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鳳笑天醉酒
沒幾天，鳳笑天就拿到了夏彤慘死的消息，在看到貴妃夏傾自縊身亡之後，她久久沒有說話。雖然夏彤死，是她下的命令，但是她沒有想到桃之夭夭的父親會自殺。
「笑天，你忙完了啊！」桃之夭夭和其他人一起坐在翡翠湖邊，在看到鳳笑天的時候，他第一個站了起來。「嗯！」鳳笑天微笑著點點頭，之後走到桃之夭夭身邊，輕輕摘下落在桃之夭夭身上的花瓣，「夭兒，今天玩兒的開心么？」
「開心！」桃之夭夭拉著鳳笑天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你最近好像很忙呢！我給你捏捏肩。」「好！」鳳笑天輕輕地閉上眼睛，感受著桃之夭夭柔軟的手為自己捏拿筋骨。
夭夭！過了一會兒，鳳笑天睜開眼，伸手按住桃之夭夭的手。
「怎麼了？」桃之夭夭清澈的眼睛看著鳳笑天，她在他眼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沒怎麼……」鳳笑天搖搖頭，之後站了起來。「你別累著了。」
「呵呵，老婆好心疼夭夭哦！」璇璣在一旁起鬨，桃之夭夭臉頰一紅，眼裡都是喜悅。 「你們我都心疼！都是我的寶！」鳳笑天抱抱璇璣又抱抱皇甫靜夜，「永遠都是我的寶！」
當天晚上，鳳笑天去了國公府，見了屠龍。「天兒，你來了啊！是不是找蒼茫的？我去叫他！」屠龍笑眯眯地看著鳳笑天。
「不用了。師傅，我就是來看看你的！我這兒有壇好酒，拿來和你一起喝！」鳳笑天把抱在懷裡的酒罈子放到桌子上，開了封，變戲法似的掏出兩個碗，然後滿滿地倒了兩碗酒。
「怎麼了？有心事？」看到鳳笑天低頭不語，屠龍有些納悶，這樣的鳳笑天是他不曾見到的。屠龍在桌子對面坐了下來，鳳笑天把一隻碗推到他面前。「這是我找人釀的酒，您嘗嘗！」
鳳笑天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火辣辣的液體順著她的口腔延續到喉嚨在到胃。屠龍也喝了一口，之後連連叫好，「好酒！夠味！天兒，這酒叫什麼名字？是用什麼釀的？」提到酒，屠龍來了興緻。
「二鍋頭，是用小麥、高粱和玉米釀的。」鳳笑天又喝了一大口，之後靠到了椅背上。
「天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屠龍見鳳笑天沉默不語，有些擔心。
「師傅，您是西良國的人，若鳳朝國攻打西良國，您不為西良國的國君，不為您祖國的百姓們擔心么？」鳳笑天歪著頭看著這個頭髮花白的老頭。
「不擔心！」屠龍細細地品著美酒，「西良國在天兒手裡會得到更好的發展，所以我一點兒都不擔心他們。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嗯，師傅，您給我的評價很高呢！」鳳笑天咕咚咕咚把碗里的酒喝完，之後又倒了酒給自己。
「師傅，天兒今天收到和淵國傳來消息，夏彤死了，夏傾自縊了。天兒原本只是想殺了夏彤，所以才下了命令，可是我沒有想到夭夭的父妃會自縊。」
一碗酒，一干而盡，鳳笑天眼神有些迷離。「雖然不是我本意，卻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師傅，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夭夭……」鳳笑天不去看屠龍，只是一個勁兒地喝酒。
屠龍見鳳笑天這樣，心裡很心疼她。「天兒，這些是你遲早要面對的，若以後鳳朝國和和淵國對峙沙場，你會因為桃之夭夭而下令撤退么？你會讓你的子民被欺辱，城池被攻陷么？」
「不會！」鳳笑天搖搖頭。
「所以，在國家和桃之夭夭之間，你必須放棄一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捨棄鳳朝國幾百萬的老百姓去成全你的愛情，或者辜負桃之夭夭來承擔自己的義務，兩個之間你得作出抉擇。當然，你有權利選擇任何一個。」屠龍綠豆眼裡沒有玩笑的意思。
