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審訊（一）
「這我在行!」項卓堯拍拍胸，「軍隊里抓到姦細，一盞茶功夫我就能審出他們嘴裡的話。」「呵呵」，鳳笑天笑了，「卓堯哥哥，原來你這麼可怕啊！天兒一直都以為你很和氣可親呢！難道天兒這些天看到的都是假象？」「不，不是的！」項卓堯連忙擺手，「我其實很和氣！」
看到項卓堯吃癟，相里秋白很不夠意思地大笑起來，「卓堯，你也有今天！」
正在這時，文管家走上前，鞠躬之後，老人告訴鳳笑天：「殿下，有人自稱是殿下的熟人，在門外求見。」
「熟人？」鳳笑天很好奇，不知道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找自己，她決定出去看看。其他人擔心鳳笑天的安危，也跟了過去。
「炙炎！」
走到大廳，看到來人居然是軒轅炙炎，鳳笑天立刻撲了過去，「小東西！」軒轅炙炎張開雙臂，緊緊地把鳳笑天抱在懷裡。
天，天啦！楚夢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自己的樓主嗎？那樣溫柔的眼神，那樣柔情的笑容。
楚夢飛擦了擦眼睛，再看向紫苑，她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這回楚夢飛終於肯定了，眼前被樓主摟在懷裡的紅衣少女就是那個影響並改變了樓主的人。這次對付七煞閣，應該也是因為她吧！
「想我了沒？」軒轅炙炎貪婪地打量著鳳笑天，她依舊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幸好你沒事！親眼看到她毫髮未傷，軒轅炙炎鬆了口氣。
「想你了，我非常非常地想你！」在這麼多人面前，鳳笑天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對軒轅炙炎的感情，這讓他非常高興。「我也很想你！」
「老婆，他是誰啊？」璇璣看到這個長相異樣卻英俊挺拔的男子，心裡很吃醋。
「他啊，叫軒轅炙炎。和你一樣，也是我的夫君。」鳳笑天摟著軒轅炙炎的脖子，跟其他人介紹。「老婆，你到底有多少夫君啊！」璇璣皺著臉，酸巴巴地問鳳笑天。「目前有你、楓、炙炎、夜、夭夭，一共五個。」
「小東西，看來以後我得把你鎖在家裡了。你怎麼每次出去都會帶男人回來啊！家裡男人都裝不下了！」雖然已經知道璇璣公子的存在，可是軒轅炙炎還是有點兒吃醋。
「那個，罪不可恕，情有可原！炙炎，你不要生氣嘛！」鳳笑天連忙抱著軒轅炙炎的胳膊沖他撒嬌，笑著跟他解釋。站在一旁的楚夢飛的心再次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樓主夫人還有其他的相公，而樓主居然也接受了！天啦！這還是我們鬼樓的樓主么？
「炙炎，好久不見！」楓上前跟軒轅炙炎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楓，小東西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軒轅炙炎抱著鳳笑天坐下。「才沒有呢！我一直都很乖！」鳳笑天不服氣。「很乖？」軒轅炙炎語調里充滿了玩味，「那是誰惹得好脾氣的楓當眾發火，還被打了屁股？」
「紫苑！你出賣我！」糗事被揭穿，鳳笑天很不好意思，把頭埋在軒轅炙炎懷裡，「人家沒臉見人了！」「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炙炎，你是來看我的么？」等大家笑完，鳳笑天抬頭問軒轅炙炎，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恩，是的。聽說有些小螞蟻找你麻煩，所以我就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軒轅炙炎把玩著鳳笑天的長辮子，「問出結果來了嗎？」「沒有。」鳳笑天搖搖頭，「我還沒問他們呢。」
相里秋白和項卓堯看到軒轅炙炎很吃驚，因為他出眾的異於常人的容貌，因為鳳笑天對他表現出來的依賴，也因為他輕描淡寫地用「小螞蟻」這個詞來形容七煞閣的殺手。
