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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釵黛交手(一更

  黛玉歪頭看著胤禛好一會,才眨眨眼睛笑道:「想與不想都沒關係,因為尤二姐已經死了,不過說真的,四哥,同樣是兄弟,為何差別這樣大。」若是那德妃逼胤禛來害自己,黛玉不是自信,胤禛定然會反抗,而且會直接翻臉,才不怕那德妃呢。反觀那胤禵竟然屈服在德妃的淫威下,真是不明白。


  胤禛拉了黛玉的手走進屋內:「有什麼稀奇的,到底他們是真正母子,而我不過是個外人。」對於那對母子,胤禛並不感興趣。


  黛玉吸吸鼻子,一臉不苟同的看著胤禛:「四哥胡說了,四哥就算是那人親生的,四哥的性格也不會隨了那人走。」對於黛玉來說,胤禛可是天下僅有的一個。


  胤禛微微一笑,是啊,就算是親生的,胤禛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必然是不會隨了那德妃走的,看黛玉清澈的眼神,胤禛輕聲一笑:「你倒是看得透。」對於黛玉的信任,胤禛滿是幸福的感覺。


  黛玉微微搖頭:「不是看得透,而是我相信四哥,也相信自己的選擇,四哥不是那種隨便會被人擺布的人,這也就是為何皇阿瑪會決定選你的緣故,因為四哥不用失去自己的平常之心。」


  胤禛看著黛玉,黛玉的眼中是全然的信任,胤禛點了點頭:「是的,因為我知道,我若是失去了平常之心,就可能會失去你們母子,黛兒,我是個平凡人,要的就是那種平凡幸福,如果說只有到了那個位置才能讓我保護自己的愛人,那麼我就不惜一切會得到,這就是胤禵無法跟我比的,因為胤禵心中裝的是野心,而我心中裝的是愛。」而且滿滿都是對黛玉的愛。


  黛玉輕輕靠在胤禛胸前:「四哥,你發現嗎,你只在我面前才有話說,其他時候不見你如何愛說話的。」


  胤禛笑了笑:「你想我對其他人說很多話嗎?」


  黛玉一愣,然後微微搖頭:「不行,四哥是我的,哪裡能跟別人說很多話了。」酸味十足。


  胤禛笑了笑:「這不就結了。」黛玉雖然一向不愛發脾氣,但是胤禛可深深明白黛玉其實和自己一樣,都是內心極其霸道的人,因此自然也就能明白了她的用心了。


  「那邊的事情安排如何了?」胤禛只問黛玉。


  黛玉淡淡笑道:「不得不說這個德妃是個人物,該心狠手辣的時候的確不會心慈手軟,如今又跟薛寶釵勾結,所以才會有後面的事情,如今我已經讓人打探出了這薛寶釵的棲身之所,明兒我打算去找找。」反正自己也該回一點禮給他們了。


  胤禛點了點頭:「凡事小心,明兒多帶兩個血滴子去吧。」


  黛玉笑道:「不用,那薛寶釵還沒那個能耐要我出動太多的血滴子,她如今只是不甘,不甘心落於我后,但是不甘又如何,人的命運一出生就註定了,所以我不會對於她的不甘就心軟,我可沒忘記我們弘暉吃的苦。」黛玉其實真的很了解,難怪有人說真正了解一個人的不是他的親人朋友,而是他的敵人,這一點果然是有理由的。


