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樂極生悲(二更
侍書答應一聲,就過去,然後扶起了賈母:「老太太,快別多禮了,不然太妃娘娘真正的不習慣了。」
聽侍書這樣說,賈母自然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在侍書的攙扶下,也就一旁坐下了。
探春又看了看左右,然後笑問賈母:「這幾日想來也是為了本宮的事情,讓府中忙碌了。」話雖如此說,可去額沒有一絲謙虛的樣子。
賈母忙道:「太妃娘娘無需在意,太妃娘娘能來府中省親,乃是府中的榮耀,即便奴才們忙碌了,也是值得的。」
探春聽了賈母的話,這心中的自我膨脹是如此的大,她想的是,這府中看來沒有自己自然是沒有什麼榮耀可言,因此心中更加的得意了,自然這氣焰也高漲了起來。
這時候只見平兒走了進來,給探春和賈母分別行禮:「太妃娘娘,老太太,這遊園的船隻已經備好了,太妃娘娘是不是此刻游省親別墅。」
賈母忙問道:「可有在船隻準備冰塊,可不能讓娘娘熱了。」
平兒忙道:「回老太太的話,都已經備下了,而且船每靠一個地方,也是有婆子換上新冰塊的。」
賈母點了袋內頭,然後看著探春道:「太妃娘娘,要此刻去遊園嗎?」
探春笑道:「這既然來了,這遊園是必然的,如此,就此刻去吧。」因此換了一身淡黃色的出行服飾,然後隨了眾人出門,上了府中特製的畫舫,緩緩開始遊園。
不得不說,這園果然也是費心了的,只看這兩岸,都掛滿了紅燈籠,象徵了如今喜氣,而每隔十來步,總也是有婆子丫頭侍候著,雖然人多,卻不聞嘈雜之聲,腳下湖水汩汩,頭上還有烈日,但是這畫舫做了一個特有的遮陽紗棚,船邊又有冰盆放置,因此探春倒也不覺得熱,反而看著也是覺得有趣。
「前面是稻香村,娘娘要下船看看嘛?」一旁平兒只淡然詢問道。
探春含笑道:「既然來了,也是要看個究竟的,就然船泊了,本宮要去看看。」
平兒得了探春的話,忙下去傳話,很快這船就到一旁泊好了,然後平兒托扶著探春的手下了船,只見這稻香村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深渠溝,裡面不停用特有的竹杆子噴著水,而水周圍還有不少粉色和白色相間的荷花,綠葉荷花,交相輝映,上面是一個小拱橋,全部用木板鋪成,兩側橋欄也是用茜香國運來的白木雕刻了各種花卉而成。
過了木橋,是個很大的場子,場子中間和兩側為石板鋪成,中間夾雜的是一個草坪,綠色一片,倒也難得,
走進場子,出現一個院子。院門和裡面的房子都是茅草房,院門看似一般農家的柴門,上面雕刻了,稻香村三字,探春也不是沒眼光的,只聞著稻草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就知道,這是難得香草,這種香草五十年香味不減。
探春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裡面依然有丫頭時候,見探春進來,忙提水上茶上點心,上來的點心全部用銀盤子裝著,這是為防止有人下毒。
探春只喝了寫綠豆湯,然後才道:「這地方也是清涼的很,平日倒是可以過來避暑。」
賈母忙道:「是不錯,若是以後太妃娘娘還得閑,也還是可以來的。」
探春臉上雖然有笑容,心中卻有了一絲的不悅,這後宮又不是她說了算的,算來算去,那後宮還有一個黛玉在,自己就不得做主,想到這裡,心中就巴不得這黛玉早死了才好,這樣那胤禛後宮中又沒多少有權利的妃子,自己自然就能做主了,越想這心中的邪念就越甚,想著該如何才能將黛玉除卻。
賈母看探春似乎在沉思,不覺問道:「太妃娘娘,您在想什麼?」
探春忙收斂了心思笑了笑道:「這地方也是好了,以後老太太若是喜歡,也是可以來這裡玩玩的。」
賈母忙道:「謝太妃娘娘恩典。」
平兒一旁過來,侍候探春凈手漱口后才道:「下面過去就是紫菱洲了,太妃娘娘要過去看看嗎?」
探春點了點頭:「自然是要去的。」
平兒忙讓人準備了軟轎,然後扶了探春上了軟轎,又讓人也扶了賈母等人上了其他的軟轎,然後才前面帶路而去。
大約走了一刻鐘,只見出現了一片的綠色,平兒笑道:「大家小心點,那些綠色都是綠色浮萍,只去前面那白玉橋,才是通路。」
邊說邊指揮大家行進。
