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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榮府查案(二更

  寶玉的話讓黛玉一直想不明白,又加上,這案子既然是自己應承下來的,就一定要破了它,所以次日一早,黛玉就乘了馬車到了榮國府。


  賈母等聞訊匆匆在丫頭的攙扶下出來迎接。


  見過禮后,黛玉也不隱瞞自己的來意,只道:「本宮今日來,全為的是貴府賈寶玉殺妻之案子,因此其他客套的話也就不說了,本宮想先去寶二奶奶的房間看看,然後再去貴府寶二爺的房中看看,再來就是先問一些問題,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賈母忙道:「自然是方便的,太子妃只管請便,只是太子妃,我那寶玉他是冤枉的,他手無縛雞之力哪裡會去殺人了,太子妃明鑒啊,何況他如今又住在碧紗櫥,跟那怡紅院也是有點距離的,還請太子妃還他一個公道。」


  黛玉微微一笑:「老太太不用心急,本宮來也就是想弄清楚真相,畢竟不管如何,案子也是要弄清楚的。」


  賈母忙點頭稱是,黛玉也不多做停留,只吩咐讓人帶路去先去怡紅院。賈母讓鳳姐陪同前往。


  怡紅院,果然院如其名,裡面進去倒是一片的奼紫嫣紅,院子中倒是不少的花卉,只是如此這般的光景,如今去讓人有一種無奈的感覺,因為主人家出事了,而院子中自然沒有了什麼生機。


  「襲人襲人。」一旁陪了黛玉過來的鳳姐只進門就喊。


  襲人答應一聲出來:「璉二奶奶,可有什麼吩咐?」


  鳳姐笑道:「太子妃要查看你們二奶奶的卧室,快帶路。」


  襲人自是看見了黛玉,因此忙行禮,黛玉只道:「好了,你先帶本宮去看看吧。」


  襲人答應一聲,然後在前面走,只帶了黛玉走進了董荷寄生前的卧室。


  黛玉進門只問道一股濃重的檀香味,黛玉微微皺眉,讓人開了窗戶,然後吩咐綠鳶雪雁:「你們帶人,小心的查看一番,可別疏忽了才是。」


  綠鳶雪雁等自然答應一聲,然後小心的查看了起來,黛玉也沒有閑著,而是到床邊查看了一下,看了一下枕頭,黛玉只回頭問道:「這裡的東西可有人動過了?」


  襲人搖頭:「當初二奶奶沒了,奴婢原是要動的,只珠大爺過來,要奴婢只關了這房間,卻吩咐了不要動裡面的東西,只等這事情有了個結果,然後再拿了奶奶生前用過的東西都燒了,也給了奶奶去就是了的。因此奴婢除了進來偶爾燒了檀香去去這房中的異味,倒也不曾動這裡的東西。」


  黛玉點頭:「那為何這枕頭換過了?」


  襲人一愣,只過來看了看,果見枕頭竟然是新的,好似沒人睡過的,於是只喊道:「麝月麝月你快進來,二奶奶房中的枕頭怎麼換過了?」


  麝月進來,然後看了看枕頭才道:「這枕頭是我放上去的,原本的枕頭前幾日二太太來拿去了,說是做個念頭,我不好阻止,這這床上不少了枕頭了嗎,我就又放了一個新的上去。」


  董夫人拿走了那個枕頭,黛玉沉吟了一下,又想起寶玉說的話,她心中一動,只問道:「你們二太太還來拿了什麼東西了嗎?」


  麝月沉吟了一下,然後道:「別的倒沒有拿什麼,只是二太太一直問奴婢,可看見奶奶身前戴的一個夜光玉鐲。


  黛玉微微皺眉:「那個玉鐲如今也是二太太拿去了嗎?」


  麝月微微搖頭:「沒有,奴婢從來沒見過奶奶手上有一隻夜光玉鐲,何況奶奶從來也不帶玉鐲,只帶金鐲子的。」


  「哦。」黛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說你們太太除了這個枕頭沒拿走別的了。」


  麝月點了點頭:「是的。」


  黛玉再度點頭:「只是那枕頭是你們奶奶從娘家帶來的嗎?」


  麝月回答:「是的,原本我們用的是湘繡鴛鴦花枕頭,可是奶奶說,不喜歡這種枕頭,偏喜歡自己娘家的,只從嫁妝拿了出來,是一個方竹枕頭,奴婢們看過了,那做工呢也的確是細緻的很,只似乎舊了點,不過主子的事情,我們做奴婢的也不好多問。」


