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結局(上)
煙七七絕對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在駱出塵說出這話的第二天,那真的是什麼人都有了,先是幾個女人來挑釁,又是一群人說要殺了妖后。
煙七七都是驀然以對,冷眼看著。
此時,皇后寢宮中,眾多女子聲淚俱下的哭訴著。看著煙七七,一臉的無辜:「姐姐,您怎麼能這麼殘忍?帶走了皇上,您要我們怎麼辦啊?」
煙七七聽著女子的話,一臉無辜:「妹妹這麼說可真是讓姐姐傷心了,姐姐自認為從來不曾帶走皇上,是皇上自願和姐姐走的。難道說這也有錯嗎?」
煙七七的話,讓這些妃子們嗤之以鼻,裝什麼,不就是因為有了皇上的寵愛嗎?看著煙七七,另一個女子也站了出來這女子沒有像是其餘的人一樣,哭訴著,而是一臉的平靜看著煙七七,和她對峙:「姐姐,你自己說是皇上不是受了您的蠱惑,但是若是說沒有姐姐的存在,皇上不就不會摒棄六宮了嗎?當初,妹妹們已經是被先皇拋下,現在,皇上又要我們留給下一任皇帝,妹妹們雖然是後宮女人,但是也有血有肉有尊嚴,後宮的女子,一樣會有對皇上的感情,難道說姐姐就這麼的殘忍嗎?要知道,大家對皇上,那是痴心一片,姐姐愛著皇上,我想,應該能理解妹妹們的心思,姐姐知道沒有愛人的痛苦,那為什麼不想想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呢?姐姐,妹妹不求您做什麼,只要您留在皇宮,或者是放皇上留在皇宮吧,皇宮不能沒有皇上,後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曾經因為皇上的驚鴻一瞥而愛上?姐姐你知道皇上美,也知道後宮女子的苦,姐姐,妹妹今天不哭,也不逼你,只是求您,求您放過我們吧。」
女子說完,跪在了地上,煙七七看著女子,笑著:「妹妹,這種事情不是我說了算的。是,皇上很好,他很美,你們都喜歡,但是你們來求我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想我的痛苦呢?我和皇上本來就是在一起的,但是皇上忽然之間做了這個皇帝,我忽然也多了這麼多的姐妹,本來我不想要來這裡,是皇上說,願意放下江山,陪我。我這才回來,當我回來得時候,我經歷的不是妹妹們的歡迎,而是妹妹們的挑釁不是嗎?當真以為你們的做法很高明嗎?這種小兒科,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經不用了妹妹們。還有。做人自私點還是好的,若是我不這麼自私的話,那麼皇上歸你們分享,我想請問,誰又能還給我的一片真情?妹妹們和我非親非故,難道說要我為了你們放棄皇上嗎?這簡直是痴人說夢話,有些事情成王敗寇,你們輸了,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曾在這台劇上。你們只不過是陌路人罷了。未來,或許有你們喜歡的生活,但是這不管我的事情。好了,我的話就只有這些,妹妹們能聽則罷了,不能聽的話,姐姐也不能強求。」說完,煙七七便要回屋子。
但是被另一個溫柔的聲音叫住了:「姐姐,可以聽我說幾句嗎?」這聲音有些膽怯,好像是不敢說話一樣,煙七七轉過身,看著女子,一臉笑意。
「妹妹請說吧,什麼事情?」
女子臉長得很單純,一雙大眼睛,可愛至極,好像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少女,想不到,這皇宮還會有這樣的佳人,真是讓人奇怪了。
「姐姐,妹妹知道姐姐喜歡皇上,也知道,皇上是喜歡姐姐的,兩情相悅,本來就不需要管別人怎麼樣,感情的事情,別人自然也不能插足的。可是姐姐,皇后不是個人家,皇宮中,眾多的姐妹們每天都在盼著有皇上陪在自己的身邊,那些好一點的妃子們還能看到皇上的樣子,可是到了我們,就什麼也沒有了,姐姐,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可悲不是嗎?」
「姐姐,妹妹說這些話全都是真心,沒有任何想要留住姐姐的意思,妹妹說實話,妹妹從來沒有見過皇上,先皇,妹妹也只是在送葬的時候,見到了一眼,驚鴻一瞥,那時候,妹妹才知道,原來相公很美。當然,這個稱呼我只能在心裡說。人家都說皇家好,皇家的妃子們榮華富貴不盡,但是她們卻不知道的是,皇家妃子,她們有辛酸淚。她們的苦楚,沒人知道。別人和相公抱怨,說什麼嫁錯人家,若是能嫁到皇家的話,一定是幸福的很,但是卻不知道,皇家最痛苦,皇家雖然給了妹妹們一個好的生活。但是卻不能給我們一個好相公,皇上他是個好皇上,是個好情人,但是他的情全都給了姐姐,我們這些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女子們,全都是只能看著。這種生活真的很痛,也許姐姐不知道,在這皇宮中,大家恨不得看到皇上的時候,眼睛盯上去,妹妹不知道現在的皇上長得是不是很好看。但是姐姐,既然要走,妹妹祝福你,因為你有了一個好相公,好歸宿。姐姐,妹妹說的話,只有這些了,但是,妹妹還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求姐姐。」
女子看著煙七七,一臉的激動,希望煙七七能夠答應她。
