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假雪雁(二更
黛玉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心裡還是擔心雪雁,畢竟雪雁和綠鳶紅鶴橙鶯不同,雪雁自小就一直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但是如今雪雁失蹤,她如何能不擔心,其實她在看見假雪雁出現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案子絕對不簡單,所以才下了七日結案的話,不是為了誇口,而是為了冒險,只要自己控制好七日,那麼真正的雪雁七日後自然也就能安全回到自己身邊來了。
胤禛自然明白黛玉的心,但是他更明白,這事情自己不能插手,不是自己不想幫助黛玉,而是黛玉有黛玉的自尊,她不會容許自己去插手她的事情,就好像很多事情,他不希望黛玉插手一樣。他如今能做的就是給黛玉默默的支持,相信黛玉自己絕對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假雪雁是在血滴子三十七號報告了消息后一刻鐘后才回到太子府的,黛玉並沒有說什麼,似乎將她當成的雪雁。照樣吩咐她侍候自己,一切是那麼的自然。
又過了一日,這樣的七日的約定似乎過去了三日了,黛玉似乎也不急,只自己在太子府中看看書或者拜拜棋譜。
「太子妃,兵部侍郎賈珠求見。」管家進來稟告道。
此時黛玉正在院子中看書,似乎很愜意的樣子,聽到賈珠求見,微微挑了下眉:「他應該是求見太子才對,不過太子上朝還沒回呢,讓他一會再來好了。」
管家道:「回太子妃的話,賈侍郎說的很清楚,說是求見太子妃。」
黛玉歪頭沉默了一會,然後點頭道:「那你帶他去客廳奉茶吧,我一會過去。」
管家答應一聲就去了,黛玉似乎無奈的嘆了口氣,雪雁過來笑道:「主子怎麼還不去?」
黛玉看了一眼雪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素來不待見的人,我是喜歡拖時間的。」然後眨眨眼睛:「雪雁,你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呢。」卻又只將手中的書合起,也不看雪雁,讓雪雁都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雪雁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然後才道:「主子說什麼呢,哪裡不一樣了,我素來就是這樣。」
黛玉輕笑一聲:「雪雁啊,你確定你跟過去一樣嗎。」這話似乎是詢問又似乎又了什麼,讓雪雁的臉色變的蒼白了很多,好一會雪雁才道:「主子多想了。」
黛玉點了點頭:「也許我多想了。」然後從椅子上起來,轉身:「走吧,回房換衣服。」
雪雁答應一聲跟上,才進門,黛玉就道:「雪雁,今兒也就在家中,也不穿那些旗袍了,你只給我拿一身素淡寫的漢服吧,我穿了自在。」
雪雁答應了,然後去拿衣服,黛玉卻微微搖頭,然後又逗弄了一會鸚鵡,才換了一身淡黃色橘邊一群,頭髮也只挽了一個清雅的蘭花髻,上面插了一朵淡黃色的蝴蝶蘭簪子,只這般就扶了雪雁的手走了出去。
才走了一會,黛玉突然道:「雪雁,我的手絹忘記了,你去幫我拿一下。」
雪雁答應一聲就去了,黛玉對暗處的血滴子打了個招呼,只讓人跟了這雪雁去,如今魚餌已經扔出了,就看這魚要不要上鉤了。
黛玉只輕鬆的站了一會,綠鳶來了,笑道:「就知道姑娘又耽擱了,好壞這時間都過去了,你還讓人賈侍郎等你,也不想想是誰的主意呢。」
黛玉笑了笑:「這魚兒可上鉤了。」
綠鳶笑道:「你只去客廳就是了,魚兒上鉤了,還怕你抓不住大魚?」
黛玉含笑點頭,只扶了綠鳶的手走,然後道:「說真的,如今這人似乎越發的嬌貴的,只走路還要扶了人的手,不然我似乎都走不得了。」
綠鳶笑了起來:「得了,我這回好心給姑娘做拐杖呢,倒是惹來這一通話了。」
黛玉聞言也笑了起來:「我這不是感慨一下,偏你還抱怨呢,真正如今你們都大了說不得你們了。」說到這話,黛玉停下了腳步,然後看著綠鳶,只上下打量了,讓綠鳶有點哭笑不得:「姑娘,主子,你在打量什麼。」
黛玉抿嘴笑道:「看來綠鳶都大了,是該找個婆家了呢,不管綠鳶,紅鶴橙鶯也都不小了。」
「姑娘少打這主意了,我們是不離開姑娘的。」綠鳶只道:「我們早已經商量好了,姑娘在哪裡,我們就在哪裡。」
「那哪成呢,這世間男子還不氣死我了,只當我是苛刻的主子了,耽誤你們這幾個大美人的青春,真正是要不得了。」說完黛玉自己徑自笑了起來。