  麝月的話讓黛玉沉吟,就算是一個考究的枕頭,也沒道理讓董夫人拿走,就算要拿,也不在這時候,何況這還是死人用過的,因此自然讓黛玉微微皺眉,看來這當中果然有點玄機。


  「主子。」這時候綠鳶叫了起來。


  黛玉過去:「什麼事情?」


  綠鳶古怪一笑,從一個盒子中拿出了一盒子的粉末:「主子請看。」


  黛玉微微皺眉,然後看了卻道:「這是什麼東西?」


  綠鳶笑道:「主子,這是讓人興奮的一種藥劑。」


  黛玉一愣,過去,只輕輕用指甲挑了挑,然後輕輕聞了一下,裡面竟然有罌粟花粉的氣味,但又全然不是,用未來一句話說,這分明就是搖頭丸磨成了粉,看到這裡,黛玉嘴角泛起了興味,看來這個董荷寄的身上有這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黛玉笑了笑:「你先藏好了,一會拿回去讓太醫們在詳細檢查一下,若服下了這粉末會如何?」


  綠鳶答應一聲,黛玉只讓人繼續查,自己則帶了紅鶴橙鶯先去看看寶玉的房間。


  碧紗櫥,黛玉並不陌生,走進碧紗櫥,但見裡面青幔迷濛,還是那份的柔和,只是如今似乎多了一份的沉重,黛玉打量了一下四周,寶玉的書桌上少了一些胭脂水粉,倒是多了些許的經卷,她過去,隨手拿起一番,還真的是金剛經清心咒之類的佛經,上面似乎還有註釋,看樣子看的人很是用心。


  黛玉自然對於寶玉出家也是有所耳聞,看來這寶玉的結果似乎是他自己早已經註定的。


  寶玉這裡很清爽,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看的東西:「主子。」一旁原本在看畫卷的紅鶴突然喊道。


  黛玉過去,紅鶴給她捲軸,黛玉看畫軸上的人,一愣,那分明是數年前的自己,黛玉不覺苦笑,這個寶玉看來還真是執著了,自己根本就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的早熟,不然自己當時那般年小,如何他就念念不忘了,黛玉無奈搖頭:「這事情別跟四哥說。」


  胤禛可是醋罈子,若是聽說了,只怕還不定又會如何呢。


  紅鶴抿嘴一笑只點頭:「那這些畫卷。」


  黛玉淡淡道:「都帶回去吧,留在這裡也是不該的。」


  紅鶴點頭,只招呼一旁侍衛將這些畫軸帶走。


  看看差不多了,黛玉走了出來,然後到了正廳,賈母賈政等人都正焦急等著,一看黛玉忙都圍了上來:「太子妃,如何?」


  黛玉淡淡一笑,只道:「有些事情本宮還需要問過人才知道,如今本宮第一個想問的是二太太。」


  賈政不明白黛玉為何要問董夫人,不過卻還是讓人將董夫人帶了進來,董夫人一見黛玉就淚流滿面:「太子妃,我那侄女可是死的冤枉,你可要給她做主。」


  一旁賈政微微皺眉:「沒見太子妃在這裡嗎,你這般啰嗦做什麼?再說你說你侄女冤枉,怎麼就不說寶玉也冤枉」雖然賈政平日不待見寶玉,不過自從寶玉得了功名,倒也是對他好了很多,也難怪此刻會說這樣的話。


