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女殿下千歲
中秋佳節如約而至。鳳君陽聽了小女兒的建議，把嫁出去的幾個皇子和他們的妻主還有孩子們都召進了皇宮，所以今年的中秋雖然少了兩位皇女，可是依舊很熱鬧。
經歷了兩次打擊，鳳君陽的精神欠缺了很多，鳳笑天看出母皇的心情不好，所以花了很多心思逗鳳君陽開心。知道小女兒在討自己歡心，鳳君陽勉強地打起了精神。
「曲子彈得很好，人間難得。你就是慕容水清吧！」鳳君陽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慕容水清，他和鳳笑天的事情女皇也聽說過，「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是。」慕容水清抬起頭。
「是個美人，落落大方。天兒好福氣！」鳳君陽點頭誇獎。「謝娘親誇獎！」鳳笑天一副厚臉皮的樣子站在女皇身邊，反倒是慕容水清羞紅了臉。
「陛下，水清如此年輕卻能彈得一手好琴，臣妾很喜歡他呢！」宮裡少了皇后和蝶姬，蓮姬坐在了女皇旁邊。「那還不好說，讓天兒娶進來，當了女婿，日後就可以讓他天天彈琴給你聽了。」女皇開了金口，慕容水清連忙磕頭謝恩。
「天兒的艷福不淺呢！」蓮姬笑盈盈地看著鳳笑天，「若是能早點兒生下孩兒，就更好了！」
「呵呵，我努力，我努力！」鳳笑天撓撓頭，「一定不辜負娘親和爹爹的期望！」
鳳朝國今年出了幾件大事，先是大皇女被終身監禁；沒幾天，二皇女鳳雲鶴和淑妃娘娘行巫蠱，吏部侍郎蝴蝶思遠勾結他國，女皇斬了一大批人；三、是皇後娘娘薨了。
除了這些，今年也有一些比較好的消息，一是女皇終於確立了太女，是五皇女鳳笑天；二是太女殿下即將大婚，一次會娶五位王妃。
「天兒，你打算立誰為正妃呢？」成年禮后，鳳君陽把鳳笑天叫到御書房。「娘親，天兒心裡已經有了人選，可是不在他們五人之中。」
「哦？是誰啊？娘親見過沒有？」
鳳君陽對鳳笑天的選擇很好奇，正妃，以後就是未來的皇后。鳳君陽很想知道鳳笑天選誰當自己未來的皇后。「他為我付出了很多，而且天兒也很愛他。娘親，以後你就知道他是誰了。」鳳笑天把軒轅炙炎的原話講給了女皇。
「居然有這樣重情重義的男子，確實值得珍惜。」鳳君陽拍拍鳳笑天的手，「天兒的夫君都非常優秀，娘也就放心了。」鳳君陽招招手，陳三梅碰上一個匣子，鳳君陽從中拿出了一塊火焰鳳令交到鳳笑天手裡。
「娘親！」鳳笑天驚訝地看著女皇。火焰鳳令，鳳朝國一共三枚，可以調動二十萬軍隊。
「娘親這裡有一塊，你師傅那兒有一塊，這塊就交給你了。」鳳君陽憐愛地看著鳳笑天，「娘親知道天兒不是籠中的鳥兒，你是不會安於現狀，不會只限於僅僅守護鳳朝國的。所以，娘親把火焰鳳令給你，娘親希望它能在你手裡發揮到最大的作用。」
「娘親！」鳳笑天眼淚涌動著，「謝謝您！」
「傻孩子！跟娘親客氣什麼！」鳳君陽把小女兒摟在懷裡，「只是你要愛惜自己，別再受傷了！娘親的心再也經受不了打擊了。」
「是！」鳳笑天再也忍不住，眼淚滾落下來，「天兒一定好好的！一定健健康康的！」
回到王府，木來到鳳笑天身邊。「東西都運到了？」
「都已經分批運到皓月了，到時候直接按比例調配就行。」
「恩，很好。量多麼？」
「足夠炸平藍夜的皓月城。」
「好！通知狼牙，做好離開的準備，等我的消息，一定要保護好我四哥哥。還有，讓藍夜所有的蜜蜂們都準備好撤退，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回到鳳朝。」「是。」
「好了沒？」第一天參加早朝，鳳笑天很早就被蓮姬挖了起來，她打著個哈欠，任春紅給自己穿太女服。
「太女殿下，再稍稍忍耐一下！」春紅小心翼翼地給鳳笑天帶上金冠。
鳳笑天穿著黑色的太子服，頭髮高高束在頭頂，罩著金冠打了個呵欠，「好睏啊……」鳳笑天揉了揉眼睛，「爹爹，為什麼要起這麼早啊？」
「你啊，現在是太女了，還能像以前一樣么？」蓮姬為小女兒整理妝容。「可是天兒真的好睏啊！」鳳笑天又打了個呵欠。「好了！好了！」蓮姬站到一旁，滿意地看著鳳笑天。
