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查閱日誌
不說這玉藿昇和古甯羽定下了這三日後的對弈許親的盟約,只說這黛玉和帝玄熙,自從進了書房倒也沒有再出來,只親自指揮龍紫和鳳鳴拿了一旁書架上的書籍開始細細翻閱起來。
林如海和賈敏的雜記都記的很是瑣碎,大部分都是記錄著平日生活上的一些瑣碎事情,當然也有幾個好友相訪的情況,而念書心得就比較寫的詳盡了,都是一些看書後寫的心得。
黛玉和帝玄熙只仔細的耐了性子一頁一頁翻閱,如此一直看了大半日,黛玉滿臉倦怠之色,要知道黛玉原本就是有身子的人,因此本就比一般人來的容易疲倦了,這會自然也就累了。
帝玄熙見黛玉這般狀況,很是心疼,只過來道:「好歹休息一下,這些書籍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看完的。」
黛玉倒也不堅持,畢竟自己的身子她還是清楚的很,因此只道:「不如讓龍紫鳳鳴他們將這些書籍都搬到清苑去吧,這樣我休息完了,也能看。」畢竟有些事情是不得耽擱的
帝玄熙想想也有道理,因此讓龍紫和鳳鳴負責只叫了都貼近的人,將這裡凡是有林如海和賈敏寫過的自己的書籍,不管是什麼都送了清苑去,如此一來到清苑的書籍倒也是不少,要知道這林如海和賈敏生前都是才子才女,對於念書心得是必然多的,又加上平日看書的時候也會加上一些批註,如此一來,倒是多了,上上下下竟然沒少於近千本,這還是沒將一些簡單的有批註的書籍搬運過來。
休息完的黛玉看見這麼書籍,真正是又敬佩又無奈,敬佩的是自己的父母果然與眾不同,一生看過的書籍竟然這般多,無奈的是,這麼多書籍,要自己和帝玄熙理一遍還真不知道要理到什麼時候呢,因此不覺對帝玄熙道:「要不再找些人來一起理吧。」畢竟人多力量大,現在也只有多叫一些人來看了。
帝玄熙笑了笑道:「你說,找誰過來一起理。」畢竟這裡好些是記錄林如海夫婦的私事,因此若是不謹慎的人,是不能看的。
黛玉微微笑道:「就龍紫他們五個和鳳鳴他們五個好了,想來這樣理,或許也是能快點的。」
帝玄熙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因此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們一起來理吧。」
如此帝玄熙叫來了龍紫和鳳鳴十人幫忙一起理,好在大家也都知道為了找尋一些跟喬奇壄有關的事情,如此找尋起來也有一個思路了。
玉藿昇等人自然都不知道黛玉他們在找什麼,不過卻也不來打擾,只讓人按時將飯菜送來了清苑。
如此過了一日,這近千本的書,倒也是看了將近一半,卻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倒是累了不少人了。
其實也不算看,原也不過是翻閱就過,為了就是找出裡面的線索而已。
這一日,同樣眾人都埋在書中,鳳舞看了一會,揉揉眼睛道:「真正是讓人無話可說了,我這輩子大概還沒如現在這般用心過,天,眼睛都累的慌了呢。」
黛玉聽了抬頭笑道:「也不急這一刻,這一日下來倒也卻是讓人有些受不住了,既然如此,不如都休息休息吧。」
龍浙笑道:「屬下倒沒什麼感覺。」一旁的龍紫等人也這般說。
鳳舞嘟嘴道:「你們都是鐵人,真不知道你們眼睛就不酸嗎?」
一旁的帝玄熙聽了微微搖頭笑道:「鳳舞,這眾多人中,大概也只你說累了。」
倒是黛玉也笑道:「別說鳳舞,只我都覺得有些累,背酸著呢。」
帝玄熙忙過去給黛玉把脈,然後道:「只你少了休息的緣故,你原就是雙身子,哪裡禁得起這般累的。」說著笑了笑道:「也罷,今兒就到這裡,大家都休息休息吧,明兒再繼續好了。」
鳳舞似乎想到什麼,突然道:「後日那玉姑娘和古甯羽的對弈,主子和主母要參加嗎?」
黛玉笑道:「我自詡什麼都知曉一點,棋藝也是如此,不過卻也是知道並不精通,因此去不去倒是無所謂的,不過既然這是關係二姐姐的終身大事,哪裡能夠不去了呢。」
鳳舞笑道:「依照主母的猜測,這會是誰會贏?」對於這一場弈棋之局,大家也是很關心的。