煙七七聽著女子的話,笑著,想到確實是如此,想到女子的悲慘,煙七七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只要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吧,我會幫你的。」
煙七七這麼說,讓女子更是開心:「姐姐,實不相瞞,妹妹本來是不想要來皇宮的,但是因為家裡的原因,迫不得已,來到了這裡,妹妹沒有愛,因為妹妹根本和皇上很陌生。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現在,姐姐和皇上要離開,妹妹也羨慕,但是妹妹不能,妹妹求姐姐,您去求求皇上,讓皇上放妹妹的自由吧。到時候,妹妹在宮外也會祝福姐姐的。」女子說的真誠。
煙七七聽到這個話當真是驚訝了:「你,當真想要離開這裡?妹妹,你要想清楚,離開了這裡,就不再有這麼多的榮華富貴。你也許會嫁給普通人。皇上現在雖然是和我走了,但是新皇登機,你們依舊是妃子。」
煙七七的話,讓女子淡淡一笑:「姐姐,也許這個對別人來說真的很重要,但是妹妹不要,妹妹心中,只想要離開後宮,後宮太多危險了。每個人都有些自己的難言之隱,每個人都需要為了自己的利益去算計,這些姐妹們,當初哪一個都是那麼的單純,那麼的美好,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那些地位高的皇妃,更是喜怒不形於色,讓人心驚膽寒,姐姐,妹妹只想要離開。」
女子的話讓煙七七很是讚賞,能夠看透這些的人,真的已經不多了,看看一旁那些女子黑了的臉色,煙七七道:「既然想走的話,那就走吧,姐姐給你做主了,今晚,姐姐給你送行可好?」
煙七七說完后,女子跪在了地上,一臉感激:「謝謝姐姐,謝謝姐姐,妹妹一定不會忘了皇后姐姐的大恩大德。」
煙七七點頭:「好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情,就全都下去吧,不要再說那些根本不再可能的事情,我是不會放開他的。你們有你們的生活,但是不要妄想我會可憐誰,因為只有自己照顧自己,可憐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好。」說完,煙七七真的進去休息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之前那白衣女子悄悄的走到了煙七七的卧房處,還沒等到進去呢,煙七七便道:「是誰來了?」
女子聞言,輕輕走進屋子:「姐姐,妹妹有話想和姐姐您說。」
煙七七轉過身子,看了眼女子,白衣飄飄,好像是神仙:「既然妹妹有話要說,那就說吧,」
女子笑著:「姐姐,你可知道,今天姐姐你對大家說的話,有多麼的讓人覺醒?妹妹一直都以為只有得到皇上的寵愛,那才是成功。可是剛剛,看了那小丫頭,她都有那種離開這紙醉金迷處的勇氣,可是我卻沒有。姐姐,不是我貪戀榮華富貴只是我心中實在是放不下這裡的一切。姐姐,妹妹不愛皇上,因為皇上他根本沒有溫柔,皇上的一起,都是姐姐的,沒有姐姐的皇上,好像是一個軀殼,所以妹妹不愛。但是姐姐,妹妹愛先皇啊嗎,先皇那麼的溫柔,先皇總是對所有人好,總是喜歡風流倜儻的說著愛我們,縱使是我知道,先皇根本不愛我們。我不是皇後娘娘,我沒有資格去給先皇殉情,因為,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被葬在先皇的身邊,姐姐,妹妹真的很痛苦。姐姐,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當年的皇后,她是多麼的決然啊,因為愛著先皇,所以,毅然決然的殉情放棄了一切。姐姐,妹妹也很想,所以,妹妹今天來求姐姐了,人家都說,好女不事二夫,可是我們都已經伺候過兩任皇帝雖然現在的皇上根本不曾碰過我們,但是名聲在外。姐姐,妹妹真的不想生活在這混亂的皇宮了。」女子說的鬱悶,但是一樣真誠。
煙七七看著女子,眼中微光閃過:「你也想要和那女子一起出宮嗎?」
聽到煙七七的話,女子搖了搖頭:「妹妹不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這裡妹妹已經體會了紙醉金迷,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和他們一樣的。她太過簡單了,但是妹妹不一樣。」
煙七七聽到女子這番話,有些頭疼了:「那你想怎麼樣?」煙七七此刻完全是在發揮她的好脾氣,畢竟這駱出塵也算是他們幾年的丈夫了,雖然是有名無實,但是確確實實又耽誤了她們三年的光陰,自己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皇宮的女人,確實都是一群苦命的女子。
女子聞言,笑著:「姐姐,妹妹不想伺候下一任皇上,妹妹也不想離開這個有著和先皇所有回憶的皇宮,姐姐,妹妹請您,若是妹妹有一天死了,姐姐一定要幫著妹妹葬在皇陵先皇的身邊,這樣,妹妹就知足了。」
女子的話,讓煙七七倒是一震,想不到,她還這麼深情?只是皇陵中,一向都是只有帝后。想到這,煙七七有些猶豫。
