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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壽宴(上)

  鳳笑天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時眼裡的遲疑已經消失殆盡。「木,我說你寫。」


  聽到鳳笑天這樣說,木準備好筆紙,把鳳笑天后面說的話寫了下來遞給鳳笑天,「恩,不錯。就是這樣。」


  鳳笑天取下太女印,在信末蓋上了自己的印記。之後,信被送到了和淵國。興國君拿到蓋著鳳笑天印戳的信已經是在七天之後了,「殿下來信了!」興國君急忙找到護國君,二人拆開信。


  鳳笑天的信上上面只有寥寥幾行字,說了三個意思,一是讓他們繼續調撥桃明淵和大臣們之間的矛盾,逼程強和桃虹提前下手;二是把和淵國都城荷孜詳細的地圖以及和淵國全國的軍事圖傳來;三是所有人準備撤離。


  特別是最後一天,鳳笑天用到了一個「全身而退」,她不希望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最後犧牲在無謂的鬥爭中。


  「哥哥,我們可以回去了!」看到鳳笑天親自確定可以回國,護國君一臉興奮。


  「嗯!」護國君點點頭,把鳳笑天的信燒了,「七年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去了!」


  鳳笑天雖然憐惜桃之夭夭,也立了誓,但和淵國國內自己人作亂,那就不是她違背誓言了。鳳笑天覺得自己這樣做不是鑽空子也不是耍花樣,只是有些趁人之危而已。不過,鳳朝國的利益至上,這是鳳笑天的原則。


  終於,到了女皇鳳君陽五十大壽這天。前幾天,所有的事情都全部準備好了,因為女皇壽辰,桃之夭夭被被赦免,離開了冷宮。


  鳳笑天雖然很想抽時間去看看桃之夭夭,但是軒轅炙炎的產期已經到了,加上最近忙於安排女皇的壽宴,所以她每天除了公事就完全陪伴在軒轅炙炎身邊。夭夭,等著段時間過了,我再陪你。鳳笑天心裡暗自有些內疚。


  這天,鳳笑天起了大早,「木,所有都準備好了么?」邊穿上華麗的衣袍,鳳笑天邊問木。


  「禮花,煙火,全部準備好了!所有參加表演的人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好!」鳳笑天很高興,出了門,她在前,所有的夫君和孩子們跟在她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蓮姬的青鸞宮,提前給鳳君陽祝壽。


  今天,鳳君陽是主角,在接受女兒兒子還有眾多孫輩的人的祝福和壽禮之後,女皇樂得合不攏嘴。


  因為女皇壽辰,所以今天不用上朝,但是有很多慶祝活動。所以大臣們早早就到了鳳笑天臨時搭建的看台上,按照各自的官職高低坐了下來。


  除了大臣們,各國使臣和朝陽城的百姓們也來了。鳳笑天提前就把百姓可以入場的告示貼了出來,當得知原來平民百姓也可以參加女皇的壽辰慶祝的盛典,百姓們都很開心。


  因為受場地限制,更多的百姓只能在較遠的開台上呆著,不過對於老百姓們來說,她們已經很滿意很開心了。


  當鳳君陽和鳳笑天一起到場了之後,所有人都跪下來高呼「女皇萬歲!」


  「平身!」鳳君陽的起色非常不錯。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把所有的朝政丟了鳳笑天之後,女皇身上那麼多年的壓力全部沒了,所以人顯得年輕了很多。


  鳳君陽的子女分別坐在她的左右手邊,因為是難得的盛宴,所以這一次整個皇室的人都到場了,連小嬰兒都被父親抱著到場了。


  鳳笑天給了木一個暗示,他悄聲退下。「砰!」一株禮炮在空中炸開,把所有的人都下了一跳,沒等眾人緩過神兒,一株株禮炮接連著在空中炸開。


  天空被染的五顏六色,最後的禮炮在空中留下了金燦燦的七個字——「祝女皇萬壽無疆」。沒有見過這架勢的人們都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忘記了歡呼也忘記了鼓掌。


  女皇非常高興,知道這是鳳笑天的主意,正去看自己左手方向的鳳笑天,發現自己的小女兒已經不見了。依照慣例,她肯定有什麼秘密。鳳君陽笑著搖搖頭,對自己小女兒的沒轍。


  沒讓大家等多久,鳳笑天的禮物已經到了。十來個人抬著一面一人高的火紅色的大鼓,隨後有一千名穿著紅衣,系黑色腰帶的士兵一人抬一面大鼓,圍出一個巨大的缺口的正方形,擺好鼓。


