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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除夕駭聞

  華智窻笑道:「你這丫頭又來謙虛了,上次我在蘇園的時候,又不是沒嘗過你這丫頭的手藝。」


  「蘇園?」一旁正把盞的邱三萬詫異道:「華神醫說的莫非是金陵蘇園?」


  華智窻點了點頭:「怎麼,你也知道?」


  邱三萬笑道:「這個金陵蘇園如今誰不知道,為了救那些難民自掏腰包,更甚者,聽說那些災民回鄉,附送盤纏,如此行動震驚全國,只這份氣魄讓我輩都敬佩的很呢,只可惜都無緣認識難蘇園主人。」


  華智窻笑了起來,只看著黛玉道:「丫頭,想不到你做的事情竟然這裡都有人知道。」


  邱三萬一聽,心中一轉,也就明白了:「華神醫莫非說這林姑娘就是蘇園的主人。」


  華智窻點了點頭:「可不就是她,說起來老漢我還沒佩服過任何人,就這丫頭,讓我打心底佩服呢。」


  黛玉笑道:「華老伯又來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又來說了,何況看那些人流離失所的,就算我不去出面,也是會有人這般做的,何況後來不是有好些人做了嗎?」


  華智窻冷笑道:「那些人還不是見你這般做,讓皇帝有了好感,因此才這般學樣的。何況我可是聽說那金陵榮國府用的是菜梗陳糧,哪裡有你做的那般細心的。」


  黛玉見華智窻憤然的樣子,不覺笑了起來:「華老伯似乎很不屑那榮國府。」


  華智窻點了點頭:「可不是如此,那府中看似富麗堂皇的,可我老漢可是看得明白,原不過是個骯髒窩,我才不屑和這些人為伍,因此當年那榮國府的二太太因不能生育而來找我求診,我都懶得醫治,直接讓人回絕了的。」


  黛玉一愣:「榮府二太太不能生育,可是她不是生下了二子一女了嗎?」


  華智窻微微搖頭道:「她那病就算我醫治也只能好三四分,而且得一子半女就已經不易,哪裡能生這二子一女的,想來真正是荒誕的說法了。」


  黛玉愣了,照華智窻的意思,這賈珠元春和寶玉極有可能不是王夫人所出,如此,這又是哪裡來的呢?


  華智窻見黛玉發愣,不覺道:「丫頭怎麼了?」


  黛玉嘆了口氣:「華老伯,想來黛玉不曾告訴過你,先母曾是榮國府所出。」


  華智窻一愣:「令堂名諱可是一個單字敏?」


  黛玉看著華智窻:「老伯認識先母?」


  華智窻微微一笑道:「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如此說來令尊就是前江南道巡鹽御史林如海了?」


  黛玉點了點頭:「正是,這書院其實也是先父所開,所以黛玉才會這般的儘力。」


  「你是林如海大人的千金?」一旁的魯元慶道。


  黛玉點了點頭:「正是,魯師父莫不是認識先父。」


  魯元慶笑了起來:「說來我還要謝令尊呢,令尊的腦袋可不是那些迂腐的書生腦袋,自有一番讓人不得不佩服的,我好些創作都來自令尊提供的一些繪圖。」


  諸葛奇一旁也道:「我雖然年輕,可也聽家父說過,這林大人可謂真正的清廉之官,如今之所以這江南道能這般的清和平靜,當年的林大人可謂功不可沒呢。」


  黛玉微微笑了起來,林如海的一切讓她很是自豪,因此道:「多謝各位這般讚賞先父,只是黛玉是黛玉,先父是先父,這也是黛玉雖為此出先生卻不願吐露一般,若不是今兒華老伯說了這般驚人駭聞,我也不會說出來的。」


  邱三萬道:「怎麼是驚人駭聞了?」


  黛玉嘆了口氣道:「論起來榮國府是我外祖家,黛玉自小也在那裡生活,還是一年前才離開的,我知道,二太太生有二子一女,長子賈珠,年輕時候突然得病去世,留下遺孀李氏和遺腹子賈蘭,長女元春,如今貴為當今貴妃,而幼子寶玉,據說出生時候口含一方玉,因此才有這般的名稱。」


