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度離京(三更)
康熙聽了微微皺眉:「那照你這麼說的話,這個賈迎春不是好人選了。」看來自己原本的計劃是不成了。
胤祥笑了起來:「皇阿瑪若是要她去,依照她的性子不敢不去,不過去了,兒子敢說過不了兩年必然香消玉殞,她的性子雖然如今已經出來,不過也只是文靜,這麼說吧,她只能做一棵迎風而立的迎春花,做不了那野外堅韌不拔的芊澤花。」
康熙聽了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朕也就是問問,既然她不適合,那再說吧。」然後又看著胤禛:「對了,那榮國府中還有什麼姑娘嗎?」
胤禛沉吟了一下:「榮寧兩國府一共就四個姑娘,大姑娘就是賈元春,二姑娘賈迎春,三姑娘就是如今宛貴人,而四姑娘原本是寧國府的,自小養在了賈史氏身邊,叫做賈惜春。」
康熙看著黛玉:「這賈惜春如何?」對於賈府的人,想來黛玉比較清楚。
黛玉笑道:「其實這府中的姑娘從容貌才華來說都是不錯的,而且各有特色,賈側福晉善琴。」說完還不忘對胤禛做個鬼臉,算是對他的調侃,胤禛見狀無奈搖頭,只隨手拿起一杯酒喝了起來,掩飾那一份的尷尬。
黛玉繼續道:「二姑娘迎春善棋,這也就是十三哥哥為何說她胸有丘壑了,原本善棋者胸中必然就有自己一番丘壑的,只是自小的遭遇要她凡事逆來順受,因此倒顯得沒有性格,背後也被人稱為『木愣子』。
宛貴人賈探春善書,她寫了一手好字,在府中算是個能幹的姑娘,不管是才華上還是持家上都是不錯的,可就是母親不好,因此母女倒是生分了。」說著又對康熙一笑道:「我知道皇阿瑪很喜歡顏真卿的書法,她寫的還算不錯。至於四丫頭賈惜春卻是個怪人,她善畫,也許就是善畫,讓她看透了很多東西,所以性子很清冷,從來不會隨意將自己的情感流露出來。」
康熙聽了隨口道:「那你依照你的看法,這個惜春可不可以做這個和親的人選呢。」
黛玉笑了起來:「皇阿瑪,如果你想打仗的話,我倒是沒意見,這個惜春凡是清冷,而且雖然平日言語不多,卻極其犀利,很是容易得罪人的,在那府中,只因為她是寧國公的女兒,所以自是沒人得罪,你想想去了人家渤海國,誰會在意了,只怕三兩下下來,還給您惹禍了呢。」說完又抿嘴笑道:「說句實在話,這府中若是真有人,也就是皇阿瑪的宛貴人了,可惜如今都是皇阿瑪後宮中人,自是不能去的。」
康熙聽了也不在意,只笑了起來:「也罷了,原本朕還想多給他們府中一點榮耀呢,看來是不成了。既如此另外再說吧。」
「順其自然吧。」黛玉隨口道:「反正這渤海國的國主也還沒來,如今倒也不急,只讓十三嫂子多累一點,多觀察幾戶人家也就是離開了,想來總能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的。」
康熙聽了倒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是,倒是朕心急了。」
黛玉夾了一塊點心給康熙:「今兒我請了皇阿瑪和十三哥你們來也不過聚聚,那些煩人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我打算明日再準備一日,後日就悄悄離開,到時候就不跟皇阿瑪打招呼了,而接下來,那些朝臣沒提起最好,若是提起了,還請皇阿瑪多擔待了。」
康熙呵呵一笑道:「無妨,你可是朕最心疼的女兒兼兒媳婦,哪裡還讓人算計了。」
黛玉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了,這一餐飯,大家都不再說別的,只是親人間的相聚和告別,康熙和胤祥更是囑咐黛玉一路上要小心,而胤禛只是默默的看著黛玉,眼中有不舍,但是又不得不讓她離去。
次日,黛玉就讓人開始準備遠行的行裝,當黛玉悄然後半個月,這胤禵也就回京了,而同來的自然還有渤海國的國主,當渤海國國主當了眾人面提出要和親的時候,滿朝原本已經有些聞訊的王公大臣們還是一陣嘩然。
康熙看了眾人一眼道:「國主提出和親,甚得朕心,只是朕的公主如今大的才七歲,因此自是不能出嫁和親,如此一來只看各位王公貴胄,獻女上來了。」
這時候只見有人出來道:「皇上,其實皇上還有一個女兒已經及笄。」
康熙心知肚明,卻假裝不解:「不知道愛卿說的是哪一個公主。」
大臣道:「啟稟皇上,是香玉多羅郡主,她是皇上的義女,如今年歲也及笄,算來是合適的人選。」