「如何？」鳳笑天轉了一圈，來到鏡子前。這是她第一次穿這樣正式的服裝，沒想到這樣的打扮還挺適合自己的。「來，娘親看看！」鳳君陽走了進來，「恩，不錯！不愧是我挑選的太女！」女皇非常滿意。
當一身正裝的鳳笑天跟在女皇鳳君陽身後來到金鑾殿的時候，大臣們看到金冠黑袍的鳳笑天都呆住了。雪白的肌膚，幽靜的眼睛，飽滿的額頭，殷紅的嘴唇，點綴著各色寶石純金打造的王冠證明著她的身份，綉著金龍的黑色太女朝服讓鳳笑天多了一絲威嚴。雖然才15歲，可是尊貴的氣派和威嚴的氣勢是其他幾位皇女身上所沒有的。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女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平身！」女皇坐在龍椅上，在鳳君陽左手下加了一把椅子，是鳳笑天的位置，鳳笑天坐了下來。
「陛下，這是太女殿下大婚需要的開支。」禮部的文明賢呈上摺子。「給太女殿下看。」女皇直接讓陳三梅把摺子呈給了鳳笑天。
「太多了。」看完摺子，鳳笑天抬起頭，「要精簡。」
「可是太女殿下，這些都是按照祖制而來的，每一個步驟都不能減少啊！」
「精簡。」鳳笑天啪地放下摺子，「宮裡有的，就不要在重新置辦。我看，除了婚服，其他的就用四姐結婚用的那些就好。」
「這，這怎麼行！」鳳笑天的話一出口，朝堂里大臣們紛紛議論開了。「太女殿下，這樣與禮不合！」文明賢站了出來，「而且我國太女大婚，其他國家會派使者來，所以也關係到國家的顏面。」
「文大人，你知道尋常百姓一年的收入有多少，開支是多少么？」鳳笑天避開了剛才的話題。
「臣，臣不知。」文明賢有些遲疑。
「江敏浩江大人，你來自民間，請你告訴文大人。」鳳笑天看著站在最後的江敏浩。「回太女殿下，百姓們20兩銀子就可以舒舒服服地過一年。」
「20兩銀子夠百姓過一年，而太女大婚就要五百萬兩銀子！夠全國百姓過多少年，文大人，你算過嗎？」鳳笑天轉過來看著文明賢。「臣……」文明賢還在心裡默算，鳳笑天打斷了她。
「本殿下不不認為隆重的婚禮和鳳朝國的顏面有任何關係，反而覺得百姓安居樂業，國家興旺發達才是鳳朝國真正的顏面！」
「二十萬兩銀子！」鳳笑天沉默了一會兒，「我只給你二十萬兩銀子。多一分你就自己掏！」
「陛下！」文明賢沒辦法，只好看向女皇。「太女殿下既然這樣說了，你就照辦。」鳳君陽很支持鳳笑天的做法。為君，要先為國為民考慮，最後才是自己。
「陛下，臣有事要奏。」柳澤水站了出來，「明年春天的科舉，不知道主考官陛下是否有了人選。」鳳君陽皺了皺眉，「天兒，你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么？」
科舉，鳳笑天笑了，提筆寫了幾個字，站了起來。「兒臣有一人舉薦！」「哦？說來聽聽！」女皇眼睛一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兒臣舉薦自己。而且兒臣剛才也想到了明年科舉的題目，請母皇過目。」鳳笑天把紙條遞給女皇。
「好！好啊！」看了紙條上的幾個字，女皇興奮地站了起來，「題目出的好！」鳳君陽把紙條遞給陳三梅燒掉。「這次科舉就讓太女殿下當主考官，柳澤水、柳詠晴、江敏浩為副主考官。」
鳳笑天在金鑾殿上精簡大婚的情形第二天就在朝陽傳開了，那段關於何為鳳朝國顏面的話也被傳了出去，所有人都覺得女皇陛下為百姓選了一位好太女。鳳笑天在民間的聲望高漲起來，安撫了前段時間朝廷的動蕩給百姓們帶來的不安的情緒。
鳳笑天當了太女，本來應該建東宮住東宮裡，可是她覺得沒必要再破費，於是就跟女皇申請，繼續住自己的王府。加上她的病還沒有全好，所以就皇宮和王府兩頭跑。鳳君陽很心疼小女兒的左臂，下了詔令在全國範圍內尋找仙醫雲中子，無論如何都要把鳳笑天傷治好。
「木，查得怎麼樣？」鳳笑天歪坐在搖椅上。
「回宮主，鳳佳治果真是劉妃和江維的兒子。」木把搜查到的資料遞給鳳笑天。