  黛玉微微一笑道:「好了,不說這些,本宮只問你,你那侄女跟什麼人認識嗎?」


  董夫人忙道:「我這侄女素來就是個安守本分之人,平日里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打嫁過門后更是循規蹈矩,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哪裡還會認識什麼人。」


  黛玉聽了卻若有所思一笑:「那麼依照二太太的想法,這個兇手又會是誰呢?」


  董夫人道:「自然是寶玉了。」


  「你胡說。」一旁賈母怒道「寶玉如今日日在碧紗櫥只看書,從來不出門,哪裡就去殺你侄女了,你捫心問問了,再說你好歹還算寶玉的嫡母呢。」


  「我是幫理不幫親。」董夫人直接道。


  黛玉見狀只道:「好了,別鬧了,如今本宮正問話,你們都別說其他的。」說完黛玉看了一眼董夫人:「二太太,本宮聽說你在怡紅院拿了一個枕頭是嗎,這是什麼寶物,竟然讓你只拿了死人的東西也不怕不祥。」


  董夫人一愣,然後只道:「是拿了,奴才是想沒了侄女,也留個東西念道念道。」


  黛玉只輕輕哦了一聲,然後道:「二太太,你可知道,這死人之物在案子還沒有結束前是不能動的,而你擅自拿了,你說本宮該何處置你呢。」


  「奴才是不知道,請太子妃明鑒。」董夫人忙跪下認罪。


  黛玉輕輕一笑道:「好了,這事情本宮倒也不怪你,這麼著吧,你先將那個枕頭拿來,本宮要看看。」


  董夫人一愣,然後道:「這個。」


  黛玉一臉不悅的看著董夫人:「什麼這個那個,難道本宮看一個枕頭你還要阻止嗎,還是說你心中有鬼?」


  董夫人忙搖頭:「不是不是,太子妃千萬息怒,只是前兩日家兄思念侄女,所以奴才就見這枕頭拿了給他了。」


  「大膽。」黛玉粉臉一沉:「你好大的膽子,第一,案子還沒結就擅自動了那現場的物件,其二還將這物件擅自送人,萬一這是一個有力證據就這樣讓你流失了怎麼辦?」


  董夫人只磕頭道:「奴才知錯了,還請太子妃恕罪。」


  黛玉淡淡道:「本宮也不罰你,如今本宮只要你帶了本宮派去的人,去見那枕頭拿了回來,你可去的。」


  董夫人忙道:「奴才去得。」


  黛玉點頭:「雪雁,陪二太太去一趟,順便帶了麝月一起去,本宮可不希望到時候帶回來的不是原本的枕頭。」


  雪雁答應一身,只帶了三五個侍衛然後帶了麝月和董夫人也就一起去了。


  待雪雁走後,黛玉又看了看其他人,然後道:「你們可有什麼人在事發當日聽見了異樣的聲音,或者是當時的寶二奶奶有異樣的情況。」


  賈母賈政眾人都搖頭,只賈珠沉默不語,黛玉看著賈珠,只道:「賈侍郎好似有什麼發現?」


  賈珠看著黛玉道:「奴才倒是有些發現,不過這又關係到一個人的聲譽,因此想跟太子妃單獨說說。」


  黛玉沉吟了一下,然後突然道:「本宮自從離開了瀟湘館,也是不曾回的,如今既然來了,就去看看那裡,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改變,賈侍郎陪同吧,其他人暫時就留在這榮國府吧。


  賈珠看了一眼黛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然後只躬身道:「奴才遵命。」於是這黛玉和賈珠一前一後就走了出去。