  柳三姑聽了道:「出生含玉,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不怕這玉哽死了孩子嗎?」


  黛玉一愣:「照柳姐姐的意思,出生含玉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柳三姑點了點頭:「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別的不知道,可卻知道母親需要十月懷胎才能生下這個孩子,就算閻羅要人來投胎,投胎也只是一個靈魂,如此一個靈魂如何能帶了玉來投胎的,這不是讓人好笑嗎?」


  黛玉聽了,微微沉吟,然後點了點頭,是了是了,也是因為有了寶玉,這榮府的當家全才能到她手上,因為寶玉出生的不平凡,想到這裡,黛玉不覺為那王夫人的心機感到一陣可怕。


  見黛玉沉吟,華智窻雖不明白她到底為何沉吟,卻可不想她被別的事情煩心了,因此道:「好了,丫頭,今天是除夕夜,很不用將那些煩心事情放到桌面上來的,你應該開心的過年。」


  黛玉聞言知道了華智窻的好意,因此點了點頭笑道:「老伯說的是呢,到底是黛玉多煩心了,好壞如今也不管黛玉的事情,何必管那麼多。」


  華智窻點了點頭:「就是如此,你這丫頭,人的健康最主要的就是心情開朗,只這心情開朗了,自然身體也就好了。」


  倒是一旁的柳三姑看了看黛玉的面紗道:「今天是除夕夜,你總不能老是帶了這勞什子的面紗和我們說話吧。」


  黛玉先是一愣,然後笑道:「原也是為了方便,既然柳姐姐這般說,倒是黛玉不是,如此黛玉自然也只好拿下面紗了。」


  說著輕輕的將她的面紗拿下,教給一旁的紫鵑保管了,而不想整個屋內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她。


  邱三萬等眾人雖然知道黛玉必然生的不凡,可是卻從沒想到竟然是如此這般的絕色,一時間倒是有些愣住了。


  黛玉流光盈轉,只掃視了眾人一眼:「你們這是怎麼了?」


  柳三姑不覺讚美道:「我一直只當我們這江南第一美女孟家莊的孟蔻兒是美的,如今見了妹子,才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美人,這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只怕天地都為之失色。」


  黛玉聽了柳三姑爽快的誇讚,臉上泛起淡淡紅暈:「柳姐姐快不要這般說了,黛玉原也不過蒲柳之姿而已。」


  一旁的諸葛奇突然開口道:「所謂佳人當如是。」


  一旁眾人都心有戚戚然的樣子。


  黛玉的臉更紅了:「今兒是除夕,大家是來慶賀除夕的,早知道讓你們這般笑話我,說什麼我也是不會拿了那面紗的。」


  倒是一旁的萱芸突然拿了一張面具過來:「姑娘,這是主子讓千面觀音做的百花晶瑩面具,今兒一早才到的,原就是要讓姑娘戴的,只是因為姑娘一直忙碌,也就沒給姑娘。」


  黛玉點了點頭,接過,然後戴在了臉上,竟然沒有悶得感覺,反而透氣的很,不覺笑道:「這面具倒是好,竟然不覺悶,而且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


  萱芸笑道:「主子知道姑娘不喜歡血腥的味道,因此特地讓千面觀音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從百花中提煉出精華素,通過特定的工序製成的,整個面具可都是百花的結晶呢。」


  黛玉聽了笑道:「倒是讓他費心了,莫不是三個月前他就知道我要用這面具的呢?」


  萱芸聽了笑著不答,總不好說,這是因為帝玄熙獨佔心太強了,就是不想讓黛玉的真容被別人見了,所以才命那千面觀音連日連夜做的。


  「千面觀音?」上官火道:「姑娘說的莫不是江湖中的那個千面觀音,聽說她的一張面具從不會有相同的面具存在,而且每張面具的出售還要看她心情好壞,若是心情不好,就算千金都不賣,若是心情好,說不得還會免費送呢。」


  萱芸點了點頭:「就是她。」


  上官火笑道:「倒不想林姑娘的朋友竟然還認識她。」


  萱芸聽了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這千面觀音也不過是我們主子的一個奴才而已。」萱芸的傲然讓在場的人都一愣,心中倒是好奇這萱芸的主子是誰了。