黛玉笑道:「對於古甯羽我也不了解,因此很難說誰會贏這樣的話的。」
一旁的帝玄熙卻笑道:「你還別說,這古甯羽的弈棋之術可算是難得,據說至今還沒人是他對手,就算是玄翰皇朝派出的國手,據說曾經也數次敗在了他的手上。」
黛玉聽了笑了起來:「如此說來,我是更要去看看這一場比賽了,這二姐姐雖然是閨閣女,不過向來這棋藝是不錯的,我也看過不少棋譜,可是從不曾勝過她呢,在姐妹中,她的棋藝也是出了名的。」
鳳舞一旁道:「那照主人和主母的說法,豈不是這是一場龍爭鳳斗的場面?」
「是龍爭虎鬥吧?」一旁的龍淳開口糾正道。
鳳舞瞪了一眼龍淳:「你真正笨了,那玉姑娘又不是老虎,自然要稱為龍爭鳳鬥了。」
黛玉一旁笑道:「想來是的,何況據二姐姐說,她十四歲那一年就能和那古甯羽不分上下,所以這次自然是更加有看頭了,如此我們這裡不管有沒有什麼結果,後日就一起去看看他們的弈棋倒也是好的。」
帝玄熙聽了道:「你要去看弈棋,我自是不攔你去,不過這回,你當好好的休息休息,我看你滿臉倦意,想來這兩日也累了你了,又是趕路又是處置那玉藿昇和古甯羽的事情,如今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日才成。」
黛玉聽了不覺笑道:「你又來胡說了,哪裡累了我了。」不過卻還是知道帝玄熙對自己的關心,因此並不拒絕回房休息。
帝玄熙笑道:「你沒見的倦怠之色可是騙不得人的呢。」
黛玉也不跟他爭,只淡淡笑道:「好了,如今不是說我的時候,如今說的是二姐姐和那古甯羽的事情。」
帝玄熙一旁聽了不覺雅然笑道:「在我這裡,別人都不干我的事情,只你的事情才是我的事情。」
黛玉一時語塞,卻也不過一會就啞然失笑了,是啊,對於帝玄熙來說,自己才是重要的,別人根本就不管他的事情,因此只得無奈一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休息就是。」反正黛玉也明白,若是自己不休息,只怕最後還是會讓這帝玄熙給勸了去休息的,倒不如大方休息了。
帝玄熙說這般多的話也就是讓黛玉休息,因此黛玉既然答應休息了,他自然也不多啰嗦什麼。
讓龍紫等人繼續查資料,帝玄熙則送了黛玉去休息去了。
才讓黛玉躺下,閉了眼睡了過去,就看見龍殺拿了一封信進來:「主子。」
帝玄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確定沒吵醒了黛玉,然後才招手讓龍殺隨了他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帝玄熙才問:「可是有什麼消息?」
龍殺點了點頭,將一封信給帝玄熙:「這是魔主傳來的訊息,說經過這幾日在玄國的調查,發現那七夜其實應該是我們玄翰的人,但是這七夜的身份至今都無法得知,因此魔主派出的人,想法設法去接近這七夜,可是這七夜似乎有好多替身,總是每一次見面的人是不同的。」
帝玄熙聽了后微微皺眉:「看來這七夜做事情還真的很小心。」
龍殺點了點頭:「沒錯,不過,魔主也沒枉費了一番心思,如今得知,那七夜似乎是我們玄翰的人,只是聽說三十年前無意中救了一次玄國的國主,因此才得以在玄國生存。」
「那玄國的國主出了什麼事情,竟然要這七夜救?」帝玄熙問道,畢竟一個國家的主子出事可不是小事情。
龍殺只回道:「傳回來的消息稱,三十年前,玄國曾經出現一次叛亂,當時玄國的國主御駕親征,卻不想中了埋伏,原本是要死的,結果竟然意外得到了這七夜相救,然後得以絕處逢生。」
帝玄熙微微皺眉:「又是這般巧合?」
龍殺不明白的看著帝玄熙,帝玄熙只道:「當年太祖皇帝遇上了危險,是喬家老樵夫救的,如今這玄國國主也遇上了危險,實在和七夜救的,而且事情又似乎都是大同小異,看來這裡面還有幾分蹊蹺了。」
龍殺聽了道:「那主人,現在我們要怎麼做?」畢竟龍殺也知道眼下的情況可是不簡單的。
帝玄熙想了想道:「你立刻回京,秘密見皇上,讓他派人秘密監視那相思山莊,還有,告訴北靜王一聲,小心那個芸娘,那個芸娘可是個關鍵,如今想來為了這寶玉,勢必會出現的,要他當心一點就是了,若是出現,最好能設計拿下那個芸娘,也許從她的嘴中能得到一些訊息。」