「呵呵，師傅，這些我都知道，我心裡明白。我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的快樂而犧牲那麼多人的幸福呢！」鳳笑天呵呵一笑，笑得有些苦，有些無奈。
「喝酒，師傅！咱們師徒倆好久都沒有一起喝酒了。不談那些掃興的事情，喝酒！」鳳笑天端起碗，把火辣辣的液體灌進肚子里。
屠龍並沒有阻難鳳笑天，他理解她的心情。在屠龍眼裡，鳳笑天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本來是如花似玉的青春年華，她卻擔負起了自己的責任。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蒼茫來的時候鳳笑天正微微眯著眼睛念著蘇軾的《水調歌頭》。
「好！好！好一個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好詞好詞！」屠龍也有些醉了，臉頰紅紅的，花白的鬍子抖的厲害。「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千里共嬋娟。好詞！」
屠龍給鳳笑天倒了酒，自己也滿滿斟上。
「天兒啊，師傅知道你心裡委屈，你不快樂但是還要掛著笑容給人看，師傅都知道。可是，誰讓你生在帝王家呢！身為帝王是不可以有太多的私情的！因為你要為你的子民負責！」
「嗯，我知道。」鳳笑天微微一笑，「我只是，只是偶爾會想不開。師傅，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能瀟洒地拋開一切走掉，那多好！可是我不是個洒脫的人！看著我的人太多太多了，我背負的期望也太多太多了。師傅，我覺得累！」
「天兒……」屠龍還想安慰安慰鳳笑天，可是一轉臉，她已經趴在桌子上埋頭大睡起來。「唉……」屠龍放下酒碗，深深地看了鳳笑天一眼。
「師傅。」蒼茫這次走上前，抱起了鳳笑天。「蒼茫，朝中的事情，你多多幫幫天兒吧！這孩子太辛苦了。」屠龍搖了搖頭，轉身出了大廳。
「傻瓜！」蒼茫把鳳笑天抱到自己房裡，為她寬衣，給她蓋好被子，之後躺在她身邊。
「以後，不快樂的事情告訴我，讓我為你分擔，好么！」蒼茫吻了吻鳳笑天嘟起的小嘴。「唔……」鳳笑天嘟囔了一聲，窩進蒼茫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穩地睡了起來。
第二天，鳳笑天和蒼茫一起上朝。大臣們都知道蒼茫是鳳笑天的夫君，也就見怪不怪了。科舉的結果出來了，狀元是江敏浩的妹妹江玉良，榜眼也是出自寒門，探花是來南方的一個世家。三人來到大殿，跪拜了女皇鳳君陽。
鳳笑天錄取江玉良沒有私心，而是她確實非常優秀。鳳笑天把江玉良的試卷給柳澤水和柳詠晴批閱，二人都對她的文章拍手叫絕。三人都點了她的頭名。
按規矩，鳳笑天是主考官和出題人，還是最後的閱卷人，她就是這次錄取的學子們的恩師。所以三人之後又叩見了鳳笑天。
「我只贈你們一句話，『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希望你們以後為官，少喊口號多做實事。」鳳笑天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學生謹尊恩師教誨。」三人低頭謝恩。
當武舉人上來的時候大臣們看到修斯都有些驚訝。有大臣當場就上奏，說修斯一是男子；二不是鳳朝國人，不能任用他。
「任賢任能不認人，這是本太女的原則。」鳳笑天冷冷地看著下面，「不管他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是哪國的人，只要能為我鳳朝國所用，能造福我鳳朝國的百姓，那就要用！而且要重用！」
「好！說的好！」鳳笑天的話得到了鳳君陽的肯定。見女皇點頭，大臣們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屠龍和蒼茫也是異國人，也是男子，但他們身份顯赫，對鳳朝國也是忠心耿耿。