  黛玉見狀微微笑道:「好了,萱芸,別再說了,你還不快去一旁坐下吃飯呢。」


  萱芸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下吃起飯來。


  吃了半晌,黛玉才對在吃的孩子們道:「孩子們,想來不用先生給你們介紹了,那幾位就是你們未來的先生,他們有的會醫術,有的會火藥,等等,因此孩子們以後要好好跟先生們學習,來,給先生們敬一杯酒吧。


  所謂的酒也不過是水果酒,因此黛玉才放心讓那些孩子喝。


  才喝了酒,黛玉還沒說別的,只看見原本緊閉的門打開,但見一個青年人背了一個人進來。


  學文見了忙喊道:「柳哥哥來了。」才說這,只見孩子們都上千圍住了她。


  黛玉不認識,因此看著一旁的林默洋,林默洋忙道:「他叫柳清蓮,也是我們這裡出去的,如今在外做事,每年除夕都是會和一些從這裡出去的學生特地趕來看這些孩子。」


  黛玉等人明白了來人的身份,待見柳清蓮將人放在了一旁椅子上,然後道:「院長,能不能請人去請個大夫來。」


  林默洋看著黛玉,黛玉微微一笑,只對華智窻道:「老伯,勞您的駕一下。」


  華智窻呵呵一笑,上前,然後給那人把脈,黛玉這才能看清楚那昏迷人的模樣,但見他雙眉濃厚,臉面清晰,可見是個正氣人士,只不知道為何,黛玉總覺得此人似乎非玄翰皇朝中的人。


  華智窻看過後道:「此人受了嚴重的內傷,想來是被人打落河中的,如今寒氣入骨。」


  「能救治嗎?」黛玉問道。


  華智窻看著黛玉:「能治,只是你不怕救的是一隻狼嗎?」畢竟此人可是身份不明的,若是一些歹人還不如不救。


  黛玉笑道:「救人,只在乎一個能不能救,至於他是狼還是虎,那也是以後的時候,何況就算他是狼,我身邊多的是擒狼者,因此很不用擔這一份心的。」


  華智窻笑笑:「也罷,你一個小女子都不怕,我這老漢自然就不怕了,來人,筆墨侍候,我來開藥房,立刻讓人去抓藥,這是先給他驅寒的,一日三貼,待他醒后,在為他治療內傷。」


  黛玉讓龍紫去辦這事情,有讓鳳鳴去書院後面收拾了一間廂房安置這個人。


  待一切完成後,黛玉讓龍祥留下照顧他,然後眾人又回到了正廳,繼續除夕宴。


  柳清蓮見滿桌的酒菜不覺好奇道:「今年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林默洋笑道:「自然不一樣了,今年大家都要好好過個年,然後來年才有精力上學。」


  柳清蓮皺眉道:「院長,那名羽書院就不來打擾我們了嗎?」


  林默洋笑著指了指黛玉眾人:「如今他們在,倒不怕那些名羽書院了。」


  新月上前道:「柳哥哥,你不知道,先生好厲害,把名羽書院的壞人都罵走了。」


  黛玉聽了笑了起來:「只聽了這新月的話,我怎麼感覺自己倒似成了潑婦了。」不過想起自己的行為倒也有些啞然失笑。


  新月忙撒嬌道:「娘是最厲害的。」


  黛玉一愣,其他人自然也是一愣,一旁的紫鵑忙道:「新月乖,你怎麼叫先生娘了?」


  新月道:「先生自己說的,這書院中的孩子都可以當她是娘啊,那自然就是新月的娘了,新月叫娘沒什麼不對啊。」


  這新月,小小年紀卻說的這般頭頭是道,黛玉倒也不氣,只對紫鵑道:「好了紫鵑,新月也還小有些事情,你很不用在意的。」


  見黛玉這般說,紫鵑自然不好再說嗎,一旁柳清蓮忙對黛玉行禮:「柳清蓮見過先生。」


  黛玉微微側身道:「柳公子不用多禮,還是坐下說說你怎麼就救了那人來了?」


  柳清蓮點了點頭道:「因為除夕快到了,所以我就辭別了東家,準備來書院過年,其實不光是我,只怕好些在外的原是出院的學生都會回來,而我只是比較早的一個,才到了還離書院不過五里路的河畔,我見他躺在哪裡,我見前後沒人,想來是受難的,因此只好草草找了個地方,給他換了一身乾燥的衣服,然後匆匆的來書院。」