翻了幾頁，鳳笑天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就讓治兒認祖歸宗吧。江維的爹爹還活著，把他接來，讓他照顧治兒。」「是。」
停了一會兒，鳳笑天轉身看著木，「木，這樣八卦的事情你們都能查到，很厲害啊！」
聽出鳳笑天是在調笑自己，木依舊面不改色，「為宮主分憂是屬下份內的事。」
「呵呵，我說楓原來怎麼跟大冰塊似的，原來都是被你這個師傅教的！」鳳笑天輕笑一聲，轉臉又嚴肅起來，「我要朝中所有大臣的資料，還要她們貪污受賄的證據，特別是那些『高官』的。」
「是。」
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文明賢的臉皺紋得跟苦瓜一樣。太女殿下果真只撥了二十萬兩銀子給她，那麼多地方需要開支，眼看著銀子要沒了，難道真的要自己掏錢么？自己一年的俸祿也沒幾個子兒啊！
「文大人似乎很苦惱呢！」鳳笑天走到文明賢身邊。
「太女殿下！」文明賢雖然心有不滿，但禮數上不敢有任何差池。「呵呵，大人在為銀子的事情操心么？」鳳笑天故意忽略文明賢的表情。「是啊，太女殿下。」提到銀子，文明賢眉頭皺得緊緊的。
「把已經開支的賬本給我看看。」鳳笑天命令道，文明賢趕緊雙手捧了賬本到鳳笑天面前。接過賬本，鳳笑天仔細查看起來，邊看邊點頭。文大人雖然是禮部的官員，賬卻記得清楚直白，一目了然，而且每一筆支出都有詳細的批註。非常不錯！
「文大人」，鳳笑天把賬本還給文明賢，「那天是我沒有考慮周詳，二十萬兩銀子實在是太為難大人了。」鳳笑天掏出一沓銀票，「這裡有十萬兩銀子，是我這些年的積蓄，不夠的錢就在這裡開支吧！」
「太女殿下，這，這萬萬使不得！」文明賢連忙擺手，「太女大婚是國家的大事，不是殿下的私事，怎麼能讓殿下掏錢呢！」「文大人，對於國家而言，我大婚是國事，可是對我自己而言，大婚只是我的私事。怎麼能拿百姓們的錢來揮霍呢！」
鳳笑天把銀票塞到文明賢懷裡，「王妃們的禮服就從這裡開支吧！不能委屈了他們。」
文明賢拿著銀票，看著鳳笑天走遠，心裡翻江倒海。早聽說五殿下不按常規行事，是性情中人，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太女殿下，稍等，馬上就好！」王迷滿頭大汗給鳳笑天量著尺寸，邊量邊寫，都已經忙了大半天了。「真麻煩。不就是結婚么！」鳳笑天搖了搖僵硬的脖子，「快點兒，我累死了。」
「這孩子，都是太女了，還老說什麼死不死的。」蓮姬瞪了鳳笑天一眼，女皇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女兒沒說話。「可是真的好麻煩啊！」鳳笑天撅了撅嘴，「娶一次親就這麼折騰一次，那我以後不娶了。」
「好了。」終於弄完了，王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幾位王妃的衣服已經做好了，殿下要不要先看看？」「不了」，鳳笑天搖搖頭，「衣服有什麼好看的。穿著衣服的人才好看！我到時候直接看新人就好！」
鳳笑天的話引得女皇和德妃都笑了起來。「愛妃啊，我還記得當年天兒抓周，最後可是不愛江山愛美人，唯獨留下了定情信物。呵呵，天兒果真是個多情種啊！」蓮姬笑著點點頭。
看到娘親和美人爹爹都調侃自己，鳳笑天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磨蹭到女皇身邊撒嬌。「真真還是個孩子！」鳳君陽摟著鳳笑天，「都要是大人了，還每每作出孩子的舉動，哪裡像一個太女喲！」
「嘿嘿，不管我多大，不管我在什麼位置，到了娘親和爹爹面前不還是一孩子么！」鳳笑天靠著女皇，受傷的左臂低垂著。
鳳君陽看到小女兒的樣子，心裡有些難過有些欣喜。「是啊！天兒永遠都是娘心裡的寶！」
（最近眼睛老流眼淚，特別是左眼，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