「姐姐,我知道這件事情對誰來說都是一件難事情,我不想讓姐姐為難,姐姐,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您,不管是誰,都會愛上姐姐。當初,先皇那麼愛他曾經愛過的紅顏知己,最後,還是喜歡上了姐姐。先皇本來最討厭的顏色便是紫色,可是因為有了姐姐的紫色玫瑰,先皇變得喜歡上了紫色。姐姐一定不知道吧,那皇上寢宮處的紫色玫瑰是先皇種下的。他說,他愛上了紫色。先皇死的時候,我知道,他是開心的,因為他可以去陪伴他真正愛著的女人。然而,先皇這輩子,只對兩個人上了心,一個是姐姐,一個是那女子。」
這女人的一番話,讓煙七七更是驚悚,還記得那天,那男子明明說他最討厭紫色,可是,他竟然種下了紫色的玫瑰,原來,他也曾經有過自己的愛情,還以為這男子那麼的冷血,是不會有愛情呢。
「姐姐,你想知道當年三皇的故事嗎?」女子看著煙七七,淡淡問道。
煙七七點了點頭:「如果方便的話,我很想聽。」
「呵呵,當初,皇上只是皇子的時候,根本不受寵愛,因為皇上喜歡的皇子另有別人,可是,皇上他懂得隱忍,妹妹從很久以前就知道皇上的。他那麼的美,那麼的溫柔,俊雅,他沒有明月公子的如仙氣質,但是他絕對是一個最好的丈夫人選,從第一次見到他,在荷花池塘,那年燈會,我就已經喜歡上了。這些年來,先皇都在隱忍著。後來,為了他自己,他去了江南,而我,也是選擇默默的等著。因為,他是我最愛的男人啊。皇上在江南,有了他最愛的女子,那女子長得很美,真的很美,美的讓人落淚,讓人心碎,現在想來,我還在想,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女人呢?好像是仙子下凡塵一樣,後來我明白了,皇上是不會喜歡上別人的,因為他看著那女子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寵溺,好像是要把一切全都給了她一樣。」
「他給她許諾,給她說,以後一定要讓她做他的妻子,那時候,他們真是讓人羨慕啊,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自然不能與她爭輝。可是後來,皇上他多年隱忍下來,為了皇位,也犯了所有皇帝都犯過的錯誤,皇上為了皇位,放棄了那如仙一樣的美女。他是個不愛美人愛江山的皇帝,他娶了當時將軍的女兒,也就是後來的皇後娘娘,後來,皇上也娶了我,因為我能幫到他。皇上喜歡算計人心,到最後,皇上打敗了別的皇子,成功如願的當上了這皇上。只可惜,佳人卻早就已經傷心離開了。後來聽說,她因為傷心,最後早早的便香消玉殞了。這是皇上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了吧。」
煙七七好奇的聽著這女子說前任皇帝的感情史,沒有同情,沒有什麼只是默默的聽著:「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皇上錯過了那個女子,所以註定了他要傷心一輩子。他背叛了愛情,註定了他下輩子是要贖罪的。前世今生,一切都是有因果輪迴。」煙七七說了一番頗富哲理的話,說實在,她本來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自己從穿越到現在。真是有太多謎團解不開了。
連穿越這種事情都能有,就何況說是因果輪迴了。
女子聽著煙七七的話,默默無言。隨後,一臉笑意:「是,姐姐說的是,人生是有因果輪迴的,妹妹懂得了。謝謝姐姐的開導。妹妹告辭。」
說完,女子便離開了。
煙七七不解的看著離開了的女子,這裡,沒有想象中的血腥,而是他們的哭訴,這真的很讓人心中不忍,但是愛情就是這樣,有人幸福,就會有人受傷。
煙七七休息著,沒過一會,昨天晚上和自己說話的白衣女子來了,一臉的笑容,真是笑裡面有著的失望,讓人知道她的不開心。
「皇後娘娘,恭喜您,可以和皇上一起雙宿雙飛了。」
煙七七聞言,淡淡一笑:「是啊,謝謝你的恭喜,雖然你的居心不良,但是我已經淡然了,有些事情註定了的,我不會計較。
其實,你是一個好女孩,我想你這麼聰明,又那麼的玲瓏,一定會有一個更好的男人來愛你,」煙七七給了這女子最誠摯的祝福。女子聞言,淡淡一笑:「謝謝皇後娘娘的祝福,奴婢會儘力的。只是皇後娘娘,呵呵,奴婢是丫鬟,註定了要一路坎坷,或許不會有皇後娘娘這麼美好的愛情呢。皇後娘娘以後一定是會一輩子和皇上白頭到老吧。」
「呵呵,這是自然,既然彼此都已經決定了要走下去,自然是要一直的走下去,不然的話,不是對不起彼此之間走過的路了嗎?」
煙七七的話,讓女子更是落寞:「皇後娘娘,謝謝你。」
「謝我什麼?」煙七七被女子突然的話嚇了跳。
「呵呵,謝謝皇後娘娘讓我明白了,原來愛情真的很美好,皇後娘娘的愛情,就是、那麼的蕩氣迴腸,這些天,我聽到有人和我說過了皇後娘娘還有皇上之間的事情。皇上和皇後會有今天,絕對是因為你們不怕別人的說法,一心一意的只為了自己活著,彼此負責,彼此之間有著最深的愛,有著對彼此的信仰。皇後娘娘,我本來,一直以為皇上愛您不過是因為皇上對您得不到的執著,但是到了今天,奴婢無法再欺騙自己了,原來皇上對你的愛,早就已經超出了生命。大好河山不要。我曾經聽說過那個故事,那個愛江山不愛美人的故事,很美,那是所有女子心中的嚮往,可是奴婢以為是假的但是當今天看到了皇後娘娘還有皇上的事情后,奴婢相信了,原來,江山美人,孰輕孰重,當真是美人更重要,喜歡江山的人,也註定了得不到真正的愛情。」
女子的話,說的通透,煙七七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當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誰若是娶了你,也一定會一輩子都幸福的。」