  穿紅衣服的士兵各個精神抖擻,每人手裡兩個被紅綢包裹著的鼓槌,「咚咚咚!」鼓槌落在鼓面上,發出震天聲響。得到號令,九千人小跑入場。


  這九千人身著黑色制服,雙手戴白手套,高梆的牛皮鞋,頭髮都梳的一絲不苟。雖然是小跑進入,但整齊有序,橫排豎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條直線。這讓在場的人都不得不感嘆這樣的人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九千人圍著中間的大鼓,站成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場上安靜下來,所有人期待下面的事情,這時鳳笑天出場了。


  和場上所有人不同,她頭髮僅僅用金色綢緞高束起來,沒有任何繁重的裝飾。一身火紅的衣裙包裹著她的玲瓏曲線,露出了潔白的脖子和細膩的鎖骨,裙擺上用金絲綉著鳳凰羽毛。


  一見關鍵人物上場,場上都沸騰了起來,「太女殿下千歲!」「太女殿下威武!」百姓們都狂呼起來,整個場面有些失控。


  項卓堯有些驚訝,他知道鳳笑天在民間的聲望很高,但不知道鳳笑天是這樣被鳳朝國的百姓們崇拜者。


  從每個人的眼神中,項卓堯看到了一股狂熱的信仰。他有些為西良國擔憂,因為西良國的百姓並沒有如此熱愛他們的君王。


  民心不齊,如何面對日後的戰爭。項卓堯無奈地搖搖頭,在看到剛才那些士兵們入場的氣勢,項卓堯無法想象和這樣的軍隊沙場對決,西良國有多少勝算。也許五成,也許沒有。


  項卓堯看著場中的那個紅衣女子,依舊和多年前一樣,漂亮的丹鳳眼,俏麗的鼻子,豐潤的嘴唇,精緻的臉。


  小天,終於見到你了。暫時先把國家放在一邊,項卓堯眼睛一直盯著鳳笑天不肯移開。


  看到小女兒的樣子,女皇終於明白她前面那段日子在做什麼了。「皇后,你看天兒!」鳳君陽輕輕地拍了拍蓮姬的手,臉上都是驕傲和幸福。「她在讓我們驗收她的成果呢!」


  「呵呵,就她鬼點子多!臣妾很好奇天兒下面要做什麼呢!」蓮姬打心底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女兒自豪,沒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天兒了。


  「鼓樂起!」鳳笑天站在站在紅色的大鼓上,發出指令。


  得到號令,那一千人把鼓擂得轟隆作響,地皮都彷彿在顫抖一樣。與此同時,在場地後台的軍號想起,軍樂隊也開始奏樂,一陣豪放悲壯的音樂傳入每個人耳朵里。


  跟著鼓點和音樂,場上的九千名勇士邊跳軍舞打軍拳邊唱起了《精忠報國》。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浩淼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鳳朝要讓四方

  來賀

  鳳笑天在大鼓上翩翩起舞,紅色的熱烈和下面黑色的強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金紅色的影子彷彿是地獄中燃燒的火焰,點亮了黑色的陰鬱。


  一萬人,豪壯的歌聲響徹雲霄,看台上的人都睜大眼睛,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心似浩淼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好詞!好詞!」聽到這裡,鳳君陽激動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高台邊。「好!」鳳君陽帶頭鼓起掌來。


  看到女皇,所有戰士們更加賣力了,把自己這幾個月的訓練全部展現了出來,鳳笑天反而成了點綴,不過這也是她樂意看到的。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鳳朝要讓四方

  來賀

  鳳笑天和戰士們一起邊跳舞邊高聲唱著,她的用意很明顯。這次各國使者齊聚鳳朝,鳳笑天就是要「一鳴驚人」,就是要狂妄地展現軍隊的實力,要告訴他們,我鳳朝國鳳笑天,將來就是要稱霸大陸!你們就算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項卓堯看著鳳朝國的士兵,心裡一陣驚訝,這些人雖然是在跳舞,但舞蹈和拳法結合一起,而且殺氣逼人,招招都是奪人性命的。


  這些僅僅是鳳朝國軍隊最底層的士兵,她們都如此優秀,不知道那些將軍們會有多厲害!


  項卓堯不得不佩服鳳笑天,愛中帶了更多的敬意。只是,小天,西良國和鳳朝國,將來真的要你死我活么?

  從她們唱的歌詞中,項卓堯看出鳳笑天是故意如此的,她就是要挑釁所有人,光明正大告訴每個人自己要做什麼。


  項卓堯此時想到了遠在西良國的相里秋白和相里司卿,特別是相里司卿。那麼可愛的孩子,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自己的娘親,小天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在西良國,到時候兩國兵戎相見,小天,你們怎麼辦!

  (天冷,加衣服,親們不要感冒了。我繼續加班中……過年了換工作……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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