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黛玉見解(二更)
康熙聽了只笑對林似洋和紫龍兒道:「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的侄女,整一個猴精,精明的不得了。」語中多的欣賞,倒沒任何生氣的樣子。
紫龍兒卻笑拉著黛玉的手道:「如才才好,不會吃虧,我原本還擔心,若是嬌滴滴的閨閣千金,還不定要吃多少的虧呢。如今見了也放心,這樣的女兒才是好的。」
紫龍兒的話讓康熙笑了起來,只笑道:「女皇陛下這樣寵溺這個丫頭,只怕這個丫頭要上天了。」
一旁林似洋卻笑道:「皇上放心,我們林家人,一般多的是自知之明,因此絕對不會有狂妄過頭的事情出現,也不會有被寵壞了的事情發生。」
林似洋是對黛玉的全然信任,讓康熙一旁只笑不語。
紫龍兒又道:「不過說句真話,孤還真是希望侄女隨了我去茜香國。」
康熙笑了笑,然後看著黛玉道:「丫頭想不想去呢?」
黛玉卻笑道:「我素來就想週遊世界,若是能去,自然也是要去的。」
康熙點了點頭:「既然這樣,女皇也提出想帶了我們大清的能工巧匠去,朕就讓人準備兩百名能工巧匠,丫頭你就為使者,去一趟吧。」
「皇阿瑪,您真讓我去?」黛玉驚喜的看著康熙。
康熙笑了笑道:「我大清的女兒沒必要局限的閨閣中,何況這也不是去別的國家,而是去茜香國,是你叔叔嬸嬸的地方,自然也安全的很,再說了,朕最近也不待見那府中人,省的他們又擾你的清凈。你只當是去散散心好了。」
林似洋一旁聽了只關心的看著黛玉:「那府中人難為你了。」
黛玉擺手笑道:「不曾,哪裡是難為我了,多的是皇阿瑪難為他們了呢。」林似洋聽了才放心下來。
這時候小太監過來:「皇上,御花園的酒席已經準備妥當了。」
康熙點了點頭,然後對林似洋和紫龍兒道:「如此女皇和皇夫請。」
一同到了御花園,其他人早都已經到期,康熙一行人算是最後到的,因為是宴請茜香國的女皇和皇夫,所以後宮眾妃嬪也出席了,除了德妃,連寶釵也在,只是位置很後面而已。
紫龍兒是拉了黛玉一起入席的,非要黛玉坐在自己的身邊,眾人好奇這紫龍兒怎麼就這麼喜歡黛玉,但是康熙等人閉口不提這裡面的關係,反而允許這樣坐了。
康熙笑道:「今兒茜香國女皇和皇夫來我大清皇朝,是大清的慶事,因此今日允許大家開懷暢飲。
這段時間的禁制令,讓好些達官貴人都是不習慣,如今聽了康熙這樣的話,自然都開心,因此一時間你來我往的,杯光綽約,倒也是一番熱鬧景象。
黛玉很少喝酒,只淡淡的吃了一些的菜肴。
胤禩突然一旁道:「皇阿瑪,今兒是大慶之日,不如讓宮女們跳舞助興吧。」
康熙似乎也不反對,只道:「既然是大慶之日,自然是可以跳舞助興的,李德全,讓那些宮中舞姬都上來吧。」
「喳。」李德全答應一聲就去安排了。
看著歌舞歡慶的樣子,紫龍兒笑道:「這大清的歌舞果然是不一般啊。」
一旁胤礽好奇問道:「女皇陛下,難道茜香國就沒有歌舞嗎?」
紫龍兒笑了起來:「歌舞自然有的,只是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茜香國是女主之國,因此女子尊貴,很多事情都不是女子做的,就好比眼前這舞蹈,雖然有舞姬,但不一定跳舞,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尊重的。」
「怎麼可能如此?」其他人有點不信。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也沒什麼覺得怪異的。」林似洋淡淡笑道。
胤俄只道:「那難不成你們打仗還讓女子上不成。」一旁的眾官員聽了都笑了起來。
紫龍兒認真點頭:「沒錯,打仗還是女子上的。」
「怎麼可能。」眾人都一副匪夷所思的樣子,胤俄道:「若是女子打仗,只怕你們這個國家都保持不了多長久。」
紫龍兒並沒有不悅,只看了一眼一旁的黛玉,笑了笑道:「郡主有什麼看法?」
黛玉卻笑了笑道:「自古男女陰陽乾坤經緯都分明,雖然分明,其實也是各佔一半,好似太極,陽盛之處必然陰衰,而陰盛之處必然陽衰,亘古替換好似日月交替,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想不到十貝子竟然還這般的大驚小怪,倒是失了分寸了。」