小天，你身邊聚集的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男人啊！相里秋白深深地看著鳳笑天。
「炙炎，你來得正好！我正打算明天問他們一些事情，可是沒有審問的經驗，你明天要多多指點我喲！」
鳳笑天很高興能在這裡看到軒轅炙炎，她對軒轅炙炎的感情和其他人不同。在她眼裡，楓是忠誠的守護，皇甫靜夜是誠穩的戀人，璇璣的身世讓人心疼，逃之夭夭的純潔使人迷戀。而軒轅炙炎，鳳笑天不但把他當成愛人，還當作可以一起進退的夥伴。他們之間的默契來自心靈，是與生俱來的。
「好！」軒轅炙炎溫柔地點點頭。
「紫苑，剛才那個，還是我們的樓主么？」楚夢飛覺得自己被刺激得有些語無倫次了。「如你所見。」紫苑的話依舊很少。「天啦！」楚夢飛直接昏闕過去。
又一天，吃了午餐。
「你們確定都要跟著我進去么？」鳳笑天回頭看著身後龐大的陪審團。
「當然！」屠龍點點頭。「那好吧。」看到每個人都一副很肯定的模樣，鳳笑天只好答應。
「各位這幾天過得還好吧！」
推開門，進了屋，鳳笑天坐到木準備好的椅子上，身邊擺著她喜歡的點心和茶。「恩，不錯。看來下面的人把你們照顧得很好，沒有違背我的意思。」倒了杯茶，鳳笑天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今天我來沒別的事兒，就是想問問，到底是誰請你們來殺我的。」鳳笑天抿了一口茶，看著被束縛了手腳的七個人。他們很沉默，沒有人吭聲。
「頭疼啊，你們都不知道嗎？」鳳笑天按了按太陽穴。「還是非要用刑你們才會吭聲？」還是沒人說話，鳳笑天有些不耐煩了，拍了拍手上的點心末，她走到最左邊的那個男人身邊。
「魑煞，你知道答案么？」這個人她認識，鳳笑天打量著魑煞，魑煞沒有說話。鳳笑天搖搖頭，接著又問下一個，還是不說話。一圈問下來，鳳笑天自始至終都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冷場啊！枉我這樣好吃好喝對你們。」鳳笑天的聲音很俏皮。
「木，告訴他們，這幾天他們吃了些什麼。」「無花果。」木的回答讓人吃驚。原來你真的給他們吃了無花果。相里秋白和項卓堯看著鳳笑天，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
「師傅，他們吃了三天的無花果，應該都具備懷孕的條件了吧。」鳳笑天乖巧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恩，是的。」屠龍點點頭。
「那就好！」
鳳笑天拍拍手，八個人抬著個長寬高各兩米的鐵籠子走了進來，身後的兩個人一個人手裡牽著一隻羊，另外一個手裡端著個盤子，盤子上的碗里冒著熱氣。
「最後問一次，有人知道答案么？」鳳笑天的聲音冰冷起來。依舊沒人回答。「木！」在鳳笑天的指示下，木端著碗，把裡面的湯汁灌到其中一個人的嘴裡。大家不知道鳳笑天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是安靜地在旁邊看著。
「芊芊，你給他喝的是什麼啊？」楓在鳳笑天耳邊悄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極品春藥『春水東流』，雙份的。」鳳笑天聲音不大，可是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春藥？！」項卓堯嗓門很大。「對啊！花了我好多銀子呢！」鳳笑天笑得一副無公害的樣子。
「我很好奇，不知道人和羊生下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的。是羊的頭，人的身子？還是人的頭，四個蹄子？」鳳笑天笑眯眯地看著被抓的七個人。
「所以，就提前給你們吃了無花果，還專門挑選了最漂亮的母羊。」她這樣說，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了。惡毒，這是個絕對惡毒的主意！
漂亮的母羊……木清蓮想到鳳笑天說的，人和羊的孩子，一股噁心湧上來。「木姐姐，下面的場景少兒不宜，你可以迴避一下。」鳳笑天話沒說完，木清蓮就跑了出去。
「我們不會說的！」魅煞惡狠狠地看著鳳笑天，沒有想到這樣美麗的人能想到這麼殘忍的辦法。