「皇阿瑪萬萬不可。」胤禵出列了。
胤禛雖然知道會有人出來阻止,可想不到這第一個說這話的竟然是胤禵,看來這胤禵離開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死心,不過既然胤禵出來阻止了,因此胤禛也不出來,只冷眼看著一切,順便將這些提出讓黛玉和親的大臣的姓名都記了下來,等有朝一日,他再好好算賬。
康熙似乎也有點意外胤禵會反對,因此道:「胤禵如何就反對?」
胤禵忙道:「皇阿瑪,多羅郡主乃是有功之臣,當年林國公為救皇阿瑪而英勇身亡,如今這和親大事,如何還能落在郡主身上,豈不是讓天下人認為我們大清收養有功之後是有目的的。」
「皇阿瑪,兒臣也認為不妥。」胤禩也出來道:「郡主雖非皇阿瑪親生,卻也算得上是金枝之軀,而且郡主嬌貴,只怕不能適應渤海國的生活。」
見胤禩和胤禵都先後反對,康熙龍目只微微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掃視了其他大臣一眼:「各位愛卿還有什麼建議嗎?」
「皇上,臣認為王大人說的有道理,如今眼下最好的人選當是香玉多羅郡主。」又有人出來道,這王大人就是先前建議黛玉和親的人。
康熙卻嘆了口氣:「眾位愛卿的話都是有些道理的,不過實話說吧,半月前,茜香國來信,好似茜香國太上皇和皇太夫想念香玉郡主,因此香玉郡主已經再次去往茜香國,你們想想,上次郡主去了四年多才回來,這次還不定要什麼時候回來,難道你們認為將這和親的事情都推遲到數年後嗎,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其他各國笑我大清無用,竟然等一個孤女來解決兩國糾紛,豈不是丟了我大清的臉面。」
雖然康熙這話說的有點的勉強,但他是皇帝,皇帝的話就是對的,因此這話也說的明白,他是不會讓黛玉去和親的,其他大臣自然也不敢再多有意見。
康熙想了想道:「胤祥,你來說說吧。」
胤祥忙出列道:「回稟皇阿瑪,兒子手中已經收集了京城四品以上官員家中的成年千金名單,又讓兒臣的福晉親自去探過,如今可以得知,這合適的人選有十三個,姓名都已經寫在摺子上,請皇阿瑪定奪。」說著將摺子遞上。
小太監下來,結果胤祥的奏摺走回御階上,然後將摺子給康熙,康熙看了后滿意笑道:「看見了吧,這才是朕需要的,不過這十三個姑娘看來都不錯,朕一時間也難分好壞,這樣吧,三日後,朕在後花園擺宴,讓這十三個姑娘也都進來御花園,到時候由渤海國國主親自挑選,他若中意的,朕就當即封為和碩公主,和親渤海。」
「萬歲英明。」眾大臣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跪下來,然後山呼萬歲。
下了朝,胤禛胤祥慢慢走,胤禩似乎更慢,只打量著胤禛,他不明白這胤禛到底在想什麼,竟然一言不發,因此上前道:「四哥。」
胤禛和胤祥原本低聲在討論事情,一聽叫喚,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胤禩:「八弟有什麼事情嗎?」
胤禩笑了笑道:「四哥早知道郡主離開了大清,去了茜香國嗎?」
胤禛淡淡一笑:「郡主離開神不知鬼不覺,如何八弟就認為本王應該知道呢。」
胤祥一旁也笑道:「八哥,我那個妹妹你就沒說了,我都不知道她何時離開的,只留了封書信就走了,本王如今是越發不了解她了,好在也知道女大不中留,將來反正也是別人家的人,因此我倒沒放在了心上,怎麼,八哥很關心我那妹妹嗎?」
胤禩想不到胤祥會這樣直接的問自己,因此一愣,然後笑了笑道:「哪裡,只是好奇,這郡主離開竟然沒有人知道,所以忍不住才問問四哥。」
胤禛淡然道:「八弟認為這郡主離開應該告訴本王嗎?」
胤禩笑了笑,只儒雅道:「哪裡哪裡,我也只是好奇。」
「四哥,八哥,十三哥,你們都在啊。」只見胤禵走了過來。
「十四弟。」三人同時跟胤禵打招呼。
胤禵過來,直接道:「對了,郡主去茜香國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胤禩笑了笑道:「十四弟,說真話,我也不知道,不過所以才在跟四哥和十三弟打探這事情呢。」
胤禵也隨後笑道:「這倒是,十三哥是郡主的哥哥,跟四哥交情也不錯,因此想來也只有你們知道了。」
胤禛看了一眼胤禵,然後淡然道:「十四弟,你如何就認為郡主就跟本王交情不錯了。」