胤俄不悅道:「郡主說什麼,這自古女子哪裡有做皇帝的,如今女子為皇已經是稀罕之事了,何況還有女子護國,豈不是稀罕中的稀罕。」
黛玉原本不予理睬,不過她不認為女子就應該弱,因此冷冷看了一眼胤俄:「十貝子說的什麼,你說自古女子哪裡為皇,不說周邊小國,女子為主甚多,只我們華夏民族,在大唐初期就出了周帝武氏女皇,十貝子能說她做皇帝做的不好嗎,她所經營的大唐不好嗎?」
胤俄一愣,然後喃喃道:「可自古女皇也就只有一個,並不見後來者。」
黛玉微微搖頭,嘴角泛起了沉沉的譏嘲,然後看了康熙一眼道:「皇阿瑪,今兒我也許是喝醉了,不過還是要跟十貝子辯辯,因此接下來的話,有可能為損害了男子形象,還請皇阿瑪到時候可不要怪罪呢。」
康熙聽了哈哈一笑道:「不怪,今兒不管你說什麼,朕都不怪。」
黛玉點了點,起身盈盈下拜,舉止得體:「如此先多謝皇阿瑪了。」然後黛玉回頭看了眾人一眼:「眾人是否認為女子都是無能之人,因此女子當帝,只有一人,不能再有多者。」
在座其他官員自然都點頭,黛玉冷笑道:「真正是井底之蛙,其實你們可知道,若非女子相讓,何來男子今日地位。」
「你胡說。」一旁有人喊了起來。
黛玉回頭看了一眼,正是胤禟,因此道:「九貝子不用說我胡說,我既然說了,自然有根據,眾人皆是我們是華夏炎黃子孫,但是在炎黃之前的氏族部落,各種傳說下來,都是女子當家,當時是女子主外,男子主內。」
眾人都語塞:「即便有這傳說有如何,這後來還不是男子當家了。」
黛玉冷笑道:「各位真正是不明白了,你們可知道女子之苦,女子要當家主事,還要為男子生兒育女,男子雖然在家做家務,但是輕鬆一片,如此一來女子因勞累而死亡,男子卻能長壽,不得已,為了保證女子不再早早逝世,因此只有慢慢的讓男子來當家,換過來,若是讓男子來生孩子,女子只單獨的在外面做事情,會有你們今兒男子叫囂的時候嗎。」
說到這裡黛玉冷目環視眾人:「其實女子的能耐你們都應該知道,褒姒可以笑戲眾侯,妲己可以顛覆商紂,這都是女子的能耐,只不過後世都將罪過放在女子身上,說什麼她們是禍水,其實女子何辜,你們想想,若是當時君主是一個清朗賢明之人,不管是褒姒還是妲己能做到那樣的事情嗎,做了,就是代表了當時已經到了陰盛陽衰的地步,就好使太極圖,當陽衰弱到了極點,就是陰盛之時,只是後人寫書多是男子,自不好將女子能耐寫出來,因此歷代來就條條框框來限制女子,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說什麼三從四德,說什麼婦容婦德,還不是因為怕女子的能耐超過了男子,讓男子沒了顏面,可是即使如此,這女子還是有好多才女豪傑出現,不說唐武帝,不說當時的上官婉兒謝瑤環,只其他的,如宋朝隨夫一起抗擊金兵的梁紅玉,氣勢何嘗比其夫君差,唐花木蘭以女兒身,卻成為大將軍,元孟麗君為救夫婿,更是金榜題名官拜三公,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女兒就差了,反而你們男子呢,只會小心眼,為了私利害忠臣。」
說到這裡黛玉笑了起來:「茜香國立國這麼多年,也經歷了二十三代女主,可是他們幾時出現的暴戾之君,即使殘害了忠臣,為何茜香國能立國不倒,因為女子當國,女子當國者早明白,在整個天地間,女子被人男子排斥,所以只有自強不息,所以她們沒有算計,只有團結,不要小看女子,不為國論,只論家中,若無女子,你們這些大男人如何傳宗接代,若無女子,你們又從何而來,母親生育你們,妻子輔助你們,女兒在你們生病時候服侍你們,而反觀男子呢,若是無權無勢也還罷了,若是有些權勢了,一代兩代過去了,第三代就出現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想來不會少,中國有話叫做富不過三代,就是說的如此,自己有點金錢就不孝順自己的父母,對自己的妻子兒女更是拳打腳踢,嫌棄糟糠之妻更是比比皆是,若女子有點不滿,就美其名以七出條款休妻,再來若是看見一些美貌年輕的女子,還會有歪斜之心,只搶了佔為己有才是好的,你們說說,你們的心境如何能跟女兒比,如此一來優勝強弱自然出來,女子自能自強。
所以男子之間戰爭頻頻,女子之間卻相處安穩和諧,你們說說,這女子哪一點不如兒郎了。」
黛玉的這番話下來,說的眾人都目瞪口呆,紫龍兒聽了卻哈哈笑了起來:「好,好。」說完拍手道:「郡主這一番話果然是說進了孤心中了,女子未必不如男,只是女子懂得隱晦,而男子喜歡顯擺,的確是如此。」
