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除掉最後的隱患
楊念知道鳳笑天到了尚水關，心裡非常高興。看來，鳳笑天當初說的在有生之年征戰四方，實現武將們多年理想的諾言在一步步地實現。在看到最後的那句，誰先到塞丹城誰就是贏家，楊念笑出聲來。這位殿下啊，還是那麼孩子氣。
鳳朝國，自從女皇鳳君陽說要給朱紫國教訓之後，又有十萬軍隊被派到了尚水關。糧草和輜重也源源不斷地從離尚水關和居庸關最近的城市調撥過去。
上次，鳳笑天不聲不響地滅了藍夜國，在事過之後很久的一段時間裡，鳳君陽一想到小女兒帶著孤軍深入到藍夜的情景心裡就很害怕。幸好小女兒最後平安回來了，否則，鳳君陽覺得自己一定會難過終生，一生都會在懊悔和自責里度過。
這次攻打朱紫國，鳳君陽不但調遣了最精銳的軍隊，分配給她們最好的武器，而且勒令東邊各省，要以東邊的戰線為核心，只要和東邊戰線有關的事情都必須放到首位。來自京城朝陽的聖旨被快馬加鞭地送到了東方五省。
在看到「延誤戰機者殺無赦」和聖旨末尾紅紅的玉璽印記，東邊各省所有的官員都繃緊了神經。
很多人都以為女皇這樣重視對朱紫國的作戰除了朱紫國的所作所為嚴重地冒犯了天威之外，最重要的是因為這次是離王殿下鳳子蕭領兵。
皇女親自出征，若輸了，怕是面子上不好過，所以這次一定要贏。沒有人會想到鳳笑天才是這次戰爭的主角，更不會有人知道鳳笑天已經到了兩國的邊界。
朱紫國，都城塞丹。這幾天，塞丹城到處都是官兵，這些官兵拿了幾張畫像，挨家挨戶地搜查。畫像上的人除了鳳雲鶴跟蝶姬，還有被軒轅炙炎偷運出宮的胡志。
當大牢的牢頭髮現胡志「憑空消失」之後，立刻匆匆忙忙地跑到老丞相孫剛的府上。他怕王君滿怪罪，所以到老丞相這裡請求庇佑。孫剛帶著牢頭趕到皇宮，把事情稟告給了王君滿。王君滿雖然有些驚訝，但心裡卻鬆了口氣。
胡栗這些天整日在王君滿面前哭哭啼啼尋死覓活，說哥哥死了自己也不活了，她的哭鬧不但讓王君滿心煩，晚上胡栗還不讓王君滿近身，就弄得他更鬱悶了。王君滿不想去查胡志是怎麼蒸發的，他對這個沒興趣，反正只要不是他放走的就好。
孫剛見王君滿的表情有些不在意，立刻上前「苦口婆心」地勸導。面對德高望重的老丞相，王君滿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孫剛，在全城通緝鳳雲鶴跟蝶姬的名單里加進了胡志的名字。
此時，鬧得整個塞丹城雞飛狗跳的胡志現在在一個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地方，那就是皇宮。他在胡栗那兒，也是軒轅炙炎把他帶過去的。在看到軒轅炙炎進出朱紫國的皇宮跟進自家後院一樣容易之後，胡志心中對這個白金頭髮的男人有了一種莫名的畏懼。
軒轅炙炎交給胡志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要他把自己入獄的真相親口告訴胡栗。
胡栗在深宮裡，對外面的事情並不了解，王君滿對胡志入獄的原因也老是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在得知哥哥是被當作替罪羊才被關押的真相之後，胡栗對孫剛相當仇恨。
「那個老賊！仗著自己多了一把白鬍子，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胡栗嬌艷的臉上一抹狠色，「哥哥，你放心！這個仇妹妹記下了！我要讓那個老東西死無葬身之地！」
胡栗和孫剛原本是有些仇恨的，因為王君滿寵愛胡栗，孫剛曾經在宮宴上當著一干大臣和後宮妃嬪的面兒勸誡王君滿，讓他不要沉溺女色而荒廢了祖宗江山社稷，讓胡栗非常難堪。這次孫剛居然又以國家的名義要置無辜的胡志於死地，胡栗越發恨死孫剛了。