龍殺點了點頭:「屬下這就去。」
帝玄熙又道:「還有監視那寶玉,設法從那寶玉的口中去得知一些消息,哪怕是一丁點的線索也是好的。」
「是。」龍殺答應了,然後就離開了。
帝玄熙則在外面走來走去,看來如今最關鍵的還是要查清楚這喬奇壄和七夜是不是同一個人,若是同一個人,他到底又有什麼目的竟然要做這樣的事情,而且要知道喬奇壄有金鑒,太祖皇帝又有規定,只要水家皇朝在,這喬家又不斷子絕孫,這富貴就可以一直享用下去。
越想越是迷惑,若是這兩人真是同一個人,這計劃安排可以跨國,而且還能隱忍著二十多年,想想,這七夜就是可怕的人,想到這裡連帝玄熙都不覺深深皺起了眉頭。
看來事情只有一步一步來,希望能從林如海或者賈敏留下的日誌雜記中得到一些線索才好。
因此讓人又拿了一些書籍過來,一邊看顧休息的黛玉,一邊翻閱了起來。
黛玉醒來的時候,正看見帝玄熙還在一旁看書,因此起身,帝玄熙一見黛玉起來,忙道:「怎麼了?可是吵醒你了?」
黛玉微微搖頭:「睡的極好。」
帝玄熙過去,將一旁放屏風上的黛玉的外套拿了過來,然後給她穿上:「如今這身邊也沒幾個能侍候你的,你也就將就著來吧。」
黛玉笑了起來:「這世間還有誰比我的福氣好,竟然讓天下最尊貴的帝聖上服侍呢。」
帝玄熙聽了笑了起來:「你啊,真正淘氣。」說完又點了點黛玉的鼻子。
黛玉微微一笑,然後看一旁疊的很高的書籍道:「如何?可有線索?才看你似乎看得很出神,看什麼呢?」
東玄熙微微一笑:「你來看。」說著將一本日誌給黛玉看。
黛玉輕輕的看了起來,這是一本賈敏的日誌,跟一般的寫書心得已經日常生活不一般,這一本是賈敏和林如海的相識相知相戀的過程,誰能料到這賈敏和林如海竟然還有這般的故事經歷。
黛玉看了起來,越看越詫異,最後鬆了口氣道:「想不到這喬奇壄竟然跟我爹娘還有這麼一層瓜葛。」
帝玄熙點了點頭:「沒錯,只是解開了喬奇壄和你們林家的淵源后,自然也就能明白他為何將那個山莊取名叫做相思山莊了,想來也是愛屋及烏之故,因此才會那麼的維護你。即使不出面,也不讓那黑衣人傷害了你。」
黛玉瞥了一眼帝玄熙:「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喬奇壄和我爹娘的瓜葛,但是這喬奇壄到底是如何模樣,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帝玄熙微微一笑,倒並不在意,只笑道:「反正這事情總也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倒不如,慢慢來。」
黛玉看了一眼帝玄熙,然後笑了起來:「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因此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參加二姐姐的對弈許親呢。」
帝玄熙點了點頭笑道:「是啊,凡事我們都不急。」
黛玉會意笑了起來:「不急,就算急也不是我們急。」
因為找到了結果,黛玉和帝玄熙接下來的日子倒也是愜意的很,只看書散步,如此很快也就到了玉藿昇和古甯羽對弈的日子。
也許是因為這古甯羽是個不一般的人,因此有這般的活動,竟然很快就傳了開去,如此對弈當日竟然來了好些人。
揚州的富紳,一些有名望的棋藝高手,然後敏黛書院的所有學生,紛紛都趕了過來。
如今的敏黛書院早不是當日那個名羽書院了,如今在書院中的學生都是真正學習的人,若是有惹是生非的,敏黛書院也是不接收的,因此學風一起,自然而然有好多好弈者,因此如今聽聞古甯羽和敏玉書院的棋藝先生對弈,因此自然也都跑來看了。
又加上一些近處能趕來的好弈者,一時間人竟然也不少,帝玄熙知道這個情況后,忙讓龍紫帶了自己的命令去附近調了府衙捕快來,如此這秩序倒也不亂。
黛玉和帝玄熙到的時候,但見雖不是人山人海,卻也是人群擁擠,黛玉不覺笑道:「這倒好,不過是一場簡單的弈棋,倒是來了這麼多人,若是真正的名家對局,還不定要成如何局面呢。」