綠鳶聽了只跺腳:「姑娘,你再說好了,真正沒見過你這般沒正經的主子了。」
黛玉笑道:「我這是為你們終身大事忙活呢,倒是成了沒正經了的,唉,真正是冤枉死人了。」說完再度笑了起來。不過心中倒也是想這綠鳶幾個的確也是不小了,她也是應該為她們想想,該給她們找個歸宿了。
綠鳶知道這嘴皮子上的功夫,自己如何也是不能跟黛玉比的,因此索性再不多說,只瞪了一眼黛玉也就罷了。
如此主僕兩人只鬥嘴,倒也是到了客廳了,進入客廳,意外的發現除了賈珠,還有胤禛在呢,黛玉笑了起來:「四哥回來的還真及時,只來看我釣魚啊。」
胤禛柔和的看著黛玉,然後自己過來只拉了黛玉坐下道:「我一聽這賈侍郎來了太子府就知道你的釣魚行動開始了,只沒想到你竟然讓賈侍郎配合你。」
原來黛玉讓人傳話給賈珠,要他配合自己演著一出求見的戲,當然主要這黛玉還是為了抓著假雪雁的把柄,也不過一盞茶功夫,只見血滴子押了雪雁走了進來,這個雪雁自然是假的。
假雪雁此刻有點狼狽,看見黛玉忙道:「主子,這人是姦細。」
黛玉笑了笑道:「本宮都不知道本宮親自培養的血滴子竟然是姦細,雪雁,不,應該是假雪雁,你也太不了解本宮了,而且若是真的雪雁,自然知道這血滴子是真是假,哪裡還要你告狀了。你啊這就是惡人先告狀。」
「主子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假雪雁似乎比表情似乎有點僵硬,但是似乎還想說什麼。
黛玉微微搖頭,然後嘆了口氣:「假雪雁姑娘,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綻是在哪裡嗎?」
假雪雁看著黛玉,眼中是迷惑,黛玉笑了起來:「雪雁,你說說你一直叫我什麼。」
「自然是姑娘了。」只見紅鶴扶了一人出來,正是雪雁,只是樣子有點憔悴,看來這幾天受苦了。
假雪雁看著雪雁一愣,然後好一會似乎才回神,然後看著黛玉:「我哪裡錯了?」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了,不過心中還是有些許一問。
黛玉搖頭:「你還沒聽清楚嗎,是稱呼。」
雪雁喘著氣:「我自來跟了姑娘,是打小就在一起的,因此雖然姑娘做了郡主,做了女皇,做了太子妃,但是不是一般正式場合,我都喊姑娘,而主子這個稱呼,只有在對外有事情的時候才喊,從來主子不是不離口的,你一口一個主子,自然是出錯了。」
假雪雁嘆了口氣:「想不到竟然一個小小的疏忽就出錯了。」
黛玉微微搖頭:「其實你有好多的錯誤,你的平日的舉止,你雖然儘力在模仿雪雁,但是你還不知道一個秘密。那就是雪雁左右手都能使用自然,也可以算是個左撇子,因此我讓她做事情也多一點,但是你不是,你只會右手,這又是你一個破綻出來了。」
假雪雁嘆了口氣:「當初要我喬裝雪雁,原本就是倉促決定的,畢竟我對雪雁也不了解,不過看你們沒有懷疑,我以為我成功了,但是想不到你們竟然還是識破了,我能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假的嗎?」
黛玉輕聲一笑:「從你帶了賈董氏來說沒找到枕頭開始。」
「不可能。」假雪雁臉色一變:「若那時候你就看出我是假的,為何不直接揭穿我?」
黛玉微微搖頭:「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我先想看看你們到底要蹦躂什麼東西,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二來,我要確定我的雪雁是安全的,若是當初馬上就揭穿了你,那麼我擔心雪雁就會有危險,所以我只好暫時以不變應萬變了。」
假雪雁嘆了口氣:「原來如此,我就覺得我為何能這般順利的混到你身邊,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
黛玉淡淡一笑:「好了,下面我們說點正經的事情,你為何要冒充雪雁混到本宮身邊來。」
假雪雁淡淡道:「雖然你識破了我,但是這些我都不會說的。」
