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黛玉回京(二更)
「什麼叫做我的元春?」胤禛好笑的看著黛玉:「這才來就吃這乾醋,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什麼人,如今這般,無非就是我的替身才做事情而已。」
黛玉笑道:「這倒是,聽說這會賈格格也有了身孕了?」
胤禛點了點頭:「若非還要利用她,我早就揭穿了。」
黛玉笑著搖頭:「四哥不是那樣魯莽的人,不然四哥也不會讓她又成了側福晉。」
胤禛含笑點頭:「沒錯,不經一枚好棋子也是難得,不過她的骨血也差不多時候要滑胎了。」
黛玉皺眉道:「四哥做的?」
胤禛點頭:「當初她見德妃的時候,德妃告訴她,要她在賢答應的吃食中加上一點藏紅花,沒身孕是防身孕,有身孕就會自然滑胎,我就是讓人用的這種方式,想來日子也差不多了。」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骨血,胤禛並不覺得可惜。
黛玉點了點頭,然後道:「對了,聽說四哥差點修成正果了,只去了報國寺修行了一個月。」
胤禛笑了起來:「什麼正果,又來胡扯。也就是修身養性,不然你以為現在皇阿瑪還是以前的皇阿瑪嗎,皇阿瑪的英明我從來沒否認,只是如今年歲大了,總有些事情犯了糊塗,因此我只好暫時隱晦一些。」
黛玉笑道:「不管如何,他也都是皇阿瑪,走吧,我原本明兒才去見的,不過今兒索性就去見見。」
「你不累嗎?」胤禛不捨得黛玉太累。
黛玉微微一笑道:「不累,只去了再說,還有四哥,可別跟人說起我的身份,我此來可是短時間內沒打算回茜香國的。若讓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怕有多上一些人打我的主意。」
「你就那麼放心你的臣子?」胤禛笑道。
黛玉道:「自然信了,如今茜香國已經是獨立國,周邊四國已經是省,因此如今的茜香國穩妥的很,所以我將事情暫交給了龍璃顥他們處理,因此不會有事情。」
胤禛點了點頭,不過又皺眉道:「我不愛聽你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
黛玉聽了只笑了起來:「才說我是醋罈子,原來四哥才是醋罈子呢。」說完笑倒在了胤禛的懷中。
胤禛看黛玉,雖然四年未見,在自己的跟前卻依然是調皮可見,不覺笑了起來,也只有這樣的黛玉才會讓自己一度的失措,一度的思念。
「黛兒,這次我不放手了。」胤禛突然開口道。
黛玉微微一愣,然後抬頭看著胤禛,好一會才笑了起來:「四哥,我沒打算讓你放手,我只是想做一個跟你並肩的女人,我不想躲在你的身後,不想做一個後宮中的女人。」
胤禛笑了起來:「你啊,總也是有花樣。」然後道:「走吧,我陪你去見皇阿瑪,既然來了,就應該去見見他老人家,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很多,他心中也是很苦的。」
黛玉自然知道,二廢太子雖然是康熙已經決定的事情,但是真正做了的時候,他如何能不心酸,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畢竟是自己最難忘的一個女人留給他的骨血,可是兒子的不爭氣,傷痛的卻是父母心。
黛玉點了點頭:「我原本還想明兒去見,不過既然四哥這樣說了,那我就跟你一起這會去見見吧,好在天色也不晚,正好趕上跟皇阿瑪一起是晚餐。」又頓了頓:「說真的,這幾年還真想念皇阿瑪的大紅袍,在茜香什麼都有,可就是少了這茶香,那邊的茶如何我都吃不慣。」
胤禛見黛玉抱怨笑了起來:「好了,這丫頭也被抱怨了,只這話聽了就讓人笑話了,好壞,你還是個女皇呢,竟然這樣抱怨自己國家。」說著拉了黛玉站起來,給黛玉披上的斗篷。
黛玉也仍由胤禛這般做,只道:「話雖是不錯沒,不過我說的都是真話啊。」
胤禛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說的是真話。」然後跟黛玉一起往外走,才道:「不過你這抱怨也只能我這裡說說沒,別的地方可不能隨便說,省的惹來麻煩。」
黛玉笑道:「四哥還當我是三姑六婆啊,哪裡這話還隨便說的,也只四哥這裡我抱怨一番,只怕連皇阿瑪那裡我都不會說。」