黛玉笑了笑道:「我自也是女子,因此若是說了得罪眾位皇親貴胄及各位大人的話,還請見諒,不過我不會認為自己說的話是錯的,因為我從來不認為女子就差了。」
康熙哈哈笑道:「丫頭,你這話說的有道理啊,雖然我們國家都是以男子為主,不過各位卿家也的確應該反省一二,我這丫頭說的好啊,沒有女子,你們只怕這傳宗接代都有問題了。」
黛玉笑了笑道:「皇阿瑪別寒磣我了,我說過了,我是借酒勁發泄一通,愛聽不聽是別人的事情。」
一旁也有眾多的後宮妃嬪,聽了黛玉的話,心中不覺都是感慨萬千,也許在她們如今做了宮中女人,必須適應宮中生活,但是相反過來,只怕換了男子,未必能適應,想到這裡,心中都不覺佩服黛玉,黛玉大概沒有想到,正是因為這一番話,後宮中好多妃嬪都開始喜歡黛玉。
康熙笑道:「好了好了,不說了,大家都喝酒。」然後又對黛玉道:「你若不舒服,就去裡面休息休息。」
黛玉沉吟了一下,笑了笑道:「無妨,只一旁坐一會就好。」
然後又回到了紫龍兒身邊,坐下了,紫龍兒拉了黛玉的手低聲道:「好侄女,你這番話說的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林似洋也點頭道:「也只有你能說出這一番話,果然跟你父親一樣。」
黛玉卻笑道:「叔叔,你該不會說我們林家骨子中都是反叛的吧。」
林似洋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呵呵,好像是的。」
紫龍兒笑了笑,只拉了黛玉道:「不管如何,此次,你一定要同我一起去茜香國。」
黛玉聽紫龍兒如此強調要自己去茜香國,不覺心中產生了疑竇,只笑了笑道:「嬸嬸,你是不是有其他話要跟我說。」
紫龍兒聽了微微一愣,然後沉吟一會倒:「這樣吧,過了今日,我必然找個時間告訴你如何。」
黛玉並不勉強紫龍兒,只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就過些日子再說吧。」
不遠處在角落中的寶釵,看著這裡的一切,眼中有了嫉妒,黛玉是那樣的耀眼,她可以清晰的看出,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黛玉的身上,這讓她心中如何不嫉妒,只是她沒有顯露了出來,只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其實她突然也有一種悲哀,自己來京城,當初是為了選秀,但是事實上,在見了寶玉后,心中自有一股情愫存在,錯過了選秀,她不覺鬆了口氣,只希望能多跟寶玉相處了,她不是不知道,這寶玉其實心中心心念念的還是黛玉,但是她不認為黛玉會看中寶玉,因為寶玉沒有功名,因為黛玉是皇帝的女兒,所以她一直想著,將來或許自己有機會能和寶玉在一起,但是這一切如今都成了奢望了。
自己進宮了,而且還成了康熙名副其實的女人,即便他日康熙過世了,自己也是不得出宮的,只能總老在了這皇宮中,既然如此,自己如何能熱手這般的默默無聞,不,她做不到,她一定要往上爬,只有成為了人上人,她才能不成為悲劇的女人,想到這裡,寶釵的心中有了一股野心。
「賢答應在想什麼?」一旁的馮常在好奇的看著寶釵。
寶釵忙笑道:「讓馮常在挂念了,小妹沒事。」
馮常在點了點頭,然後傾羨的看著黛玉的方向:「這個郡主果然與眾不同,只這番言論又有幾人能夠說出來的,也難怪皇上那麼看重她了,比其他正經的公主格格還疼愛。」
寶釵就是恨黛玉,不明白為何她竟然能有這樣的機遇,這康熙對她的寵可是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的,不然今兒這番話,若是換了別的女子說,必然不會有這般的結果。
黛玉不知道,今兒這番話后,有人當她是良友,也有人當她是仇敵,對於她來說,如今還是先找個地方散心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是在御花園中,不過黛玉實在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因此趁人不注意,只說要去散散酒氣,就悄悄退了出去,然後只朝幽靜的地方走去。