黛玉笑了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一些,那我就猜猜,你看我猜的是不是准,當日我要那個枕頭,結果沒有,那麼這個枕頭就讓人產生了揣測,而且不止一種,第一這個枕頭的確是包含了什麼秘密,但是若真是有那樣獨特的秘密,怎麼會有人那麼大咧咧拿走枕頭,而且依照賈董氏那樣謹慎的人,絕對不會搞的人盡皆知,她拿了枕頭,這是為何,我猜測,這是要所有人以為秘密在那個枕頭上,那麼既然是以為,那麼也就是說事實絕對不是這樣,那麼真正的事實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我猜,這個事實就是其實枕頭就是枕頭並沒有什麼兩樣,而為何董荷寄那麼喜歡這個枕頭,因為這個枕頭中有一種草藥,叫做決明子,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療效,只是長期使用,可以讓人神智清晰,每日醒來,頭腦清醒,不會讓自己犯困,據說這董荷寄長年有一種偏頭疼,後來就是睡了這個枕頭,癥狀才好一點,因此她才那麼看重那個枕頭,但是為何如今有人也會這麼看重這個枕頭呢。」
黛玉笑看假雪雁:「這大概就是你們的迷惑之計吧,你們想把原本簡單的事情搞成複雜化。」
假雪雁好奇的看著黛玉:「我們這樣做又能有什麼目的?」
黛玉笑了起來:「有什麼目的,我想你們心裡更應該清楚,因為你們不想讓人調查董荷寄以前的事情,因為董荷寄以前並不是正經的姑娘,而且算起來董荷寄並不是董家嫡出的姑娘,她的生母原是一個八大胡同的一個艷妓,可能骨子中就沒法做個正經女子,這董荷寄對於男人素來是來者不拒,而且十一歲就在其一個遠方表哥引誘下,破身了,事後愈發不可收拾,曾經跟董府兩三個長工都有過瓜葛,而且墮胎五次,最後一次大出血,導致終身不孕。」
「胡說,若是那樣,她怎麼就生下了賈府的薔哥了。」假雪雁怒道。
黛玉笑了起來:「那是她生的嗎,人家苦主都來我這裡告狀了,說你們趁人家生下孩子,強自奪走了孩子,雖然看不清當時你們真面貌,但是知道那孩子的手背上有一個黑色胎記,至於這薔哥是不是那位苦主的兒子,抱過來一看不就知道了。」
假雪雁直接道:「不行,薔哥兒還幼小,你們這樣會嚇壞他的。」
「是嗎,賈侍郎,這事情就麻煩你了。」黛玉看著假雪雁,只笑對賈珠。
賈珠拍了拍手,只見一人抱了孩子進來,那人正是襲人,她抱的孩子似乎好奇的左右看看,待他們給胤禛黛玉和賈珠行禮后,黛玉才問:「襲人,本宮問你,這薔哥手上可有胎記。」
「回太子妃的話,有,手上有一個黑色胎記。」說這哄了賈薔伸出了手,果然賈薔的手上有一個黑色的胎記。
假雪雁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道:「看來還是瞞不過你們。」
黛玉打量了假雪雁好一會,然後突然道:「有些事情還是在大堂上說明白吧,來人將這位假雪雁送去刑部,我相信你八貝勒知道該如何做。」
自然很快有人出來,只押了假雪雁下去了,一旁紅鶴好奇道:「姑娘怎麼就不問下去了呢?」
黛玉微微搖頭:「你們不覺得這個答案來的太順利了嗎?」
「這樣不好嗎?」一旁雪雁詫異的問道。
黛玉微微一笑:「不是不好,而是很不好,你們不覺得這個答案就是他們要給我們的嗎,也就是說他們分明就是要有人來揭穿這賈薔的來歷,為什麼?這裡面又有什麼目的。」
黛玉微微皺眉,心中卻想著別的事情,這賈薔的身世自己知道,而且知道的人真的是有限幾個,如今連胤禛也不知道,可是為何他們卻要揭穿賈薔的身世,難道就是為了打擊沐家人,可是也不對,若是知道有這沐家人,就應該知道這個沐家人就是皇帝的親信,即便他們以前是前明之人又如何,如今真心做了大清人這就夠了,那麼他們要對付的就不是沐家人,既然不是沐家人,那麼他們要對付的人就只有榮國府了。
黛玉一愣,針對榮國府,榮國府這些年放高利貸,又逼死了不少人,因此說起來仇家也不少,但是那些仇家的根本是沒靠山的,若是有靠山,榮國府也不會走到現在,那麼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榮國府,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一個接一個問題縈繞在了黛玉心頭,黛玉不覺皺起了雙眉。
胤禛看黛玉沉吟就知道必然有什麼想不通,因此倒也不去打擾黛玉,只問賈珠:「最近兵部可有什麼困難?」
賈珠忙道:「前段時間十四阿哥要求兵部撥軍餉給他。」
胤禛微微皺眉:「他都不正式帶兵,要軍餉做什麼?」
賈珠只道:「奴才也是這樣回了十四阿哥,說是沒有皇上的手諭,兵部不會給十四阿哥批有關軍餉的事情的。」
胤禛點了點頭:「十四有什麼反應嗎?」
賈珠微微搖頭:「不曾有,後來也不曾提起了,只是奇怪的是,十四阿哥好像在到處籌錢。」
胤禛聽了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去查查這事情,他到底籌錢做什麼?」
賈珠拱手躬身:「是,奴才這就去。」然後看了一眼還在沉思的黛玉,也就告辭離開了。
待賈珠離開,胤禛打發了其他人,才坐到黛玉身邊:「你在想什麼,什麼事情讓你這般犯難的樣子?」