帝玄熙笑道:「你自己也說了你二姐姐的棋藝是不一般的,那古甯羽更是難得連國手都認輸的高手,如此對弈自然會引來這許多人了。」
黛玉點了點頭:「走,進去看看二姐姐,不知道她這番如何呢。」
走進屋內,只見玉藿昇一身淡黃色碎花蜀錦交勁滾邊襦裙,只是這袖口竟然被改良成了勁袖,手腕處用金色滾邊虎絨鑲嵌了,領口也是同色花紋鑲邊,一頭髮絲挽了利落的木蘭髻,上面也只零碎的插了一些同色絨花,雖然簡單,卻顯得幹練自信了很多。
看如今玉藿昇這般的裝束,黛玉不得不承認玉藿昇真的已經不一般了。
玉藿昇見黛玉和帝玄熙進來,忙笑道:「帝聖上和林妹妹可是來了,這會還讓你們做評委呢。」
黛玉微微笑道:「不是讓干爺爺做評委嗎?」
玉藿昇笑道:「這素來評委是三人的,哪裡還少了人了,樂老爺子是一個,你們夫婦可都是厲害的,自然也讓你們做了這評委才好。」
黛玉含笑道:「我有身子,不得累,倒是炫雩可以做做這評委,我只一旁坐了吧,還有一個評委我看就讓干爺爺推薦吧。」的確黛玉不能累,因此帝玄熙自然是極贊同黛玉的話的,只對玉藿昇道:「黛兒說的極是呢。」
玉藿昇想了想道:「也好,既然如此,這第三個評委就讓樂老爺子推薦吧。」
樂揚子倒也不推辭,只讓人叫了一個揚州有名的棋手來做評委。
所有人原本只當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弈棋對決,可是想不到這評委不但有名士樂揚子,而卻還請了尊帝為評委,如此一來眾人更加好奇了,為何有這一場對弈。
原來雖然眾人都知道這裡有一場對弈,卻不知道,這場對弈因何而生的。
樂揚子和帝玄熙及另外一名評委坐在正座,而黛玉,邱三萬,諸葛奇,上官火,柳三姑,魯元慶,華智窻以及敏黛書院的一些先生則坐在了一旁的側坐上,自然,那邊還有人造早布置了一張大棋盤,為的是將玉藿昇和古甯羽的對決狀況直接傳達給眾人。
樂揚子起身,舉起雙手,瞬間場內都安靜了下來。
樂揚子然後捋捋長髯笑道:「今兒這一場對弈,與其說是切磋棋藝,不如說是對弈許親。」
樂揚子的話一落,下面不明事理的人不覺一陣嘩然,樂揚子再度舉手示意安靜道:「這古爺大家也都是認識的,當日古爺曾有言天下,他若娶親當是一個能和他棋逢對手之人,不想據說在四年前就出現了這樣一位女子,那就是今日的敏玉書院的女先生玉藿昇先生,只是玉藿昇先生本身為寡婦之故,未免覺得妨害了這古爺的名譽,竟是不答應,但是古爺倒也是痴情,希望玉先生考慮了,因此這玉先生決定將自己的姻緣由天決定,來一次對弈許親,若是古爺能勝了她,她就答應嫁給古爺。」說到這裡樂揚子笑了起來:「你們可不要以為這玉先生是惺惺作態,也不要以為這玉先生必敗,至少目前為止,玉先生在弈棋方面還不曾敗過呢。」
原本聽了樂揚子的話,讓下面的人都以為這玉藿昇哪裡是古甯羽的對手,可是如今又聽了樂揚子的話,不覺心中對這玉藿昇倒是有了好奇之色了。
樂揚子笑了笑道:「這次擔任評委的是老夫,還有大家都熟悉的揚州名士蔡元,再來就是傳說中的尊帝帝聖上了。」
帝玄熙聽了樂揚子的介紹,然後起身看了眾人一眼道:「這位玉先生是拙荊閨中好友,結義金蘭,也是朕的義妹,因此今兒朕來此,也就是希望通過這一次公正的弈棋,給她找一處美滿姻緣,當然若是此次古爺敗了,只要在場的能來下棋贏過朕這位義妹,朕必然也答應許親。」
帝玄熙的話一落,在場又是一陣嘩然,尊帝的義妹,這身份不就是如公主了,想來就是若是得了這般的妻子,這富貴也隨之而來了,因此不自覺都有些躍躍欲試了。一旁的黛玉見狀抿嘴笑了起來,看來帝玄熙偶爾也有搗蛋的本事呢。
一旁兩處坐的玉藿昇倒是不在意,只是那古甯羽聽了帝玄熙的話,臉色鐵青,只恨恨的看了帝玄熙好一會,心中琢磨這,絕對不能輸了這一場對局。
一旁的樂揚子又道:「好了,那麼現在請兩位對弈之士入座吧。」
隨了話落,這古甯羽和玉藿昇就來到正中棋盤對面做下,樂揚子笑道:「你們有什麼話要說嗎?」
玉藿昇微微搖頭,表示無語,而古甯羽卻直接道:「告訴尊帝,別指望將你許給別人。」瞧瞧他的樣子,根本就是滿腹醋味,玉藿昇聽了不覺雙臉微紅,只道:「你胡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