胤禵一愣,隨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我也不過是猜猜的。」
胤禛冷目只看了一眼胤禵,似乎想將他看透,然後才道:「哦,原來十四弟也不過是猜猜,不過這到底是關係到郡主的清名,因此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胡亂猜的比較好,十四弟你說是嗎?」
胤禵看這胤禛,好一會才道:「四哥說的是呢,看來倒是我唐突了。」
胤禛只點了下頭:「看來十四弟果然是長大了,很多事情都不用我明說了。」
胤禛和胤禵這一來一往之間似乎是那麼的平淡,但是有心人還是能感覺得出裡面的緊張氣息,胤祥一旁則道:「四哥,我們還是走吧,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胤禛點了點頭,然後對胤禩胤禵點頭道:「若是沒別的事情,我們就告辭了。」說完只招呼了胤祥離開。
胤禵看著胤禛的背影,眼中有點高深莫測。
而胤禩似乎想不到胤禵只看著胤禛,看來心中要對胤禵重新估計了,因為胤禵素來算是魯莽之人,若是數年的胤禵必然是氣的大喊,但是如今卻能這般冷靜的對待,因此讓胤禩難免就要重新估計這胤禵,看來胤禵也已經不同了。
各人心思不同,各人自然也就不再多客套,只說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胤禩回了府中,只自己直接到了書房,還沒坐下就見胤禟進來:「八哥,你今兒遇上了十四了,感覺如何?」
胤禩笑了笑,然後露出一絲沉默道:「十四果然與眾不同了。」
胤禟有點不明白的看著胤禩:「八哥怎麼這樣說,十四有什麼不同了,我看除了長高了也沒差多少。」
胤禩微微搖頭:「今兒的十四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他有了城府,能夠談笑間說一些事情,所以老九,這十四真的成了我們的一大阻力了。」
胤禟看著胤禩:「八哥的意思,這十四已經不能信任了嗎?」
胤禩冷笑道:「我從來沒有信任過十四。」然後看著胤禟道:「老八,告訴宜妃娘娘,如今十四回來了,小心德妃娘娘。」
胤禟點了點頭:「如今那德妃雖然頭髮不是很長,但也已經能見人了,的確是要當心了。」想到這裡,胤禟道:「既然這樣,我現在就進宮去跟額娘說一聲。」
胤禩點了點頭:「另外替我給宜妃娘娘請安。」
胤禟笑道:「知道了,那我去了。」說完,胤禟告辭只進宮去見了宜妃。
胤禟進了宮,見宜妃正在修剪門口的蘭花,笑著過去:「額娘,你還是喜歡蘭花。」
宜妃笑道:「這蘭花原本就不一般,我自然就喜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今兒卻問了起來了。」
胤禟走到宜妃旁邊,看了看蘭花,然後道:「額娘,為何這樣喜歡蘭花,兒子還真不明白你了。」
「有什麼明白不明白的,各人自有各自的喜好,就好似你喜好你那算盤珠子一般模樣,額娘喜歡蘭花,又幹了你事了,偏是要你這大老爺們的來問這事情。」宜妃笑罵一句。
胤禟也不多說了,只過去接過了丫頭手中的澆水壺,只幫著宜妃料理蘭花。
宜妃抬頭看了一眼胤禟,然後緩緩道:「今兒你如何就這般有空了,竟然來陪額娘料理蘭花了。」
胤禟只笑道:「原就是該來給額娘請安的,還有八哥也託了我給額娘請安呢。」
宜妃再度看了一眼胤禟,然後將剪刀給了一旁的小丫頭,才洗手了,然後才扶了一旁洗好手的胤禟的手,朝屋內走去,邊走邊道:「你如今跟老八倒是砣不離稱了,只是胤禟,可別怪額娘沒提醒你,你皇阿瑪最見不得就是皇子結黨營私的事情,你跟老八那點事情,你皇阿瑪想來也是知道,如今沒有提出來,只也是你們是他兒子,他是睜隻眼閉隻眼,但是你可記住了,他到底是你們皇阿瑪,而且是大清的帝皇,因此他能容忍你們偶爾的任性,但是不能容忍你們一犯再犯,老八當年的事情已經讓皇上甚為心痛,因此如果你們還是要走下去,只怕最後不一定會有什麼好結果。」