探春見了笑道:「這個巧思倒是不錯,綠中一點白,顯現又雅緻。」
平兒笑了起來:「太妃娘娘喜歡就好,這些聽說當時大老爺和二老爺也實在是廢了心思,又找了珍大爺,璉二爺出了好多點子才弄的,只巴望太妃娘娘喜歡。」
探春點了點頭,左右看了一下:「這名字既然只紫菱洲,自然應該有紫色的,為何就沒有?」
平兒忙道:「回太妃娘娘的話,這些綠萍其實都是罕見的紫菱,只是到現在還不曾結了菱角,所以才沒有紫色,等結了菱角,這顏色自然也就成了紫色了,所以才取名紫菱洲。」
探春想了想,然後道:「既然平日是綠萍,只取了這名字也不妥,我看就將紫色的紫改成孩子的子好了,子曰菱洲,簡稱子菱洲。」
平兒忙答應道:「是,奴才這就讓人傳話去重新做這子菱洲的牌匾。」說著就然一旁候著的粗使丫頭去傳話。
探春自然點頭,走進子菱洲,也看了一會,才又乘船去了藕香榭,這裡無非也就是蓮花,不過不管如何,對於院子中的布置探春還是很滿意的。
這一圈下來也逛了將近兩個時辰,然後才有王姨娘進來道:「太妃娘娘,老太太已經讓人在聽霜閣布置了酒宴,而且這雜耍戲班子也即將開始了。」
賈母忙對探春道:「太妃娘娘請入席吧。」
探春點了點頭,然後也就去了聽霜閣。
聽霜閣中,素有的女眷男眷都已經到齊,只是男眷在樓下,女眷在樓上,都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前面表演的節目。
早也有人備下了戲摺子讓探春來點,探春笑了笑道:「本宮也不點了,只讓他們撿了新鮮的給本宮來上兩段也就是了。」
賈母則道:「他們上次不有一處才排練的叫什麼鳳棲什麼,讓他們來演了看,聽說還是很熱鬧的。」
一旁平兒想了想,只問一旁遞戲摺子的:「可有這樣一出。」
那遞戲摺子的忙道:「有的,這一處叫做鳳棲梧桐,原本就是講一個才子佳人的故事,只是中間些打鬥,跟平常的那種西廂記又不同了,因此現在好些人也都喜歡看這些。」
探春笑道:「既然如此,就點拿出鳳棲梧桐吧,想來也是好看的。」
見探春都說要看這鳳棲梧桐,因此那遞戲摺子的忙下去吩咐了,很快這戲也是唱了上來。
這才看了一會,探春見左右沒見董夫人,因此隨口問道:「怎麼不見二太太?」
賈母忙道:「她身子不好,為了怕沖了太妃娘娘的晦氣,所以自願去鐵檻寺將養身子去了,所以也就沒來。」
探春聽了點了點頭:「難為她也想的周到,倒顯得我嬌貴了很多。」然後又嘆了口氣道:「對了,二哥哥可有什麼消息?」
賈母嘆了空氣:「還是在郊外一座寺廟中,如今連侍候的小廝也難得見他一面,唉,看來他是鐵了心的出家了。」
探春微微嘆氣道:「這難為了他,任何人遇上這樣的事情也是難免泄氣的,說實話,這二太太是一個樣,不想那董荷寄又是一番樣,誰能想到同樣是這董府出來的,竟然卻是兩樣人。」
賈母聽了也不覺嘆氣一番,然後才道:「只能說這是寶玉的命了。」
正說著話,只見聽見喧嘩,探春微微皺眉:「是誰在吵鬧。」
平兒只去張望了一番,然後回來道:「回太妃娘娘的話,是趙姨娘帶了環三爺要見娘娘。」
探春微微皺眉:「讓他們進來吧。」
平兒答應一聲,只讓人進來,很快這趙姨娘帶了賈環走了進來,看見探春忙行禮道:「見過太妃娘娘。」
探春淡淡點頭:「你來見本宮有什麼事情嗎?」
趙姨娘忙道:「太妃娘娘,您如今是大富貴的人,也不能不拉拔一下你的兄弟吧。」
探春冷眼看了一眼一旁的賈環:「環兒最近又是不是闖禍了。」
賈環直接道:「我哪裡有本事闖禍,最多也就是去鬧點薔薇硝玩玩,其他的也沒什麼事情做,不夠我想跟太妃娘娘說一聲,將彩霞給我做通房丫頭吧。」
探春怒道:「你這是才幾歲,好的不學就學那不正經的。」
賈環不以為然:「那寶玉在的時候,也不過幾歲就開葷了,你能說他跟那襲人沒一腿的。」
探春更加的不悅:「你是越發沒了尊卑,只這種事情也說三道四的,你哪裡有一個真正爺的樣子,只這般樣子出去,還讓人笑話了你了。」
賈環似乎不在意:「笑話就笑話。」
一旁趙姨娘打了一下賈環,然後對探春笑道:「太妃娘娘,您這兄弟也是不爭氣,好歹您也就抬舉抬舉他,到底你們還是一個娘肚子出來的呢。」
探春哼了一聲:「本宮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你如今倒是大了膽子了,竟然在本宮面前說這樣的話。」
看探春怒了,這趙姨娘到底也不敢說什麼,只喃喃道:「到底還是親兄弟呢,幫手一把有什麼關係的。」