黛玉看著胤禛,也不隱瞞,將自己的疑惑一一告訴了胤禛,胤禛聽了沉吟片刻:「你說那賈薔其實是前明後人?」
黛玉點了點頭:「可以這樣說,雖然賈薔本身自己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沐家人也答應不會將這身世說出去的,但是如今我好奇,那些對付榮國府的人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單純的打擊榮國府,還是說別有目的。」
胤禛看著黛玉道:「前段時間皇阿瑪還在宮中的時候曾說起了這關於前明的事情,皇阿瑪說,雖然前明的統治不好,不過也是因為前明的腐敗才能締造我們大清,因此若是前明還有後人,只要他們沒有反對意識,皇阿瑪意思就是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能以一個普通王族的身份生存下來。」
黛玉一愣,只看著胤禛:「這事情還有什麼人知道?」
胤禛沉默了片刻:「應該說只要我跟皇阿瑪知道,因為當時說這事情的時候,沒有別人啊。」
黛玉微微搖頭:「若是如此的話,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呢?」黛玉想到這裡無奈道:「我現在都不知道是誰了,四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胤禛看著黛玉,好一會才道:「既然想不透,暫時就不要想了,也沒人逼你非要想這事情,不是嗎?」
黛玉搖頭:「這事情一定要理出個頭來,不然這個案子就沒法子結了。」
胤禛笑了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結的,你直接將這個案子分成兩個案子好了,一個就是賈寶玉殺妻案,一個就是明後裔案子,如今你要做的是先處理賈寶玉殺妻案,也許你將這案子結束了,另外一個案子的答案也就隨之浮出水面了呢。」
黛玉聽了眼睛一亮:「四哥,還好你提醒我,不然我可就迷糊了,我原就是調查賈寶玉殺妻案的,那個賈薔身世管我什麼事情,如今我只單純的當做這董荷寄不能生育,強自搶了別人家的孩子,然後來冒充自己的孩子不就成了。」
胤禛看黛玉想通了也就放心了,然後笑道:「如此你想通了就好。」
黛玉點了點頭,然後鬆了口氣:「這個賈寶玉殺妻案,如今倒是容易解決了呢。」
胤禛微微一笑道:「容易解決就好,你後面的事情還多了呢,那各王公貴胄的姑娘都還要你挑選一下呢。」
黛玉嘟嘴:「真是麻煩,我發現我做這個太子妃比我做茜香國女皇還麻煩。」
胤禛聽了笑了起來:「也而別抱屈了,快將事情解決了才是正經。」
黛玉點點頭,只無奈道:「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解決這賈寶玉殺妻案子吧。」
如此這般又過了數日,然後這審判賈寶玉殺妻案子的日子到了,正如黛玉所說的,那一日黛玉並非主審,她不過是陪審,因為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如今她也就是聽胤禩審案。
胤禩讓人將一干人都帶了上來,第一次黛玉看見了董家的當家人,董老爺,也就是董荷寄的父親,當然賈政董夫人王姨娘也都來了,然後就是一乾子的怡紅院的丫頭。
胤禩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道:「好了,此次審理賈寶玉殺妻一案就此開始了。」
胤禩話一摞,董老爺就道:「貝勒爺,我女兒是冤枉死的,你一定要殺了兇手給我女兒報仇啊。」
胤禩一拍驚堂木,然後直接道:「本貝勒主管刑部,可也不能隨便冤枉了你,今兒既然審判此案就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再這般無理取鬧,先打二十棍子作為警戒。」
董老爺忙跪下道:「草民知錯了。」
胤禩看了一眼一旁戴著面紗冷眼旁觀的黛玉,然後道:「太子妃,既然如此這案子就開始審理了。」
黛玉點了點頭:「八貝勒只管請便就是。」說完也只看了眾人一眼,並不多插嘴。
而胤禩在黛玉答應后,回過頭來只看一旁跪著的寶玉:「賈寶玉如今董家人告你殺害了你的妻子,你可認罪。」
寶玉只淡淡道:「回貝勒爺的話,罪臣不認罪。」
「既不認罪為何自稱罪臣?」胤禩再度問道。
寶玉卻笑了起來:「既然來了這大堂,我又是被告,如今還父母兄弟為我擔憂,雖然在公上我是不認罪,但是私下我還是有罪,讓親人擔憂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