御花園很大,因此黛玉不愁沒有地方能夠散心,走到一棵老槐樹背後,黛玉席地坐下,然後看著這天空,其實槐樹很大,樹葉遮住了黛玉要看的,不過看著這滿樹的槐花,黛玉也還能開心,風過處,槐花落了下來,黛玉輕輕用手接住,只一片槐花落入她的手心。
「你倒是幽靜。」胤禛在看見黛玉悄然退下也跟了過來,因此坐到了黛玉身邊。
黛玉將頭靠在胤禛身上,然後只道:「四哥,今兒的話,會不會讓你難受。」
「女子自強論嗎?」胤禛笑道:「不會,何況你一直就說要跟我並肩而行,既然如此,我又如何會不明白你的心事呢。」
黛玉點了點頭:「還是四哥明白我。」然後就不多說了。
胤禛卻道:「黛兒,我擔心。」
黛玉閉著眼睛:「四哥擔心什麼?」
胤禛嘆了口氣道:「黛兒太美好了,我擔心,今兒你這番話,會讓所有的人的眼光注視了你,黛兒是我的。」到後面胤禛有點霸道的開口。
黛玉感覺到了胤禛的惴惴不安,因此只張開了眼睛看著胤禛,好一會才點頭道:「我一直是四哥的,四哥放心,別人要注視是別人的事情,只我不去注視就可以了。」
胤禛聽了黛玉的保證,一顆懸了心安穩了,不過他不會忘記胤禩看黛玉的目光,他心中發誓,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打黛玉主意的時候。
黛玉有些疲倦,只靠了胤禛睡了過去,也許,在黛玉的心中,胤禛能給她的就是安全的感覺。
看著黛玉酣睡的姿態,胤禛將自己的大氅給黛玉蓋上,雖然如今又日光,不過春季的天氣還是很容易受涼的。
黛玉睡了半個時辰醒轉,看見胤禛只痴痴看著自己笑道:「四哥傻了。」
胤禛笑道:「真想就這樣一輩子看著黛兒才好呢。」
黛玉抿嘴笑道:「四哥真的是傻了。」然後看看天色,只皺眉道:「不知道這宴會要開到什麼時候?」
胤禛笑道:「這樣的宴會一般都是要等上燈時分才結束。」
黛玉嘟嘴道:「好無聊,不想去。」
胤禛點頭:「我也不想去,不過我們不能不去。」
黛玉嘆了口氣,然後只好道:「好吧。」雖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黛玉還是站了起來。
胤禛隨手幫黛玉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才拉了黛玉的手出來,又在一旁散了一會步,才打算走,卻被一旁的對話留住了腳步。
「聽說沒有,德妃娘娘發火了呢。」是個小太監的聲音。
「可不是,這麼熱鬧的場面,德妃娘娘不能參加,自然發火了。」又一人。
「聽德妃娘娘宮裡的姐姐們說,德妃娘娘最近的脾氣都不好。」
「不管是誰遇上這樣的事情,脾氣都會不好的。」
「可不是,可憐了服侍德妃娘娘的那些太監宮女了,每日過的戰戰兢兢的。」邊說,人似乎走遠了。
黛玉笑看著胤禛道:「你沒去看你那位德妃額娘?」
胤禛冷笑道:「我沒去要她的命算不錯了,才不見她。」對於德妃害死孝懿皇后的事情,胤禛心中一直耿耿於懷,因此他不會原諒德妃,自然不會去見她。
黛玉微微一笑,然後看了胤禛好一會才道:「其實這事情怎麼說呢,也不好怪罪了這德妃娘娘的,畢竟這是後宮,沒有戰爭的後宮就不會是後宮。」
胤禛點了點頭:「我知道,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不該恩將仇報,她也不想想,若不是皇額娘撫養了我,她如何能晉陞為嬪位,她不但不感恩,反而處處害皇額娘,這樣的人不知道感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實在讓人氣惱,因此我不想再見她。」
其實對於德妃也沒什麼好感,因此胤禛既然不想見,她也不勉強。
兩人緩緩走回了宴席地點,黛玉又回到了紫龍兒身邊,紫龍兒關心的看了一眼黛玉:「好一些了嗎,這酒氣可散去了?」
黛玉點了點頭:「已經散的差不多了,說真的,嬸嬸,我還真不習慣這種宴會。」
紫龍兒對黛玉眨眨眼睛:「我也不習慣。」
說完兩人相視笑了。
看那些人你來我往的敬酒,黛玉突然有一種自己根本就不曾入世的感覺,不然為何就如此的格格不入的。
「郡主。」黛玉正胡思亂想之間,只見胤禩走了過來,手上拿了一杯酒。
「八貝勒。」黛玉微微輕呼。
胤禩道:「今兒聽了郡主的絕妙言論讓胤禩受益匪淺,來,胤禩敬你一杯。」
黛玉微微皺眉,然後略略沉吟了一下笑道:「八貝勒,說句真話,香玉的酒量實在不行,這酒就免了,香玉以茶代酒敬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