  胤禛聽了后只道:「這事情你處理就是了,只是在處理宮中那位的時候,我還是那句話,替我問一聲,為何要害我皇額娘。」這殺母之仇說什麼也是要報的。


  黛玉點了點頭:「這個我牢記了,皇額娘的仇說什麼也是要報的。」


  胤禛點頭,再度將黛玉深深擁進懷中。


  第二日胤禛去上早朝,黛玉又睡了一會,才起來,然後洗刷換了衣衫,又用了早餐,才問綠鳶:「馬車可備好了?」


  綠鳶點了點頭:「早已經備下了。」


  黛玉又道:「弘暉弘曆和福慧可醒了?」


  綠鳶笑道:「昨兒貝子和公主都玩瘋了,也不知道半夜都在搗鼓什麼,睡覺的時候都三更天了,這會還沒醒呢。」


  黛玉笑道:「由他們去,只讓人小心守護了,傳了府中的暗衛和素女,小心保護他們就是了,我帶雪雁和紅鶴出門,你和橙鶯也留下照顧他們。」


  綠鳶點了點頭:「是。」


  黛玉吩咐完了,才起身換了一身外出金色卷邊黃底蘭花衣裙,然後戴了面紗,才上了馬車。


  黛玉在馬車上閉門養神,馬車行的很平穩。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紅鶴的聲音:「主子,到地方了。」


  黛玉輕輕掀起了車帘子,然後搭了雪雁的手下車,這裡是個小山村,黛玉她們下車的地方是居高臨下的山道上,因此對於這山村的布置一目了然都進了眼中,這裡面的人家似乎不多,統共大概也就是三五十戶人家,看來倒也是幽靜的地方,黛玉淡淡道:「走吧。」


  這山地不易行馬車,所以黛玉她們如今只有步行進去,好在黛玉素來也不是真正嬌生慣養的,因此倒也不惱,只當是來郊遊,慢慢行走。


  紅鶴和幾個便服侍衛在前面,雪雁扶了黛玉,後面又跟了幾個便服的侍衛,然後慢慢走了進去。


  雖然人數不多,不過看黛玉他們的來歷,路上也有人紛紛詫異,畢竟一個小山村突然來這麼些陌生人也是讓人驚奇的。


  到了一家門口,紅鶴停了下來,黛玉知道這是真正到地了,看門戶緊閉,牆角還放了一些紡紗線,黛玉嘴角有了絲譏嘲,難不成這寶釵還真做這些,她才不信這寶釵會放下身段做這些事情,不過不管如何,黛玉對紅鶴點了下頭,示意紅鶴上去敲門。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只見出來一個藍衫婦人,黛玉覺得有點面熟,仔細想想自己見過的人,微微一愣:「你是紫鵑?」是的眼前這個人竟然是紫鵑,當年寶釵被打入辛者庫后這個紫鵑似乎就失蹤了一般,因為是個不緊要的人,所以連黛玉都忘記了她,想不到竟然在這裡遇上了紫鵑。


  紫鵑微微一愣,然後看著帶了面紗的黛玉:「夫人是?」


  黛玉卻淡淡笑道:「上次跟紫鵑見面還是在榮國府,不對,應該是賢答應在宮中的時候,只不過我素來不理會你們的算計,紫鵑姑娘如今可認出孤了嗎?」


  「參見女皇。」紫鵑忙跪下,看來這紫鵑都知道黛玉的身份。


  黛玉點了點頭:「孤今兒可是特地來見見你的主子的人,她人呢?」


  紫鵑似乎一窒:「寶姑娘在屋內用早餐。」


  「紫鵑,是誰啊,你開門怎麼就不進來了。」寶釵出來,看見黛玉,臉上一驚:「雍親王福晉?」


  黛玉也不理會,只直接走進了屋內,看屋內的擺設倒是簡單,炕上一個紡車,想來是紡絲過日子,黛玉原本就覺得那寶釵是不會做這些事的人,如今更加證明了,想來這些事情是紫鵑在做。


  「娘,我肚子餓了。」只見一個小男孩跑了進來,黛玉看了看,詫異眉間竟然有熟悉的感覺,又見孩子叫紫鵑娘,又見孩子不過七八歲的樣子,心思一轉:「這是胤礽的孩子?」


  紫鵑忙跪下:「女皇,孩子無辜的,我沒告訴他一切呢。」她擔心黛玉害了孩子。


  黛玉示意雪雁扶起紫鵑,然後道:「紫鵑,今兒孤來不管這事情,不過孤也是要問問,這孩子幾歲了?」


  紫鵑低頭:「七歲不到。」


  黛玉點了點頭,算算日子,看來真的是胤礽的骨血,黛玉道:「紫鵑,你放心,今兒我不會管這個孩子的事情,我來,只是見見這位賢答應。」


  紫鵑看了一眼寶釵,然後點了點頭,黛玉吩咐雪雁:「雪雁,你帶了紫鵑母子先出去一下吧。」


  雪雁明白黛玉的意思,其實主要是怕紫鵑母子跑了,當然紫鵑若是生的是別人的孩子也就罷了,偏偏是胤礽的,雖然胤礽如今被廢,但是一些擁護胤礽的舊勢力暗中還是在的,因此黛玉不會亂殺無辜,但也不會讓人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於是就帶了紫鵑母子出去了。