女子羞澀一笑:「皇後娘娘您就不要開奴婢的玩笑了,對了,皇後娘娘,不知道您是打算什麼時候和皇上離開?」
女子的問題,讓煙七七有些愣住,什麼時候嗎?想到這,煙七七笑了:「呵呵,自然是要在該離開時候了。」
夜裡,煙七七沒有睡覺,而是睜著眼睛看著這裡的一切,終於要離開了,這裡就好像是一個牢籠一樣,讓我不喜歡。
看著這裡,想到他們之間的過去,煙七七笑的溫柔。
原來,一切早就有定數的不是嗎?自己對他有情,從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他對自己有愛,從他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也開始了。
兩個人之間的一場追逐遊戲,無關風月,只要彼此。
駱出塵站在外面,看著煙七七笑的樣子,心中柔情泛起,走進屋子裡看著煙七七:「七七,在想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煙七七聞言,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是想到我們的過去,覺得很好笑,原來我們兩個人,真的可以在一起。」
煙七七的感觸很多,駱出塵聽到煙七七這麼說,也是一笑:「是啊,誰能想到,我們兩個人竟然可以在一起,說真的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問自己,這是不是一場夢。」
駱出塵也是感慨的很。
煙七七看著駱出塵:「出塵,告訴我,告訴我實話,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駱出塵倒是被煙七七的問題給問到了。「呵呵,我也記不清了,只知道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吸引著我,那時候,你一身紅衣服。那樣子很是高貴,你被妾室算計,但是卻從來不怕,你沒有當眾揭穿她,而是選擇了要默默的去布局,最後的時候,讓她死的很慘。這種手段,我當時覺得,還真是狠毒啊。後來,看到你總是喜歡笑著,總是手段高明的玩弄別人,我漸漸覺得,嫂子真是有趣,再後來,你找到我,想要和我說一起合作。其實我知道的,你不會合作,只是給了彼此之間一個談話的機會,因為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孤獨,我答應了你,後來,我漸漸的,被你吸引,那次月下,那次你跳舞,從那時候開始,我真正的開始喜歡上你了。一發不可收拾,愛情,真的是在一瞬間產生。有時候,一間小事情,就會讓兩個人相愛,一直一直。」
駱出塵的話,讓煙七七有了共鳴,躺在駱出塵的懷中,煙七七笑得甜蜜:「我從來都以為,我只能是一輩子孤獨,我想,像是我這種人,大概是要以後把駱家的妾室們全都弄死,奪的大權,然後自殺的吧,因為太無聊了。可是我沒有呢想到。我的生命中,竟然會有你的存在,從你在的那一刻開始,我對生命,有了新的追求,出塵,我真的希望,我們能白頭偕老。」
駱出塵和煙七七兩個人抱在一起。相擁而眠。
月光打在兩個人的身上,那麼的柔和,兩個人之間,心中是對方,同床同夢,同心同情。一切,全都是相同,彼此之間,有著最深的羈絆。
兩個人,真正的演繹了傳聞中的愛情。
第二天,煙七七起來后,看到駱出塵還在睡,輕輕的叫道:「出塵。」
駱出塵因為這些天很是勞累,所以有些不想要起來,看著煙七七,再看看外面的天色:「七七,這麼早,這是作何?」
煙七七聞言,拉著駱出塵,讓他穿上衣服,然後兩個人跑了出去,煙七七看著駱出塵的樣子,笑的很是甜蜜:「駱出塵,我要讓你和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們要一起,一起跑出這牢籠,去外面的海闊天空,一起幸福。」煙七七的喊聲,讓駱出塵微微一笑:「好,我們兩個一起跑出去。」
煙七七聽到駱出塵答應了:「出塵,要不要和我就這麼,什麼也不帶走,一起浪跡天涯?」
煙七七的話,讓駱出塵笑的更是溫柔:「好,我們一起浪跡天涯。」
說完,兩個人拉著彼此間的手,跑出了這皇宮深院。多少年後,當有侍衛想起當年的事情,都不禁覺得很浪漫,因為那時候,皇帝皇后,兩個人之間的笑臉,是在之後他們多少年來,在任何人的臉上都不曾見過的,他們,那是真正的快樂,甚至,讓人覺得,只有那樣才是人生。
此時,在京城中的茶樓中,紅月看著手中煙七七給自己的信,笑了。笑的落淚:煙緲,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和我最愛的人幸福的在一起了。
原來,有時候人生真的很奇妙,當年,我選擇了離開,但是三年後,命運又讓我們走到了一起,我們兩個人,選擇了離開皇宮那個大牢籠。
這一次,我還是逃出來的,但是這一次不同的是我的身邊,有一個駱出塵,他會是我這輩子的幸福。
煙緲,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忠心耿耿,其實你和我都知道的,我不過是在利用你,但是你還是願意在我的身邊做事情。
煙緲,對於這一點我真的很感激你,這些年來,因為傷心,因為難過,我,很害怕看到我的孩子,看到那個孩子,我會想起來我對他的愧疚。