  黛玉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你也不知道他的來歷?」


  柳清蓮點了點頭:「沒錯,學生的確不知道他的來歷。」


  黛玉想了想,然後對龍紫道:「龍紫,你去通知蛇魅一聲,想查清楚了這人的身份,不管如何,我們救人是好心,但是我們也要知道所救的是什麼人,我總覺得此人的來歷很是不簡單的。」


  要知道,黛玉雖然不懂人情世故,可卻是個極其聰慧的人,因此知道雖然救人是好事情,可是若是救個不良之人就麻煩了,反正蛇組的能力她是清楚的,因此索性讓蛇魅幾人去打探去,希望能了解這人的消息。


  暫時將那人的事情告一段落,然後黛玉又吩咐人另外擺布兩桌子酒菜,畢竟聽柳清蓮的口氣,似乎還會有人回來的,哪裡還能讓那些來人餓肚子呢。


  果然也不過前後半個時辰,零零落落來了不少人。好在黛玉已經有所準備了,因此倒也不怕。


  除夕年夜飯,吃的是熱鬧非凡,吃完了,還準備了煙火爆竹。


  上官火這次可是大手筆,只要大家有興緻,他竟然無限量提供這些煙火爆竹。


  看著滿天的煙花好似經營的零星的雪花,消散在了空間,黛玉心中倒是有了一絲思念,不知道他在金陵過的可好。


  邱三萬見煙火光照耀下的黛玉,似乎別有一番夢幻的感覺,因此不覺道:「林姑娘在想什麼?」


  黛玉抬頭只看著滿天的煙火然後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心中有些無奈,這煙火看時分外耀眼,可有誰知道,這一絲的耀眼不過是瞬間,不過想想這滿天如星的光芒,為的不過是讓人記住它的那一瞬間的光華吧。」


  邱三萬看著黛玉,聽著她的話,想了想道:「素來我放煙火也不過是因為圖個熱鬧,可從沒有過姑娘這般的心思呢。」


  黛玉微微一笑,也不語,燈火依然,只是相思兩地,只不知這除夕團圓夜,他可能想念自己。


  這時候,但見閃亮的光中,出來了一人,只看著黛玉,黛玉看見他,是意外也是驚喜,也不顧一旁還有煙火在,竟然跑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帝玄熙,帝玄熙見黛玉這般莽然的過來,嚇了一跳,忙過去,一把將黛玉帶入自己的懷中,用大氅遮住黛玉,然後走到一邊,避過那些煙火,才看著黛玉道:「瞧你,怎麼還是這般不經心的。」


  黛玉吐吐舌頭笑道:「這也怪不得我啊,你才給了我驚喜呢。」


  帝玄熙瞪了一眼黛玉:「你也知道是驚喜,不過你給我的只驚不喜,若是讓煙火傷到了如何得了。


  黛玉笑了起來:「不是有你在嗎,我才不怕。」


  黛玉的全然信任竟然讓帝玄熙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不過心中倒是滿滿的喜悅。


  黛玉還是好奇的問帝玄熙:「你怎麼來了?」


  帝玄熙和華智窻等人點頭打過招呼后,才扶了黛玉走進屋內,坐下了才道:「今兒是除夕,我想你一個人在這裡也不放心,因此索性就來了。」


  黛玉聽帝玄熙說的清淡的樣子,可卻也明白,他不是那種隨便就能出來的人,因此道:「金陵那邊的事情你都不緊要嗎,這樣跑出來就沒關係嗎?」


  帝玄熙笑了起來:「無妨,我早已經將事情處置好了,何況和親的事情也要過了年以後再說,因此現在很多事情都不用我安排的,不過我在這裡的時間也不能待的長些,初三后我就回去了。」


  黛玉點了點頭,他能這般的記掛自己,能這樣的跑來,對於自己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喜悅了,雖然時間很短,可是她卻很開心,因為她從這裡看出了帝玄熙對自己的在乎,知道自己在除夕夜會胡思亂想,因此才這般說的