「你。」探春更加怒了,平兒忙道:「太妃娘娘彆氣惱了,奴婢打發她走就是了。」然後只怒瞪了一眼趙姨娘:「這是什麼場合,哪裡還容你說這樣不知好歹的話,傳了出去可如何了得,你還是出去看戲去吧,省得惹娘娘生氣了。」
趙姨娘看探春似乎是朕的生氣了,因此只好嘟嘴離開。
賈母忙一旁勸道:「太妃娘娘被氣壞了身子,只一會我定然好生懲治了她。」
探春嘆了口氣:「本宮這輩子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了,偏是得了這樣個是生娘,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語氣總也是有點嘆氣。
賈母心中也惱怒那趙姨娘,不過臉上還是笑道:「太妃娘娘也別生氣了,只看戲散散心。」
探春點了點頭,也拋棄了這份心情,只看戲。
又過了一會,探春才道:「外戚可有幾個來了?」
賈母道:「史家王家薛家都來人了,不過算來還是孫家來的早。」
探春點點頭:「那就請大姐姐過來,我們也說說話。」
賈母讓人去叫了元春來,元春見過禮,然後探春只讓元春做自己旁邊,也只說著話。
如此似乎很平靜,正在這時候,只看見有人匆匆過來,只在賈珍耳邊說了幾句話,賈珍臉色一變,然後跟同坐賈璉打了一聲招呼匆匆而去。
當然別人只當這賈珍有什麼事情了也沒在意,這時候,又有幾人過來,分別在史鼎,王子騰和薛蝌薛蟠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們均都大驚,然後也沒來得及說,只跟賈赦賈政打了招呼匆匆而去。
探春也發現了異狀,只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一旁的人都似乎茫然搖了搖頭,看眾人都不解的樣子,探春也只當不過小事情,因此也沒在意。
不說這探春還以為天下太平,只說這賈珍匆匆回了寧國府,只見賈珠正在堂上站著。
賈珍原本以為欽差是什麼人,看是賈珠心中也就放心了三四,只上前道:「珠大兄弟,怎麼是你?」
賈珠瞪了一眼賈珍:「本候已非這賈府眾人,如今更有皇命在身,請不要攀親帶故的。」說著從袖子拿出黃絹:「寧國公賈珍接聖旨。」
賈珍忙跪下:「奴才賈珍在。」
賈珠看了一眼賈珍給,然後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原寧國公兒媳秦氏可卿原系先帝滄海遺珠,不想流落民間,慘遭賈珍毒手,清白被辱,還被逼死,今已查證,特旨,削去寧國公賈珍爵位。押入天牢,等候朕親審,寧國府一切都將查抄,財產充入國庫,除賈珍押入天牢,其他男女眷分開押入刑部大牢,等待各罪證查證後輪刑處置。欽賜」
賈珍聽了賈珠念的聖旨整個人都呆了:「怎麼會這樣,這秦可卿怎麼會是先帝滄海遺珠。」
賈珠直接冷冷道:「這些你只自己問皇上去,來人,將賈珍押下去,然後將寧國府給本候查抄了。」
「喳。」隨行來的五百御林軍高聲喊了,然後紛紛行動了起來。
原本在寧國府的人都驚慌了起來,這當中有個叫如煙的小廝,也算是個機靈的,見這個狀況,忙不迭的偷偷跑去,然後只將事情告訴了賈璉。賈璉大驚,然後告訴了賈赦和賈政,賈赦和賈政聽了自然也大驚,只好去求見探春。
探春聽賈赦和賈政有急事求見,微微一愣,只讓他們進來,然後見他們驚慌的樣子,只問道:「大老爺和老爺為何這樣慌張?」
賈赦忙道:「太妃娘娘,寧國府出事了,說是皇上派了欽差在抄寧國府的家呢,因此請娘娘務必管上一管。」
探春微微一愣:「這是什麼事情,好獃本宮還在這裡呢,誰敢冒充欽差來查抄了,走,本宮倒是要看看去,是誰這麼大膽。」
一旁的平兒忙讓人準備軟轎,然後抬了探春去寧國府,而自己則眼神一閃,匆匆去後院見鳳姐。
鳳姐見平兒來了微微皺眉:「你不是在前面忙著嗎,如何就來這裡了。」
平兒忙道:「奶奶出事了,只聽說有人查抄寧國府了,如今太妃娘娘也過去了。」
鳳姐一愣,然後忙道:「不好,這寧國府出事,只怕這榮國府也保不住了,平兒,你趕緊收拾些許細軟,只去劉家村,巧姐和芍哥還要你照顧呢。」
平兒只搖頭:「奶奶,如今你才應該走呢,你有了身子,可不再禁不起這般的風波了,方才我已經讓人在後門準備了馬車,奶奶,這會我扶你出去,也不驚動人,何況大夥都跟了太妃去了,因此也沒人注意了,我們只去後院,坐了馬車離開,奶奶你不為別人想,也當為自己肚子中的孩子想。」