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是你幫著我照顧他的,所以這次,我會帶著他一起離開,我們一家人,會很幸福的,煙緲,我知道你喜歡煙落。
他一向是妖孽的很,要知道,原來這可是駱家的管家啊,你要好好抓住,一定不要讓他管住你,煙緲,我真心的希望你會幸福。
煙緲,知道嗎,人生的奇妙之處,在於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好像是現在,上一秒我還在皇宮裡憂愁,下一秒,我們就幸福的在一起了。
煙緲,我的這個店鋪,還有這麼久以來的生意,就歸你了,對我來說,這些都是浮雲而已,有相公,有孩子,一切都已經足夠了,這些東西,真的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像是我這種壞事做絕而且還冷血無情的人,竟然可以有我的愛人。
煙緲,不要放棄你的心,要時刻記住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這麼久以來,你一直跟在我的身旁,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的了,你是駱家曾經的妾室,那時候,我還記得我曾經把你列為危險的人,因為你太滴水不露了。
後來,當你來找我的時候,我當時是想要殺了你的。
駱家覆滅了,我想,那個府尹和他的夫人也還好吧。
出塵把皇位給了八王爺,那年,那個如意姑娘,還記得當初,她是去了府尹那裡做小妾吧,真是有些可惜呢。
煙緲,我的時間並不多,因為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就只有寫這麼多了。另外,幫我把另一封信,交給煙落。
紅月看著煙七七給她的信,笑的幸福,幸福到落淚,她終於有了自己愛著的男人,終於和自己愛著的人在一起,、那麼的幸福,那麼的讓人羨慕。
此時,煙七七正和駱出塵一起,去看自己的孩子,心中,不要說該是多麼的開心了。
煙緲把另一封信給了煙落。
煙落看著這封信,眼中閃過了微光,輕輕打開,上面的字,讓他哭笑不得:煙落,不對鳳落,你這個天下無敵大騙子,竟然敢騙本主母。
當真是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現在,駱家沒了,但是,老主母她們都過的很幸福,媚兒她去找了駱秋垣,我想,應該還是很開心的吧,不知道你現在過的怎麼樣。
多了說的也沒有,只想說。當年女扮男裝的你,真是很漂亮啊。
煙落看著這封信,無奈至極。
再說說煙七七,此時和駱出塵已經來到了這自家的地方,看著裡面那些孩子,駱出塵嚇了一跳。煙七七笑著,然後帶著駱出塵去了屋子裡。
屋子裡面,男孩子一身白色的衣服,一張和駱出塵有七分相似的臉,正一臉嚴謹的寫著書本上的東西。
駱出塵看著這樣的孩子,知道這才是他們的孩子:「七七,他叫什麼?」駱出塵走到了孩子的身邊抱了起來。
小孩子見到男子抱起了自己:「你,你你,你放開我,娘親,這是誰?」
小孩子的樣子,讓煙七七淡淡一笑,他果真好多了。
「呵呵,傻瓜,這是你的父親,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父親是誰的嗎?這就是你的父親,之前,父親很忙的,現在我們終於一家團圓了。」
煙七七的話,讓小孩子放棄了掙扎,縮小版的駱出塵看著正版駱出塵,一臉審視:「原來,和我長得真的很像啊,看樣子是我的父親。父親,這些年你為什麼不來看我?母親總是出去,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啊。」
駱出塵聽著小孩子的話,溫柔一笑:「乖,以後父親不會再走了,要是母親出去玩,我們就在家等著,等她回來,要是她還是不回來,我們就一起去找她,好不好?」
駱出塵溫柔的話,讓小號了駱出塵,淚如雨下:「父親,我好想你。」說完,哭的、更大聲了。
煙七七見此,接過了小孩子:「好了念兒,不準在哭了。不然的話,父親可是會走的。」煙七七嚇唬著自家的孩子。
小孩子果真是小孩子,就算是再怎麼聰明,也會被大人的話嚇到的,看著煙七七,一臉的委屈,但是卻不敢再說話了。
煙七七見此,溫柔一笑:「真乖。」然後對著駱出塵道:「他叫煙念兒,我要他和我的姓。好不好?」
駱出塵聞言,雖然是無奈,但是還是寵溺的笑著:「當然好了,不管怎麼樣,只要是我們的孩子,叫什麼都一樣的。」
煙七七聞言,也是感動,畢竟在這種年代,男子有這種心思當真是難得了。
「七七,接下來你要去哪裡?」駱出塵淡淡問道。
煙七七聞言,微微一笑:「我要去傳說中的天山。我要去看看明月,看他的最後一面。」煙七七說道這裡的時候,有些傷感了。
駱出塵聞言淡淡笑著,表示理解:「我們一起去,全家人一起去,倒時候,也要讓念兒記住了明月,讓他知道若是沒有了明月,也就沒有我們的今天。」
兩個人相視一笑。
小孩子雖然是不懂他們在笑什麼,但是,他還是很開心,因為他有了父母,以後可以一家人在一起了。
此時,天山上,女子守在這天山的一個山洞洞口,一臉的悲傷,她,是當年那個青樓中的玫瑰,那次,見過明月後,就止不住的愛上了。
一直到現在,她本來是想要去見煙七七希望煙七七能讓自己見到明月的,但是奈何她根本見不到煙七七的人,駱家庭院深深,哪裡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呢?