胤禟聽了宜妃的話,沉吟了一下,然後道:「額娘,您的想法兒子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額娘,如今我們不得不準備起來,所謂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如今十四回來,這局面已然不同起來,今天我去見了八哥,他告訴我,如今的十四已經不是當年的十四,我也看的出,如今的十四已經沉穩了很多,因此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想避免就能避免的,就算我們不去做,但最後這裡的風波很可能還是會席捲我們的,何況,額娘如今您不一樣,這後宮都讓你掌握了,只怕德妃娘娘對你的恨是不會消除的。」
宜妃看了一眼胤禟:「可就是將心思用額娘身上了不是,德妃是如何的人,不用你說,額娘心中也是有數的。」又看這胤禟道:「何況額娘管後宮的事情是你皇阿瑪提出來的,因此就算德妃氣惱我,她明的也不敢對我做什麼。」
「明的不會,那暗中呢。」胤禟忙道:「德妃娘娘身邊有老四和十四幫襯了,額娘你這裡卻只有我一個兒子,雖然八哥也是孝順你的,但到底不是你的親生骨血。」
宜妃笑道:「這會倒說了句實話了,可不就是如此,你是額娘的親骨血,因此額娘自然要護了你的。」
胤禟忙道:「額娘既然要護了我,那您可就更不能讓德妃娘娘算計了去了。」說著又扶了宜妃在屋中正座上坐下,自己才到一旁坐了。
宜妃打量了胤禟好一會才道:「你這孩子,這話也亂嚷嚷,好在也就在我這宮中,這裡面都是信得過的,不然若這話傳了出去,可就引起大事情了,我知道你是心疼額娘,但是你如此就顯得不穩妥了。」
胤禟最尊重的就是宜妃,因此道:「額娘,兒子知道若是平日在別的地方是不得說這樣的話的,但是如今好壞也是在你這裡,因此自是不擔心,我自擔心額娘可吃虧了。」
宜妃嘆了口氣,只搖頭道:「你這孩子,額娘都活了這般歲數了,什麼場面沒經歷過,額娘何嘗不知道,那德妃看似落魄,其實她的勢力還保存在底下,何況她有兩個靠譜的兒子,老四雖然冷漠,但是卻極得皇上的心,十四,如今打了勝仗,也可算是皇上的新寵,你想想,只憑了兩個兒子的能耐,她也可以在這後宮中有一番自己的勢力了,當然這是表面上的。」
「額娘,那裡面的呢?」胤禟忙好奇的問宜妃。
宜妃笑了笑道:「裡面的,你看看她的兩個兒子,胤禛自小就跟了孝懿皇后,即便孝懿皇後過去了,又到了德妃這裡,但是俗話說這親娘不及養娘大,這德妃和老四之間根本就沒什麼母子情,所以老四可以為了很多事情直接駁回德妃的話,這讓德妃沒面子,自不喜歡那胤禛,因此只把希望托在自己一手帶大的十四手上,十四很勇猛,而且經過這幾年的歷練也算是個有名氣的將軍了,但是能做將軍的人,未必就一定能登上那個位置,不過即便這個道理人人都知道,但是明白的人,卻是沒多少,十四更是不會明白,因此他才想方設法想打壓了老八,這也就是當年死雕事件的來源。」
「額娘知道死雕事件?」胤禟忙道。
宜妃笑了起來:「額娘知道遠比你們知道的來的多,老八也不是善茬的人,只是因為皇上一句辛者庫賤人所出如何配為至尊的話約束了他,他明白自己的機會是越發的渺茫,可是又不想失去這個機會,所以如今就在底下秘密行動,胤禟啊,聽額娘一句話,退出那個是非圈,不管是老八還是十四,你都不要去管。」
「額娘,不成的呃,八哥對兒子素來如同親手足,兒子不能不顧八哥。」胤禟不覺搖頭不答應。
宜妃似乎早已經知道了胤禟會拒絕,因此嘆了口氣道:「我早知道你會拒絕了,罷了,既然如此,你們只有對付十四,而對付十四的最好人選是老四。」
胤禟一愣:「額娘,你說什麼啊,這老四和十四他們是親兄弟,如何就能成了對立局面。」
宜妃微微一笑:「兒子,聽額娘的沒錯,你若想對付十四,只有老四能做到,因此你們可以跟老四合作,不過老四是龍還是虎說真的,目前額娘也看不透,因為你皇阿瑪的心思讓人無法看透,所以,自然的,連帶的,額娘就看不透這老四的未來了。」
胤禟迷惑了:「既然額娘都不知道會如何發展,又為何就一定能料定老四和十四會對立。」
宜妃笑了起來:「不是老四跟十四對立,而是十四跟老四對立。」
「有差別嗎?」胤禟不明白了。
宜妃笑道:「自然有差別,老四這個人,我自小看他長大,算是個面冷心熱的人,而且做事極其公道,不管是親是疏,若是犯了規矩,他一樣不饒,而十四這個人,不管如何經歷,都少不了護短這個個性,因此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能讓十四全然沒有機會的人,只有老四,而你和老八其實也不用做什麼,只要偶爾慫恿十四跟老四對立就可以了,當然在慫恿的時候,莫忘跟老四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