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葉珏這個人吧,和一般人欺軟怕硬相反,在對方強勢的時候總是會激起她女王的衝動,反而是在人家示弱的時候心軟。這一點,在她面對許諾的時候尤為明顯。
她氣沖沖地走了出來之後看到距離大門口之間的樹林,和空空的車位才想起來負責開車的道斯說過在許諾通知他之後才會把車開過來。而自己很不想見到許諾……那要怎麼回去!
管家似乎是看出了葉珏的憂鬱,上前恭敬的問:「大小姐,需要派車送你回去嗎?」
「不必了,謝謝你。」許諾適時地出現,禮貌地拒絕了他。
「公爵大人,你的車……」管家疑惑地看著許諾。
「不必了,我們走走,我想要看看她以前生活的地方。」
許諾熟稔地摟過葉珏的肩,兩個人看似和諧其實是在彼此掙扎地緩緩走進了樹林里。
葉珏終於還是成功甩開了許諾,她審視地看著他:「解釋。」言簡意賅。
「之後你會知道的。」許諾似乎並不惱,「我以為你明白我的做法。」
「如果你是說你用的勾引的那一招,我不明白。雷克斯公爵什麼時候低微到了需要用這麼一個計策來達到目的了?」葉珏不為所動,似乎回到了其他人眼中的那個雷厲風行的j。
「你是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許諾說,「所以,你應該理解我。」
「應該!許諾,我認識你七年,你從沒有要求過我什麼。第一次,竟然是要求我理解你在我的面前去勾引我同父異母的姐姐!甚至連原因都不告訴我!」
氣急的葉珏下意識地轉身就走,然而邁了不過幾步就被許諾輕易地從背後擁住了。他湊到葉珏的耳邊,竟然笑得無比開心……
「j,我們吵架了對么!」
他不說「你吃醋了」,因為對於許諾來說僅僅是和葉珏吵架就是一件新奇而興奮的事情。他記憶中的葉珏,哪怕是在和他成為朋友之後,依舊常常莫名地和他冷戰。或許不過是見面的那一天她心情不好,或許是他說的某一句話做的某一個動作激怒了她,總之葉珏的脾氣其實並不好。
然而讓許諾擔心的並不是她的壞脾氣,而是她把怒氣總是壓在自己的心底。許諾也知道,只有她在意的人,才能讓她將怒氣發泄出來。而他們剛剛的「吵架」,便是這樣的象徵!顯然,最後投降認輸的還是葉珏。因為許諾總有他的制勝法寶……裝可憐。
哪怕心底還是有芥蒂,葉珏選擇的依舊是相信。她心底也有聲音告訴自己這是最傻的做法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就這樣再次關上自己的心房。
她想要嘗試勇敢地面對。因為對方是用時間證明了自己的許諾。等到葉珏終於想起楊媛媛的「過敏事件」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她幾乎忘記了這麼一樁事情,最近被許諾纏得死死的無暇顧及其他。而提到這個名字,也是因為車裡的廣播突然插播說蘇暖因為不小心傷害了大股東楊易天的女兒楊媛媛而遭遇撤資風波。火焰城堡遭遇重大危機云云。
「這裡說的這個所謂的傷害……不會是哪個天竺蘭吧!」葉珏終於醒悟來了一般地看著眼前的許諾。
「你說呢?」許諾嘴角似乎迷戀上了把葉珏激怒的遊戲,常常不把她逼到發脾氣不放手,讓葉珏無奈而糾結。
難道自己看起來就是那麼個受虐狂么!
「好了,我知道一定是是的。」葉珏的耐心在最近被許諾的「折磨」中日漸增長,「告訴我,怎麼做到的?」
「報酬呢?」許諾笑著看著葉珏殷紅的唇,似乎還帶著他們之前的吻得印記。
「你真是色心不改!」葉珏氣惱地狠狠「啄」了許諾的唇一下。
許諾原本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不過想到昨天自己已經折騰著吻了她許久最後還是放過她葉珏:「我不過是兩層能夠把天竺蘭夾在中間的精油,這樣她最開始聞不到,等到在洗澡的時候洗掉第一層聞到之後過敏,去檢查的話皮膚上又只剩下地下那一層了。怎麼樣?」
「哈哈,n你真是太惡趣味了!所以最後她過敏嚴重么?」
「這個么,聽說按摩過的部分全部紅腫發熱,有的部分還有潰爛。蘇老闆,這次可是背了一個實打實的大黑鍋啊。」
「你啊……小孩子心性!」葉珏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卻也並沒有提蘇暖的名字,「不過,這麼折騰著媒體的注意力就都到火焰城堡的經融危機上了吧,也是個辦法。」
「怎麼,心疼了?」許諾吃味地說。
「你啊,不能否認我喜歡過他啊!」葉珏無奈地看著氣哼哼的許諾。
「你可以不說的這麼清楚的。」
「是,可是我不希望隱瞞你。」葉珏柔聲說。
「j,我愛了你七年。」許諾用胳膊將她鎖在自己懷裡。
「嗯。」
「好吧,關於你那段荒唐的愚蠢的初戀,我就大發慈悲地放過你不過問了。可是,你要記得,葉珏今後的人生,都是和我許諾有關的。和他蘇暖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公爵大人。」葉珏笑了笑,握住他的手。
「所以j,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很滿足。你只要保持這樣就好。不要拒絕我,不要忽視我,不要像以前那樣嘗試一個人去解決所有人的問題。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你不願意做,就來找我!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心意和愛。」
葉珏只是靠著他的胸膛,聽著她熟悉的心跳聲,沒有說話。汽車突然急剎車地停下,道斯急急忙忙地回頭對許諾說:「公爵大人,那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葉珏和許諾看到了市中心的街頭大屏幕上的標題新聞。上面的主角,並不是在火焰城堡的危機中焦頭爛額的蘇暖,而是葉珏和鍾言……
「慈父下跪求原諒,絕情女兒拋棄家人!」照片上鍾言跪在葉珏面前,一臉的愧疚,葉珏卻只是冷然地坐著沒有任何錶示,對眼前的一切彷彿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