「妹妹，孫剛是老臣，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忍忍就算了。哥哥就當吃了虧長了教訓。」胡志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哥哥，你這是什麼話！父母早逝，是你沿街乞討把我養大的。今天妹妹終於成為了人上人，怎麼能讓哥哥受氣呢！」胡栗忍不下這口氣，見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完成了軒轅炙炎交給自己的任務，胡志略微鬆了口氣。
「妹妹，我朋友要來接我了。這些天京城風聲緊，哥哥要跟朋友去外地躲躲，等風聲過了，哥哥再回來。」到了和軒轅炙炎約定的時間，胡志跟胡栗揮手告別。
胡栗雖然不捨得胡志離開，但這裡畢竟深宮大院，即便胡志是她的親哥哥，若是被人看見，沒準兒又會生出什麼是非來。
「哥哥，你保重！妹妹一定會說服陛下，讓他召你回來的！」胡栗沖胡志揮手告別，卻不知這是兄妹二人的永別。
軒轅炙炎看著走進的胡志和遠處的胡栗，琥珀色的眼睛里波濤洶湧。事情正按計劃進行著，只要借王君滿的手除掉孫剛，他就可以離開了。
至於為什麼除掉孫剛，是因為他位高權重，門生遍布全國。孫剛桃李天下，可以說是朱紫國讀書人的領袖。若王君滿在國難當頭之時斬了這位忠心耿耿的元老，自然是無法得到人心的。
鳳笑天寫信告訴軒轅炙炎，自古以來的讀書人都是有骨氣和傲氣的，他們會為自己奮不顧身，即使捨棄生命也在所不辭。
中國古代很多這樣的例子，即便國家淪陷，皇帝投降，那些讀書人依舊會頑固地堅持抵抗，和外敵拼個你死我活甚至同歸於盡。
若鳳朝國真的打到了朱紫國，那些書生們的民族憂患意識一定會迸發出來，他們即使手無縛雞之力，也會揭竿而起反抗鳳朝國的大軍的。別看他們只是些文人，但他們又臭又硬的脾氣會比那些拿刀拿槍的士兵們更難對付。
鳳笑天不想血洗朱紫國，更不想殺掉那些讀書人。避免衝突的唯一辦法就是摧毀他們的信仰，讓他們懷疑自己的堅持，對朱紫國失去信心。而孫剛，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步棋。
「大人，一切都按您交待的做好了。」見到軒轅炙炎，胡志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不錯！」軒轅炙炎點了點頭，揪著他的衣領，幾起幾落出了皇宮。
胡志的屍體最後是在離孫剛宅院不遠的湖泊邊被人發現。
胡栗在看到胡志屍體的時候，眼淚掉了下來，她捂著嘴強迫自己不許哭出聲。胡志身上穿的依舊是那件和胡栗分別時穿著的藍衣，腰間掛著的香囊是胡栗親手做的。他的臉被劈成了兩半，一顆眼珠被擠了出來，手腳都被剁掉了，死相非常難看。
王君滿見到這樣的情景實在忍受不住，在一旁狂嘔起來，白胖的臉此刻煞白煞白。孫剛冷靜地站在胡志的屍體旁邊，皺著眉詢問衙役發現胡志屍體時的情景。問了半天，孫剛也沒理出思路。
而一旁，胡栗長長的睫毛沾了淚水，濕淋淋的，睫毛只后的那雙眼裡燃燒著熊熊的仇恨之火。孫剛，我胡栗和你勢不兩立！
胡栗不想去追尋殺害胡志的真正兇手，她認定了孫剛是造成這場慘劇的主謀，若不是他提議要王君滿抓胡志讓他當替罪羊，胡志根本不用東躲西藏最後死無全屍，落得這樣的下場。
與此同時，朱紫國的邊界，修斯帶著五十來個修羅營的士兵，穿過那條羊腸小道，做戰爭前最後一次探路。
赫連山雖然陡峭，但是峭壁上掛滿了藤蔓，長滿了野草。修斯和那些士兵們憑藉過人的臂力，藉助懸崖上的藤蔓雜草攀爬上了赫連山。西關，就在他們腳下。
最後確定了手繪圖紙上關於西關布防的標記之後，修斯沖其他人點點頭。一行人沿著原路下了山，修斯在自己落地的位置做了記號，這裡，將是他們日後登上赫連山攻佔西關的位置。