「你叫修斯？」女皇看著跪在栗發男子，「起來吧！讓朕看看你！」
修斯站了起來，有些拘謹。「不錯！相貌堂堂，是個人物！朕早就聽說你百步穿楊，箭術非凡，今天親眼見到你，果然是一表人才！」
聽到女皇誇獎自己，修斯有些臉紅，連忙看向鳳笑天。鳳笑天沖修斯微微一笑，讓他別緊張。修斯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靜。修斯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鳳君陽的眼睛，女皇早就知道這次中武舉的都是鳳笑天修羅營的人，也聽了鳳笑天的軍隊改革計劃，女皇很支持。
「修斯，你的理想是什麼？」女皇看著修斯。
「回陛下，草民的理想是當將軍！」修斯立正行禮，大聲回答了女皇的話。「哦？為什麼？」
「因為，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修斯把鳳笑天教育修羅營的話回答出來。
「哈哈哈哈！好！有志氣！」鳳君陽龍眼大悅，「那你去太女殿下的修羅營吧！去那兒當將軍！朕期待你的表現！」女皇故意把修斯安排到了鳳笑天身邊，這讓修斯喜出望外，「謝陛下恩典！」修斯立刻跪下來磕頭，隨後站了起來，熱切地看著鳳笑天。
知道母皇的用意，鳳笑天只能搖搖頭，不過，用慣了修斯，若換了別人，她還真不適應。所以鳳笑天接受了女皇的安排。
下了朝，鳳笑天沒有回太女府，而是去了青鸞宮。蓮姬早就想見見江敏浩，可是她是科舉的副主考官，所以一直到今天才有時間。
「別擔心，我美人爹爹人很好的！」鳳笑天拍了拍江敏浩的肩安慰她。江敏浩有些緊張，最後一想到鳳煙鴻，立刻又恢復了信心。
「爹爹！」進了青鸞宮，鳳笑天直接大步走到蓮姬身邊。「下朝了么？」蓮姬擦了擦鳳笑天額頭的汗，讓把準備好的水果端上來，「聽說昨天晚上大醉國師府，把國公大人都灌醉了？」
「哪有啊！明明是師傅把我灌醉了！」鳳笑天拿了枇杷喂到嘴裡。
「江敏浩叩見皇後娘娘！」江敏浩見蓮姬如此和氣，心放下了一半，立刻跪拜了下來。 「快快起來！」蓮姬親自扶起江敏浩，「來人，看坐！」春紅搬來椅子，江敏浩坐了下來。
「鴻兒一會兒就來。」蓮姬讓人端了點心和茶放江敏浩面前，之後微笑著看著她。
「是。」又要見到那個人兒了，江敏浩有些忐忑，連忙整理了官服。「江大人，你儀錶很整齊，不用在整理了！」鳳笑天見她這樣，開口調笑起江敏浩來。
「天兒！」蓮姬好氣又好笑，你可別把我的媳婦給我嚇跑了！這是鳳笑天從蓮姬眼裡讀出的內容。「放心吧！」鳳笑天抿了口茶，之後看著門外，「四哥哥，你來了啊！」
一聽說鳳煙鴻來了，江敏浩連忙站起來看著門外。
「哈哈哈哈！」鳳笑天大笑起來，「江大人，你眼裡只有我四哥哥了。」鳳煙鴻還沒有到，剛才是鳳笑天逗江敏浩的。「嘿嘿！」被看穿了心思，江敏浩有些不好意思。蓮姬見這個女子對鳳煙鴻如此上心，心裡很滿意。
鳳煙鴻是和女皇鳳君陽一起來的，最後大家一起吃了飯。江敏浩痴痴地眼看著鳳煙鴻，好幾次都只是扒白飯在嘴裡，忘記了夾菜。看到她的樣子，鳳君陽和蓮姬都覺得有些好笑，但是見到鳳煙鴻也眉目含情，二人便明白了兒子的心思。
吃飯之後，蓮姬問了江敏浩一些事情。江敏浩不卑不亢，回答的話讓蓮姬很滿意。「陛下，您看，鴻兒和敏浩的事情……」蓮姬看向了鳳君陽。「鴻兒，你怎麼看呢？」女皇沒有直接做決斷，而是看向鳳煙鴻。
「兒臣憑母皇做主。」鳳煙鴻有些害羞。「你呢？」鳳君陽看著江敏浩。「臣會好好對四皇子殿下的！」江敏浩連忙跪了下來。
女皇準備答應，鳳笑天沖母皇使了個眼色。「江大人，想娶我四哥哥，還得先過我這一關。」不理會鳳煙鴻的驚訝，鳳笑天走到江敏浩面前拉她起來，讓她先坐下。
「你知道本太女是最護短的！我只有這個一個親生哥哥未嫁，你也知道我為什麼發兵打藍夜。所以，若你不能真心待我四哥哥，即便我娘親、爹爹和四哥哥都答應了，我也不會答應。」鳳笑天收起了嬉笑的臉，嚴厲地看著江敏浩。
（更晚了，抱歉，周一要出報紙，回來的有些晚……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