後來自己打聽到了原來明月公子是天山上的人,所以來到了天山,在這裡,她忍著別人不能忍的苦,等著明月的回來。
他回來了,終於回來了,看到他雖然是頭髮白了,硃砂不見了,但是,還是那麼的好看,他就好像是神仙,她的神仙。
他很受歡迎,回來之後,所有的人都圍著他轉。
可是這一次,他好像是很累,沒回來幾天,竟然就死了。
真的很讓人難以置信,上一秒還好好的公子,怎麼會這樣。
她強行要求來這裡守著他的身體。她要問,要問那個讓他愛著很久的女人,問問她,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到了最後,還不能接受他,讓他遺憾的離開,雖然是他眾星捧月,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難過的。
女子走進洞中,不顧洞中寒冷,看著男子,一臉的深情:「公子,你究竟是受了多大的苦啊,玫瑰以為,和玫瑰比起來,全天下再也沒有痴情的人了。但是見到公子,明月才知道,原來真正深情的人,是公子。為了煙七七放下了一切,但是公子,你到頭來卻什麼也得不到啊,現在,煙七七一定是和她喜歡的駱出塵在一起,幸福的很吧。但是公子,你卻躺在這裡,真的是好不公平啊。」
女子看著男子,頭髮早就已經因為死亡變成了黑色,硃砂痣也回來了,這樣子,才是名滿天下的明月公子啊,男子的眉頭緊緊皺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死的時候,男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情操心了吧。
「呵呵,公子,等到煙七七來了,我會讓他給你賠罪的。公子。」玫瑰閉上了眼,她,真的很難過,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等著他的歸來,他回來了,可是卻是變成了屍體。
這讓她怎麼能開心?自己窮盡一生等待著的人,自己還不曾和他說過多少的話:「公子,我愛你,你要等我啊,黃泉路一定很凄涼的,等著我,等著我知道煙七七為什麼這麼狠心之後,我再去找你啊,公子。」
這邊,煙七七他們來到了天山,看著門口守門的人,煙七七、拿出了之前明月的玉佩,明月不管在什麼時候,對天山都是有影響力的。
所以天山上的人,很快就放他們進去了。
進去天山後,煙七七看著這裡的一切,有些奇怪了,這到底是要怎麼去分辨啊,天山這麼大。
「姑娘,請問您找誰?」一個男子看著煙七七如此焦急,便好心的過來問。
煙七七聞言,笑了:「是這樣,我和我的夫君,是明月公子的故人,收到信說明月公子去世了,所以,前來這裡拜見的。」
男子聞言,點了點頭:「是,兩位請和我來吧,看樣子,明月師兄生前一定是和您很好了,師兄說,為了避免被一個人知道他已經死了,所以一直都不允許我們對外說出這件事情的。好像是怕人家難過,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師兄如此挂念。」
男子的話,讓煙七七心口一痛,原來,他真的的是什麼事情都為了她著想,可是她,卻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心。
想到這裡,煙七七落寞了。看著一旁的駱出塵。
駱出塵見到煙七七如此,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著她。「有些事情,過去了不要太過在乎。我們去看明月把。」
說完,煙七七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然後跟著一起,到了明月現在在的地方,來到這裡,煙七七隻覺得一陣寒冷,看著自己的孩子,心中有些猶豫。
駱出塵卻是淡淡一笑:「我們欠他的,足夠讓孩子去看看他了。一次不要緊。」駱出塵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畢竟這是她生下的啊。只是看著煙七七猶豫的眼神,知道她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去看看明月的,只是心裏面還是猶豫不捨得孩子去冒險。
不想看著她心疼難過的樣子,不想看著她猶豫不決,所以,駱出塵才忍痛安慰道。
煙七七聞言,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孩子一起走了進去。當進去后,發現一名紅衣女子正躺在明月的胸前,一臉悲傷。
這張臉,很是熟悉,但是一時間煙七七也想不起在哪裡見到過了。
看著女子,煙七七淡淡問道:「請問,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女子聽到煙七七的聲音,睜開雙眼,站起身看著他們的一家三口,冷冷一笑:「主母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真的不記得當年的玫瑰姑娘了嗎?呵呵,主母大鬧青樓,我們可是沒少幫您的忙呢。」女子一臉的笑意,只是這笑,有些冰冷罷了。
煙七七看著女子,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玫瑰確實是有這個人:「呵呵,原來是玫瑰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只是,玫瑰姑娘不在青樓中好好獃著,怎麼會來到這天山上?」煙七七不解地問道。