鳳姐沉吟了一下,也覺得有理,因此道:「好吧,你也被緊張,我們只正常的出去,你扶了我出去就是了。」
平兒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扶了鳳姐走了出去,路上倒是看見尤二姐,那尤二姐看見平兒扶了鳳姐出房,則好奇道:「奶奶今兒也出門了,可就是稀奇事情了。」
鳳姐淡淡道:「寧國府那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如何坐得住,老爺太太都過去了,我自然也要過去瞧瞧,尤姨娘,好壞你還是寧國公夫人的妹妹呢,怎麼就不過去瞧瞧。」
尤二姐聽了鳳姐的話,心中一惱,只甩了帕子道:「不必奶奶這般好心腸過去了,我去瞧瞧就是了。」
「是嗎,那就勞累你了。」鳳姐淡淡道。
尤二姐跺了跺腳,然後就去了。
待尤二姐一走遠,鳳姐才扶了平兒的手直接到了後院,果然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平兒扶了鳳姐上了馬車,然後匆匆離開了榮國府。
而探春這邊匆匆到寧國府,才走進去,只見看見賈珠正指揮人在查抄寧國府,賈政怒道:「你這個逆子,你在做什麼?」
賈珠冷冷道:「政老爺沒看見嗎,本候如今奉命在查抄寧國府,政老爺是榮國府的人,還是莫管這邊的事情。」
探春看著賈珠:「珠大哥,你如何做這般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這寧國公可是你的堂兄弟。」
賈珠淡淡道:「太妃娘娘,看來不明白的是你,奴才早已經離開了賈府,如今奴才忠的只有當今皇上,皇上既然下了聖旨要奴才抄了這寧國府,自然奴才是要秉公辦理的。」
探春怒道:「本宮命令你不得胡來。」
賈珠冷冷看著探春:「太妃娘娘,我想你搞錯了,本候抄家是奉了皇上的命,您還沒有權利干涉本侯做事情,大清律例很明確,後宮不得干政,請太妃娘娘自行離開。」
「大膽。」探春怒道:「本宮今兒奉旨省親,想不到你竟然在本宮這般的好日子中跟本宮過不去,看本宮如何收拾你,來人,將安國侯給本宮拿下。」
「誰敢。」賈珠冷漠的看著探春:「太妃娘娘,你還沒有權利拿本侯,本侯得的是聖命,身上有皇命,你有什麼權利拿本侯,太妃娘娘,雖然本侯尊你一聲太妃,不過也只是對你客氣了,你最好回你的榮國府,繼續你的省親,不然可別怪本侯不給你面子。」
「你放肆。」探春大怒:「安國侯,今兒本宮管定了這寧國公的事情。」
賈珠卻道:「太妃娘娘當真要管。」
探春直直看著賈珠:「這事情本宮管定了。」
賈珠點了點頭:「來人,請太妃娘娘回去。」隨了賈珠的話,只見進來三五個御林軍:「太妃娘娘請。」
「賈珠你大膽。」探春只有這般喊著。
這時候只看見有人跑了進來:「老太太,老爺。」那人是來找賈母和賈赦賈政的。
賈政皺眉道:「慌慌張張忙什麼,有什麼事情好緊張的。」
那人喊道:「老爺,不好了。」
「胡扯,老爺好著呢。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賈赦怒喝道。
那人道:「不是,老爺,老太太,是史家,王家和薛家出事了。」
賈母一愣,賈赦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那人道:「奴才才聽外面的人說,這史家,王家,薛家都完了,都被抄家了。」
「什麼?」賈母只晃動了一下身子,然後急急上前:「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這史家,王家,和薛家真的被抄家了嗎?」
那人只點頭:「奴才原本不信,可是出去一看,真的嚇煞人了,好多官兵,將整個京城圍的嚴嚴的,只怕如今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了。」
「什麼蒼蠅不蒼蠅的,你親眼看見史家,王家和薛家被抄了?」賈赦只問道。
那人道:「誰敢過去,那邊黑壓壓都是人群呢,不過大家稀稀落落說了,是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