  榮國府和瀟湘館雖然是相鄰的,為了黛玉,也是早有人打開了兩府相通的側門,帶式還是有一段路程的,黛玉邊走邊道:「好了,這會想來是沒什麼人,你就說吧。」


  賈珠只看著黛玉,突然一把拉住了黛玉的手:「玉兒,我想你。」


  黛玉一手掙脫,然後俏臉沉了下來:「你算是什麼意思,跟本宮說這話,若是說這話,那就算了,本宮不想說,只回了吧。」說著就要轉身。


  賈珠一把抓住黛玉的胳膊,黛玉回頭,雙目轉冷:「放手。」語中清冷不缺威嚴,讓賈珠不自覺放開了手。


  黛玉轉身要走,賈珠只上前攔住了黛玉的去路:「玉兒,你就不能平心靜氣聽我幾句話嗎?」語中似乎有懇求。


  黛玉卻冷笑道:「賈侍郎,你逾越了,玉兒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喊的。」


  「為什麼我不能喊,他有什麼可以跟我比的,我如今的地位都是一點點自己爬上來的,他呢,無非是天生貴胄,所以才得了便宜,總有一日,我必然是超過了他的。」賈珠的語中有著無限的狂妄之氣。


  黛玉冷冷看著賈珠,然後道:「賈侍郎,我想是你搞錯了吧,我和四哥之間的一切豈是你能明白的,我勸你還是先歇了你自己的心思才好。」


  賈珠聽了黛玉的冷言冷語,嘆了口氣:「我也不爭著事情,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跟你說,我不會放手的,總有一日你會知道,他能得到的一切,我同樣能得到。」


  黛玉只看著賈珠:「這就是你要單獨跟本宮說的嗎?」


  賈珠微微搖頭,然後道:「我既然說我知道一些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這董荷寄並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她曾經跟人私通,而且數次都被我發現。」


  黛玉心中不覺暗嘲,這賈珠還真狠,這樣的事情發現了卻不言語,只藏了起來,她看著賈珠:「為何這事情不去告訴了老太太他們?」


  賈珠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繼續邊走邊說吧。」


  黛玉倒也不怕賈珠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因此自然也不拒絕,只慢慢走,賈珠邊走邊道:「說了又如何不說又如何,其實那個董荷寄發生這樣的時候,這寶玉自己本身也是脫不得的關係。」


  黛玉不語只聽過來這賈珠說下去,賈珠看了一眼黛玉然後道:「其實若是寶玉對那董荷寄好一點,忘記了心中的人,那麼董荷寄說不定會安分守己。」


  好一個說不定,黛玉不得不佩服著傢伙組的用詞的高明,他等於在告訴黛玉,這董荷寄原本並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因此黛玉看著賈珠:「你還是直接說吧,我不喜歡聽話聽半句。」


  賈珠點了點頭,然後正色的看著黛玉:「賈薔不是寶玉的骨肉。」


  黛玉看著賈珠,果然這賈珠什麼都知道,看來整個榮國府也許最清醒的就是這個賈珠,黛玉點了點頭:「這個本宮知道。」


  賈珠點點頭:「太子妃如何知道了?」


  「寶玉說的。」黛玉輕笑一聲,他們兄弟果然是兄弟,都是明白人,可都是將這事情不約而同隱瞞了下來,不管兩人的目的是什麼,有一點可以肯定,兩人都是故意這樣做的。


  賈珠聽了只微微一愣,然後笑了笑:「看來我倒是小覷了寶玉了。」


  黛玉則淡然道:「你自己的弟弟難道還不了解嗎?」


  賈珠微微一笑:「有時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好似那董荷寄,若非了解她的人,如何知道,看似端莊,其實骨子中卻是個淫蕩之婦呢。」


  黛玉聽了一笑:「就算是如此又如何?這是本案的關鍵嗎?」


  賈珠則道:「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做那樣骯髒的事情,我曾不巧看見了兩次,同一個男人,同一個地方。」


  黛玉看著賈珠:「看見了為何不阻攔?」


  賈珠哈哈笑了起來:「為什麼要阻攔,這個府中,早已經從骨子中爛掉了,我只不過讓它爛的更快一點,董荷寄也不過是爛的一個蛀蟲而已,我為何要阻攔,相反,我後來還讓人不要去那個地方,索性成全了那個董荷寄偷情了。」說完正色的看著黛玉:「知道嗎,我反而佩服這個董荷寄,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偷情,這是她對自己愛的表型,我反而欣賞的很。」


