,她知道,賈珠說的是對的,此刻心中也是懊惱的很,早知道就不該不聽賈珠的,如今只希望憑了賈珠能夠讓大家安然度過這次劫難,因此賈母看著賈珠道:「珠兒。」
賈珠嘲笑一聲:「老太太,你不是已經將我逐出了榮國府的大門了嗎?如今不知道你在叫誰呢?」
賈母臉上有愧疚之色:「珠兒,以前都是我沒注意了,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看該如何是好,不知道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救救這府中人。」
賈珠微微搖頭:「皇上的命令,我也不好違抗,至今我都不知道皇上心中在想什麼,皇上的心思是沒有人能夠琢磨的,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們在牢房中的日子好過一些。」
說完直接吩咐道:「來人,查抄寧榮兩國府家產。」
「喳。」隨行來的御林軍高聲喊了起來,然後有條不紊的開始查抄,男女各一處押了開去,賈母,邢夫人,王姨娘,趙姨娘,尤氏關押在了一處,賈赦賈政賈璉等關押一處,獨賈珍一人被關押去了天牢中。
王姨娘左右看了看,然後道:「怎麼不見鳳丫頭。」
可不是,左右沒看見鳳姐,賈母見了嘆了口氣道:「看來鳳丫頭必然是看到了什麼先機,因此一個人躲起來了,這樣也好,至少有一點,她這人素來精明,在外面也好打點一切。」
趙姨娘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這人心隔肚皮,自己的子女都靠不住,還靠那種外人。」
賈母瞪了一眼趙姨娘:「你少說兩句,是不是嫌我命長,所以你想氣死我才甘心啊。」
趙姨娘自然不敢說,只好低頭道:「我不敢。」雖然如今是落魄的時候,但是賈母的威懾還是在的,因此趙姨娘還是有點害怕。
「哼。」賈母重重哼了一聲,一旁邢夫人道:「老太太,還是休息一會吧,還不知道明兒會發生如何的事情。」
賈母點了點頭,然後到一旁坐了,心中也是懊惱不已,想不到如今府中會惹出這樣大事來,她其實心中很是難過。
因此就在一旁,只胡思亂想著迷糊在了角落,迷糊中做起了夢來,這賈母感覺自己似乎聽見外面傳來喧嘩聲音,只見一個陌生官員進來,直接拿出手中的聖旨道:「皇上有旨,榮國府一干人,經查實,實屬無罪,當下釋放。」
賈母大喜,只磕頭謝恩,也不知道如何辦到的,發現府中一切似乎又熱鬧了,賈母只樂和著,各出嫁的丫頭都回來了,元春,迎春,惜春,當然探春也在,連黛玉也來了,正樂和著,只看見寶玉竟然也來了,賈母更是大喜,只喊道:「寶玉寶玉,你回來了。」
寶玉還是出家前的樣子,讓賈母看了滿心歡喜,但是瞬間寶玉似乎換了一身袈裟,原本的烏絲也成了光頭,寶玉雙手合什:「三春去后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然後轉身,似乎要離開。
賈母急了,只過去拉寶玉:「寶玉,你不能走。」
正說著,只見又一隊士兵進來,直接道:「賈府貪贓枉法,罔顧人命,今已查證,拉出去斬首示眾。」
賈母見士兵來拉自己,也顧不得寶玉,只搖頭搖手:「沒有,我是冤枉的,救命救命。」
「老太太,老太太。」一旁的邢夫人見狀忙過去搖醒了賈母,賈母醒來,才發現竟然是一場夢。
只是這一場夢雖然短暫,卻是驚喜恐慌什麼都有,而賈母為此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因此天沒亮,就開始發燒。
見此狀況,一旁趙姨娘直接道:「看來老太太不行了。」
邢夫人微微皺眉:「不得胡說。」只好敲門,對外面看守的人道:「能不能請個大夫來,老太太發燒了。」
看門的兵士進來看了一眼賈母,然後出去了,很快就讓人叫來了一個大夫,大夫看了后道:「是得了風寒了,想來是被嚇倒了,這老年人最怕這個,你們心中最好有個準備。」
其他人一愣,一旁的趙姨娘跟股市叫了起來:「什麼叫做心中最好有個準備,不會是她就要死了吧,這也太晦氣了,我不要跟一個死人在一起,你們還是讓我離開吧。」
「大膽。」門口士兵:「沒有侯爺的命令,誰敢出去。」
王姨娘一聽忙過來道:「我還是你們侯爺的親娘呢,他不會不管我的,你快去告訴了他,我要換地方。」