胤禛點了點頭,滿心歡喜,他覺得今兒真的是好日子,黛玉的歸來,讓自己的生命中似乎充滿了色彩。
胤禛扶了黛玉上了馬車,然後朝紫禁城而去,守城的見是雍親王自然什麼都不說放行,馬車在乾清宮門口停下,胤禛先下手,然後扶了黛玉下車。
湊巧在門口的李德全看見了黛玉,張大了嘴巴,只看著黛玉:「你……你。」
黛玉含笑點頭:「李諳達,四年多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
「香玉郡主。」李德全忙跪下:「奴才給郡主請安。」語中充滿了驚喜。
黛玉忙扶住李德全:「諳達也真是的,才四年半不見,怎麼就這般的生疏了,我不愛這俗禮的,快起來。」
看黛玉一如往昔的對待自己,李德全笑道:「郡主可回來,這幾年皇上和王爺可都想壞了郡主了。」
黛玉抿嘴笑了起來:「我這不是回來了,皇阿瑪在裡面嗎?」
「在,在。」李德全只點頭:「老奴這就給郡主通報去。」
黛玉忙拉住李德全道:「我給皇阿瑪一個驚喜,你別通報了。」
李德全忙點頭,嘴角卻含笑,只看一旁角落有太監宮女張望,只瞪眼道:「看什麼看,都做自個事情去,主子的事情,你們少打探。」
黛玉微微一笑,然後和胤禛又相視一笑,然後就走了進去,但見康熙帶了一副老花眼鏡,只看著奏摺,不時的還題目寫著意見,似乎口渴了,一旁拿起茶杯喝茶,卻見茶似乎沒了,只低頭含著:「來人,換茶。」
一宮女端了茶上來,黛玉做了個手勢,然後接過宮女手上的茶杯,走到了康熙身邊,將茶盅放下,康熙沒注意黛玉,只揮手道:「茶放下,你退下吧。」
黛玉忍著笑不語,康熙似乎感覺到了一樣,抬頭,一看,見是黛玉,手上的筆都掉了,忙拿下老花眼,又擦了擦眼鏡戴上,然後再看,確定是黛玉,不覺臉上路出了驚喜笑容:「丫頭,怎麼是你,什麼時候回來?」
黛玉一把抓了康熙的手道:「皇阿瑪也不累嗎,快休息休息,我是今兒回來了,一回來就來看皇阿瑪,給皇阿瑪驚喜,順便陪皇阿瑪用晚膳。」
康熙呵呵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一旁的胤禛道:「老四,檯子上的奏摺,你去看,朕要跟丫頭說話。」
胤禛一愣,只好無奈上去看奏摺,黛玉做個鬼臉:「皇阿瑪也真是的,雖說奏摺重要,可這人身體也是重要的,你看看,我這才多久沒回來,你都戴了眼鏡了,可見平日都不曾好生保養。」
康熙聽了哈哈笑道:「就你這丫頭敢編排朕。」又拉了黛玉到跟前上下看了,然後點了點頭:「丫頭都長大了,對了,你生日是花朝日吧。」
黛玉嘟嘴道:「皇阿瑪還知道黛玉的生日是花朝日,你可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
康熙微微皺眉,似乎還真想不起來,只喊道:「李德全,你查查今兒是什麼日子?」
李德全一旁笑了起來:「皇上,今兒就是花朝節,而且若是老奴沒算錯的話,今兒是郡主的及笄之日。」
康熙一愣,然後才注意黛玉的髮髻已經改成了成年女子的牡丹髻,而不再是雙環的女童髻了,不覺笑道:「朕可真是糊塗了,丫頭都長大了。李德全,快去吩咐了御膳房,今兒好生的做幾個菜,在這裡擺上一桌酒席,還有還有,讓宮中人都準備了,明兒朕要給丫頭補上及笄之日的宴席。」
李德全笑嘻嘻的聽了只去吩咐去,黛玉卻道:「皇阿瑪,及笄是我自個的事情,幹嗎給別人知道。」
康熙呵呵笑道:「我的女兒長大了,總要嫁人吧。」
黛玉嘟嘴,然後看了一眼胤禛,卻對康熙道:「不嫁。」
康熙自然看到了黛玉和胤禛之間的互動,然後笑道:「這幾年老四也不立妃,府中也任由那個賈元春折騰,看看如今,這老四可還沒嫡子,我這做皇阿瑪的心中也急,看來過兩日是該找個好一點的姑娘給老四指婚了。」
胤禛聽了一愣:「皇阿瑪,你答應過兒子,不逼兒子的。」
康熙笑道:「我也沒說指婚誰,不過是讓你多認識幾個姑娘。」
黛玉嗤鼻道:「皇阿瑪你這老狐狸不用說了,說來說去還不就是要我開口,實話跟你說,四哥是我的,誰也不準搶走。」說完甩頭,還真是任性。
康熙是逼黛玉,可是想不到黛玉還這般的爽快,胤禛一旁這會也算是看明白了康熙的用心,無奈搖頭,然後下了御階,只到黛玉身邊,將黛玉攬入懷中,看著康熙道:「皇阿瑪,你啊就別做什麼喬太守了,我跟黛兒的事情,我們自己會決定的。」