  黛玉冷冷看著賈珠,也許她還真不明白這賈珠腦袋中想的是什麼吧,因此也無法明白他為何會這樣說,只道:「你們男人不是一直要自己的女人從一而終嗎,怎麼你倒反而反其道而行,你就不怕大嫂子也這般對你。」


  賈珠淡然一笑:「她沒那個膽,她若是有那個膽,這會也不會是我賈珠的妻子了。」


  不明白賈珠為何說這樣的話,黛玉也不想明白,不過黛玉道:「你就只想說這些,沒有別的話了嗎?」


  賈珠微微一笑:「有,你想想,那董荷寄跟別的男人有瓜葛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而且據我所知,她在未出嫁的時候就早跟人勾搭了,當然我不知道後來在府中跟她糾纏的男子是不是她未出嫁前的男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而賈薔不過是她暗中讓人買來的一個襁褓嬰兒而已。」


  賈珠的話讓黛玉倒吸一口氣,雖然這事情黛玉其實也早已經知道,但是黛玉是作為局外人,因此看賈府人如何折騰,但是賈珠,他可是真正榮國府的後嗣,他竟然也不管那些,只發現了這樣骯髒不堪的事情不但不阻止,反而似乎在樂觀其成,這賈珠到底有何用意。


  黛玉迷惑的看著賈珠:「你到底在想什麼?」


  賈珠笑道:「我想什麼,我不過是想建立一個新的榮國府盛世,說不定,將來我的榮耀更能勝過我們的祖先,既然如此,為何不先將這些敗落的根基全部讓它加速腐爛,然後剷除掉呢。」


  黛玉卻搖頭,不敢苟同:「即使你有心要讓榮國府置之死地而後生,也不用做的這樣絕吧,那董荷寄可到底是你的弟妹,你弟弟的結髮妻子,你如何竟然捨得你的同胞手足吃那樣的苦頭,本宮聽說,前不久你還為了你的妹妹去孫家討個說法,怎麼這會反而要害自己的兄弟呢。」


  賈珠笑了起來:「我那不叫害,我這是讓他經歷世事,這個人世間沒有他想想中那麼好,不要以為天天有老太太護了就能安享幸福了,他應該多懂一些事情。」


  黛玉冷然道:「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懂,也許他只是寧願做個冷眼旁觀者,而不願隨波逐流呢。」然後搖了搖頭:「賈侍郎,你真的很不了解人的本質,其實很多人看起來什麼都不懂,看到的反而是更多。」


  賈珠則不以為然道:「他不會懂的。」


  「他懂。」黛玉站住了腳步,肯定的看著賈珠:「昨兒我去刑部,他要求見我,他最後只跟我說了兩句話,賈薔不是他的骨肉,若要查清楚這個案子,先從二太太查起。」


  賈珠一愣:「這是他說的?」語中是不置信。


  黛玉笑了起來:「榮國府並不是只有你最聰明的,賈侍郎。」說完看了看了前面,然後道:「看來我真是嬌生怪養了,只這段路也累了,罷了,不去了,迴轉吧。」說完轉身。


  這一會賈珠沒有理會,只兩人沉默著行進,過了半晌,賈珠才道:「我能見見寶玉嗎?」


  黛玉笑了笑:「可以,探監還是可以的,何況你還是朝中大臣,因此一般監牢中不會拒絕你的要求。」


  賈珠點了點頭:「我明兒要見見寶玉。」


  黛玉只點了下頭,不再多言,其實很多事情都在變化,也許賈珠自己沒有發現,但是黛玉卻發現了,寶玉的聰慧從來沒有用在正經上,到底是刻意的還是天生的,這隻有寶玉知道,而如今黛玉肯定,賈珠見寶玉,也許對於將來賈府的發展起了至關重要的步驟,但是那又如何,黛玉看看天空,也許那樣才會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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