女子聞言,笑著:「因為我已經成了天山派的弟子,現在,正在給我們的大師兄,也就是當初的明月公子守靈。呵呵,那封信,主母應該是看過了吧。」
女子的話,讓煙七七恍然大悟:「原來,那封信是你寫給我的。」
「對啊主母,不知道,你看了那封信有什麼感想呢?呵呵,明月公子真是痴心一片,結果落得這麼個下場,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若是當初明月公子選擇的不是主母,那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了。主母,你當真是殘忍如斯呢,明月公子那麼愛你,最後的下場,不過是被你傷害。最後含恨而終,你可知道,他到了最後的時候,還是每天拿著你的畫像,就算是死了,也不允許別人把他的事情說出去,當真是深情之極。」
女子說的話,讓煙七七有些落寞,看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明月,看著女子淡淡道:「姑娘,可否讓我單獨的和明月呆一會?」
煙七七的話,說的懇求之極,女子聞言,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是明月公子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現在,你來和他說話自然是應該的。」說完,女子離開了。
駱出塵見此,也帶著孩子出去了,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他該去管的,既然七七已經決定了和他共度一生,那自己就應該給她絕對的信任才是。
煙七七看著明月,走到了他的身邊,一臉的溫柔:「呵呵,明月,我來看你了。」煙七七看著男子,可是男子卻沒有像是過去一樣,對著她笑,對著她溫柔,關心她。
看著明月緊閉雙眼的樣子,煙七七的眼淚滑落:「明月,不是說要在我的後面走的嗎?不是說,要等我陪著我的嗎?你這麼離開了我會愧疚一輩子,當真是覺得我會幸福嘛?明月,你好生殘忍,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知道,我真的不想的,不想受到你的恩惠,可是你總是那麼溫柔的對我好。我貪戀你的溫柔,卻從來不接受你,明月,你真的就這麼傻嘛?明月,為什麼要躺在這裡?你起來好不好?我的孩子,他真的很好看,我真的很幸福,一切,都是你幫著我的,明月,我的幸福,你也一樣有權利啊。」
煙七七哭的一塌糊塗,趴在明月的身上,臉上充滿了憔悴,如果可以的話,這一切都是夢,那該有多好,錦年死的時候,自己只有惋惜。
但是這個男人他離開,自己的心,是真的痛了,因為他總是那麼的溫柔,為了她,會放棄一切,這樣的感情,真的很難得。
自己是自私的,不希望他去找別的人,這樣,就沒有了他的溫柔,可是同樣,自己也是忐忑的,希望他能夠幸福。
煙七七恨,恨這樣的自己:「明月,起來吧,我們一起去闖蕩江湖,可好?」
煙七七不斷的和明月說這話,可是,回應她的,只有明月那一張絕色容顏,上淡淡無波的表情,煙七七失望了,原來,這是真的,他真的離開了。那麼的乾脆,或許,現在的他應該是幸福的吧。
看著明月煙七七想要把玉佩放在他的身上,可是,當手放在他胸前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拿出來,看看發現竟然是一封信。
這信,是明月的筆記,是寫給她的,煙七七顫抖的打開了這封信,心中震撼。打開后,男子如行雲流水般的字體,映入煙七七的眼前。
明月:「七七,這封信,我不知道該不該寫,因為就算是寫了,你也不會發現我的事情,因為,我會讓你一直都以為我很幸福的生活著。七七,你知道嗎,或許我是這世上最悲傷的人了吧,但是一樣,我也是最幸福的人,因為我有著最愛的人,那個人,是你。因為有了你的存在,我覺得,我的生活很有意義,我喜歡你,喜歡的一塌糊塗,呵呵,大概用錯詞了吧,但是就是這種感覺。人家說,明月公子才華橫溢,名滿天下,可是遇到了你,我就什麼也不會說了。七七,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當年明月對你吹簫的樣子?呵呵,我發誓,我真的只想給你吹簫聽,甚至我幻想過以後我們兩個人會在一起,但是最後你的選擇終究不是我,你有著你喜歡的男人,你喜歡上了駱出塵,我是多麼慶幸遇見了你,沒有錯過你最迷人的時候。但是我又是多麼的後悔。」
「人說,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真的是這樣吧,七七,知道嗎,我真的希望你會永遠都幸福。呵呵,說了很多,但是,好像你都不會知道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寫這些東西,只是單純的希望著有一天你會知道嗎?我很矛盾吧,希望你會來又怕你傷心。七七,若是你真的來了,也請你不要傷心,因為明月要離開這個讓我悲傷地方,去另一個世界了。人家都說,這世上有輪迴,我也希望。」
「下輩子,我不想再成為你的朋友,也不要做知己,我甚至希望,若是能輪迴的話,你是我的母親,呵呵,這種想法很邪惡吧。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和你這樣了。太多傷心,而且,我希望你這一輩子都會幸福,念兒他的身體不好,萬一要是對你不孝順,那你老了的時候,該怎麼辦呢?我擔心的太多了,甚至真的好想看著你一輩子幸福安康,最後幸福的死去,但是我沒有那個能力了,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吧。當硃砂痣消失,我就會死了。」