邢夫人一旁怒道:「王姨娘,你如何這般不孝,不管如何,老太太也是長輩,這會就算要去了,也該好生盡孝道才對,哪裡有你這樣的。」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只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來了。
看門的軍士忙對那軍官模樣的人道:「大人,這個姨娘自稱是侯爺的親娘,因此要求換地方。」
那軍官模樣的人看了一眼王姨娘道:「不管是什麼身份,這些人今兒就要押送刑部大牢,有什麼特別待遇,你只讓大家準備準備,準備將這些人移交給刑部也就是了,很不用管他們在鬧騰什麼。」
「喳。」衛士忙答應了下來。
那軍官有點了點頭,然後也就離開了。
王姨娘想不到自己說了這麼多還有人不理會自己,因此心中很是氣惱,卻又不能發火,只好看著一旁已經陷入昏迷的賈母怒道:「真正是掃門星。」
邢夫人怒視這王姨娘,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這邢夫人原本就不是那種多話的人,因此這會自然就說不出來了,而一旁的尤氏自從被關在了這裡,也就沉默不言。
王姨娘也好,趙姨娘也好,總也是嘟囔一番,然後就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了,如今出也出不住,只好這裡呆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只見門打開了,然後道:「你們都起來。」進來的是個軍官,王姨娘人的,正是方才自己鬧著要換地方,被這個軍官駁回了。
「好了,各位太太夫人,你們也該換個地方了,來人,都押出去吧。」然後來人將邢夫人,尤氏等一干人都綁了如一串螃蟹一般押出去,賈母則因為發燒昏迷,而被擔架抬走了。
眾人押送的地方是刑部大牢,這大牢自然沒有自己府中那般的寬敞了,不過賈母邢夫人是一間,主要是讓邢夫人照顧賈母,尤氏,王姨娘,趙姨娘又是一間,然後是其他一些女眷又有一間,只那鴛鴦提出,要到賈母這邊照顧生病的賈母,那些牢頭倒也沒為難,只將鴛鴦調撥到了賈母邢夫人那一間。
也是在這裡,眾人發現,其實不管寧榮兩國府的人被押在這裡,史家,王家和薛家的人也分別押在了這裡,王姨娘只獃獃坐了一會,然後就道:「為什麼我們要受這個苦,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趙姨娘第一次贊同王姨娘的話:「可不就是,我們算是什麼,不過是姨娘。」說完直接想起了那個董夫人,因此只喊道:「牢頭,牢頭,我要見管這裡的大人。」
牢頭怒道:「吵什麼吵,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啊。」
趙姨娘一看牢頭一愣:「你不是那個晴雯的大哥嗎。」
王姨娘這會也認出來了,只道:「可不就是你吳貴,你怎麼在這裡?」
此人正是晴雯的哥哥吳貴,沒什麼本事,不過因為賈珠的關係,在這刑部做了個牢頭,也算是吃了公家的,這會看見王姨娘道:「原來是王姨娘,趙姨娘,我是侯爺安排我在這裡做事的,想不到原本尊貴的你們竟然會成為我吳貴的階下囚,我可沒忘記,當初在府中的時候,沒少受了你們的氣。」
王姨娘尷尬一笑,然後道:「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呢,吳貴,我能見見侯爺嗎?」
吳貴上下打量了王姨娘一眼,然後沉吟道:「我也不知道侯爺要不要見你,不過看在以往主僕一場的份上,我一會給你們通報通報吧。」
趙姨娘則道:「吳貴,你快去告訴了侯爺,這榮國府的二太太還在鐵檻寺逍遙呢,她可不能落了。」
吳貴聽了后只不屑的看了一眼趙姨娘:「這種缺德事情也只你趙姨娘想的出來,如今這牢獄之災能少一個進來就少一個,你倒是巴不得所有人進來了,放心,你這話我也會跟侯爺說的。」
說完這吳貴也就走了。
吳貴只下了值后就去求見了賈珠,將王姨娘和趙姨娘的意思告訴了賈珠。
賈珠聽了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讓人去鐵檻寺找董夫人,而王姨娘的意思,他也沒正面應承,只道:「這事情本侯心中有底了。」然後看著吳貴:「吳貴,在刑部做個牢頭可習慣。」
吳貴笑道:「習慣習慣,雖然不過是個牢頭,但是油水也還是沒少得的,這都是托侯爺的福分。」
賈珠聽了笑了笑,然後點頭道:「既然如此,本侯就放心了,你只去吧,好生當值就是。」