  待雪雁紫鵑三人離開,黛玉才看著寶釵:「賢答應應該知道孤為何而來吧?」


  寶釵看著黛玉,然後輕聲笑道:「女皇做事素來神鬼莫測,賤妾一個平庸之人,如何能揣測的到。」


  寶釵的話似乎很樸實,又加上那端莊憨厚的表情,若是粗粗認識她的人,想來都會認為她說的是真的,但是黛玉不是這樣盲目的人,黛玉看著寶釵,輕輕拿下了臉上的面紗。


  寶釵在看見黛玉的容顏時候,一窒,同樣經歷了這麼多年,寶釵看看自己的手上,原本如蔥一般的玉指如今倒有了些許風霜,連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雪肌也似乎變了些許顏色,暗沉了很多,但是反看黛玉,依然俏麗多姿,更多了一個皇者的霸道之氣,那種睥睨天下的感覺,是自己一直追求,卻一直得不到的,如此,心中不覺憤憤不平,為何老天這般的對待自己,同樣是女子,同樣可算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為何境遇經如何截然不同,為何她林黛玉能成為高高在上的女皇,而自己卻落魄至今,想到這裡,不覺眼中閃過一絲的嫉妒,雖然很快,但是黛玉還是敏銳的抓住了寶釵的那一絲異樣。


  黛玉只裝作沒看見,然後道:「賢答應住在這裡,倒也是委屈你了。」


  寶釵斂眉低頭,只淡淡道:「福晉不要再稱呼以往的封號了,那都已經是過去了。」


  黛玉點了點頭,只自己坐下了,然後又道:「你也不用站了,坐了說話吧。」


  寶釵只到一旁凳子側坐了,似乎看起來是那樣的謹慎,黛玉看著寶釵,並不多言語,只是默默的看著,這讓寶釵更有如坐針氈的感覺,好一會,黛玉才輕聲道:「知道今兒孤為何到這裡來嗎?」


  寶釵低頭,掩飾住了心中的緊張和揣測:「不知。」


  黛玉卻笑了笑,然後眼神一正:「可聽說了前不久我的長子弘暉中毒的事情?」


  寶釵卻繼續低頭恭敬道:「福晉說什麼話,貝子中毒這樣的大事情,如何能讓我們這些鄉野之人知道了。」


  黛玉聽了也不惱,只輕笑道:「寶姑娘說的也是,這宮中貝子中毒的事情,的確這鄉野村人是不會知道的,只是。」說到這裡黛玉頓了頓:「我怎麼覺得寶姑娘卻是應該知道的呢。」


  這話中是試探,還是另有含義,讓寶釵一時間有點,摸不透,她只能抬頭去看黛玉,希望從黛玉的神情中看出些什麼,然後黛玉雙目如鴻,竟然讓自己看不透她的心思,此刻的寶釵真正確定眼前的黛玉,早已經不是那個幾句賈府的表姑娘,而是一國的女皇,因為她的眼神中根本就沒有讓人能看穿的地方,這樣的人說那樣的話,讓寶釵的心更是吊到了胸口。


  「賤妾不明白福晉的意思。」寶釵這樣言道。


  黛玉點了點頭:「不明白,沒關係。」似乎她也並不指望寶釵能明白,只後面的話才是讓寶釵心驚膽戰:「其實孤早知道寶姑娘是不會明白的,孤也不指望寶姑娘明白,而孤如今只明白一點,照說,寶姑娘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這般愜意的活在世上。」