  其他的人雖然不知道帝玄熙的身份,可是看黛玉和他的樣子也知道兩人是情侶,因此自然是將空間給了他們。


  黛玉透過窗戶看外面璀璨的煙火,心中突然覺得這煙火似乎明亮了很多。


  帝玄熙笑道:「上官火的煙火果然名不虛傳,還是黛兒有法子,不但請了他做先生,還能讓他這般大方的提供煙火。」


  黛玉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他們都喜歡這裡的孩子。」


  這時候只聽見一陣喧鬧,黛玉和帝玄熙出去,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得到回答是那杯柳清蓮救回的人已經醒了。


  帝玄熙不明白的看著黛玉,黛玉笑著解釋道:「是一個學生救的人,我看倒不似我們玄翰皇朝的人,因此讓蛇魅去查去了,據華老伯說,他是受了內傷又加受寒的,可不想竟然還有這般的體力,這般早就恢復了,你要去看看嗎?」


  帝玄熙一聽不是玄翰皇朝的人,擔心黛玉救了什麼外族人,惹來麻煩就不好了,因此點了下頭:「走吧,也許我能知道他是什麼人?」


  於是黛玉和帝玄熙去廂房看那個被救之人,才進門,就見那人正掙扎著,說什麼要離開,而一旁的龍祥正勸阻著,想來此人的體魄還不錯,原本華智窻認為他必然要過了夜才能醒,可不想這會人不但醒了,而且還不管身上有內傷中能這般掙紮起身。


  當他看見帝玄熙和黛玉進來的時候的時候,整個人一愣,好一會才大叫一聲,跪在了帝玄熙的面前。


  帝玄熙只愣了一下,然後道:「金絕柳使者,怎麼是你?」黛玉想不到這帝玄熙竟然認識這受難者。


  黛玉看著帝玄熙:「你認識他?」


  帝玄熙點了點頭:「她是棲霞國的第一丞相,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金陵嗎?」


  黛玉道:「是柳清蓮救了他來的,說是被人打落水中,漂流來了這裡。」


  帝玄熙一愣:「那他在這裡,那金陵的那個是誰?」


  黛玉也一愣,這不就是說出現了雙包了,只看著那金絕柳。


  金絕柳開口道:「帝爺,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因為我們使者團來玄翰其實已經早了二十日,我素來仰慕這江南的文化,因此帶了數人來這裡,可不想卻突然出現了刺客,保護我的侍衛都被殺了,而我也被打落了河中,不知道為何竟然飄來了這裡。」


  黛玉一旁道:「據華老伯說,他內傷受的很重,又受了風寒,想來在水中也浸泡了很久。」


  帝玄熙想了想:「看來這中間勢必有什麼陰謀。」然後對金絕柳道:「金使者,你暫時在這裡修養吧,這裡是最安全的,至於金陵的那一位,暫時還不能打草驚蛇,一切等我查明了真相再做道理。」然後看著黛玉,原本先個好好陪她幾日的,可是如今看來,又要離開了。


  黛玉明白他,因此只笑了笑對外喊道:「萱芸,快去清苑,到我房中的床頭,有一個盒子,你且拿來。」


  萱芸雖然不知道黛玉到底要走做什麼,但是還是依照黛玉的意思匆匆去拿去,也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萱芸就拿了那個盒子來,黛玉接過盒子,然後將盒子打開,裡面竟然是一件玄色直裾棉衣,黛玉笑對帝玄熙道:「上次做棉衣的時候,順便給你做了,原想過兩日讓鷹翔給你送去呢,倒不想今兒你倒是來了。」


  帝玄熙看了看黛玉遞給他的棉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感動,不過卻還是囑咐道:「你啊,做女紅最傷眼睛了,以後不要再做了。」他心疼她的辛苦,因此就這般說著。