「在和你相處的時間裡,我消耗了我最後的生命,或許,我有很多的事情還沒有做,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和我最愛的女子在一起,一切已經足夠了。我經常會騙自己,騙自己說我和你之間,是相愛的,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的活著,有些毅力。但是每當你提起駱出塵傷感的時候,我的心痛了。從那以後,我開始知道要避過駱出塵三個字,知道嗎,這樣的日子,痛並快樂著。七七,從一開始,我的時間就不多,我希望把我最美的一切全都呈現給你,七七,不要哭,你哭了的話,我會心疼。若是你現在在看這封信的話,一定會在感動吧,呵呵,不要感動。你若是覺得我欠你的太多,那就幸福下去吧,人家說,孩子是去討債的,我想,若是能輪迴,我一定會是你的孩子,因為,我要你還債。」
「我要你幸福下去,這樣,才算是還了我的債。七七,我真的很沒用,手,越來越不好使了。我想給你寫上一本足夠你看一輩子的書,但是可惜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寫這封信,是我這輩子最自私的一次,因為我希望,你能記住我,記住有一個叫做駱出塵的男人,他很愛你,很愛你。七七,我好累,天旋地轉,或許,真的到了時間了吧。這一輩子,明月有太多的悲傷了。此經年少,我們終究還是錯過。明月知道,我的愛,並非是美滿,但是我不曾後悔,人生中,醉過一場,才明白,原來酒是苦澀的,愛過一次,才知道,原來,情是悲傷的。為愛而悲傷,為你,而痴狂。」
明月的信,寫的句句讓人心碎,煙七七從來不知道,會有一個人如此默默不求回報的愛著另一個人,這種愛情,她一直以為只有在幻想中才會出現,可是此刻,煙七七真的感動了。
明月的每一句話,都猶在耳邊,他每一次笑顏,都是那麼的讓人心碎,這樣的玲瓏男子,竟然會為了自己做到這般,煙七七不知道要怎麼去說自己的心情了。
只是看著明月淚水依舊連連。
收起這封信,煙七七好好的放了起來:「明月啊明月,你個傻瓜,下輩子,都不要在看到我了可好?我真的不想,不想再看到你。要知道,我和你之間,註定了會有一個出塵。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說完,煙七七離開了。帶著心碎,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女子這個等著她。
駱出塵站在一旁,看到煙七七剛剛想要說我們離開,就被女子攔住了。
「姑娘,是不是可以進去陪我說說話?」
女子的話,讓煙七七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點頭:「好。」
說完,兩個人進去了,進去的時候,煙七七給了駱出塵一個眼神,告訴他,等我。
駱出塵一臉笑意。
小孩子看著煙七七哭紅了的雙眼,不解的問道駱出塵:「父親,為什麼母親這麼傷心?」
駱出塵聞言,一愣,然後道:「那是因為你的母親有了心,有了在乎的人啊。」駱出塵回答的模稜兩可,小孩子不懂,只是乖乖的等著。
煙七七和女子進去后,看著女子:「說吧,什麼事情。」
女子聞言,笑著:「主母,我真羨慕你,有明月公子的愛,知道嗎,我愛了明月公子,整整五年,從最開始,第一次見到他的畫像開始,我就已經愛上了。我愛的那麼苦,可是主母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明月公子的心,而且,不顧你對他的傷害,呵呵,主母,我真是不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落花總有意,流水卻無情?主母,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他的,我甚至可以和他一起去死,我看不得他寂寞,在黃泉路上,他一定是很難過的。主母,有些事情我不能怪你,因為我沒有權利,但是主母,我請你一定要在我死之後,把我和公子葬在一起,這樣,也算是我對公子愛情的一份解脫吧。如果可以,我希望來生,我還是能見到公子,因為和公子相識,我從來不曾後悔過。若有來生,只希望上天不要對我們這麼殘忍,一切,便已經足夠了。」
說完,女子竟然吐了血。
煙七七還什麼也沒有說呢,只能愣愣的看著她倒在了明月的身邊,笑的那麼幸福。
煙七七震撼了,原來每個人的身邊都會有自己愛著的人,原來愛情就在自己的身邊,只是看看前面的人,是不是願意回頭罷了。
明月沒有回頭,所以,他的愛情中,有了遺憾。
煙七七默默的把他們放在一起,這天山上,洞中人都是不會被觸碰的,希望來生,真的像是女子說的那樣,他們可以幸福。
至少,那樣明月就不會再傷心了。
煙七七想的很美好,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句話,依舊在上演。每次的愛情,那都是一場心碎。
明月,註定了只會愛著煙七七,這是宿命,也是他們之間的唯一聯繫。
煙七七走出洞中,看著駱出塵,笑了:「出塵,我們走吧,去駱家,我想看看老主母,畢竟,明月才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