尚水關和激涌關的軍營里的三十萬士兵都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後面又被調遣過來的十萬人也要要到了。鳳子蕭離開朝陽之後就沒日沒夜地趕路，當她到達尚水關的時候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三姐，你怎麼這麼狼狽？」鳳笑天看著髒兮兮一臉塵土的鳳子蕭，除了她那口潔白的牙齒，其他的地方都是黑乎乎的。
「還不是怕你不等我，提前跑了！」鳳子蕭癱坐在椅子上，「累死我了！」
見鳳子蕭這樣，鳳笑天大笑起來，「三姐姐，我的信譽度就那麼差么？」
「嗯！」鳳子蕭點點頭，「反正我是賴定你了！你可別丟下我！」「離王殿下，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正在這時，夕顏走了進來。
「好！我去洗澡！」鳳子蕭扭了扭脖子，「媽的，出了朝陽我就沒洗澡了，身上都發臭了！」鳳子蕭嗅了嗅自己的味道，立刻撇開臉，一副快被自己熏暈的樣子，逗得她旁邊的夕顏噗哧地笑了。
「小五，晚上我跟你睡啊！你別忘了。」「行！」鳳笑天點頭答應。
晚上，鳳子蕭拉著鳳笑天說話，想讓她給自己講講現在的局勢，可是鳳笑天還沒開口說幾句，鳳子蕭就靠著枕頭睡著了。看著鳳子蕭臉上的倦容，鳳笑天心頭一暖。三姐姐，辛苦你了！鳳笑天側身在鳳子蕭身邊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再做了最後的檢查之後，修斯和鳳子蕭把眾將領召集到了大帳里，鳳笑天依舊是男子裝扮而且臉上依舊塗了黃黃的顏色，看起來就是個瘦弱的少年。這些天，大家只知道這個少年是修斯結義的弟弟，叫小鳳。
「鳳子蕭，本將軍命你帶著十萬人從正面進攻，吸引敵人的主意力，拖住他們的主力。」
「末將遵命！」穿著盔甲的鳳子蕭領了軍令一臉嚴肅。
「吳明，你率五百修羅營戰士從后襲擊。避免直接迎戰，你們的任務只是打開西關大門，帶我軍進入。」「末將遵命！」
戰爭，拉開了序幕。而主角之一的朱紫國，至今還一副安樂祥和的樣子。
胡志死後，王君滿費盡心思討好胡栗，好不容易才讓她不再傷心了。「栗兒，朕已經命令孫剛去追查胡志的死因了，他一定會幫你找到真兇的！」
「嗯！」胡栗依偎著王君滿，乖巧地點點頭。當天晚上，胡栗使出渾身解數伺候王君滿，事後，王君滿一臉享受地抱著胡栗。「陛下，臣妾想向孫剛大人詢問一些和我哥哥案情有關的事情。」胡栗柔軟的胸部擠壓著王君滿。
「好！好！朕准了！明天就讓他進宮親自跟你彙報！」王君滿的肥手撫上胡栗的臀，「這樣愛妃滿意了么？」「滿意！」胡栗嬌笑著再次騎跨到王君滿身上，羅帳里無限春光。
第二天，王君滿宣孫剛進宮，讓他去見胡栗。孫剛走在後宮的路上，心裡有些疑惑。男尊國，外臣是不能進後宮的，王君滿居然讓孫剛進宮，還是去見他的寵姬，一定是為了胡志的事情，孫剛搖了搖頭。胡栗這個女人，真是把陛下迷得不輕啊！
進了胡栗的寢宮，宮女倒了茶，說胡栗娘娘在洗浴，一會兒就來。孫剛坐下來，喝了茶，嘗了嘗點心。
等了好一會兒胡栗還沒有來，孫剛有些不耐煩。天氣有些熱，孫剛雖然不胖，但官服有些厚，所以他流了很多汗。扯了扯衣領，熱意還是沒有消減，孫剛站了起來。
孫剛想叫人端盆水讓自己擦把臉，可是沒有找到人，孫剛決定自己去找水。走了一段路，隱隱約約聽到水聲，孫剛尋音過去，進了一個大房間，水聲是從裡面傳來的。除了水聲，還有女子的嬌笑聲，一種騷動在孫剛心裡萌發，他竟然直徑走了進去。
「紅娘，是你么？」
正在洗浴的胡栗轉過身，在看到孫剛之後，胡栗嫵媚一笑。「孫剛大人你怎麼進來了？是不是嫌本宮洗澡太慢了，想來幫本宮擦背啊？」
孫剛看到皮膚雪白的胡栗，眼睛里閃過一絲迷惑，隨後，腦子裡出現一個嬌滴滴地聲音勾引他，讓他過去。「怎麼了？莫非您老害羞了？」胡栗扭了扭纖細的腰肢，胸前的圓潤刺激著孫剛最後的理智。
（終於，寫到了四千字……呵呵，困死了……回去睡覺……不知道房東是不是又鎖門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