康熙雖然喜見兩人發展,不過聽了胤禛的話,還是不快:「你們還自己決定,也不想想如今朕都多少歲數了,想抱個孫子都難。」
胤禛卻笑道:「皇阿瑪少說這話了,您的孫子還少了。」
康熙瞪著胤禛:「朕是要抱你的兒子。」
黛玉看他們父子鬥法,不覺抿嘴笑了起來:「皇阿瑪,我這四年多沒回來,原來你跟四哥就是這樣相親相愛的啊。」
康熙一愣,只笑罵黛玉:「朕擔心你們兩個,你們兩個都是聯合了起來鬧朕。」
話雖如此,卻掩飾不住康熙心中的喜悅,黛玉回來了,他又看見了兒子臉上的笑容了,黛玉是不知道,但是自己卻是看的出,這四年中,胤禛一直都沒開心過,雖然他從來沒有拒絕自己要他做的事情,不過性格也愈發的陰沉了,如今倒好,黛玉回來了,看來他的陽光也回來了。
如今康熙就是只有一個想法,怎麼樣才能讓兩人早日成親,他心中明白,黛玉如今的身份不一般,不能說成親就成親,而且胤禛又是自己看好的人,若是兩人結為夫婦,勢必有一方要放棄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因此他對於眼前這兩人的相聚即是歡喜,又是擔心啊。
這康熙,只要面對上黛玉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父親。
黛玉看了一眼康熙,眼中有點無奈:「皇阿瑪,我還小呢。」
「十五了,不小了,我們滿人十一二歲嫁人都比比皆是。」康熙道。
胤禛無奈道:「皇阿瑪,我和黛兒的事情我們自己管,兒子保證你會看見孫子的,成嗎?」
聽胤禛這話,說穿了還是在幫助黛玉,不過康熙也不好一直糾結這個問題,索性李德全笑著讓御膳房送了酒菜上來,康熙起來,一手一個帶了過去坐下道:「既然今兒來了,丫頭今兒也別回去,今兒就住宮中吧。」
黛玉也不推辭,只笑道:「那好,原本我還打算去打擾十三嫂子呢,雖說自己有瀟湘館,不過今兒不想去,省的會出一堆麻煩」
康熙點了點頭:「如今那府中可真的越發的得意了,這賈珠在四川乾的是津津有味,而朕又封了那探春做了才人,因此那府中如今似乎越發的目中無人,朕還想著,該如何再給他們一點榮耀。」
黛玉笑了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如今我回來,只又住瀟湘館,雖然如今瀟湘館不是一處的,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好的,雖然皇阿瑪說是讓我及笄就回宮住,如今只說這宮中還要建造一處專門給我住的院子,因此在沒有建造好以前,就暫時住瀟湘館。」
胤禛皺眉道:「那府中的人可都是貪得無厭的,只怕又打你的主意,那老太君更是,我看她似乎老早就打算讓他的寶玉跟你配。」
黛玉微微擺手:「這事情我也聽說了,而且我還聽說那寶玉似乎如今也用功,雖然沒功名,倒也是能出口成章,不過即便如此又如何,四哥可別忘記了我在這裡的身份是郡主,那寶玉原本就是正經嫡子也不過是平民百姓,我若是要嫁人,如何也是輪不到他們頭上去,何況如今他只是庶子。」
康熙點了點頭:「在理論上是如此,不過那府中人都不是理論之人,只怕你去了還會算計你。」
黛玉笑道:「不怕,皇阿瑪忘記我的身份了,我身邊可也是有高手保護的。」
康熙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去住上幾個月,實在不行就離開了,反正對於那府中,朕有的是法子對付。就算朕不能對付了,老四也是可以的。」
胤禛關心的看著黛玉,然後點了點頭:「沒錯,無論如何你只准試試。」
黛玉心中一暖,然後看著康熙和胤禛點了點頭:「我知道的,皇阿瑪,四哥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情的。」
黛玉回來,一時間京城又炸開了鍋,後宮中聽說黛玉回來,自然都有揣測,不明白這黛玉怎麼這樣回來了,而且還是及笄之日回來,不過依照康熙的說法也是能說的通的,因為康熙說,原本這丫頭去自己叔叔嬸嬸那裡玩,他也不管,不過如今到底及笄了,因此才讓黛玉趕回來的,也沒告訴了別人。
及笄是大事,眾人都知道,因此康熙這樣的說法,所有人自然也都接受,只是當再度見到黛玉的時候都驚呆了,如今的黛玉清冷總見高貴,清靈中現威嚴,好似一個站在頂端之人,其他人都是那麼的渺小。