「無所謂。」鳳笑天聳聳肩，「其實除了羊，我還準備了狗、馬、豬、牛。這位姐姐的脾氣好暴躁啊！那就選只狗當你孩子的父親吧！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想必也一定會是你最溫柔的夫君。」
鳳笑天走到魅煞跟前，指尖在她的小腹上繞著圈，「這裡，將孕育出長著狗頭的半獸人。呵呵，真是叫人期待啊！」
「好熱！」喝了葯的人混身通紅，額頭上冒出了汗珠。「熱！」掙扎著，想撕破自己的衣服。
「果然一分價錢一分貨，藥效這麼快就上來了。木，把他扔籠子里去。」木卸下那人的鐐銬，把他塞進籠子里，再把羊趕進籠子，鎖上門。
「怕你們活動不方便，我這幾天可是沒閑著，趕著做了這麼大的籠子。這可是花了我不少的錢！」鳳笑天看著臉色慘白的另外六個人。進了籠子的人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精瘦的背。
「呵呵，慢慢欣賞吧！一會兒就輪到你們了！」拍拍魅煞蒼白的臉，鳳笑天轉身走了出去。
「鳳笑天，你不是人！你是惡魔！」魅煞的聲音在鳳笑天身後響起。「哼，你說錯了，我不是惡魔，我是修羅。」笑顏如花，盛開的背後卻是破碎的陰冷。看著紅衣少女筆直又落寞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其他人也跟了出去，關上了門。
尋找到那個紅色的影子，軒轅炙炎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炙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惡毒啊？」鳳笑天依偎著他輕聲問。「沒有。」軒轅炙炎吻著她的黑髮，「敢傷害你，這是他們應得的。落我手裡，他們會死得更慘！」
「炙炎！」鳳笑天轉過身抱住軒轅炙炎，「那天我覺得自己好沒用，大家都在外面拼殺，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學的刀法在他們面前一點兒用都沒有。」明白了鳳笑天的意思，軒轅炙炎緊緊摟著她。
「這不是你的錯。江湖就是這樣子的。我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軒轅炙炎琥珀色的眼睛深情地看著鳳笑天，「相信我！」
「嗯！」鳳笑天點點頭，「我自己後來也想明白了，雖然沒有武功和內力，但是我有腦子。運籌帷幄對我來說不是件難事，所以我要揚長避短，發揮我的優勢！面對武林高手我沒轍，可是對付平常人，我的刀法可是不錯的！」
「楓哥哥，那個傢伙要摟著我老婆到什麼時候啊！」璇璣一臉不爽地看著不遠處大樹下的兩個人，「從昨天他來到這兒，我老婆就一直被他霸佔著！」璇璣的醋勁表現的很明顯。
「呵呵，他們好久沒見了，你不要那麼小氣！」
楓沒有說話，說話的是屠龍，「要怪只能怪天兒太優秀了，所以才有那麼多人喜歡她。」說這話的時候，屠龍的眼睛瞟過在一旁一直都沒吭聲的相里秋白和項卓堯，心裡不由感嘆，自己這個徒兒還真是個禍水啊！
「殿下。」木出現在鳳笑天身後。「好了？」看看太陽已經西下，算時間也過去好久了。「是的。」木恭敬地站到一邊。
鬆開手，鳳笑天笑眯眯地看著軒轅炙炎，「有沒有興趣跟我過去看看？」「樂意之至。」
「老婆，我也要去！」璇璣連忙出聲要和他們一起去。
「你就不用了！」鳳笑天走到少年身邊，捏捏他被曬得有些紅潤的臉，「我和炙炎過去就可以了。你們在這裡休息吧！」鳳笑天做了個鬼臉，「我可不想損壞在你們心中的美好形象！」
「老婆！」璇璣抓住鳳笑天的手，「我們說好不離不棄的。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是愛你的！」「傻瓜！留在這兒等我回來。」鳳笑天拍拍少年的手，走到軒轅炙炎身邊。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金頭髮的傢伙可以去！」璇璣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你最愛的人是不是他！所以你才把最真實的一面都展現在他面前！」
璇璣並不是無端說出這樣的話的，他看的出鳳笑天在心理上很依賴軒轅炙炎，如同她在生活中依賴楓一樣。這樣的軒轅炙炎讓他嫉妒地發狂！
（節日快樂！）