  黛玉笑道:「真正是說你不過了呢,以後少做也就是了。」


  帝玄熙見黛玉答應了,自然也放心,只脫下了外套,只將黛玉做的直裾穿上,不大不小,帝玄熙見了笑道:「倒不想黛兒竟然這般熟悉我呢,這衣服都不大不小。」


  「啐」黛玉啐了一聲:「哪個熟悉了,不過是湊巧而已,若覺得不舒適,只將衣服脫了下來還我。」


  帝玄熙忙退後三步道:「這如何能成,既然已經是我的了,自然是給我了的,好壞也是有我自己做主了的。」


  黛玉抿嘴笑道:「你也有今日呢,原當你是什麼都不怕,如今倒是為了這衣服怕了不成。」


  帝玄熙笑道:「我的東西平日誰要了去也是成的,只這衣服可不成,這可是你給我的,天下只此一件,哪裡還能隨便讓你要了回去了的。」


  黛玉聽了笑罵道:「聽聽這話,好似這衣服還成了無價寶了不成。」


  帝玄熙笑道:「別人怎麼想,我是不知道,不過這衣服對於我來說,真的是無價寶。」


  黛玉心中甜蜜,卻也不語,只道:「好了,也別貧嘴了,正經的還是回去處理這事情吧,免得讓小人得了空閑,這可是大不好的呢。」


  帝玄熙也明白黛玉的意思,因此點了點頭,又轉身對金絕柳道:「金使者只管在這裡好生調養,這位林姑娘是帝某未婚妻,在這裡是絕對安全的。」


  金絕柳忙點頭答應:「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帝玄熙點了點頭,又吩咐龍祥好好照顧他,於是才拉了黛玉的手離開。


  走到外面黛玉看著他:「我幾時成了你的未婚妻了?」語中有些嬌嗔,卻並沒有生氣。


  帝玄熙微微一笑,指指她的手道:「當你戴上這個環的時候就註定你是我帝玄熙的人了。」


  黛玉紅臉的瞪了他一眼:「還貧嘴呢,快回去吧,只你才來了又走,只身體還是要注意的。」


  帝玄熙點了點頭:「放心吧,等這真假使者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定然好好陪你一段時間。」


  黛玉笑道:「我也不是小孩,哪裡還用你陪了,只是若是我們這裡救的這位只真的,那麼金陵那一位勢必是假的,而他能作為使者來朝必然也是有陰謀的,因此你才是要小心,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是那些小人的招數呢。」


  帝玄熙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該如何做,而且一有情況我也會讓鷹組的人迅速告訴你的,你很不用為我擔心了的。」


  黛玉點點頭,雖然說是不擔心,可到底也是這般了,哪裡還能不擔心呢,但是黛玉並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他這樣說也是為了自己,自己又如何能讓他再多的牽挂呢。


  帝玄熙走出名羽書院,跨上馬,然後再度回頭看了一眼黛玉,才飄然離開。


  黛玉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心中相思更深,不過雖然相聚時間真的很短,但是黛玉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心疼和牽挂,既然如此,雖然有無數的相思圍繞自己,可是自己還是感覺心中滿滿的,因為心中裝的都是他。


  遠方的鐘聲敲響,代表著新的一年開始了,不遠處更是傳來了孩子們歡樂的歡叫,可見新年真的給了人新的氣象。


  煙火還是撩然,為的是迎接新的一年,爆竹還是此起彼伏的想著,為的是開心的送走了舊的年華。


  舊的不悅不快已經離開大家,新的一年給了大家新的希望。


  紫鵑出來,給黛玉披上斗篷,然後扶了黛玉回去,黛玉讓那些孩子都去睡覺后,才跟其他人告別回了清苑。


  帝玄熙連夜趕回金陵,直接進宮,將水玄昊從皇後宮中挖出,兄弟倆連夜挑燈一直談到天明,然後水玄昊又讓人迅速去招了水溶進宮,再度商議。


  三人的臉色都很沉重,水玄昊道:「若不是嫂子那裡湊巧救了人,只怕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使者已經掉包了。」


  帝玄熙點了點頭:「所以說冥冥之中總有天定,既然這事情已經遇上,那麼說什麼,我們也是不能不管的,而且誰有能知道這假的金絕柳來此會有什麼目的呢。」


  水溶看著帝玄熙道:「皇兄,依您的意思,我們如今當如何做?」


  帝玄熙微微笑道:「這棲霞使節團一直是你負責在招待的,如今也一樣由你負責招待,只是你要多注意平日與他接觸時候,他的言談舉止,設法能獲得一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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