康熙親自主持黛玉的及笄之會,又讓宜妃親自給黛玉綰髮,如此黛玉已經是真正的大姑娘了。
再見黛玉,眾人的心情都是不一般的,胤禛因為跟黛玉心意相通,所以只含笑的看著黛玉的一切。
胤禩的眼中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炙熱,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希望,這個希望就是他想擁有黛玉,只是身旁的郭絡羅福晉似乎不樂意的拉拉他的袖子,他明白郭絡羅是不會允許自己對黛玉有遐想的,只是這人的心一旦有想法,要收回並不容易。
賈母自然也聽說黛玉回京的事情,因此忙不迭的問一旁的報信的賈政:「你說的是真的,林丫頭回來了?」
賈政點了點頭:「沒錯,據說原本幾日前應該到的,昨兒是花朝節,原本是郡主及笄之日,因為路上耽擱,所以沒趕回,因此今兒皇上特地親自主持,宜妃娘娘綰髮,給郡主補過了花朝節,皇上說了,瀟湘館是郡主府,早也是有人在打掃的,只郡主才回京,他也是捨不得郡主,因此今兒還留宮中,明後日,郡主會回瀟湘館居住的。」
一旁原本陪賈母說話的鳳姐不覺道:「不是說這郡主及笄了,就住宮中,不讓住外面了嗎?」
賈母笑道:「想來是林丫頭孝心,不捨得離我這老婆子太遠了,正好,昨兒不是才得了一些上好的野味嗎,二太太只讓人拿出來,準備了,然後好好請上個戲班子,帶郡主來,請過來一同熱鬧熱鬧。」
董夫人顛著肚子笑道:「老太太說的是,媳婦也是如此想的,只是老太太,這郡主的事情是大事情,媳婦如今身懷六甲,怕也是個不周到的,因此想讓老太太拿個主意,讓珠兒媳婦跟璉兒媳婦幫襯一下。」
賈母笑道:「這話也是對的,她們兩個都是極好的。」又對一旁的李紈鳳姐道:「既然你們二太太都提出來了,你們兩個做小輩的就多疼一些長輩,好生將這事情辦了。」
鳳姐笑道:「老太太說了,孫媳婦如何能不依,不過這兩日也是平兒臨盆的日子,老太太也知道,我是個不爭氣的,這些年雖然坐了幾次胎,可都不得安然生下,如今好容易房中有個喜事,因此都不敢疏忽了,所以想這事情還好以大嫂子為主,若是需要我幫襯的,才幫襯一下,老太太您看呢。」
賈母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極是,那平兒也是個好丫頭,如今身子也重,我看你的確也是沒了心思管別的,也罷了,既然如此,這事情珠兒媳婦你先辦著吧,有什麼重要解決不了的,只請示了二太太。」
「趙姨娘來給老太太請安。」外面的喊道。
只見趙姨娘進來,身上一身粉色,倒也是有幾分姿色:「給老太太,太太請安。」自打這探春成了才人,作為生母的趙姨娘臉上也是有了光彩的,因此在府中慢慢倒是有了幾分樣子。
賈母原本是不待這趙姨娘,不過看在探春的面子上,她也沒說什麼,只道:「趙姨娘這會過來可有什麼事情?」
趙姨娘忙道:「回老太太的話,奴婢是來給老太太賀喜的,如今郡主回來了,這可是大喜事呢。」
賈母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自然是好的,這幾年我們府上也算是喜事連連,珠兒在四川是個正經的大員,元丫頭又恢復了側福晉的身份,而且如今還有喜了,迎丫頭雖然在十三貝勒府中,還沒見過十三貝勒,不過想來將來也是會有名分的,再說這探丫頭也爭氣,如今是才人小主,如今連林丫頭都回來,看來國公爺在天之靈都護著我們這些子孫呢。」
賈政一旁道:「老太太說的極是。」
賈母點了點頭,然後笑看董夫人:「這一切都是二太太入門以來發生的,可見二太太是個有福氣的人,我這老婆子也沒別的希望,只望這家和萬事興就好了。」
一旁眾人都答應著。
董夫人眼中卻山谷了一絲精光,手微微撫摸凸出的肚子,如今這肚子中的孩子可是自己的未來,只希望能一舉得男,如此在這府中,自己的地位就更加的牢固了。
想想自己,自從進了這個府中,的確這府中看起來是不錯,不過如今這府中的錢財卻是日漸少了起來,這些都是因為需要在外面打理,而且她看的出,賈母身上有不少體己,所以不管如何,她都是要生個哥兒,這樣才能讓賈母不將體己都給寶玉。
想到寶玉不免又想到那個王姨娘,如今這府中看似自己當家,其實差不多也是三國鼎立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