  既然這寶釵想跟自己玩遊戲,黛玉哪裡有不奉陪的。


  寶釵一愣,心中再度一驚,是啊,對於世人來說,自己應該是死了的,至少那個仵作已經驗證過了,但是,如今黛玉卻這般說了,可見她早已經知道自己還活著的事情。


  寶釵心中輾轉,該如何應付現在的黛玉,而若自己說了,那麼黛玉接下來又會做什麼,這讓寶釵心中沒底,因此只有不停的揣測。


  而黛玉似乎沒看見寶釵那陰晴不定的神情,只淡然的接過紅鶴遞上來的茶水:「哪裡來的茶水?」


  紅鶴笑道:「早知道這鄉村中的泉水是極好的煮茶水,因此我出門的時候就帶了茶具和茶葉,剛才又讓侍衛去取水,然後燒開了,才泡的茶,主子嘗嘗,可好喝?」


  黛玉微微一笑,只輕輕聞了一下,然後品了一口:「你這丫頭倒是會挑,將大紅袍都帶來了。」


  紅鶴笑道:「去年的大紅袍主子就沒捨得吃,如今都還有差不多一斤,湊巧今年進貢的大紅袍,一共是兩斤,皇上自己留了一斤,還有一斤就給了主子和王爺,偏王爺知道主子喜歡喝茶,因此那半斤也給主子了,所以主子你快喝罷,不喝藏了,明年又有。」


  黛玉笑了起來:「沒見你說成這樣的,那陳年的大紅袍也是好了,明兒送一些給人喝就是了。」主僕兩人就這樣說話,好似這裡竟然他們的府邸,這樣的氣氛反而讓寶釵更加的不適應,她不知道這黛玉接下來會如何做,因此只有默默在一旁聽她們主僕對話,但是只這對話中,讓她即羨慕又嫉妒,想不到這黛玉竟然這樣受寵,這世間誰不知道大紅袍的尊貴,一年進貢也就兩三斤,今年聽說因為天氣問題,結果也就兩斤進貢的大紅袍,但是如今,康熙竟然給了黛玉半斤,這不說,胤禛又疼愛黛玉,連帶自己的半斤也給黛玉,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更加的如螞蟻在咬,憑什麼自己如今落魄至此,而她卻能安然的生活的這樣幸福。


  寶釵的憤懣是那樣的深,但是她卻只能悶在心中,什麼都不能發泄,只是越這樣藏了,這心就越難過,即便她處處小心不讓人發現自己的異樣,但是眼神是不會說謊的,她充滿憤怒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黛玉自然看見了她嫉妒的眼神,她微微一笑,這就是她要看見的,她倒想看看這寶釵能忍到什麼程度,原來這番對話正是黛玉跟紅鶴商量好了,當然大紅袍的確是康熙給了她半斤,胤禛又將自己的半斤也給了她,只是她素來低調,沒人知道,如今她偏說給這寶釵聽,就是想看看這寶釵能忍到什麼程度。


  寶釵左手的指甲已經深深陷進了自己的肉中,但是她並不覺得疼,只是心中憋悶的慌。


  黛玉已然悠然的喝了一回,然後才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對紅鶴道:「紅鶴,可見你少分寸了,怎麼就沒有給寶姑娘的茶。」


  紅鶴嘆了口氣:「主子說的是,只是主子也知道,我們只侍候主子的,這茶葉又是給主子的,因此倒沒多餘的茶給寶姑娘喝。」


  寶釵聽了忙道:「多謝福晉好意,賤妾就不用這茶了。」


  黛玉聽了,只一副淡然:「又不是什麼好東西,紅鶴也忒小氣了,正經的給寶姑娘上來一杯茶。」


  紅鶴聽了似乎有點心不甘的樣子,不過還是無奈答應一聲,然後下去倒茶了,很快一杯茶上來,紅鶴放在了寶釵旁邊,黛玉只道:「寶姑娘請用。」


  寶釵微微施禮,然後雙手捧起了輕輕喝了一口,滿嘴茶香,果然好茶,想想自己有多少年沒喝到這樣的茶了,似乎自從進了辛者庫就再也沒有享福的時候了,即使在八貝勒府中,自己看似吃好的,有了翻身的機會,但是哪裡就有這樣的好茶了,如今再度喝到,還真有點百感交集了。