「是。」吳貴答應一聲就離開了。
賈珠又在自己的書房中來回踱步,然後沉吟了半晌,似乎有了決定,就去紫禁城求見胤禛。
胤禛看賈珠來了,微微點了點頭:「安國侯有什麼事情要見朕嗎?」
賈珠忙道:「皇上,奴才是想跟皇上求個情。」
胤禛只淡淡看著賈珠:「不知道安國侯求什麼情,只管說了。」
賈珠道:「奴才想,這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想請皇上看在奴才的份上,能夠讓奴才的父母少受罰一點。」
胤禛龍目只看賈珠,好一會才道:「賈珠,不是朕不準,這賈政為人迂腐,倒還算清白,又沒什麼人命在身上,朕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他一命,但是賈王氏就有些麻煩了,她盤剝高利貸,又逼死了奴婢,這事情可都是有罪證在了,朕就算要放過都難。」
賈珠聽了也知道,這王氏必然是保不住了,因此只道:「奴才也不敢罔顧法紀,只希望能留給她一個全屍,到時候也好讓奴才收斂了。」
胤禛點了點頭:「朕答應了你,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必然也不會讓你成個不孝人。」
賈珠忙磕頭,然後告辭離開,賈珠前腳走了,允祥允禟和允祿走了進來,允祥只道:「皇上,臣才看見這安國侯離開,怎麼?」
胤禛淡淡道「做戲來了。」
「做戲?」允祥有點不明白了。
胤禛點了點頭:「你們也知道朕最恨的就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人,這賈珠如今算是保住了自己,但是他帶頭抄了寧榮兩國府,傳了出去就是不孝,他也知道這寧榮兩國府朕是不會放過的,如今不過是來作秀,說什麼要保住自己的父母,其實你們說這賈珠像是那種重視親情的人嗎?」
允禟笑了笑道:「皇上,那你準備如何處置這事情?」
胤禛只道:「刑部如今是允祿你在管,反正該查的一點都不要放過,這四大家族的根基絕對壓連根拔起,如今朕一日時間就將四大家族以掩耳不及迅雷的方式抄了,有些人可能會有動作,所以該查的就徹查,不能讓任何腐敗因子放在大清朝檯面上,另外十三,你讓人注意一下十四。」
「怎麼了?」允祥有點好奇的看著胤禛。
胤禛淡淡道:「才得了消息,十四似乎有了什麼動作,朕可不想到時候朕要除了他,畢竟算起來他也算是朕的弟弟,何況朕還答應了先皇,盡量不做出手足相殘的事情來。」
允祥還沒說什麼,允禟突然道:「皇上,這事情,讓臣去處理吧。」
胤禛瞥了一眼允禟:「你不是一向除了生意對別的都不感興趣嗎,怎麼這會竟然主動要求了。」
允禟嘻嘻一笑道:「皇上也是知道的,這十四算來跟我和八哥當初也不錯,如今走了這段路,我想去試著勸勸,可以的勸他迷途知返也是好的,實在不行,至少也是我處置他的,他總也不會有什麼怨言了。」
胤禛聽了也不為難,只點頭:「既然如此,這十四的事情就你去處理,對了,另外你也順便處理了老十的事情,那老十,朕要他鎮守青島邊界,他倒是跟西洋人勾搭上了,似乎有所預謀了。」
允禟微微皺眉:「臣遵命,這事情也讓臣來做吧。」
胤禛點頭:「既然如此,怡親王就專門調查受賄的事情,有些老臣,若是能夠把一些銀子突出來,你就睜隻眼閉隻眼,不然就讓允祿直接扔刑部好了,朕可不想養碩鼠。」
允祥允禟和允祿都忙恭聲答應。
胤禛嘆了口氣:「如今大清看似穩定很多,但是內憂外患還是一大堆,尤其是這內憂,好些還是王室貴族帶起的,朕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三兄弟聽了胤禛的感慨也不多言語。
賈珠出了宮中,也沒回府,而是去了郊外,他直奔的是家寺廟,然後走了進去。
「你來了。」寶玉很平靜,似乎早料到他回來。
賈珠看著寶玉,一身沙彌僧衣,雙手合什,原本的烏絲已經全無,只有一顆光頭,他點了點頭:「我來了。」
寶玉點頭:「去我的禪房說吧。」說完轉身先走了進去。
賈珠忙跟上
寶玉的禪房很偏僻,似乎很少有人來,進去發現很乾凈,裊裊的檀香燃燒不定,寶玉親手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一旁禪榻茶几的對面,然後對賈珠道:「坐下喝口茶吧,我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