  黛玉看著寶釵,看著她臉上的變化,然後突然輕聲道:「寶姑娘,這茶如何?」


  寶釵忙收斂心神:「好茶。」


  黛玉笑了笑:「是啊,好茶啊,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寶釵有點不明白黛玉的意思。


  黛玉笑道:「可惜寶姑娘只能喝著一次茶,以後還不定有沒有機會喝了呢。」


  寶釵一窒,臉上露出一絲強笑:「賤妾倒不明白福晉的意思了?」


  黛玉再度輕輕品茗,然後緩緩開口:「寶姑娘這般聰慧的人竟然會不明白嗎,可能是寶姑娘的記性不好了,既然如此,那孤來提醒提醒寶姑娘也好。」


  寶釵有點勉強的看著黛玉:「福晉這話的的意思賤妾還是不懂。」


  黛玉道:「弘暉中毒,孤很生氣,那回疆再大的膽子,再怎麼恨當今大清皇帝,可也不敢在哈密瓜中下毒,因為他們知道,若真下毒,那麼害的就是回疆全族人的性命,到時候,就算他們阿拉真神現世,也是救不得他們,所以他們不會下毒,何況這個毒是罕見的昆莽金蛇之毒,可偏偏解藥明明好求卻苛求,這看起來似乎給了人希望,其實等於在挑戰人的極限,因為人在極大的希望下得到的卻是失望,明明容易得卻又得不到,這樣的痛苦好似冰和火在體內交織,這樣的情況下,如何能不讓人痛苦,甚至有可能會發瘋。」


  說到這裡,黛玉看了一眼寶釵:「只是這個下毒人忘記了一點,弘暉是孤的兒子,是孤身上的肉,孤怎麼會讓自己的孩子有事情,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至少孤還是就回了孤的孩子,但是即便如此,孤真的很生氣。」黛玉露出意思笑容,只這笑容卻不曾到達她的眼底:「孤怎麼會放過了那個害孤兒子的人。」


  寶釵心中一顫,她不會知道了什麼吧,但是臉上卻不敢有所表示,只是道:「那兇手抓住了嗎?」


  黛玉再度捋捋茶盅蓋子,然後才道:「孤自然不會放過兇手,所以先找毒的來源,好在孤的手下都不是吃白飯的,查出這毒來自四川唐家,孤是想不到竟然拿還會惹上那江湖人,只是孤是護短的人,不管那江湖如何,既然敢害孤的兒子,那麼孤就讓他們連後悔的心思都沒時間滋生。」說到這裡黛玉將茶盅放在一旁茶几上,然後雙目盯著寶釵:「孤讓人一夜之間毀了唐門,那個原是四川一霸,是江湖中的佼佼者,最後竟然就這樣沒了,寶姑娘,你說他們是不是罪有應得。」


  寶釵強笑一聲:「自然是的。」


  黛玉又道:「孤讓人拷問了一些人,知道跟那個四川唐家聯繫的一個人竟然是個女人,而且年歲容貌似乎跟寶姑娘相差不大呢。」


  寶釵心一跳:「怎麼可能,賤妾跟弘暉貝子又沒有仇恨,哪裡還會下毒害了弘暉貝子。」


  黛玉雙眉一挑:「寶姑娘當然不會害弘暉了,因為寶姑娘是聰明人,所以聰明人往往會犯聰明的錯誤,湊巧,我還聽說,那個買毒的女子竟然跟宮中某位主子搭上了邊了,說真的,寶姑娘。」黛玉又頓了頓道:「孤還真不喜歡殺人,但是我不犯人,人卻要犯我,沒法子,為了保護孤的家人,孤只好還擊了,宮中的主子,孤自然不會放過,但是首先,孤還是要處置處置這個聯繫的女人,寶姑娘,你說,你認為孤的做法對嗎?」


  寶釵的心越發的驚慌:「福晉的意思,賤妾如何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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